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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皇后和我两情相悦

第二十八章

时间过得飞快,在忐忑中我的成年庆典依旧如约而至。

因着本朝没有铺张浪费的习惯是以白日里庆典虽说不算很隆重,但照旧例我也大赦天下了于是好歹也算举国同庆了,本来按照惯例是要再看看赐两门婚的,但是我深知不能开了这个头,不然今日夜宴一过我后宫怕是要人满为患了,于是便假借没有适龄的青年才俊干脆作罢了。

天色刚刚擦黑的时候朝臣贺使等便就悉数到齐了,我边默念着能拖一会是一会儿边悄摸从寝殿爬窗户翻了出去,不巧被柳柳逮了个正着。

大概是我生辰的缘故吧,今天的柳柳格外的通情达理,甚至还借着体谅我的由头带着我去了我的私库,说是私库但其间珍宝也是相当可观,走在干净敞亮摆放整齐颇为些金碧辉煌之感的的库房有那么一瞬我甚至觉得我好富裕生活可以好好的奢靡一番了,但是我深谙勤由节俭败由奢之道于是干脆盘算着挑些不打眼的拿出去卖了然后充盈国库。

偌大的库房里头朝臣的贺礼五花八门的堆了好大一堆,忙碌的宫人们按照指挥将物品摆放齐整,一旁的柳柳伸手将礼单递给了我虽然柳柳列了条目很是一目了然,但是朕懒得看两指厚的珍宝单子,当然也懒得听柳柳念。

“陛下驾到——”张文尖细的喊声回荡在诺大的金銮殿中时我身着龙袍头戴帝冕很是稳重威严的朝只有皇后一人的高位走去,在乌乌泱泱的一群人行着大礼喊着参见又道着贺词的时候我只是很平静的走上高位先搀扶起了皇后,然后落座后方道平身。

说是我的成年宴但是最后真正算得上我的主场的也就只有圆房一事了,哦,差点忘了,我不是男的,所以这个成年也就是为了方便往我宫里塞人呗,这么一想我瞬间就觉得台上的歌舞没了趣味,转头看着身侧略施粉黛衣着华丽的某个男人我不由得感慨颜值高就是好,男装女装化妆不化妆都好看。

面色平静的看着皇后的绝美侧颜的同时我发觉自己就是一名资深颜狗,即使前几日还被皇后乱啃式吻法气到神志模糊如今看见他的脸还是不由自主的消了气。

“陛下不喜这些歌舞?”论演技皇后也从没有怕过,此刻他保持着清冷端庄的样子看着台上那无趣的歌舞嘴里却是在温柔的问着我的喜恶,虽然我莫名其妙觉得他温柔的有些不安好意,但也还是摆正了头很是威严的嗯了一声。

“那真不巧,前几日选的那些个大家闺秀要展示的才艺全都是此类型的。”如果下面的人耳力好些的话指定能听见面容清冷实力霸道的皇后娘娘正带着三分得意三分欢快和一分笑意挑战着我作为皇帝的尊严。

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那些个画像我连碰都未曾碰过更别说挑选了,所以皇后是故意的,就很,孩子气,但是也出乎意料的,可爱。

我还没有反驳皇后的话一旁的柳柳便已然上前然后附我耳悄然说皇姐让我出去说是要送礼物。

开玩笑那我肯定是想也不想的就拒绝了,毕竟我要先看皇后的。

于是抬眸望了一眼神秘兮兮的皇姐我很平静的同意了,虽说朕只想看皇后送的啥,但是既然皇姐非让朕先看她的那朕就给她这个面子吧,于是夜宴未过半我便和皇姐借着如厕的由头一前一后溜出大殿,准备去先看她的贺礼。

我在大殿门口没有等多久便看见皇姐握着一个长形的木盒子走了过来,相视猥琐一笑后我们考虑到衣物繁重便直接进了偏殿,很是威严的挥退宫人后我对着皇姐极其自觉的伸出了手。

“小安乐,祝你生辰快乐,愿你往后在这宫中能寻得一处心安之地。”此刻的皇姐没了往日随意洒脱的样子反而是认认真真的看着我说完了祝词后珍之重之的将捆了红丝绸的木盒交到了我的手里。

我明白她方才说的,是劝我同皇后坦诚相待然后一路扶持,因为皇后估计是她这么多年来唯一信得过的人,他们是挚友更是知己,所以她是希望我们幸福的。

“端看今夜了。”这是我头一回正面回答皇姐的这个问题,微微笑了一笑后我用试图用拆礼物打发心中的忐忑与不安,事实证明我成功了,因为在打开手中这古朴的木盒后我直接愣住了。

盒子里装的是柄用红绸布垫着的青色玉如意,成色不算极好样式也是早些年流行的制作的手艺也粗糙的很,坦白来说不算好看甚至有些丑,但是我却也是同皇姐方才一样珍之重之的想轻抚一下却又在快触及之时停下了动作。

因为这是父皇忙里偷闲亲手给她雕的成年礼,那时候父皇的身子已然不太好了估计是生怕自己忽然驾崩便提前做的,原本该是两个但就在雕刻完第一柄的当夜父皇便去了,这个啊是临终前父皇用尽力气递给她的,是以皇姐对此宝贵到从不示人更别说是让人碰了。

皇姐都有父皇亲手雕刻的玉如意,但我却只有这冷冰冰的皇位,忽然间我就有点想哭,皇姐眨了眨微红的眼睛然后抬手很是亲昵的揉了揉我的脑袋,用着温柔的语气试图安慰我:“就当是父母亲给你的成年礼吧。”

也就是说,我的成年礼皇姐还是没给我送喽?忽然间就有一阵委屈涌上心头直冲的我眼睛酸涩,然后一时没留意便有几颗泪珠滑落。

瞧见我落泪皇姐一瞬间便慌了神,估计是想到了是玉如意的过错吧她便很是干脆利落的从我手上将盒子接了过去,合上放置桌上后她眼中也闪动着泪花无措道:“父皇也送你礼物了,就这皇位,对不对?”

无视她和我的心有灵犀我只觉得她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当下我便更委屈了于是干脆哭出了声。

我哭得挺丢人的,皇姐也是,一个年幼装男儿身登基一个少年以女儿身出征还失了双亲这个中滋味已然不是心酸能够形容的,多年来又是带着一张面具戴惯了此刻在这无人之处我俩好似要把这数十载的委屈与艰难全部发泄出来一般哭声一个赛一个大,起初还有些在意形象后来干脆全然无所顾忌的搂作一团嚎啕大哭。

回大殿的时候我眼睛还是通红,幸好冕旒遮了我半张脸再加上与朝臣坐的远,倒不至于再丢人,至于皇姐则毫无心理负担的继续和身旁人说说笑笑。

坐下后面对皇后担忧的眼神我挑了一个不那么丢人的说法将事情委婉的告知他,然后在他带着宠溺与心疼的目光里我伸手摸摸脖子上皇姐刚给我带上的不知道她拿啥玉雕的平安扣,而后唤来柳柳。

轻轻抚了抚木盒里的玉如意后我重新将其盖上,然后轻声吩咐柳柳:“给皇姐送去,磕碰着了就让许六做太监。”

看着背对着众人毫不客气的翻着白眼的柳柳,我威严的拉着皇后起身一同严肃端庄的说了许多客套话,然后共饮了一杯后便十分自然的提前离场。

刚出了殿我便又想哭了,因为方才瞧着酒杯不大我便一口饮尽了,哪想到酒那么烈

,所以这次是被酒呛的才不是因为玉如意。

走在回寝殿的路上皇后的心情似乎很好,连动作语气都温柔了许多,他一边揉着朕的龙爪,一边说回寝宫再给我看她的贺礼,哦,说道贺礼就想起了离席时史金悦给我塞的

一个长盒子,摸着这个盒子直觉告诉我这里面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事实证明我的第六感十分正确,未央宫中看着盒中的物什我和皇后陷入了沉默。

我闭了闭眼然后在心里忏悔,我忏悔当着皇后的面打开了这个盒子。我忏悔,我应该早点猜到史金悦那狗东西会送什么的。我忏悔,我不该对史金悦保留最后的信任。

忏悔完毕后我瞥见皇后的眸子似乎沉了沉,然后他极其不自然的抿了抿唇,难道是,想到用在自己身上之后羞涩了?我看着盒中那约摸四指粗儿臂长的光滑玉势,开始大胆揣测。

为了防止皇后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令自己后悔的事情我十分明智的盖上了盒子,试图说点什么缓解一下皇后的羞涩,毕竟教习女官前些日子可和我说了,女子未曾经历人事不温柔些该疼的,再加上我看过的画本子那估摸着男子那处第一次应该也会痛吧。

况且,刚刚那玩意儿确实也是史金悦用力过猛了些,你说这哪能一上来就来那么大的。

想到这儿,我缓缓抬头看向皇后十分义正言辞的道:“国师太过分了,扔了吧。”说完这话后我看着他脸上一闪而过的不舍咽下了剩余想说的话,试探道:“要不先把这放着,等你适应了再用?”

我看着皇后皇后看着我,然后他微微眯起了眼,像是赞同又像是仍在思索,看见他这幅模样我顿时后脖颈发凉,明明皇后啥也没说但我就像是听见了他心底的渴求一般。

一时之间我又开始感慨自己怎么不是男儿身。

“等我适应?”皇后忽然就笑了,没有素日里的那般肃然与清冷也不似方才的温柔而是开朗的活泼的甚至带着俏皮的完全和我曾经的俊仁姐姐相重合的笑,很美。

“俊仁姐姐还是该多笑,笑起来好看。”美色在前我便干脆将脑子抛于脑后然后诚恳的夸赞着。

说完这话后空气似乎凝滞了一瞬,我的“俊仁姐姐”凉凉的看着我,然后起身忽然打了横抱起我。

“啊!”我惊叫出声,慌忙搂着她脖子,还没等我继续发问,整个人就被扔到床上。

床应该是柳柳铺的,很软,皇后也没用劲儿,摔的不疼,但是我很懵。

我近乎呆滞的看着皇后关窗关门后才迷茫的发问:“干啥啊这是?”

我的大将军王并不着急理他的皇帝陛下,反而开始闲闲的解自己衣带。

里衣滑落,我还未来得及看清,烛火便被皇后指尖劲风打灭,一片漆黑中皇后答道:“让陛下试一试我是男是女。”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啊。”

直到皇后拉着我手往他身下探,我才明白事情不太对,漆黑中我急中生智道:“沐浴!先沐浴!”

回答我的是重新亮起的烛火,待看清皇后眼中被强行压抑住的欲望时我不由得吞了吞口水然后坦白道:“我是女子。”

“不耽误沐浴吧?”忐忑中回答我的是皇后那如旭日般的笑。

看见皇后丝毫不意外的那一瞬间一块压了我十几年的石头好似落地了,啊,怪不得皇姐总劝我,原来是他早就知晓了......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喊你去殿里挑选画卷当天上午。”

“我就说呢怎么为了件小事反应那么大,果真最毒俊仁心。”

“是是是陛下说的都对,但是宝贝,你说完了之后不必躲的,毕竟跌在水里很难受。”

第二日,我睁眼时身旁已空无一人,瞧着窗外的阳光我也懒得去猜岳俊仁起了多久,这眼瞅着都午后了,我也不能心安理得的躺……嗯?爷起不来?

跌回床上后我才发觉全身酸痛,尤其是腰和不可描述的地方。

对着空气翻了个白眼我挣扎着坐了起来,然后开始喊柳柳,但是这一喊却发现我发出来的声音沙哑至极,思及昨夜瞬间我就被气笑了,岳俊仁,好样儿的。

所以宫里安排的教习女官就是这样教他的?

细数靖朝历代,哪个皇后敢压着皇帝?又有哪个皇后敢让皇帝哭着喊自己哥哥?更过分的是皇后还被逼着求皇后继续?虽然挺快活……呵呸,这念头一出来后我立刻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自己,没出息。

我这边在和自己做斗争,那边岳俊仁端盆水就进来了,看着穿戴得体精力充沛的他,想想爬起来都难的自己我就更生气了。

“宝贝,我给你”他话还未说完便被我的冷哼打断了。

许是心虚吧此刻他并不气恼也不惶恐,甚至干脆利落的放下绸布在我面前单膝跪地,而后轻轻拂开我脸边的头发,带着歉意和无限温柔的对我说:“怪我没了节制,要的太狠了。”

“呵”强迫自己闭上眼睛不去看他的俊美容颜我再次冷嘲。

“小祖宗,饶了我这回吧。”我的大将军王啊一向肃然,往日里只要一笑我便就受不了,更别说这罕见的带着撒娇意味的服软,以前他若是也这样软着嗓子喊我,我便能把命都给他更别说区区性别,当然,现在好像也不迟。

“给我揉腰。”他笑的我心软,心一软即使语气再生硬也已然消气了,但是想着自己腰疼没想到的却是带着茧的指覆上我的腰后,我身体起的反应,我觉得要遭。

而事实证明,我感觉对了。

大将军王可以强忍着不动皇帝,但是架不住皇帝自己没出息,她克制不住自己……于是不节制的结果就是皇帝当天直接坐不起来了……

后来根据柳柳带来的八卦我发现,大家好像都知道了他们英明神武的陛下,成年夜过完当天没从未央宫出来的事。呵,好样的,我完全不敢想象过几天上早朝礼部尚书会怎么刺我……

很多年后我回想此事,才恍然发现到最后皇后也没给我礼物,呵,狗男人果然够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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