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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皇后和我两情相悦

第二十七章

我这个人非常有自知之明,所以我并不认为是自己露一截胳膊就能把我的大将军王迷得五迷三道的,我大概能猜中皇后的意思了,一边在心里感慨自己的聪明才智一边很是勇敢无畏的和皇后对视了,并且以一种极其平静又淡然的语气十分大方的道:“皇后若是喜欢这料子,回头我让柳柳都给你送过来。”

皇后沉默着然后轻轻带着危险意味的眯了一下他那双好看的眸子时我就知道是自己会错意了。

神色复杂的看了我一眼之后他又重新垂下了眸子,沿着他的眸光落下的是我盖着他书的手,他的视线似乎有温度直灼的如芒刺在背。

“在陛下眼里,我岳俊仁算是什么......”面前这个俊美的男人垂眸时乌黑浓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打出了半圈好看的阴影,清隽的声音中除了平静还有一丝仿佛抑制不住的难过。

他好像并没有打算从我这里得到什么答案,只是轻轻的带着自嘲的笑了一声继而则是用着那平静甚至带着温柔的声音说着些妄自菲薄的话:“陪着嬉笑玩闹的少傅?长姐的挚友?一个男扮女装的大将军王?还是,”他好看的薄唇里缓缓吐出的尽是些扔人听着便难过的字句,然后他停顿了一下抬头重新看向我,眸子依旧深邃但却好似有些道不尽的悲凉。

缓缓的勾起了一抹笑然后他极轻极慢的又道:“还是一个,不得不迎娶的,抢了妹妹入宫资格的‘皇后’?”

我怔住了,并未想到他会说这些,看着他的神情我能察觉到他这么想似乎已经不是一两回了。

“你为何会,这么想?”我这么问着他但是心中却也有些迷茫,在我眼里,他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角色呢?若是早些时候我肯定会说会十分理所应当的说,他是我的俊仁姐姐,但是现下明显性别不对。

“陛下还没回答我,在您眼里,我算什么。”皇后摇了摇头唇角挂着一丝苦涩悲凉甚至是有些绝望的再次问道。

我不知道该如何作答,我并没有想过这个问题,我不知道在我心里他究竟是那个战无不胜的大将军王还是入主未央宫永不更改的皇后亦或是,一个面容清冷实则温柔至极的俊美君子。

这些都是他却似乎又都是,因为这些单独的形象不完整并不能拼凑出一个活灵活现的岳俊仁来,那在我眼里在我心里他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究竟占据了我心中的哪一处地方,我并不知道也无法完美的回答出来。

看着皇后眼里的光一点点沉寂下去直至全部归于死寂后我张了张嘴却依旧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似乎放弃了,在极其平静的放下了书后又偏头搂过一堆画卷,再次回眸已然恢复了往日的清冷模样甚至连方才的话也轻飘飘的用一句“挑妃嫔吧”一带而过,仿佛方才的一切只是我的幻觉。

“独一无二的。”我目光虽然落在画卷上但话却是对着皇后说的,这句我不由自主间脱口而出的话使得房间又是一片寂静,回过神后我意识到这句话是多么的不清不楚,干脆咬牙又补充道:“你在我眼里,心里,都是独一无二的。”

在没有旁人的偌大宫殿里对着俊美无俦的男人说这些等同于告白的话多少会有些难为情,即使是脸皮厚如城墙的我也不能幸免。

努力忽视燥热的双颊我抬头看着有些呆滞的皇后然后又继续认真的道:“丞相嫡长女也好,皇子少傅也罢,曾经威震四方的大将军王或是而今清冷卓然的大靖皇后,都只是你男扮女装路上的一层身份罢了,比起这些我更在意的是你这个人。”

吞了吞口水后我低头想了想又抬起了头然后接着说道:“无关乎身份样貌甚至无关年岁性别,你就是也只是岳俊仁,只是我的独一无二的,爱人。”愈到后面我的声音愈低,最后两个字甚至换了个别耳力不好的可能都听不清。

皇后肯定听见了,也肯定听清楚了,不然不会脸红。

他那由错愕转变为此刻双颊腾起红霞的样子被我尽收眼底,看着我的大将军王罕见的羞涩模样我一时之间有些感慨,若是我为男子指定是将皇后压在身下承恩的,看着他和现在同样的羞涩隐忍表情必定十分欢愉,若是折腾狠了保不齐还能看见他眼角泛红却傲气的将喘息尽数隐起不愿示弱的可口模样。

当然了,彼时我还未曾同皇后在此方面有过正面较量,加之我又是只会纸上谈兵,故而我对皇后在上面的决心并不了解,以至于让我天天做白日梦。

“那陛下,”皇后的羞涩并没有持续多久便恢复了平静,他用那双深邃又闪动着不明情绪的眸子和我对视的同时又伸手攥住了我因无处安放而一直同地板摩擦的左手,轻声的像是在克制着某种情绪的道:“昨夜中毒之事为何要瞒着我?”

“嗯?”我下意识的疑惑出声,听见我的疑惑后皇后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目不转瞬的又极其认真的重复了一遍:“昨夜中毒之事为何要瞒着我?”

不是,就这?就这?

现在的男人都是这样的吗?我一时之间又开始迷茫,并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他是为了这个事生气,天知道,我想遍了所有能想的原因甚至连昨日回寝殿同宫里的小丫鬟笑了一下都思索到了,但是唯独没有想到是因为我中毒没告诉他。

“我,倒是想告诉,关键,这不是刚来得及说吗......”我对没人一般都会态度柔和些,当然了必须是皇后这个级别的我也不会承认是打不过,不过认怂啊是个十分明智的行为,能保命。

皇后单手攥着我双手手腕另一只手护住了我的脑袋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我扑倒在地的时候我依旧有些茫然,因着实力悬殊太大的缘故我并没有来得及反抗,我的双手就被皇后压在了头顶上方。

看着皇后那近在咫尺的俊美容颜我的心好似漏跳了半拍,细碎的刘海散落在光洁饱满的额上,俊秀精致却不显得娘气的眉毛下面是我素日最爱的那双眼睛,眸光深邃却没了往日的清冷,还有那张对旁人凉薄却对我温润的淡色薄唇,眼前这人分明行军打仗七载但却依旧有着白净细腻的肌肤,即使是这么近距离瞧着也未能发现他面容上的瑕疵,美却又令人不敢随意亵玩。

我太容易走神了,即使是在这种被压在地板上毫无还手之力的情况下我脑海中也不由自主的想起了方才皇后说的话。

他直呼了我的名讳,他说,魏安乐,任何有关你安危的事情我都是最后一个知晓,我明白你是不愿我为你担心,所以我从不会怪你,我只会埋怨自己无能没本事让你依靠我。他的眸子很亮却又带着微微的湿意,我很安静的听他继续说,他说,你是一柄刚开了刃便能镇江山的宝剑,你没有盾但我却又不知该如何成为你的盾,不知该如何让你放心的拿我做防护,从前是现在也是,你总是习惯万事不求人以强悍沉稳的模样来面对你的朝臣你的子民,即使,即使是在我面前。

面前的人温热的呼吸并不均匀的洒在我的脸颊上,看着他微微发红的眼角我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开口,便只能继续听他用已经带上了颤抖的声音说话:“魏安乐,你所谓心里的独一无二是什么?是首要护着的人罢?”

还真是,我刚想回答便就被皇后的话堵住了,只听他又道:“我是男人,同你一样货真价实的男人,我可以接受你将我护在羽翼之下但是并不代表我能接受你受伤我却毫不知情,”

近些时日我发觉皇后是越来越爱哭了,就像现在,他轻轻笑着却有眼泪从他那亮晶晶的眸子里滑落然后滴落在我的面颊上,我并没与在意他也浑不在意的笑着又道:“这些话其实早几年我就该说了,但是我那时候怯懦又自卑又总想着你对我的情谊是否就是小孩子过家家那般新鲜劲儿过了就没了,或者说你只是喜欢女子接受不了我这样的一个怪胎。”

“我总担心这些,总是止着自己奔向你的步子,也总想着再等你大些等你再明是非些,于是耽误了这些年,直等的你从一个为了逃学拉着我撒娇的娇气包变成了现在这个能运筹帷幄的合格的皇帝,你长大了也懂事了但是你也再不允许自己受他人庇佑了,虽未成年却已经羽翼丰满到足够将所有你在乎的人护住了。”

“但是我心疼,心疼你小小年纪在朝堂上的游刃有余,心疼你在外总是挂着一副沉稳肃穆的面容,心疼你不向任何人显露你脆弱的模样,”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的大将军王已然带了哭腔,声音也是越来愈轻:“所以我求你,求你尝试着依靠我,尝试着让我做你的盾为你遮挡刀剑,若是,若是短时间内不习惯也无妨,可以慢慢的学着适应,因为我们的一辈子还长,我对你的忠心会足够让你学会依靠,成吗?”

母后说,眼泪是最没用的东西。所以我好像都已经忘了哭的感觉了,哪怕是在这么煽情的时刻,即使我感动的嘴唇有些颤抖,甚至连眼圈估计都红了却依旧强忍着没有哭,只是在稍稍平复了情绪后看着眸中带泪却依旧俊美无俦的皇后轻颤却极其认真的答应道:“好。”

回答我的是男人强势又霸道的吻。

“能不能行了?”我挣脱开皇后的束缚带着怒气看向他:“亲嘴儿就亲嘴儿你下那么大劲咬我干嘛?”

皇后扁了扁嘴,这么一个二十出头一米九几别人眼里清冷强势又满沾鲜血的大男人,孩子气的扁了扁嘴,带着些许委屈的道了一声哦,然后又按着我亲吻了起来,只不过这回稍稍温柔了些。

所以,朕的大将军王就只会嘴对嘴啃是吗,不能成年夜还要我教他吧?虽然他这幅乖巧委屈的模样着实招人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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