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准备给下药
“你……”司季怀恼羞成怒,扯动着身上的枷锁,想要和她同归于尽。
手还没触碰到司祀子,狱卒一抽铁链,把司季怀抽摔在地,用脚使劲的踹着他:“老实一点 ,不然弄死你。”
司季怀被踹的喘着粗气,放着狠话:“司祀子,我若不死,一定会让你死。”
司祀子翘了翘嘴角,在他的狠话之中,转身进了城。
赫连衍在城门口等着她,给她的身上披了一件披风,而后侧目看了一眼司季怀。
他给了狱卒银子,没有任何意外,司季怀会死在半道上,根本就去不了极北之地。
敢惹她,惦记着她,不管是谁,都得死。
雪下的越来越大,街上的路,已经落白了。
脚踩在上面,留下脚印。
司季怀被流放,他的舅舅李人贵择日就要离开京城,母亲被休,只能带着她那少许的嫁妆,跟着李人贵离开京城。
只要离开京城,有钱能使鬼推磨,他们还能不能活着,是两说。
赫连衍已经想好了他们的归宿,不会让他们成为潜在的任何危险。
司祀子眼睛余光望着身侧赫连衍,他长相俊逸,气势从容,手段了得。
凭他一己之力,把案件压下来,没有损伤司府一分一毫,她觉得自己对付他,有些棘手。
赫连衍目光一撇,捕捉到她的目光,勾唇一笑,俊逸的脸庞,生动的就如腊梅花绽放,迷人眼。
司祀子心漏跳了一下,收回目光,刚要加块步伐,冰凉的手被赫连衍抓在了手里。
他的手像火炉一样,紧紧的抓住她的手,让她冰凉的手染上了暖意,忘了抽回来。
到了燕子巷,家门口。
就看见夕长公主贴身宫女艳儿,在门口徘徊。
司祀子想到前些日子,夕长公主搬新家,递过来的请柬,还暗示,她可以帮助她,让司季怀无罪。
司祀子没有理她,回了一句,特别忙碌。
没想到,刚把司季怀和李氏他们的事情解决完。
夕长公主就得到的消息,派人堵在这里了。
艳儿见赫连衍,眼中闪过欣喜,屈膝行礼道:“衍公子。”
眼中完全没有司祀子,看不见她。
赫连衍脸色有些发沉,带着司祀子要越过她而走。
艳儿忙不迭地伸手一拦:“衍公子,我家公主搬到这里,前些日子暖房,衍公子忙的不在,今日恰好北王爷在此,公主特地命令奴婢来邀请衍公子。 ”
司祀子觉得被冒犯了。
她这么大个活人,这个宫女看不到她也就罢了。
还拿北渊彻出来威胁人。
“告诉公主,我今日也很忙,没空 。”赫连衍沉着声音不留情面的拒绝。
赫连公子若是不去,公主一定会惩罚,艳儿害怕被打,着急道:“衍公子,公主设宴,为了您,您不去 ,奴婢会被惩罚的。”
“你被惩罚,与我何干?”赫连衍冷漠无情的说道:“你就算是死,也与我无关。”
艳儿瞬间红了眼,撩起了衣袖,哭泣道:“衍公子,你就行行好,去吃一杯暖房酒吧。”
她的手臂,清一块,紫一块,这些伤痕是因为司祀子。没有因为她弟弟的事情去求长公主,长公主认为是她办事不利,惩罚她的。
司祀子眯了眯眼,夕长公主下手不轻,宫女手上的新痕旧伤真不少。
赫连衍目光掠过她的手臂,目光落在司祀子身上,哑着嗓音:“夫人,别的女子企图让你的夫君同情,你说该怎么办?”
司祀子只想看戏,不想唱戏。
奈何赫连衍把她拉进来,不让她安生,着实讨厌。
“还能怎么办?这么漂亮的女儿家,受了伤 ,怪是可惜的。”司祀子笑眯眯的走过去,把艳儿衣袖往下一拉,手扣在她的手臂上:“身为公主身边的侍女,随便露出手臂给一个陌生男子看,你把公主的颜面放在哪里了?”
艳儿痛的冷汗一下子就下来了,口齿有些哆嗦,目光仍旧看着赫连衍:“衍公子 ,你就可怜可怜我,去一趟吧。”
眼中波光粼粼,一副我见犹怜,不去随时随地就会倒地的样子。
司祀子泛起冷笑,扣在她手臂上的手,加大力气,讽刺的说道:“你不如来求求我 ,我去了, 衍公子也许就跟着去了。”
艳儿无视她,就是不想让她去。
她去了,事后公主一定会大发雷霆。
“衍公子……”艳儿不死心的叫唤着赫连衍。
“我听我的夫人的。”赫连衍不等她把话说完,自己丢出话道:“夫人让我去哪,我便去哪。”
骑虎难下,艳儿必须得求司祀子。
她衡量在先,今日若请不去赫连家的大公子,少不了一顿打,若是请去他的夫人也去,更是没有好果子吃。
衡量再三,艳儿决定赌一把,出口求司祀子:“夫人 ,请你和衍公子一起。”
司祀子松开了扣住她手臂的手,挑眉浅笑道:“早这样说不就完事儿了么,赶紧前面带路。”
艳儿抹了一把没有流出来的眼泪,走在了前面。
司祀子看也没看赫连衍,跟着艳儿身后,来到了公主府。
宅子被修缮了一番,院子里移了红梅树。
凉亭白雪,红梅枝头绽放。
再加上夕长公主穿着一身红衣,在凉亭中和北渊彻品茶饮酒。
司祀子他们的到来,艳儿恭敬的禀报。
夕长公主在凉亭之中扭头望来,“你们来了,快快进来。”
“多谢长公主。”司祀子屈膝道谢,和赫连衍走进了凉亭之中。
凉亭里,石桌上,煮着热茶,温着热酒,还有精致的糕点,以及石锅菜。
可惜只有三个凳子,北渊彻已经坐了一个凳子。
夕长公主屁股下面也有一个,还剩下一个,显然是给司祀子难堪的。
司祀子要是觉得难堪,她就不来了。
她就静静的看着赫连衍,一个位置,你掂量着。
赫连衍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宠溺的笑,把她按坐在唯一的凳子上:“长公主有请,这是我们的荣耀,不能折了公主的面子,夫人 ,你可要好好的陪长公主喝一杯。”
司祀子嫣然一笑,手捂在肚子上,“夫君,这杯酒,我怕是喝不上,我最近肚子不舒服。”
“夫人肚子不舒服,可严重?”赫连衍神色一紧,关心的问道。
司祀子柔柔的说道:“不要紧的,就是冻着了。”
两人旁若无人,夕长公主气得暗暗咬牙,她不能喝酒,她偏生让她喝。
她抄起酒壶,对着她面前的酒杯到了满满一杯酒:“司小姐,这可是五十年的妃子笑,难得宫中佳品 ,本宫从皇兄那里讨来,你快尝尝。”
司祀子眼皮一抬,目光落在了夕长公主身上,带着歉意的说道:“公主,臣女……”
“我喝 。”赫连衍不等她把话说完,截断了她的话,端起她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随即放下酒杯,拉起司祀子,不给夕长公主一丝情面道:“酒也喝了,房也看了,我和夫人就不耽误,长公主和北王爷喝酒赏雪看梅花了。”
北渊彻玩味的抿了一口酒,长公主也是一个蠢的,仗着自己身份尊贵,以为任何男子都手到擒来,这下好了,踢到铁板上了。
“站住!”夕长公主冲着他们两个背影喊道。
司祀子已经走出凉亭,被她这样一喊,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恭恭敬敬道:“长公主还有何指教?”
夕长公主气得抓狂,还得维持面上微笑:“两位刚来就走,是本宫怠慢了吗?”
本来就是她怠慢了,还说出来,就是摆明了,司祀子不会拂掉她的面子。
“长公主,能不能借一步说话?”司祀子笑着问她。
夕长公主求之不得:“当然可以。”
司祀子手腕一重,赫连衍拉住了她的手腕,阴沉沉的问道:“夫人要说什么?”
司祀子对他嫣然一笑:“阿衍,你陪北王爷喝杯酒,我去去就来。”
掰开他的手,和夕长公主就往后院走去。
后院的红梅花,开的比前院更旺盛。
像极了,夜晚等人秉烛夜谈看得良辰美景一样。
“叫本宫来何事?”夕长公主审视着她,不可否认,她是一个美人,身段也好。
司祀子对她郑重其事的屈膝行礼,然后站起来,腰杆挺得直直的:“回禀长公主,你喜欢的人,我无意跟你争。”
夕长公主脸色微变:“你是在向本宫炫耀吗?”
司祀子摇头:“我想自由,就不知道你给不给?”
“你什么意思?”夕长公主皱起眉头,打量着她,这个女人该不会玩什么欲擒故纵,让自己做恶人,来刷赫连衍面前的好感吧。
“就是你想的这个意思。”司祀子坦坦荡荡的任她打量:“我和他如何在一起,想来您也打听过了,即使如此 ,就该知道,我不是心甘情愿的。”
夕长公主知道她本该嫁给赫连三公子,阴差阳错,嫁给了自己心爱的人,这让她意难平,凭什么她都求不得,是别人却不想要。
“你真的要跟我合作,好 ,把这个给他吃下去,我就相信你。”夕长公主从袖笼处掏出一瓶,递给司祀子。
司祀子没有犹豫的接过药,往自己衣袖里一装:“今夜午时,我给你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