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我彻底放飞自我
我老公对家里人漠不关心,对亲朋好友却很好。
我半夜早产忍着痛求救,被他没由来的打了一巴掌。
「还没到预产期,你装什么?要真生了,那肯定不是我的种。」
他冒着风雪出门,给兄弟的老婆捕猎野味补身子。
留我一个人在家流干羊水,孩子因此缺氧没了。
1
我几度疼得晕厥过去,强撑精神拨打急救电话,然后给婆婆发了条信息。
北方冬季的夜可真冷,积雪把路都堵住了。
车子进不来,我只能焦急地等待救援。
过了两个小时,婆婆给我回信息:「孩子才八个月怎么会早产?你别多想,好好休息吧这大冷天的。」
我说羊水破了,她装没看到信息。
我给老公梁平打去电话,他立马关了机。
醒来时,我躺在医院的床上。
梁平说孩子没了,是个女儿。
他已经把死胎卖给村里一个死了儿子的老汉,说是拿去配阴婚。
婆婆坐在旁边阴阳怪气:「好端端的怎么会早产?你怎么保的胎?还好不是男孙,不然我非得让梁平跟你离婚不可。」
她眼神嫌恶,不经意瞥到床褥上,立马就跳脚。
「怎么又漏尿了?你那里这么松吗?也不知道是不是男人睡多了。」
我才惊觉我失禁了,顿时又羞又愤。
梁平没说一句话,任由他妈对我恶言相向。
隔壁床的产妇抱着孩子回来,见我醒了,立马笑嘻嘻迎过来。
「嫂子,你醒啦?真是谢谢你老公了,我家那死鬼不肯来医院陪我生孩子,多亏你老公跑上跑下照顾我,否则我一个人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看,我老公对一个陌生的产妇都这么好,在外面就没有人说他不好。
自从结婚后,他对我的好突然就消失了。
我质问过他,他不耐烦回道:「对外人好是出于礼貌,你是我的家人了,何必那么见外?」
我冷着脸坐在病床上,没有回答那产妇。
梁平觉得丢脸,回过头来对我使眼色,那眼神恨不得杀了我。
产妇察觉到我的小情绪,连忙拿出钱塞给他。
「大哥,今天多谢你了,这是你帮我垫的医药费,你数数够不够。」
「你太客气啦。」梁平大大咧咧地把钱推回去,「这点小钱不用还,算是我给你孩子的见面礼。」
二人推来推去,拉拉扯扯,快要亲上了。
我哼笑一声。
一把扯开手上的针头,抢过他们来去推搡的医药费。
「装尼玛的大款!梁平你穷成什么吊样,心里没点B数吗?」
贱男人一年只外出打半年工,到冬天就回老家混吃等死。
我爸妈经常拿养老钱补贴我们,就怕我在婆家过不好。
他倒好,帮产妇垫的医院费整整五千元,说不要就不要。
梁平的脸顿时红了起来:「张婉如,我真是把你惯坏了,让你认不清自己的身份。」
我将钱塞入口袋,居高临下地瞪着他:
「我惯你妹的软饭男,在我娘家又吃又拿的,我看你才认不清自己什么身份!」
「再装一下试试,信不信我一巴掌送你离开地球!」
2
梁平还没说话,我婆婆先受不了,仰天一嚎,抹着眼泪开唱:
「哎哟不得了,大家快来看看啊,我儿子辛辛苦苦养家,还被媳妇污蔑是软饭男,她怎么好意思说这种话啊?」
「婉如,你私底下怎么苛刻我们都行,但在外头,你要给你男人一点脸面啊……」
同病房的人看了过来,都觉得我这女人不好惹。
看到他们母子又想把黑说成白的,我压抑许久的情绪彻底爆发。
但凡他们对我好点,我都不会有这么大的恨意。
「你瞪什么?」梁平被我的眼神慑住了,硬着头皮说,「要不是看在孩子没了的份上,老子早扔你出去当冰雕了!」
我死死抠着掌心的肉,压下泪意道:
「要不是你大晚上非要上山给兄弟的老婆打野味补身子,我的孩子会没吗?」
「我喊肚子疼,求你带我上医院时,你甩了我一巴掌,扔下我就走的事都忘了吗?」
「家里穷得要我娘家补贴,你却帮人家缴医药费,还说是小钱,我真是笑死了!自个口袋抠不出半毛钱来,怎么好意思装大款的?」
梁平被我骂得一愣一愣,没想到一向温和的我,会爆发这么大的脾气。
牙尖嘴利的婆婆同样说不过我,恼羞成怒朝我踹来一脚。
我稍微一躲,顺着力道倒在地上,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泪。
「我哪句说错了?我嫁来你们家八年,没嫌弃过梁平秃头,也不在意他的精子稀得像水一样难要孩子,更不介意他吃软饭,我只希望你们能善待我而已。」
「哪有你们这样欺负人的?真看我不顺眼,大不了离婚算啦。」
我哭得伤心,病房里的老大爷老大妈过来扶起我,指着我婆婆斥责:
「人家闺女是嫁进你家,不是卖给了你,你当婆婆的怎么敢踹人?太不像话了,我在东北没见过这么刻薄的婆婆!」
梁平赶忙解释:「大爷大妈,这女人经常谎话连篇,其实我们家对她可好了。」
随即瞪了我一眼:「张婉如,还不快给我妈道歉!」
我讽刺一笑:「对我可好?让我道歉?我道你个大屁股!」
我抓起老大爷床底下的尿壶,朝他们砸了过去。
腥臭的尿液泼了他们一脸,两人干呕连连。
「张婉如,你疯了!!!」
「我确实疯了,今天就让你们见识见识疯子的厉害!」
我夺过大妈桌上的自制辣椒酱,疯了一样伸手去挖辣酱。
一坨又一坨丢过去。
病房里所有的尿壶都不能幸免,都让我招呼在他们身上了。
直到护士赶来终止了这场闹剧。
我掏出五千块塞到大妈手里:「很抱歉让大家受到惊吓,这钱给你们找清洁工和赔你的辣椒酱,剩余的你们分了吧。」
大妈本来还有点怨我把病房弄得乱糟糟的,看见钱立马喜笑颜开了。
梁平和婆婆缩在床底瑟瑟发抖,时不时发出干呕声。
我蹲下来阴森森地看着他们:
「软饭男、老壁灯,满意了吗?」
3
他们来不及回答。
梁平刚张嘴,我立马将那产妇小孩换下来的纸尿裤塞进他嘴里。
「我问你满意了吗?够不够疯?够不够诚意?」
这可把婆婆心疼坏了,拖着梁平往里缩。
「婉如,你别生气了,我们满意了,再也不敢欺负你了……」
那就好。
第二天我出院回家,婆婆虽住在不远处,却不敢到我门前来碍眼。
早知道发疯有用,我才不会忍他们这么多年。
梁平在院里整理上山打的野味,想着给兄弟的老婆送去。
下一秒,兄弟的老婆自己找上门来了。
素云笑呵呵进来:「梁哥,我来拿点野味回去炖汤。」
她模样实在讨喜,人也长得好看。
两家隔得不远的缘故,她只穿着睡衣过来,圆润的身材一览无遗,确实性感。
梁平最喜欢这款了。
「怎的不穿棉衣就过来了?快进屋暖和暖和,我帮你把野鸡脱好毛、洗干净、剁碎,你拿回去就可以直接炖了。」
他舍不得素云干这些家务事,恨不得炖好喂她嘴里。
虽然是兄弟的女人,但梁平把她当自家老婆来疼的。
这细心的贱样,真叫我这个真老婆觉得讽刺。
素云大大咧咧应下:「哎,那就麻烦你了,我进屋和嫂子聊两句。」
一回头,见我站在门口眼神阴狠,吓了一跳。
「……嫂子,你还在坐月子呢,怎么可以吹风?快进去躺着吧。」
我没搭话,她自讨没趣,本来还想和我商量事情,也不好开口了。
等梁平处理好那只野鸡进来,直接进入主题:
「婉如,素云家的房子被雪压塌了一半,他们一家十口人没地方住了,我打算让素云两口子搬来我们这住一段时间。」
「偏房风大,素云身体不好,我们把婚房让出来给她住吧。」
「还有你衣柜里成千上万块的衣服这么多,穿都穿不过来,我挑几件送给素云过冬了。」
他絮絮叨叨,全是在为素云谋算。
而素云一脸娇羞,本就血气充足的脸蛋更显娇红。
与之对比,我瘦得可怜,脸色蜡黄,他怎么就看不到我身体不好?
我回房打开衣柜,发现里面空了不少。
爸妈送我七八万的马尾皮草也不见了。
我总共就八件羽绒服,死男人只给我留了一件款式老土的,其它的全送给素云了。
转身出去,看到素云手腕上戴着我的嫁妆——一个价值十万的翡翠镯子。
她见我一直盯着,有些不好意思地拉拉袖子遮挡。
我淡淡笑了下:「把东西还回来。」
梁平的脸色立马变了,将素云护在身后,斥责道:
「送出去的东西哪有要回去的道理?素云嫁给大山没有三金彩礼,你把镯子送给她怎么了?」
「还有那些衣服,你又不怎么穿,虽然不是我给你买的,可我是你老公,有权处理你的东西。」
「你瞪着我做什么?还想发疯吗?我告诉你,你娘家离得远,远水救不了近火,我就算把你打死,他们也不敢放个屁。」
素云伸出头来:「梁哥,你别与嫂子置气,我还是把东西还给你们好了。」
说罢,就要将腕上的镯子脱下来。
可脱呀脱的,就是舍不得用力撸下来。
她皮肤白皙,随便一弄手腕就红了。
4
梁平心疼不已,连忙阻止。
「送你就送你了,哪有要回来的道理?张婉如要是不听话,那我就……」
我趁他们腻歪,去了一趟厨房,回来时手里多了一把火把。
毫不留情地拿着火把打在梁平的背上,火星顿时漫天飞舞。
「我只给你三个数,数完后,我可要发疯了!一二三。」
我挥动着火把,一棍砸在梁平发量稀疏的头顶上。
他们恐慌躲闪,想逃到屋外去。
我抢先一步把门锁上了,漠然又疯癫地睥睨着他们:
「不打算还给我是吗?那就一起同归于尽吧。」
屋里有一捆新打好的棉被,我将火把扔了过去。
火势一下子燃了起来。
「啊啊啊!」素云吓得抱头痛哭,「我还给你!你快放我出去!」
梁平故作冷静:「真是反了你,区区一点身外之物,也值得你发这么大的脾气?」
「我今天要是不管教管教你,那我在这个家还有什么地位可言?」
他双腿打着哆嗦,却硬着头皮和我硬杠,怕死的同时,也怕在喜爱的女人面前丢了脸面。
他冲过来想掐我。
我拖着正在燃烧的棉被甩了起来,犹如印度耍飞饼的师父。
带火的被子在我手中游刃有余地转动。
梁平哪想到我会这么虎,压根不敢上前。
眼见火势要蔓延开来,他脸色都白了。
素云连忙脱下镯子放在桌上:「嫂子,镯子我还给你,放我回家吧,我等会把衣服给你送来。」
梁平被吓哭,大声道:「老婆,我错了,都还给你,我以后再不动你的东西了,你别发疯了好不好?」
我这才冷静下来,把燃烧了一半的被子塞进水缸里灭火。
哼唧一声,扛起另一口装满清水的缸将客厅的余火浇灭。
尔后不急不慢一柴刀劈开大门锁,放那对狗男女出去。
经过我这么一闹,素云头也不回地往家跑。
梁平捧着处理好的鸡肉追出去:「阿云,给你补身子的野鸡……」
素云一听,跑得更快了,有我这么个母老虎在,哪还敢要我家的东西。
衣服是大山送回来的,他不满地揶揄了我几句。
我故作没听出言外之意,转移了话题:
「大山啊,你媳妇这么漂亮,可要看好喽,以免多了顶绿帽都不知道。」
「还有你那龟儿子,真是越长越像我老公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老公的呢。」
我不过随口一说,却让大山脸色突变,又想到梁平对素云这么好,心里总归有点不舒服。
「你放屁!」梁平急得反驳,「我和素云是清白的。」
「张婉如,我不就是没送你去医院吗?你至于记恨我这么久?」
「孩子没了,我也很伤心好不好?」
5
我哼了一声,开启阴阳怪气模式。
「啊对对对,你很伤心,怎么不伤心死你?是谁转头就把女儿的尸体卖给别人配阴婚了?」
「那么小的孩子你也下得去手!如果母女能够心连心感应的话,我他爹的让孩子天天回来趴你床头看你睡觉。」
梁平头皮一麻,眼神有些恐惧。
他自小就害怕鬼,高中才和老妈分房睡。
我给了不好的心理暗示,他夜里休想睡得安稳。
中午饭点,梁平坐在餐桌前等吃。
我端着一盆面出来,上面摆着几个大鸡腿和一整个大肘子。
梁平又开始不高兴了:「煮这么多我们两个人吃得完吗?还弄这么多肉!你是要把我吃垮吗?」
「我记得素云她婆婆最爱吃卤面了,我端一点过去……」
我一脚踹了过去,他的话戛然而止,后退一步:「你现在怎么动不动就打人?」
我冷冷瞥了他一眼,抱着盆大口嗦面就肉。
笑死,他哪来的大脸以为我还会做他的饭?
还妄想拿我的成果去讨好别人,不吃敬酒,那就吃我巴掌。
「你一个人造这么大盆面? 」梁平惊呆了。
我三下五除二吃完,冷笑:「我一米七八的个子,吃一盆面怎么了?我等会儿还要煮一锅苞米粥、炖一锅肉,我吭哧吭哧就是吃吃吃,好蓄力揍你个贱精!」
气得梁平扔下筷子往外走。
「哟,小土豆生气了。」我冲他背影大喊。
傍晚,梁平在冰面上看人凿冰钓鱼,一小孩不慎滑进了冰窟。
几个人大人都束手无策,素云突然惊喊:「是我儿子掉了进去!」
梁平一听这还得了,把衣服脱个精光跳进冰窟,不一会就把孩子救上来了。
素云感动得热泪盈眶,忘记男女授受不亲,竟抱着梁平亲了一口。
「梁哥,多谢你救了栓子。」
本来还冻得瑟瑟发抖的梁平,当即红了耳根,连忙摆手:
「栓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就跟我亲儿子一样,我们之间无需言谢。」
这一幕被人拍下放到短视频平台。
梁平和素云上了个大热搜,众人纷纷以为他们是一对夫妻。
精神状态每况愈下的网友们磕CP磕得飞起,说梁平是当代最有种的老公。
地方台的记者都来采访了。
「梁先生,你跳窟救子的画面实在太英勇了。」
「你和你妻子的感情一定很好吧?跳下去那刻,想没想过会有生命危险呢?」
「她冲上来吻你的画面让诸多网友直呼又相信爱情了,对此你有什么想说的?」
梁平压制不住小窃喜:「当时我顾不了这么多啦,一心想着救人!她吻我还挺让我意外的……」
吧啦吧啦一大堆,却没有澄清素云不是他的妻子这件事。
看来他很想享受被误会的感觉。
也是,素云本来就是他心目中最完美的妻子人选。
直到我悠悠从房间里出来:「老公,家里怎么来了这么多人?」
电视台一众工作人员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