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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废婿:我不做咸鱼

第十二章 该杀

由此,若是云州彻底失守,南蛮甚至可以以云州为据点,直接攻占整个大黎。

唐秋绘真的是该千刀万剐。

那些之前抱头痛哭的百姓看见唐秋绘,也是纷纷双目赤红——相比于那些入侵他们家园的南蛮子,他们显然更痛恨这叛国贼!

大人尚且能够克制自己的情绪,小孩子却是不能,被大人按住之后尚且有两个挣脱出来,直接就上手挠,参差不齐的指甲在唐秋绘脸上抓出数道血痕。

白麟没有阻止,只是看着孩子哭的太伤心,让那些百姓抱了下去安慰。

康徽站在唐秋绘面前,死死地盯着他,那模样就像是要把他抽筋扒皮,吃肉喝血。

唐秋绘感受到那道目光落在身上,顿时全身颤抖起来,说什么也不敢抬头看,嘴里还在不住的嘟囔:“你们这种贱民有什么资格打我?!贱民就应该去死啊!我让你们死是你们的光荣!”

离得近的百姓听了这话,登时有些忍不住了,却顾忌着旁边站着的康徽,只能按耐住自己的冲动,大吼道:“你杀我们父母亲长、兄弟姐妹,背叛家国,你这等畜牲有什么资格说这样的话?!”

白麟眯起眼,心里头想的却是:“若天凉之内的皇室宗亲都是这种模样,都是这般想法,恐怕今日之事发生不会仅此一次……”

想归想,他到底不会在此说出来,古代的封建思想很重,天地君亲,天在上地在下,君在前亲在后,皇室就是他们所要尊敬膜拜的对象。

白麟不可能随意去打破这种现状,这是那些封建统治者花了数千年的时间所稳定的现状,也是符合现在这个时间段所应该发生的现状。随意去打破,恐怕到时候就不止是蝴蝶效应那么简单,只怕他所认知的后世的一切,都将发生改变。

他回过神的时候,唐秋绘已经抬起头,死死的盯着面前的康徽,嘴里还喊着:“你不能这样对我,我是大黎宗亲,我是皇室子弟,能审判我的只有宗人府,只有皇上!”

的确,正常情况下,的确只有皇上和宗人府才能审判皇族子弟,其余人根本就没有这个资格。

但是唐秋绘投敌叛国的事实已经传到了皇都天凉,就算是回去,他也只会判一个斩立决而已,更何况死在乱军之中,被谁不长眼的砍了一刀,死在了战场上,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毕竟,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云州这样的边关重地,就算是真的发生了些什么事,就算唐秋绘真的死在了这,只要谁都不说他的真正死因,其实是没有多少人会关心这种事情的。

但是康徽的确是一个忠君爱国的,最起码从他的手颤抖的从剑柄挪开开始,似乎就已经能够说明什么了。

唐秋绘眼底露出惊喜,以及几分死里逃生的喜悦。

毕竟由此看来,他真的保住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康徽虽放弃了斩他于当场的想法,但也不是一个心慈手软的。

右手猛地抬起,一巴掌就扇在了唐秋绘脸上,力道极大,硬是打掉了他两颗牙,还黏着血的牙齿落在地上。

“这一掌,是为了被你害死的云州百姓打的!”

唐秋绘脸上犹带笑容,似乎并不觉得被扇巴掌是什么痛不欲生的事情——毕竟跟生死比起来,被扇巴掌简直是太过微不足道的事情。

康徽眼中全是痛恨,一脚直接把唐秋绘踹在地上,登时整张脸直接变成了猪头。

“就是为了皇上打的!”

身为云州郡守,唐秋绘有负皇恩浩荡,把皇上对他的一片信任弃之不顾,简直该死!

然后康徽的手颤抖了,眼眶中含了泪水,死死的盯着唐秋绘,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他脸上,却没说什么。

因为这一巴掌,是为他自己打的。

唐秋绘犹自开心,毕竟跟活着比起来,其他什么都不重要!

康徽死死的咬着牙,看着面前的唐秋绘,恨不得把对方抽筋扒骨——

白麟到底来晚了,南蛮子见唐秋绘动手太慢,当即逼着对方杀光了他的父母族人。

其实他本来也不用遭受这些彻骨之痛,只要他如同唐秋绘通敌叛国,他的族人到现在都会活的好好的。

但是为了身后数万云州百姓,为了很多,他死撑着不投降……

唐秋绘正暗自高兴的时候,一抹寒凉放在脖子上。

却是白麟从身边人腰间抽出来的剑。

那剑看起来挺重,放在他手中却轻轻巧巧的像是塑料玩具,但是被剑抵着脖子的唐秋绘却不觉得轻巧,甚至都不敢咽口水,生怕喉咙就戳上了剑尖。

白麟轻笑,声音带着几分漫不经心:“通敌叛国之贼,有何资格继续活下去?”

康徽眼睛瞪大,刚想阻止,白麟却已经比他更快,手腕一动,唐秋绘当即就身首异处。

康徽脸上带了几分苦笑:“将军这是何必呢?唐秋绘到底是皇室宗亲,杀了徒惹麻烦……”

白麟却是挑眉:“我说过,通敌叛国之贼有何资格活下去,他既然已经做了这事,那便再无活下去的资格。为何不能杀。再言,如今云州之乱,不也是这贼子一手造成。”

言下之意,就算唐秋绘死在这里,那也是正常的事情,毕竟这里是战场,还有那么多南蛮子在,他死在这里也不为过。

康徽张了张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被白麟打断了话。

只见他看向那些百姓:“诸位同胞,你们觉得唐秋绘该杀吗?”

当即就有反应过来的人大喊:“该杀!”

“那等贼子,人人得而诛之!”

白麟看向康徽,神色相当认真:“如此人人得诛之之人,刺史大人又何必保他呢?为了这样的人而寒了百姓的心,哪怕是皇上,想必也不会如此选择吧?”

他的声音很轻,也就只有他们两人才听得到。

康徽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终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罢了,大不了之后替将军在皇上面前多说几句。

毕竟就像是他说的,不能为了唐秋绘这样的卖国贼子,而寒了这些百姓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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