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赊刀诡录

第3章别管闲事儿

先是县里头莫名其妙的开始死人,本来人有生老病死,这很正常,但紧接着,各个家庭里开始莫名其妙的在水井里,饭桌上吃到死人的骨头,各种怪事层出不穷。

再然后,就连打出来的井水都开始莫名的变成了血红色。就好像打出来的不是井水而是人的血。

整个县城都闹得人心惶惶的,疯传是县里头招了什么不开眼的东西,要去请法师做法,把那些邪性的玩意给赶出去。

可法师来了一茬又一茬,愣是一个管事儿的都没有。

大把大把的银钱撒出去,可那些邪事儿闹得更邪乎了。来的法师和尚敲锣打鼓做法事,就算是附近有名有号的走马仙儿都请了个遍。

可那邪气儿越来越压不住了,人越死越多。

法师们志得意满而来,可离开的时候却是疯的疯,死的死,久而久之,我们县在没有任何一个法师敢来膛这一趟浑水了。

气氛闹的特别不好。

有能耐的人家发了疯是的往外搬,没能耐的求神拜佛希望那些邪事儿别找到自家来,本来热热闹闹的县城差点成了鬼城,没人敢出门。

不过出人意料的是,那些邪乎事儿压根就没找上我们家的意思,旁的邻居们都被闹的鸡飞狗跳,可我们家愣是啥事儿都没有。

一天下午,我正在院里头劈刀,大门被叩开了。

门外头站着的是县老爷,不过之前的县老爷十年过去了早就驾鹤西去,如今管着县城这一亩三分地儿的是之前看不起我爷的那个干部。

他叫韩城炳,十多年过去了,青年干部变成了县老爷,四十来岁了。

他进了门,也没看练刀的我,直接冲着我姥爷就过去了。到了跟前,扑通一声他就跪在了地上。

“张先生,求你救救我,救救县里头的百姓吧。您老要是再不出手,老百姓就要活不下去了啊。死的人,太多,太多了。”韩城炳泪如雨下,虽然模样未改,但脸上挂满风霜,在没有之前来时候那般气势昢昢。

我姥爷坐在那里冷眼抽着旱烟袋,眼皮都没抬一下。

我看不过眼,我十八岁,少年心性。

八年前韩城炳来的时候一口一个看不上我姥爷,到现在那些埋怨我还记忆犹新,如今又有事儿求到我姥爷头上,我忍不住讥讽了两句。

“娃子,是叔不好,是叔当时瞎了眼,有眼不识真神呐。龙虎关上顶天梁的大炮头,一柄长刀砍出了多少神话,叔有眼不识泰山呐。”

“张先生,求您出手吧,求您出手吧。咱们县不能在折腾了,人就要散了啊。”

韩城炳砰砰砰的开始磕头,一地父母官,也算做的仁至义尽了。

不过我有点纳闷。

按理说碰到了邪乎事儿,不是应该请那些有名有号的法师更好吗?我们东北,出马出道的走马仙儿,老萨满不要太多,据说都有能够诛邪的本事。

这事儿再怎么也不该求到我姥爷头上。

我刚想开口,可我姥爷却在鞋底子上磕了磕旱烟袋,摆手道:“当初看在乡里乡亲的份上,老头子我出了一次刀,帮你们平了一次的事儿。我告诉过你们,那是我最后一次出刀。”

“我老了,不想挪窝动地方,如今这世道啊,太平了下来。老头子只想把我这刀传下去,你走吧。”

说完,我姥爷就闭上了眼,让我送韩城炳离开。

后者脸色灰败,求助于曾经的土匪头子,韩城炳这个县老爷是孤注一掷,如今连我姥爷都给拒绝了,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办法。

我不情不愿的把韩城炳往外送,心里头没好气儿。

耽搁了一阵儿,我今天的刀还没练完,回去说不得还要多练一些时候。可我把韩城炳刚送到家,往回走的时候,却越走越觉得不对劲了。

韩城炳住在县城东头,我姥爷的院子在西头,这条路我来回来去的走了十几年,不要太熟悉。可走着走着我就觉得奇怪。

虽然现在县里头正闹邪乎,可眼下太阳黑没落山的点,街上应该有不少人才对。

可我越走,街道上的人就越少,到了最后,转着圈瞅一眼,周围就只剩下了我一个人。而周围的那些宅院里头静悄悄的,家家户户的房樵上都顶着白灯笼。

背后的风一吹,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自从练刀开始,我风雨无阻,从未停歇。如今的身子骨别说寒暑不侵,但哪怕是寒冬腊月我赤膊都没问题,根本不会觉得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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