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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天尊

第四十三回 白龙衔月印潭中,桥前流水各西东 (13)

这天牢用不了多少时日了,到时候老子正好趁乱逃出去。”

苏冰闻言不禁看了眼手上的拘仙锁,口中道,“这拘仙锁拷在身上,如何逃啊。”

虎老刀听闻此言,当即大笑三声,口中再道,“你当真觉得这拘仙锁能困住老子不成?老子忌讳的,唯有外面那供奉堂里的老怪物罢了。若非是这些老不死的东西轮流守岗,老子早就出了这天牢,不服他玄帝管教了。”

苏冰若有所思,口中再问,“虎老,方才所说趁乱逃走一事又从何而来?”

虎老刀面色一板,严肃道,“有些东西,是你不该问我也不能说的。事关大因果,老子也说不得。等着吧,刑屠能当上五老,那可是一刀一枪打出来的。有的人非要挑战一下,结果仍是不好说。”

————

却说那苟安与拿古皆走水路下至汀州时,方才停住,原地商议了起来破敌之事。

“苟兄,陛下让我将这十万大军藏入黑帝九州之内还不得被官府发觉,一时间也没有半点头绪,这该如何是好。”拿古脸上愁眉不展,对苟安问道。

苟安品了口茶,望着江外水波粼粼,口中缓缓道,“将军可知士卒与农夫最大的区别在何处。”

拿古一时间答不上来,恭声道,“拿古愚笨,还请兄长赐教。”

苟安放下茶盏,口中笑道,“赐教谈不上,只是些微不足道的法子。依我看,士卒无非是比农夫多了杆长矛大刀。如要取下来一身装备,藏下十万之众,并非难事。”

拿古若有所思,片刻问道,“兄长的意思是要将我这十万大军全部解了甲?”

“正是如此。”苟点头肯定道。

“解甲后这刀枪可收进乾坤袋中,我托老友一并带入城中。”

“其余人各自扮成鱼盐走商,农夫屠户之类,城守定不设防。”

苟安一连说道,拿古听罢猛地一拍大腿,口中忙道,“便依你之言。只是不知兄长道老友乃何许人也,信得过否?”

苟安回道,“吾老友姓邓名曼,祖上汀州人。如今算是这一代的首富,垄断了不少买卖。”

“吾与邓曼自幼一同长大,求师访道之时又是同门师兄弟,我学的经国治世之术,他学的则是那经商杀伐之道。同窗三十余载,感情十分深厚。”

拿古微微点头,口中又道,“如此甚好。不知兄长师尊叫的什么法号,我抽些时日也好去拜上一拜。”

苟安摇了摇头,口中道,“家师绝不让提半个字,不然恐怕我自己命都保不住。”

拿古闻言,也只好作罢,口中再道,“如此也好,兴许是命里无缘。兄长此计甚妙,我这便下令安排去了”

“且慢。”苟安突然叫住。

“兄长还有何事?”拿古停下来转身问道。

苟安悠悠说道,“吾从师三十余载,学得术字门中三百旁门。除了经国治世之术,亦通晓巫卜之法。且待吾起上一卦,看看卦象吉凶如何,再动不迟。”

苟安语罢当即摆出九枚铜钱,手掐一算,片刻面上大喜,口中道,“此卦是九二乾卦,乃见龙在田之象,主遇王公贵族。乾卦乃阳之极,将军此去切记叮嘱将士万万不得急躁,一切顺从安排,免得阳极生衰。”

拿古虽不懂得甚么易理九爻,却也能辨出个好坏来,当即口中应道,“谨遵兄长安排。”

九十六回 术字门中三百道,一门悟透升仙去

“来人啊。”拿古唤道。

语罢帐外一小卒进帐恭声一句,“将军,有何吩咐。”

“传令下去,教那全军将士吧盔甲刀枪之类全卸下来,换上麻衣麻裤。”拿古说道。

那小卒闻言面色甚是不解,拿古佯怒道,“不依者,军规处置。”

小卒听闻“军规处置”四个字顿时面色大变,不敢再疑,口中当即道,“是!”

语罢朝帐外走去。

“将军,咱们有多少乾坤袋。”苟安问道。

拿古想了片刻,缓缓道,“大概三百个,若是只装甲胄,是足够了。再加上刀枪,便少了一些。”

苟安微微点头,口中再道,“此事怪我,事先没讲清楚。不过也有办法,待我去邓曼府上一趟,买些乾坤袋回来。”

“将军认为还需多少个才可够用?”苟安问道。

拿古当即道,“至少二百个,多多益善。”

苟安听闻倒是有些惊讶,口中再问,“陛下此番是给了多少两银子。”

拿古四周望了望,见无人这才左手比了个八字,口中轻声道,“八万两。”

苟安闻言大喜,口中道,“八万两足矣。乾坤袋并非甚么金贵物件,若是八万块元母倒是有些肉疼。如此大事可成,汜水可取也!”

拿古闻言略一犹豫,终是一咬牙,口中道,“好!那便多劳兄长费心了,本将自当鼎力相助。”

“将军客气了,你我二人共事一君,还分甚么彼此。此事若成,功劳各占一半便是。”

“此番功成,可定陛下山河五百年气运,大抵需要赌一场。”

拿古小心的盯着一身杀气的苟安,只是有些好奇,内心谈不上震撼,身为大内第一等“龙威将军”,拿古见识过太多常人无法领略的风景。

“苟兄有多少把握。”拿古沉声道。

本以为这只是兵法谋略,以巧破敌谁曾想竟牵扯到了一国气运。

若将一家气运系于一人身,倒尚可接受。如果将一国气运皆是孤注一掷,位面太过儿戏了。

“九成九。”苟安神态自若,字字铿锵。

“如今黑帝已死,这九州山河尽失龙气。新帝未立,正处晦朔之交,乃是万载不逢良机。此去并非单单是攻打都城汜水,夺他九州气运方为重中之重。”

“兄长博学通天彻地,在下甚是佩服。”拿古恭声道。

苟安闻言举杯对江叹道,“我自幼时拜师访道,自认术字门中三百旁门皆已学成。欲下山寻明主匡扶大业,谁知那炎、恒二帝讥我相貌丑陋,将我推出午门斩首。”

“若非吾精通五行遁术,此时早已命葬黄泉也。”

“陛下不嫌臣丑陋,反加以一品官禄相待,心中感激,遂许九州之地为报。”

拿古听闻此言豪情万丈,宛如九州已尽在囊中一般,心中不住赞叹,便是只有此等气魄者,亦为人中龙凤,何况这苟安通晓阴阳之术,深谙仙神道法。细看一番苟安相貌,麻面塌鼻黄皮。先前更是一身破洞青衣,收了玄帝上次才肯换了件体面衣裳。

以那垂暮之年的枯松作比嘴贴切不过,若是再说些疯言疯语,谁也不会将次人当做奇士上宾。炎、恒二帝不待见他倒也在情理之中了。

“兄长下一步打算如何。”拿古出声问道。

“先去武夷城一趟,找我拿老友邓曼去也。”苟安如是道。

拿古微微点头,口中再道,“我看不出兄长修为高低,此去可带上些随从护身。”

苟安闻言再饮一口酒,嘴里笑道,“吾修的无形无相功,如今已至大成。莫说你觉不出,连吾自己都快忘记了。”

拿古曾听闻过着无形无相功,只是早已失传多年,如今得此一见,可知这苟安师尊绝非等闲之辈,弄不好就是五老中人。

“我听闻这无形无相功修至最高境界便是忘却自己所学,从而返璞归真,此言真否。”

“假的很,都写外人的胡思乱想罢了。至少师尊传吾此法时并未有着返璞归真之说。贤弟勿虑。远了不说,单在武夷城内,自保有余。”苟安一连道。

拿古闻言也不再强求,只是叮嘱此去务必小心为上的话语,自率九名副将十里相送。

————

武夷城前,拿古开口道,“兄长,只能送到这里了。此去凶险,可比入龙潭,下虎穴。兄长大义,使我敬佩。但记得三日之约,三日一过,无论事成与否,皆是立马放那飞天竹来,我等见这飞天竹为信,便将乾坤袋先运一批。”

这飞天竹乃是玄帝所辖西凉州内一类烟火,因其能冲天燃放数十丈,常被用作通信之物。

“若是三日后不见那飞天竹,你又当如何?”苟安再问道。

“不见,那便是认定兄长已遭不测。我十万铁骑定踏平这武夷城,以那太守项上人头为祭,教他万户梁上尽悬七尺刀!”

“何必至此。吾若死,百姓亦是无辜,以无辜之血祭吾亡魂,教我心中怀愧,九泉下难安吗。”苟安叹道。

拿古神色一正,口中也道,“兄长心怀大仁,教我甚是佩服。只是需记人心难测,同窗三十载未必比得上你头上赏金来的实在,这世上的金银可使一个人改变太多了。”

苟安沉默半响,口中缓缓叹道,“他不会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兄长还是多以谨慎为上的好,别太信任他了。”拿古笑道。

苟安二作揖,口里笑道,“贤弟在城外留步,吾去去就回。”

语罢一步下船,御江风而行。

却说苟安行至武夷城城门之前,见前方盘查甚是严密,心中也是一紧。

待到那城卫卒见此人衣着古怪,不像本地人,自然盘问的仔细一些。

“从哪来的,要到哪去。”城卫卒缓缓道。

苟安一路思索做如何托词,此刻心中已是有了一个,口中回道,“小民乃是邯郸人,此番来武夷城是为看望老父亲。”

城卫卒闻言微微点头,口中再道,“可是带了武器啊。”语罢便上手翻索一遍,半天也不曾摸出一件刀枪来。

“还是个孝子。走吧,多陪老父亲说说话。”城卫卒笑道。

“多谢大人。”苟安笑道。

九十七回 爱财之心人皆有,唯有道义不可抛

苟安听闻身后两农伯口中嘀咕,转身笑道,“打扰二位。不知今日为何盘查如此之严啊。”

那农伯闻言看了下四周无人,这才低声道,“据说是皇帝死了,现在封城锁国呢。”

“原来如此,多谢。”苟安恭声道。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那农伯再道。

语罢转身正要走时,苟安上前一把拉住,口中问道,“老伯,你可知那邓曼在城中何处啊。”

“你这口音是外地的吧,找邓城主简单,前面那凤仪楼中便是。”

苟安微微点头,又道,“初来宝地,不知何为凤仪楼啊。”

“就是那男欢女爱之处,无非高档了些。俺卖一年的菜,在这里面恐怕还消费不起一次。”

“原来如此,多谢了。老伯,你拿块石头带回家,午时对着墙头念三回变字,再看变化如何。”苟安口中笑道,语罢转身离去,挤进那人群中消失不见。

午时,那老伯对着墙头,口中念道,“变,变,变。”

只见那石头顿时变作了一块狗头金,惊得一家人半晌无言。

“仙人,遇见真仙人了。”老伯最终怔怔念道。

————

却说那凤仪楼钱,苟安上前问道,“邓曼在此处吗?”

那凤仪楼接客女姬见苟安丑陋至极,以为是从哪里来的叫花子,神兽便要赶人。

“邓城主你都认不得,还跟老娘费甚么话,赶紧滚蛋,你站着影响生意。”

苟安闻言心中是只好笑不好气,这种待遇他见的也多了,口中直接喊道,“邓曼,你师兄来也。”

语罢那满楼上下皆是震惊。在这武夷城里敢直呼邓城主大名的,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女姬闻言越发确信这是个疯子,正要叫人赶走之时,却见楼中一人腾空而起,片刻落下地来,见苟安顿时口中大喜道,“师兄来访怎么不与我早说,我好早做准备。”

苟安笑道,“做甚么准备,给我弄点好茶喝便是了。”

邓曼闻言亦笑道,“师兄这么多年,喝茶的习惯还是没变。快进楼来,今日难得相逢,定要与师兄痛饮一番。”语罢拉着苟安便往里走。

那接客女姬见状要说这黑帝九州中,论繁华程度,汜水城与武夷城绝对是首屈一指的。汜水城的繁华是靠着黑帝皇室千百年来的建设,而那武夷城则是全靠邓曼一人撑起来的。

“以前倒也没见盘查的如此严密,怎的今日变了。”

“就是,咱俩在这武夷城里卖了几十年菜了,也查的这么严。”

苟安听闻身后两农伯口中嘀咕,转身笑道,“打扰二位。不知今日为何盘查如此之严啊。”

那农伯闻言看了下四周无人,这才低声道,“据说是皇帝死了,现在封城锁国呢。”

“原来如此,多谢。”苟安恭声道。

“你可千万别说是我说的啊。”那农伯再道。

语罢转身正要走时,苟安上前一把拉住,口中问道,“老伯,你可知那邓曼在城中何处啊。”

“你这口音是外地的吧,找邓城主简单,前面那凤仪楼中便是。”

苟安微微点头,又道,“初来宝地,不知何为凤仪楼啊。”

“就是那男欢女爱之处,无非高档了些。俺卖一年的菜,在这里面恐怕还消费不起一次。”

“原来如此,多谢了。老伯,你拿块石头带回家,午时对着墙头念三回变字,再看变化如何。”苟安口中笑道,语罢转身离去,挤进那人群中消失不见。

午时,那老伯对着墙头,口中念道,“变,变,变。”

只见那石头顿时变作了一块狗头金,惊得一家人半晌无言。

“仙人,遇见真仙人了。”老伯最终怔怔念道。

————

却说那凤仪楼钱,苟安上前问道,“邓曼在此处吗?”

那凤仪楼接客女姬见苟安丑陋至极,以为是从哪里来的叫花子,神兽便要赶人。

“邓城主你都认不得,还跟老娘费甚么话,赶紧滚蛋,你站着影响生意。”

苟安闻言心中是只好笑不好气,这种待遇他见的也多了,口中直接喊道,“邓曼,你师兄来也。”

语罢那满楼上下皆是震惊。在这武夷城里敢直呼邓城主大名的,要么是疯子,要么就是了不得的大人物。

那女姬闻言越发确信这是个疯子,正要叫人赶走之时,却见楼中一人腾空而起,片刻落下地来,见苟安顿时口中大喜道,“师兄来访怎么不与我早说,我好早做准备。”

苟安笑道,“做甚么准备,给我弄点好茶喝便是了。”

邓曼闻言亦笑道,“师兄这么多年,喝茶的习惯还是没变。快进楼来,今日难得相逢,定要与师兄痛饮一番。”语罢拉着苟安便往里走。

那接客女姬见状面如死灰,暗骂走眼了,自己得罪了邓城主师兄,别说工作能不能保住,小命恐怕都不好讲了。

凤仪楼天字号包厢乃是一楼中嘴奢靡之处,来的尽是些达官显贵。

“师弟,不必破费了。你去寻壶酒,咱们两个饮一壶,谈谈风月,岂不快活。”苟安突然开口道。

邓曼闻言沉默半响,片刻笑道,“师兄还是老样子。”

“小青,把我那六年红拿出来。”邓曼唤道。

语罢不到一时三刻,那六年红便端了上来。

“一点珍藏,师兄尝尝味道正不正。”邓曼笑道,语罢斟满两杯,口中再道,“师兄尝尝。”

苟安端起来抿上一口,不住赞叹一句,“好酒。”

语罢话锋一转,口中再道,“师弟,此番来找你,是有一事相求。”

“师兄但说无妨。”邓曼缓缓道。

“师兄想买些乾坤袋,不知你有多少。”

邓曼闻言顿时大笑三声,口中道,“我以为是什么金贵物件,原来是乾坤袋。师兄要多少都有,送你一些也无妨。”

“两百件可是有吗。”苟安问道。

邓曼接着笑道,“莫说两百件,两千件也是有。师兄先喝酒,一会我带你去取便是。”

“好,那便先喝酒,你我师兄弟一别多年,今日定要不醉不归。”苟安口中叹道。

————

却说这师兄弟二人痛饮半日,至黄昏时方才歇下来。

邓曼本是六元洪荒修为,这点酒倒是不算什么,只是刻意不去化解醉意,此刻借此醉意口中道,“师兄随我来取。我那九万人的厂子,什么都有,什么都能做。你要两百件乾坤袋,我送你三百件。”

安却早已暗地里运气冲化掉醉意,此刻佯装大醉,口中应道,“师弟带路吧。”

语罢两人径出凤仪楼,走到一栋昏暗的大屋子里,牌匾上刻着“岳纹”两字。

只见里面皆是些锻造师、炼丹师一类,此刻正忙碌着手上的工作。

“这边,都是些六品以下的锻造师和炼丹师。他们生产的量最大,也是我很重要的经济来源。”邓曼指着左边的众人说道。

“这边是六品以上的高手了,只生产生产六品以上丹药,天阶以上灵宝,卖给那些达官显贵,宗派高士,同时也负责黑帝军方的重要订单。虽然生产量比不上那些垃圾,但是都让我赚的不少。”邓曼指了指右边一众,口中又道。

数量如此之多的锻造师和炼丹师,除了在行业协会中可以见到,别的地方几乎不可能。要知道无论是神州位面还是深渊位面,锻造师和炼丹师这两个身份都是无比尊贵的。很多人,哪怕是九元洪荒级尊者,也不是二者当中其中一类。因为这两门职业对先天要求真的非常之高,除了极高的神识修为外,还必须掌握一门圣火,最起码是异火。

所谓圣火便是圣火榜中所列,而那异火则是脱胎于三界中,奇诡之火。如那地煞阵中的地火,又如凤凰一族的纯质阳火。而若想突破八品这个门槛,则必须要掌握一门圣火。这也是八品炼丹师、锻造师为何如此稀缺的原因。

苟安见此情此景不禁好奇,当即问道,“师弟,你从哪招来这么多宝贝。”

邓曼微微一笑,口中再道,“招来?怎么会呢,如果是招来这些人,光是雇佣的费用就足够让我倾家荡产了。师兄啊,实不相瞒,我是发的战争财。”

“当年黑玄二帝相争,无数城池被攻破,有不少的小锻造师协会被破解散。这些人被我威逼利诱下,被迫替我卖命。”

“这些人可有休息的时间吗。”苟安问道。

“休息?不,他们不能休息。每天都有一个严格的量,完成不了的就会被扣修炼材料。”

“他们休息一分钟,我便少赚一点钱。不会让他们休息的。”邓曼大笑道。

“他们不会反抗吗?”苟安沉声道。

“反抗?他怎么反抗?我堂堂一城之主,这些人生死不过在我一念之间。区区一个术士的命能值几何?两国交战,没有我保住他们性命,此刻早不知是哪里的一抔枯骨。留着这些人替我赚钱,我给他提供更多的炼造材料,修炼灵石,这可是从外界任何一个协会里得不到的。”

“可总有人会反抗。”苟安再道。

“是的,所以我早跟他们签好了灵魂契约,只要他们反抗我的指令,瞬间道死魂消。这个诅咒我可是花了大价钱从神州巫族买来的,除非有鸿蒙初始级修为,否则不可能自行冲开契约。”

“日子一长,他们就会明白,服从我才会有好处。那些尝试反抗的,早就死光了。”邓曼笑道。

“师弟,你要明白。压迫是永远不会长久的,历朝历代每一个帝国皆是因为被压迫而结束的王朝。据我所知,这种契约只要施法人身死,便会主动解开吧。”苟安说道。

邓曼此刻也渐渐清醒了几分,口中道,“是,那又如何。”

“倘若有一天,这些被你压迫的人团结起来想杀掉你呢。”苟安又道。

“想杀我,就得死。”邓曼沉声道。

“好。就算死了第一个,还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站出来。只要有人开始反抗你,这种反抗就不会停止。直到杀死你才会结束。”

“师弟,你我同在三星洞里拜师访道时,把酒言欢,怎料你如今变成了这幅模样。仔细想想这世上钱和道义究竟哪个更重要吧。”苟安叹道。

邓曼闻言沉默半响,片刻喝道,“来人,取三百件乾坤袋来。”

九十八回 一种爱鱼心各异,我来施食尔垂钩

苟安当年在三星洞内精学术字门中三百大道,言辨最是擅长。

邓曼听罢师兄教诲,神色变了变,当即让人取来那三百件乾坤袋来,口中叹道,“师兄,莫非是我错了吗。”

苟安亦是开口道,“师弟,你要明白。这个世界上拥有那至高权力的人,并不是通过压迫取得的万民信仰。即便此人地位与你相比卑微许多,仍然去选择宽恕他,方为治国之道。”

“城主,乾坤袋已取来了。”一妖艳侍女上前轻声道,眼神迷离,气如游丝。

邓曼一手接过那乾坤袋,一手捏了一把那侍女丰满浑圆的翘臀,口中再道,“师兄言之有理。里面有三百件乾坤袋,师兄收好。”语罢悄悄那手肘撞了下凤仪楼里首屈一指的雪白乳鸽,那侍女胸前一颤,咬了咬柔唇,便是荡漾出万千风情,天生的狐媚尤物。

邓曼见这妮子双眸已是烟雨朦胧,干脆一把搂了过来,对着那体态婀娜的美侍便是一番上下齐手,口中再道,“师兄先回吧。风高路远,恕我不能相送。”

苟安见这师弟已然面目全非,口中长叹一句,“师弟,奉劝你最后一句。做生意,师兄不拦着你。但是要有底线,不是什么钱都能赚的。何况如今黑帝已死,黑帝九州中龙气尽数消散,东部玄帝又在虎视眈眈。倘若一日玄帝大军来犯,群龙无首,一盘散沙又能坚持多久。还是早些跟玄帝做买卖,方为生存之道。”语罢步踏巽风,一步迈出凤门。

邓曼闻言沉默良久,神色严峻。怀里的那位美侍却是早已动情,眼中含情脉脉,两个乳鸽再靠前蹭了蹭,口中媚道,“城主,天色已晚,早些回房行那殢云尤雨之事吧。”

邓曼此刻双拳紧握一言不发,那美侍又扭了两下翘臀,见状终于大怒,朝那翘臀上猛踹一脚,口中骂道,“什么时候了还发骚,你这贱人莫非只知道交配不成。好,老子让你今天爽个够。”

“来人啊,把她拖进军营里,让将士们今天开开荤。”邓曼怒目道。

那侍女闻言顿时面色大变,全身冷汗浸透,哪还有半分性欲,跪在地上止不住的颤抖,口中哀求道,“城主,城主饶我一命吧。奴婢再也不敢了,没有下一次了,再给奴婢一次机会吧。”

邓曼瞥了眼这妮子,心中突然想起师兄方才所言,心中也是可惜这等尤物自己还没享用便被糟蹋了,犹豫半晌方道,“罢了,我宽恕你。晚上给我伺候好了,此事便算结了。”

那美侍哭的梨花带雨,口中忙道,“是,保证城主心满意足。”

“你先退下吧。”邓曼淡淡道。

语罢那侍女忙不迭朝外走去,一脸的心有余悸。所谓侍君如侍虎也不过如此了。

“大人,刚才为什么不杀了他。”一银袍剑客从屏风后缓缓走出。

“杀他,没必要。岑宁,我虽然希望赚更多的钱,但是谁能碰谁不能碰还是分得清的。”邓曼眉头紧皱,口中缓缓道。

“可是您早就知道这苟安是为攻打黑帝九州而来,就算不杀了他,生擒住亦是大功一件。”岑宁又道。

邓曼闻言轻笑一声,口中又道,“生擒住。先不论你我二人有没有这个把握,退一万步讲,就算擒住了又能怎样。交给朝廷吗?师兄说的不错,如今黑帝已死,当真是大势已去。长公主一介女流,不堪重任。拿古素来忠义,又做不出篡位之事。李尹有小谋而无大智,做谋臣绰绰有余,当君王则是不足。如此说来,如今唯有与玄帝合作方为生存之道。”

岑宁眉头微皱,口中再道,“大人是信了那苟安所言不成。”

邓曼闻言长叹一声,“信,自然信。苟安言无不中,昔日未得明主,如今归玄帝麾下,方有龙腾四海之势。明日你便带着礼品去玄帝境内走上一遭,我有预感,这场大战不会太久就来了。”

“是。”岑宁应了一声,在他的字典里对邓曼只有绝对服从。

夜里,凤仪楼天字一号房内一宿笙歌不断,惊得四周纨绔一夜无眠,心中羡慕嫉妒着城主此等精力过人。

————

此刻武夷城外百里,拿古远眺城楼,满眼的忧心忡忡。“兄长此去已是第三日,再过三刻后若还是不见飞天竹燃起,尔等便随本将血踏一城吧。”拿古寒声道。

“是!”十万将士齐声应道。

话音未落只见武夷城内冲起一道惊天火光,瞬间照亮了半个黑夜。

“飞天竹!是兄长,看来没事。”

武夷城内,苟安才点燃这飞天竹,见此物声势巨大,心道不妙,当即使了个土遁之法走地脉朝城外逃去,须臾间已至拿古营中。

“兄长,如何,可是买到那乾坤袋了。”拿古上前问道。

苟安微微摇头,口中道,“并未买到。”

拿古闻言眉头紧皱,半响无言。

苟安见状口中大笑,“师弟送与我了些乾坤袋,何须以金银去买啊。”

拿古这才长舒一口气,“兄长一口气说完便是,何必再如此取笑于我。”

苟安笑了笑,口中问道,“军中将士已尽数卸甲了?”

拿古微微点头,抽出腰间那柄朴实无华的宝剑,缓缓道,“全军唯剩此一柄剑,依兄长看,是否也收进那乾坤袋中。”

“这倒不必,贤弟带着佩剑,扮作我的保镖,明日也好与城卫卒说托词。不然这五百余件乾坤袋想运进去可是不易。”苟安道,语罢回头望了眼那堆积如山的制式西凉刀,几乎每一人标配的都是龙字营里最高规格。再望向十万将士,个个皆是轮回境高手。若是真在那战场上,一两个或许不是洪荒境高手的一合之敌。可当十万铁骑聚集起来,那在战场上日夜过着刀尖舔血日子里磨合出的默契便凸显出来,尤其是一整营铁骑或弓弩合力向前推进,少有敌手能挺过第一轮进攻。

“明日一万人扮作奴隶随我从正门进,其余人等扮作农夫走商自侧门混入。我已细细查过了,侧门盘查要比正门松的多。”苟安口中道。

九十九回 六合寺前放圣女,武夷城中藏神兵

“遵命!”众军齐声应道。

却说那十万龙字营将士按苟安吩咐行动,一万将士随苟安自武夷城正门而入,其余九万人等自偏门混入。

次日天明,武夷城正门前。

苟安以易容之法变了个模样,自领那一万将士扮作奴隶模样,跟在苟安身后。浩浩荡荡排了足足一里之长,城前卒见此情景不禁警惕起来,上前盘问道,“姓名,籍贯,从哪来的,来武夷城作甚。”

苟安当即笑道,“小民姓安名狗,家住汜水,此番正是从汜水而来,今日前来是为给邓城主送奴隶的。”

城前卒闻言上下打量一番,对此番说辞半信半疑。邓曼的确做买卖奴隶的生意,只是寻常时候都是半夜从偏门偷偷运来,怎的今日大白天却敢走正门了。

“做生意的。若是寻常时候,便不查你了。今时不同往日,帝府下令严查,我也不能坏了规矩。”

“小严小李,上去搜。”那城前卒口中喝道。

语罢只见两名长刀侍卫走上前去,挨个翻索着那一万龙字营将士。一柱香的功夫查完,回来报道,“报告队长,没有查出问题。”

城前卒再打量了苟安半天,口中再道,“你这人数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几百个就罢了,这等数目我得先向上级汇报一下,批准了才可放行。”

苟安闻言心中一惊,若是让邓曼查出端倪可如何是好。

想到此苟安突然笑道,“大人,小民也明白规矩。一点心意,不成敬意,大人收好。”

语罢苟安翻手摸出一乾坤袋来,递给那城前卒。

“本官素来清正,劝你还是别废这个功夫了。”城前卒淡淡道。

“大人先看看再说。”苟安接着笑道。

正所谓只有饥死的虫,没有撑死的鸟。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城前卒终是忍不住运了灵气,看了眼那乾坤袋。只见那满眼白花花的银子堆积成山,一眼望去是数也数不尽。

“大人,三千两金子。小民一点心意,大人笑纳。”苟安笑道。

毕竟这世俗界的金银对于修士来说根本不值什么钱。真正有价值的是那些灵石灵矿,这等金银浊物留着也没用了。术字门中三百旁门里便有点石成金这一术法,苟安也是对此金银不屑的很。

那城前卒见到此等数目的金银,不禁愣上半晌,说不出话来。三千两黄金,对于一个门卫来说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钱。那城前卒盯着手上的乾坤袋,不禁咽了咽口水,片刻方道,“本官,本官素来是非分明。既然是给城主送的买卖,自然是没有拦下的道理。放行!”

语罢小严小李二人朝两侧一靠,给苟安一行人让出条大路来。

苟安见状大喜,对那城前卒点头道,“大人收好,日后还有另谢。”

城前卒闻言心中不禁升起炽热,心道此人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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