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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天尊

第四十三回 白龙衔月印潭中,桥前流水各西东 (8)

召集人马今夜定要一战成名。”王保坤说道,眼中透露着一抹难掩的兴奋。

“师弟,师弟……”帐外丁介唤道。

王保坤闻言心中大喜,忙道,“丁兄快请。”语罢丁介抛开帐帘,口中道,“师父让你领八百精兵,随他夜袭狄心大寨。”

王保坤大喜道,“好。告诉父王,再有三刻那八百精兵就到他眼前了。”

丁介闻言,拱手出帐。

三刻后,只见那虎牢军八百将士一字排开,铁马金戈,当真是威风凛凛。

王策见帐前这铁骑个个修为不浅,的确是有龙虎之姿,只是看着有些眼熟。

“儿子,这支人马从哪招来的。”王策问道,眼中还带些欣慰。

“这八百虎牢军乃是玄帝亲赐,孩儿恐父王有难,特来相助。”

王策闻言顿时面色一僵,怒道,“胡闹!陛下赐军岂能轻用。”

“罢了,你等此行皆听我调遣,不从令者军规处置。”王策叹道。

虎牢军闻言皆拔刀出鞘,口中高喝,以示决心。

“好,动身。”王策说道。

语罢使了个缩地成寸神通,朝那狄心大寨奔去

————

此刻狄心寨中。

“都到齐了。”骨河低声道。

“好,你伤势如何。”狄心问道。

“痊愈了。”骨河回道。

狄心闻言微微点头,突然面色一变,口中道,“来了。”

骨河闻言亦问道,“多少人。”

“八百。”狄心笑道。

骨河闻言亦笑道,“如此按计划来?”

狄心微微点头,“那王策今夜来劫寨,我已将奇门八卦阵移至葫芦口中。军中主力也已退进葫芦口,只剩些许老幼。”

骨河闻言眉头微皱,问道,“如此是否太过明显,万一那王策不追,又当如何。”语罢只见帐外一人进帐,口中道,“他一定会追过来的。”

狄心骨河二人寻声望去,只见来者正是那赤云宫九长老云枫。

“云兄何出此言?”骨河问道。

“我与那王策交过手,此人招式大开大合,必是绝对自信之人。”

“他料我们之中没有人能敌的过他,还有何惧。”

狄心微微点头,又道,“云兄你以速度见长。若王策亲自攻寨,你来殿后可好?”

“行。”云枫微微点头。

“我们三人合力,先看看能否挡住这王策,实在不行再撤进葫芦口中,如何?”骨河提议道。

“好,我同意。一招还没过就跑,太不像老子的风格。”云枫笑道。

狄心也有些被说动了,犹豫片刻也开口道,“那就先会会这王策。我也想见识见识这军中杀神忠孝侯有多厉害。”

————

要说这三人放在天界那绝对是雄拒一方的豪杰,这等人物心中自然也多少有些傲气,让他们不战便走是绝对不可能的。

此刻王策帐外,那八百虎牢军皆已解甲,换上清一色的夜行衣。

“此去凶多吉少,有家有室者可以退回故乡,我不会追究。”王策对那虎牢军说道。

语罢只见军中沉默半响,片刻为首一人开口道,“王爷甘愿身先士卒,我等岂有贪生怕死之理。我愿随王爷走这一趟。”

王策闻言笑道,“好,再过一刻便是亥时,我们亥时动身,有异意否?”

语罢军中并无异音,王策见状叹道,“此仗打完,皆赐良田千顷,灵石万枚。愿退伍者可与我说,入我府上,本王定不薄你。”

虎牢军中闻此言,皆赞叹忠孝侯真乃仁德之主,齐声道,“谢王隆恩。”

王策闻言微微点头,又抬头望了眼月相,手上捏了个法决,自知时辰已到,当即下令,“八百个人,全给老子活着回来!走。”

语罢先用了那缩地成寸神通,转瞬间已至狄心大寨前。

那虎牢军虽尚未习得缩地成寸这等神通,但也皆是脚踏登云靴,真要赶起路来比那缩地成寸也慢不上多少。

八百虎牢军紧随王策身后。

“怪事,此处怎的毫无半点阵法灵气。”王策疑道。

“父王莫急,孩儿先去探探这狄心虚实。”

王保坤从赵春背上跳下,口中说道。

王策闻言心中轻叹一声,只得道,“也罢,为父同你一起。”

语罢翻手一召,正是那盘龙棍。

所谓上阵父子兵,王保坤修为虽浅,胆量却值得众军感叹。

只见王保坤也拿出家传盘龙棍来,父子二人径直向那寨门走去。

那哨台上空无一人,唯有一耄耋老翁在门前扫地。

王策见状一愣,片刻笑道,“什么意思,空城计?”

王保坤见状亦笑道,“爹,咱们怕他做甚。王策点了点头,说道,“你去领虎牢军来攻正门,听我破开大门为令。”

王保坤闻言当即退回虎牢军中。

“少爷,前面可有埋伏?”赵春问道。

王保坤闻言微微摇头,口中道,“故弄玄虚罢了,一会以破门声为号,诸军听我指挥。”

却说那王策上前两步,对门口那扫地老伯说道,“老人家,这么晚了还在扫呢。”

那老伯闻言看了王策一眼,口中轻叹一声,缓缓道,“我认得你。既然已是一方王侯,又为何来此处冒险,到头来皆是一场空罢了。”

王策见此人知他身份而不畏,心中不免有些惊奇,口中道,“我王氏世代食玄帝粮,受玄帝禄,玄帝于我有大恩。”

“如今两界交战,正是用人之际岂能因功名利禄而逃。”

那老翁闻言又道,“倘若此去有性命之忧呢?”

王策闻言心中一惊,这老伯所言正应他所占卦象,自料此人绝非等闲之辈,忙敬一礼,口中道,“虽九死亦无悔。若非如此,王某九泉下无颜面见列祖列宗。”

七十四回 狄心火毒战王策,云枫拔刀退谷口

那老伯闻言轻叹一声,口中唱道:

“金满箱,银满箱,转眼黄骨化膏梁。苦恨年年压金线,皆云天道最无常。到头来,都是自己愿作嫁衣裳。”

语罢竟凭空散去,只留一缕清风。

王策见状大惊,心料此人修为绝不在自己之下。

若是狄心帐中有此等人物,恐怕要攻甚是不易。

可所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今到了这一步,已经是不容再退了。

兵法云,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王策乃军中老将,自然深知此理。想到此,眼中顿时闪过一抹厉色,手上盘龙棍灵气运转,对那大寨们上虚指一记。

“砰!”

一声巨响,五炼玄钢大门顿时被击出十数步。

王策迈进院中,却见狄心三人在院里盘坐着,一旁还有煎茶小童手拿蒲扇不断在往炉中扇风。

“你们三个也想挡我?”王策见状笑道,此时他才信这寨中无大阵。

“有何不可。”狄心缓缓开口道。

王策见状顿时大笑三声,口中道,“本王从未用过全力,你们三个还真以为联手便有机会了不成。”

狄心闻言缓缓站起身来,口中道,“不试试,你怎知不行。”

语罢三人散开站位,按那天、地、人方位而立。

狄心站天位,骨河站地位,云枫站人位,是为三才阵。

王策以天眼通观此阵,只见三人同气连枝,单攻一人是极难的。

却说那王保坤听到那玄钢门被砸开,正欲领兵进军,又闻王策传声道,“我儿暂且按兵不动,你等皆帮不上我。”

王保坤闻此言,心中一惊,口中忙喝道,“父王有令,按兵不动。”

语罢那八百虎牢军又坐回原地,收了刀枪。

“来!”王策对三人大喝一句,一个来字气势如龙。

狄心闻言当即涌上滔天战意,翻手召来一画卷,上有奇毒异草,蛇蝎毒蟾,皆栩栩如生。

“此乃我至宝万毒图,不知忠孝侯能不能受的住这毒。”狄心笑了笑。

“火蚕。”狄心口中念道,语罢一赤色蚕虫从那万毒图中显出。

“老前辈,先试试我这火蚕毒。”狄心笑道。

这火蚕乃是狄心一心头肉,论毒性可位毒虫中前三甲之列。

毒性虽不及天伤五幽毒,但胜在产量较高。

那火蚕已有灵智,受狄心之命,顿时吐出道道毒丝朝王策射去。

到了王策这等修为,自然是能感受出这蚕丝剧毒,顿时面色一正,不敢大意,口中怒喝一声,“焚日棍法!”语罢那盘龙棍上温度骤升,手中盘龙棍一时间舞的密不透风。

那火蚕丝触到盘龙棍身顿时便化成飞灰,转瞬间那蚕丝已尽数焚尽。

“就这点能耐不成。”王策冷哼一声。

狄心闻言笑道,“亏的你还是军中杀神,自己中毒却尚不自知。”

王策闻言心中一惊,忙内视五脏,只见道道火蚕毒朝自己心房涌去。

“什么时候……莫非!”王策恍然大悟,忙运功压制那火蚕毒毒性,面色阴沉至极。

“你这毒竟然能直透骨髓,好生恶毒。”王策说道。

“现在知道晚了。”狄心笑道。

“骨兄、云兄,我这毒恐怕还压制不了他多久,趁现在一起出手!”狄心传声三人道。

二人闻言微微点头,只见云枫手中唐刀出鞘,一股森然杀气冲天而起。

“天烈闪!”云枫口中高喝一声,脚踏巽风,手中唐刀横扫一记,一时间速度快到了极致。

“好快!”狄心骨河二人见此招,心底不禁生出这二字。

骨河见状也不甘落后,九环金蟒刀上光芒大放,口中怒喝一句,“哭魂斩!”语罢人刀合一,朝那王策攻去。

王策见那天烈闪竟如此之快,以他那天眼通第九重无为之境也只能勉强看清云枫动作。

“金钟棍法。”王策怒喝一句,手上盘龙棍金光大方。

一时间棍影舞的密不透风,有阵阵梵音灌耳。

“轰!”一声巨响,云枫那式天烈闪被瞬间弹开,刀上传来的反震力让他虎口阵阵发麻。

“又是这招。”王策笑道。

在这招上吃过一次亏后,第二次在想让王策中招,那便难了。

“天眼,开!”王策怒喝一句。

语罢只见一竖瞳生在眉心之间,竖瞳中一道神光射出,迎向骨河那式哭魂。

“好强的神识!”骨河心中大惊,忙收刀退后。

仅仅片刻交手,狄心这边已然占了下风。

“保持阵型,先回来。”狄心唤道。

语罢二人又回三才阵位。

“怎么办,要不先撤吧。”骨河低声道。

狄心闻言也是眉头紧皱,缓缓道,“你们退后,我再试一招。”

语罢气息暴涨,口中怒喝一句,“万毒之体!”

只见狄心身形迎风暴涨,通体毒气大放。

骨河云枫二人见状一脸心悸,忙向后退去。

“老贼,再试试我这招!”狄心口中大喝,语罢瞬间暴起,脚踏巽风,一时间速度快到了极致。

“万毒空冥拳!”

“拳法吗。”王策笑道。

语罢将那盘龙棍背在身后,一拳朝狄心轰去。

“轰!”

两式在空中爆发出惊天声响,一身影突然倒飞而出。

“狄心!”骨河惊道。

只见狄心嘴角带血,显然对了这一拳 已经受了伤势。

“你这家伙到时比较难缠,一身剧毒很让我火大啊。”

王策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对狄心道。

狄心闻言也不恼,放声笑道,“我这万毒之体,浑身皆带剧毒,你就慢慢享受吧。走!”

语罢转头朝那葫芦口赶去。

骨河云枫二人见状也只好撤走。

却说那王策身中火蚕毒,见三人退去,恐再有埋伏,不敢再追。

“师父!”丁介口中喊道,面上有些许焦急。

“先回帐中。”王策低声一句,脸上却是阴沉至极。

却说狄心三人退至葫芦口中,与黑白玄君兵合一处。

“为何此时才到。”黑玄君冷冷道。

狄心闻言挠了挠头,回道,“我们三人摸了摸那王策的实力。”

“好啦,能回来就好。”白玄君笑道。

七十五回 卜白玄温润如玉,道黑玄冷若冰霜

要说这黑白玄君虽为夫妻,那性格还真叫一个天差地别。

一个冷若冰霜,一个温润如玉。

“那奇门八卦阵安置妥了,就差你来发动。”黑玄君开口道。

狄心闻言微微点头,口中道,“此番这两大杀阵合在一处,便是那忠孝侯来,不死也得脱层皮。”

云枫只知那奇门八卦阵,却又不知此处还有何阵法,当即问道,“此处是哪些个阵法?”

骨河答道,“此处有奇门八卦阵,阴阳颠倒大阵。”

云枫闻言若有所思,口中又道,“奇门八卦阵有所耳闻,这阴阳颠倒大阵是何阵法?”

骨河闻言正欲开口,那黑玄君先道,“此阵威能通天,乃是前辈先贤于盘古开天之后,三皇治世之前所创。我夫妻二人得大机缘获此残图,参悟数载方悟出些门道。”

白玄君亦开口道, “阴阳颠倒大阵,按子、丑、寅三神宫所布。”

“当年天地初开始五千四百岁,正当子会,清气上浮而生日、月、星、辰,日月星辰谓之四象。”

“如此再五千四百岁,正当丑会,重浊下凝,而生水、火、山、石、土谓之五形。故曰地辟于丑。”

“而后又五千四百岁,正当寅会。寅会生人、生兽、生禽,故曰人生于寅。”黑玄君一连道。

“如此便算是天、地、人齐至,三才定位。”

“此阵若有朝一日能复全图,天下阵法皆为笑柄。”黑玄君更是如此赞叹道。

却说那王策在帐中,正以金针刺穴向外逼毒。

王保坤、丁介二人在侧护法。

“出!”

王策口中突然怒喝一句,语罢口中吐出一口黑血,观其面色反倒好上许多。

“师父!”丁介见状惊道。

王策摆了摆手,口中道,“无妨,为师已无大碍。”

“那狄心是何来头?”王策问道。

“不过一用毒小儿,不足为惧。”丁介回道。

王策闻言顿时摇头道,“非也。”

“此人毒道之高深,乃为师平生仅见。”

“今日一战,那火蚕毒我尚放不得,你等若中此毒,必死无疑。”丁介二人沉默不语。

王策见状不禁心生感慨,“逆白座下真乃人才济济也。”

语罢看向王保坤道,“前面那谷口是何名字?”

王保坤闻言上前回道,“前面一谷名葫芦口,此处地势险要,易守难攻。”

王策闻言微微点头,口中道,“如此说来此处定有杀阵伏兵藏伏。”

“如此说来可暂先撤军,另图打算。”丁介说道。

“非也。”王策笑道。

“兵法云,虚实相生也。狄心料我惧他埋伏,断然不敢来攻,本座偏要反其道而行之,打他个出其不意。”

“若有大阵,则非吾一人之力可破。徒儿,此番你来助为师一臂之力。只要那八百精兵调度有方,破这奇门八卦阵也不难。”王策一连道。

“爹,那我呢。”王保坤问道。

王策闻言叹道,“此番甚是凶险,为父尚不知祸福,怎敢让你再涉险境。”

王保坤闻言顿时声泪俱下,口中道,“为人子者,岂能置父于险境而不顾耶。”

“况虎牢军与我更熟,行兵布阵更为得心应手。”

“孩儿心忧父王安危,不惜千里奔袭。如今两军阵前,实无贪生怕死之理,望父王成全。”

丁介在一旁闻此言,十分动容,亦开口道,“师弟乃真孝,不如一并带他前去。一来为师父分忧,二来也该磨练一番。”

王策闻言只得叹道,“也罢,你若前去不可与家中一般娇纵,凡事三思而后动。”

王保坤闻言大喜,口中道,“爹放心就是。”

王策无奈,摇了摇头口中又道,“丁介去召集虎牢军来,即刻动身。”

丁介应道,“是。”

语罢出了帐外。

————

却说王策领虎牢军压在葫芦口前。只见狄心一人盘坐在路中,身前十万军马按阵一字排开。

一眼望去,真乃旌旗蔽日,黄风滚滚。又观那奇门八卦阵,正是:

五瘟五岳东西摆,六丁六甲左右行。

四读龙神分上下,二十八宿密层层。

“王策老儿,我在此恭候多时了。”狄心大笑道。

王策闻言面色一变,口中道,“看你能嚣张几时。”

狄心闻言大笑道,“王策老儿,那火蚕可还够味?”

王策闻言冷哼一声,“勉强入目罢了,此番定教你再用不出毒。”

狄心闻言又道,“我只在此,看你破不破得我这大阵。”

王策笑道,“量这奇门八卦阵如何破不得,本座破与你看。”

语罢回帐内,眉头紧皱。

“师父,此阵可破否?”丁介沉声道。

王策闻言沉默半响,片刻方道,“可破,只是得费好些时日了。”

丁介闻言大惊,“此阵果真这么厉害。”

王策闻言缓缓道,“你年少时在我帐下听经论道时,为师也曾讲过此阵,如今可还记得?”

丁介闻言大惭,“当年求学时,如今只记得十之六七罢了。”

王策闻言叹道,“此阵乃是八阵之变化而成,八阵乃是乌翔阵、云垂阵、虎翼阵、风扬阵、蛇鳞阵、地载阵、天覆阵。”

“八阵按后天八卦之数而布,中藏十二神宫之理,能类万物之情,可展神鬼不测之能,更有九九八十一种变阵。实乃阵中凤凰,术中麒麟,非天纵奇才者学不得。”

丁介闻言大惊,口中忙道,“似此这般,该如何是好?”

王策回道,“天下大凡阵法之道,必有其解法。奇门八卦阵虽高深,却也并非无解。只是不知那狄心八十一种变阵学了几成 ”丁介又道。

“倘若八十一种变阵皆学全了,该如何是好。”丁介问道。

“若是皆学全了,那便难破。莫说你等修为尚浅,即便是我陷此阵中,恐怕也守不住,拼死或能逃出一命罢了。”王策答道。

丁介闻言面色大变,王策见状叹道,“徒儿勿虑,此阵能悟一两种变化之人,便是人中之龙。”

“能悟出几十种变化之人,可称阵道宗师。”

“而能悟出八十一种变化者,百万年来倒是未曾听闻。”王策一连道。

七十六回 葫芦口五人困王侯,子午谷逆白藏神兵

丁介听出这话外之音,当即问道,“师父,这百万年前可曾有人学全这奇门八卦阵?”

王策闻言微微点头,“可惜不是我深渊之人。此人在世一天,我深渊便绝不敢来攻神州。”

丁介闻言眼中顿时生出崇敬之色,问道,“这位前辈是何名号?”

王策闻言面色一变,极其不愿提起这个名字,似乎极为忌惮,片刻方道二字,“龙云。”

“此人当年叱咤风云十万载,真乃枭雄也,只是后来不知因何销声匿迹了。”

丁介闻言亦点头问道,“师父先前为何对那几人不下杀手。”

王策沉默半响,片刻方道,“为师当年答应过一人,拿起这盘龙棍便绝不杀生。”

“不过,今天恐怕不一样了。”王策沉声道,眼神里恢复了昔日的杀意。

丁介在旁不禁吞了吞口水,那个人屠王策恐怕真的要回来了。

“保坤。”王策唤道。

“父亲。”王保坤闻言上前一步道。

“你领三百军,从生门入,休门出。”

王保坤闻言恭声一句,“遵命。”

“徒儿。王策唤道。

“师父。”丁介上前两步道。

“你领五百军,从惊门入,杜门出。”王策吩咐道。

“是。”丁介恭声道。

————

却说二人领命出寨攻阵,王策在后观阵。

“虎牢军诸位将士,万里奔袭只为今朝,杀!”王保坤口中喊道。

语罢一马当先,率三百军先入了那奇门八卦阵生门。

狄心见状大喜,口中传令道,“变阵!”

语罢生门那虎翼阵大变,竟有饿虎扑食之势,一时间把王保坤困在垓心。

那王保坤一军被这虎翼割成几份。

军中士卒见不到长官,长官见不到士兵,顿时大乱。

唯有赵春死死守在王保坤身前,这少爷才得以幸免于难。

不过狄心军中那八千弓兵毕竟个个都是军中神箭,八千弓弩齐发。,那赵春一时间也是感到目不暇接,头痛无比。

却说王策见儿子被围在垓心,久久不得脱身,顿时心急如焚,忙令丁介再引五百军为接应,从那惊门杀去,同时手中盘龙棍飞出,欲救王保坤,直朝生门攻去。

那王策盘龙棍势大力沉,棍法更是精妙无双,一时间势如破竹,任那狄心军中如何变阵,速度却是丝毫不减。

狄心见状眉头微皱,口中喝道,“放箭!”

语罢那十八弓弩手齐发数箭,皆为王策一人而来。

王策见状面色一正,口中怒喝一句,“弥天棍法,三千青阳!”

语罢一道赤焰从盘龙棍上涌出,顿时击出万千道棍影,其中皆有焚日之力,箭矢触之便化飞灰。

狄心看在眼中,仍是阵阵心惊,口中忙道,“虎翼变天覆!”

语罢只见军中灵气又变,冥冥中似乎沟通着天道。

王策身在阵中,感受到这气势变化最为明显,只见那士卒借天道之力,个个枭勇无比,一招一式间竟连王策也感到压力如山。

而丁介领那五百军此刻也是陷入了苦战,被那风扬阵吹得阵型七零八落,丁介手中羽扇狂扇,却也是奈何不得这怪风半分。

而那被吹散的士卒皆被乱矢射死,五百人一时间却只剩下了二百余将士。

王策眼见自己全面陷入被动,心中亦是焦急万分,当即口中怒喝一句。

“大海无波!”语罢盘龙棍朝天庭虚指一记,竟是硬生生截断了那天覆阵与天道间的联系。

趁着这宝贵而短暂的时机,王策脚踏巽风,速度一时间提到了极致。

几乎是眨眼间便已至王保坤身前,口中问道,“其他人呢。”

王保坤边架棍便喝道,“不知道,都走散了!”

而此刻那被王策大海无波劈开的天道联系又恢复完毕,狄心手下那些官兵战力瞬间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就连王策应付的也是焦头烂额,毕竟两座大阵几乎威能全在他一人身上。

“赵春,我掩护你们,先带保坤走!”王策口中喝道。

“不行,您怎么办。”赵春问道。

“他们还杀不了我,快带保坤走。”赵春闻言也不再多言,背起王保坤便朝那休门奔去,手中宝锏生风,一时间无人可挡。

“想走?尉迟德,看你们的了。”狄心笑道。

语罢只见天地间一阵变化,山石水木皆变了模样。

王策身处阵中,顿感头垂脚轻,修为受到了压制。

王策见状心中大惊,要知道到了他这半步鸿蒙初始级的修为,单凭阵法便能压制住修为的几乎没有。

目力间,已经辨不清东南西北,只得用那天眼神通,方才得见。

然而修为受制,一时间被那风、火、雷、电困在垓心,左冲右突不得逃脱。

狄心见状大喜,当即提剑来砍。

骨河云枫二人见状,也是拔刀劈去。

三人将王策困在阵中,王策见状心中焦急,左来飞剑追魂,右来是薙刀攻心,招招凶狠,式式夺命。

“盘龙变!”王策口中怒喝一句,语罢气势冲天而起,这阴阳颠倒之力一时间竟是压制不住,隐隐有突破鸿蒙初始之势。

黑玄君白玄君二人见状心道不妙,忙提剑来助。

合两大杀阵,五大高手之力将王策困住,一时间阵中兵戈相接之声不绝于耳,却说两大杀阵之力将王策困在垓心,一时间阵中兵戈相接之声不绝于耳。

却说两大杀阵之力皆加王策一人之上,丁介、王保坤一侧几乎没受影响。

丁介、春木兵合一处,拼命冲杀一阵,终是出了那阵中,向北夺路而走,身后银月狼骑见王策走这小道,皆停步不追。

————

却说那王策见儿子得脱,心中无所顾忌,口中喝道,“三千青阳!”

语罢盘龙棍瞬间打出万千青阳,其上高温令狄心一众人只得避开。

“差不多了,交给逆白吧。”狄心对众人传声道,众人闻言微微点头,骨河那艮位故意露了破绽,王策见破绽顿时夺路而走。

却说王保坤一众往小路而走,见追兵未至心中刚松一口气,又闻山中一人说道,“诸位,逆白恭候多时了。”

七十七回 阵前一点飞鸿下,忠义怎敢事两朝

却说那逆白语罢一道拘仙锁飞出,丁介赵春瞬间被擒,竟然没有一丝反抗之力。

二人见状大惊,心道此人修为恐怖。

只见逆白从山中飞身而下,对那王保坤笑道,“王少爷,先委屈你一会了。”

语罢一记手刀砍向王保坤后脑,那王保坤顿时昏死过去。

丁介二人见状是心中焦急,却又无可奈何,被那拘仙锁扣住时,便已经被封住一身修为,此刻却是连传讯的灵气也不剩了。

逆白突然面色一变,翻手召出乾坤弓,对远方一箭射去。

只见这一箭上携太阳元精之力,直冲那王策。

却说王策才出杀阵,正是心力俱竭之际,又逢此箭,心中才感危机时。

那箭却已至身前。

“什么!”王策见状大惊,匆忙间只来得及提棍横挡一记。

“轰!”

一声巨响,王策被那一箭射出几百丈,盘龙棍上竟也留下一道无法抹去的凹痕。

只见王策此刻再无那仙风道骨之姿,满面血迹映在阳光下骇人无比,双手虎口已然震裂,滴滴血液从中流出。

“还活着。”逆白微微皱眉道。

语罢提那乾坤弓一箭满弓射出,那箭上携世间至阳之力再朝王策射去。

王策见状冷笑一声,须臾间脚踏巽风,紧贴着箭羽避了过去。

“想杀我,可不能只放冷箭啊。”王策口中道。

语罢朝那逆白爆射而去。

“来了。”逆白口中道。语罢收了那乾坤弓,从背上取来太玄弓。

只见逆白拉个满弓,手中箭矢九道连发,封死王策所有退路。

王策见状口中一声怒喝,“盘龙证道!”

语罢双目显出滔天杀意,竟也不避那太玄箭,盘龙棍生生劈开一条路。

逆白见状一惊,心道,“这是……燃命证道!”

却说这燃命证道下的王策已经无限接近鸿蒙初始修为,可惜自身寿命也会极速燃烧。

此式开弓便再无回头箭,世间还没有任何一法可中断证道。

只见王策速度暴涨,不过瞬息功夫便已至逆白身前。

逆白自知此刻不可与其硬碰,顿时向后退去,手中太玄弓连拨数弦,七道太玄箭惊起滔天气浪!

王策见状速度不减,一棍直指逆白心房。

“焚日!”王策口中大喝一声,只见那盘龙棍拨开七箭,转瞬间已至逆白身前。

要说天下弓弩皆是最惧怕近身,便是逆白这等高手也不例外。

逆白见那王策近身,心中大惊,忙抽腰间佩剑,一时间与那盘龙棍杀得难解难分,真是铁棒赛飞龙,神锋如舞凤,棍来剑架,前迎后映。

两个神兵有天助,一来一往无丝缝。

二人打斗间,那葫芦口地动山摇,飞沙走石。

一会是剑气冲天,一会是棍风蔽日,从午时打到亥时,依旧未分高下。

却说那王策此刻也是心急,只见其头上白发苍鬓,想必已是阳寿无多。

“弥天棍法,大海无波!”王策口中怒喝一声,盘龙棍上携大海之力向逆白劈去。

逆白见招顿时面色一变,不敢怠慢,口中忙喝一句。

“滴水剑,生生不息!”

语罢瞬间斩出万道剑影。

剑影环环相扣,逆白借此向后退去。

那盘龙棍上携带的万钧之力不断被化解着,最后气势俱灭。

王策见此招也没法取胜,当即朝王保坤一侧奔去,手中三道金针刺入保坤百会穴内,一道灵气生生震开逆白禁制。

王保坤瞬间惊醒,王策忙道,“我儿快走,为父今日走不掉了。”

王保坤见父王一头白发,也明白是用了那家传燃命之法,口中不禁声泪俱下。

“爹!”

王策见逆白又一剑追来,忙把王保坤扔了出去,而后回身盘龙棍架住一剑。

却说王策与那逆白便打便朝赵春侧而去。

“天眼通,天目神光!”王策大喝一句,语罢一道白光从凤目中射出。

逆白见状心中大惊,忙退去百里,只为避这天目神光。

却说那王策用完这天目神光后,青丝已染成白发。

————

王策自知阳寿无多,忙向赵春侧奔去,两手运焚日大道之力,竟是将那拘仙锁生生掰开,口中含泪道,“坤儿非王佐之才,若不可辅,二位便自取吧。”

丁介、赵春二人闻言顿时跪地,眼中亦含泪道,“臣自幼随王征战,绝无半点异心。臣安敢不竭股肱之力,不尽忠贞之节乎!”

王策闻言叹道,“寡人不读书,粗知大略。书中云: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寡人本待与卿等同灭逆贼,开疆拓土。不幸中道而别,望二卿勿嫌嗣子驽钝,凡事更望教之。”

丁介、赵春闻言泣拜于地道,“臣虽肝脑涂地,安能报知遇之恩也!”

王策从怀中取出一虎符道,“虎符你二人各掌一半,今后朝中武靠赵春、文赖丁介。寡人阳寿无多,此生有你们两位弟子,也算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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