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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天尊

第四十三回 白龙衔月印潭中,桥前流水各西东 (6)

。”

邓中闻言大惊,心下暗道,“是何箭矢,竟有这等威能。”

面上却不改色,朗声道,“取我剑来,老夫亲自开路。”

语罢那背剑童子忙将一宝剑递上。

只见这剑上紫气阵阵,一看便知不是凡品。

邓中抚了抚剑鞘,口中道, “老夫这八卦飞金剑出鞘必见血,故千年来未敢用一次。”

“走,去见识见识。”语罢提剑跃起,使了个缩地成寸神通便向前线赶去。

六十四回 八万儿郎为此亡,皓首无颜再回乡

众军见邓中前来,不禁松了一口气。

邓中一剑横扫,一股凌然剑气斩出,顿时将那满天飞箭斩成两段。

“何人放箭。”邓中对骨河军中隔空喊道。

“是我放箭,邓将军来攻便是。”

邓中见骨河守子午谷,心中一惊,想来已被逆白识破先机。

“子午谷已有骨河据守,如此一来要取便甚是不易。”那背剑小童低声念道。

“哼,蝼蚁小山,能藏兵几何。不必担忧,一路杀去便是。”邓中冷哼一声道。

语罢对空朗声一句,“骨河速速降我,量你那残兵败将如何挡我百万雄兵。”

“老夫惜你有些才华,此时弃暗投明,拜我黑帝门下,封侯拜相指日可待。”

“日后你我二人共佐一主,成我帝霸业,岂不美哉?”

骨河闻言大笑三声,骂道,“老狗要战便战,说些废话做甚。”

邓中闻言顿时被气的面色铁青,对座下众人怒喝一句,“杀!”

语罢军中齐声高喝,“杀!”

其声势震天,士气一时间提升到了顶峰。

骨河帐前问道,“邓中一军可入我帐中?”

“已全军入阵了。”座下一人应道。

骨河闻言顿时大喜,“好!启阵!”

语罢右手捏一法决,口中念道,“五行归土,分二气而定三才。”

“八卦分金,播四时而归十宗!”

语罢天地间一股力量汇入那地煞阵中,无数地火从邓中军中升起。

此火并非凡火,乃是地里冥火。

黑魔军中见此火生出,修为弱者顿时陨命,片刻便已死上千人。

顿时军中乱成一团。

“别乱,弃马升空!”邓中见此火已乱士气,口中急道。

这十万黑魔军毕竟也是身经百战,片刻慌乱后也定下神来,皆运气升到空中。

逆白见状不禁喜上眉梢,当即一声令下,“放箭!”

语罢那三千弓兵张弓搭箭,一瞬间便是万千飞矢向邓中大军扑去。

邓中见此箭根根有六道轮回境威能,顿时心道一声不好,八卦飞金剑不断斩出道道剑芒。

可那箭矢何其多,邓中虽拼尽全力,也不过是挡下十之二三罢了。

一些离邓中稍远的士卒中箭而亡,其尸坠到地上,又被那地火烧成飞灰。

邓中见此危情,口中铜牙紧咬,无奈下令撤军。

军中闻言忙向后撤去,此时丢盔弃甲,已是溃不成军。

骨河见邓中退去,笑道,“此等小儿有何可惧。恐怕不用狄心来助,我一人便可守住。”

邓中率军后撤十里,见那地火退去才缓缓停下。

只见邓中面色阴沉,对那背剑小童缓缓道,“查查伤亡。”

那小童应了一声,片刻回道,“军中已折去大半,余二万士卒也皆负伤。”

邓中闻言沉默半响,片刻叹道,“八万儿郎因我亡,老夫无颜回乡啊。”

语罢又对那背剑小童道,“你速去请丁将军破阵。”

那小童得令便出帐寻去。

片刻丁介与小童齐至,丁介见邓中面色铁青,先道,“唉,我已知晓。那地煞阵本不是什么高深阵法,你若肯听我言,仔细几分,怎会惨败至此啊。”

邓中闻言微微叹道,“我为争头功,已铸成大错,还望丁兄看在你我昔日情分,帮我一帮。”

丁介闻言忙道,“你我同朝为臣,理应相互扶持。明日我便去破了他那地烈阵,报贤弟此仇。”

邓中闻言面色这才缓和几分,“愿助丁兄一臂之力。”

次日,邓中与丁介兵合一处,又来子午关前叫阵。

骨河见邓中卷土重来,隔空讥道,“手下败将,怎敢再来。”

邓中闻言,顿时羞怒交加,口中回道,“我已识破此阵,看你还能得意几时。”

“尽管来破便是。”骨河笑道。

邓中闻言看向丁介,口中问道,“此阵可破否?”

丁介眉头微皱,缓缓道,“此阵与地煞阵又有些不同,想必是有高人又添了几种稀奇变化,甚是罕见,我也难破。”

邓中闻言,无奈叹道,“死此这般,还有何办法。难道回去再请高人不成?”

丁介闻言沉默半响,片刻方道,“虽是罕见,也可一试。你在此莫动,我去斗斗此阵。”

丁介语罢腾云而起,心中暗道,“凡地煞阵,必按七十二地煞星位而布。吾先去此七十二处,若有阵眼便不难办了。”

骨河见一白面书生手握羽扇,脚踏祥云。

“此人倒还有点识阵的样子。”骨河心中暗道。

只见丁介羽扇一挥,顿时有七十二道风罡按地煞方位攻去。

大地受这风罡一击,顿时风沙四起,丁介羽扇再挥,扇来阵狂风吹散那沙尘。

骨河见状大笑,隔空讥道,“我以为是何等高人前来破阵,量你一白面小儿,岂能识我阵里玄机。”

“阵谱还未识全就别出来丢人了,回去叫你师尊前来破阵。”

丁介闻言大怒,回道,“不过地煞阵罢,怎么不识。”

“我那七十二道风罡已破你阵基,此刻出帐降我,还可留你一命。”

骨河闻言又笑,“我阵基怎会如此浅显,你若不信,便在此等上片刻。”

语罢骨河手捏法决,再催那地煞大阵,只见一道地火冲天而起,直奔丁介而去。

丁介见状一惊,情急间只来得及以羽扇横档一记。

那地火遇羽扇而不息,丁介至此方才慌了神,心道,“此扇乃南极仙鹤精羽所炼,水火不侵,怎放不得他这地火。”

只一愣神间火已烧到丁介手前三寸,丁介见状只得忍痛弃扇,向后遁去。

骨河见状笑道,“早与你说了,你却不信。吾地煞阵按地道之数所布,中藏凝厚之体,阵基有隐跃之妙,变化多端。”

“此阵可召黄泉业火,三昧真火。此二火皆不在六道之内,你那羽扇又如何能经得住烧。”

“还是回去叫你师尊前来,吾不愿以大欺小。”

丁介闻言面色一阵阴晴变化,退回军中,良久无言。

邓中见状上前缓缓问道,“真如那骨河所言?”

丁介不答,只是微微点头,又沉默半响方道,“此人阵道在我之上,恐怕唯有我师尊能胜他。”

“那便速速请你师尊前来。”

丁介闻言面露难色,“贤弟有所不知……”

六十五回 七载羁囚今得赦,星夜出关恐再伤

丁介闻言面露难色,“贤弟有所不知,尊师不在黑帝门下,而在那玄帝府中。”

邓中满脸疑惑,“玄帝已答应发兵相助。此时请你师尊出山,有何不妥?”

丁介闻言微微叹道,“恩师七年前犯下杀戒,被玄帝亲手关进狱中。”

邓中闻言也是眉头一皱,“若有此事,那便不好办了。”

丁介又道,“我可去玄帝府上一试,你在此按兵不动。”

“那地煞阵论防守可进天下阵法前十,若论攻敌则明显不足。”

“贤弟任那骨河如何激你也切莫发兵,等吾恩师前来,这地煞阵自然可破。”

丁介语罢,腾云飞去。

却说这丁介一去已有十日,期间任骨河如何叫骂,邓中却也按兵不动。

————

此刻玄帝府上。

“报,门外丁介求见。”

玄帝闻言,心想这丁介是黑帝麾下,此刻封印破开,不去攻那仙府却来我这里做甚。

“你不去攻打逆白仙府,来我殿前所为何事。”

丁介闻言上前作揖,恭声道,“外臣此番前来,是为让大王兑现承诺。”

“喔,本王何时允你承诺了。”玄帝故作不解道。

丁介闻言一惊,缓缓道,“大王日理万机,想必是忘了。不知大王答应的那五万玄魔军,一位心腹大将,是否作数。”

玄帝闻言笑道,“原来是此事。真是老糊涂了,作数,当然作数。爱卿想要本王哪位大将,尽管开口。”

丁介闻言也不再绕圈子了,开口道,“实不相瞒,外臣此番正是为一人而来。”

“何人。”玄帝问道。

“尊师王策。”

玄帝闻言面色一变,说道,“此人当年滥杀无辜,乱我国法,被本王亲手关进狱中。”

“此事想必你也知晓,不知爱卿何出此言啊。”

丁介料玄帝必然如此,心中早有说辞,“大王所言极是,可此刻正是用人之际,还望大王三思。”

“家师已受七年牢狱之灾,不知可否抵过。”

玄帝闻言顿时大怒,口中喝道,“七年牢狱之灾已可抵过?本王若放此人,那些枉死的百姓又该向何人说理?”

丁介闻言大骇,当即跪伏下身,口中喝道,“外臣愿以性命担保,日后绝无此事发生。”

玄帝正欲回绝,座下一谋士上玄帝耳前低声两句,玄帝闻言面色缓和了些,方道,“罢了,本王念你师徒情深,破例一回。此战之后,你师父还要回到狱中接着受罚。”

丁介闻言大喜,跪道,“谢王隆恩!”

玄帝大手一挥,“无妨。”

“乌托何在?”玄帝问道。

乌托闻言上前一步道,“臣在。”

“带他下天牢。”玄帝朗声道。

“遵命。”乌托语罢与那丁介向殿外走去。

要说这玄帝天牢,其中关押的皆为世间魔头。而但凡世间魔头,修为必然不凡。

很显然,这天牢中被关押的,没有一位弱者。

“新来的小白脸,犯什么事进来的。”只见一虎背胸腰男子开口道。

“虎老刀,不该问的别问。”乌托冷哼一声道。

虎老刀闻言顿时骂道,“老子跟你说话了吗?”

“我懒得跟你废话。叫你一声虎老刀是给你面子。什么玩意也敢自称老虎,你先出了这天牢再说吧。”

虎老刀闻言勃然大怒,“放你娘的屁,老子跟先帝南征北战的时候,你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和泥巴。”

乌托闻言停下脚步,扭头冲虎老刀冷笑一声,“那又如何,看看你手上的枷锁,再看看我。只要我一句话,你这辈子也别想出狱,懂了吗?”

虎老刀怒极,双眼龇目欲裂,“狗贼,我玄帝府上有你这等佞臣,真乃国门不幸。”

乌托闻言大笑三声,继续向前走去。

“老子要是有翻身一日,第一个先杀了你!”虎老刀怒喝道。

乌托也不理会,继续向前走。

丁介为了少生事端,一路也未出声。

只见那乌托在这天牢中左兜右转了半响,而后突然在一处站定不动。

“你要找的便是这位。”乌托缓缓道。

丁介寻声望去,只见牢中此人蓬头垢面,虽隔两米却也能闻出那脏臭味。

第二眼看去,又见此人脚穿烂鞋一双,盘坐在那狱中一动不动。

丁介见此景,不禁悲从中来,泪水已然润湿眼眶。

“老前辈,你看谁来了。”乌托朗声道。

王策闻言微微睁开双目,见丁介身影,顿时浑身一震。

“怎么,还要把我徒儿叫来看我笑话?”王策笑道。

丁介闻言大惊,当即跪道,“徒儿绝无半点笑意,此番是来救您出狱。”

王策闻言猛然起身,双目欲裂,口中问道,“何人所言?”

丁介回道,“正是玄帝。”

王策闻言朝天大笑三声,“好一个玄帝。囚我父子二人七载春秋,此仇怎能不报!”

“玄帝绝不会放我,定是听人所言。告诉为师是何人救我。”

丁介忙道,“是徒儿去说的情,徒儿来迟,师尊莫怪。”

“好,好。”乌托在一旁突然道。

“老前辈,此番是因战事所需,这才放你。此战过后,恐怕还是要受这牢狱之苦。”

王策闻言不语,片刻方道,“这枷锁先给我打开吧。”

乌托闻言微微点头道,“理当如此。”

语罢拿出一古铜钥匙,上前解开这拘仙锁。

只见这拒仙锁被解开的同时,一股浩瀚灵气自王策体内散出。

一身灵气绕体,也一改那蓬头垢面的形象,竟有几分仙风道骨之姿。

“老前辈还请随我入朝。”乌托说道。

王策点头道,“带路吧。”

“好。”乌托应道,语罢三人朝龙德殿走去。

“乌兄,留步。”丁介突然道。

“何事?”乌托见状,微微皱眉道。

丁介看向王策一眼,对乌托低声道,“此地人多耳杂,乌兄借一步说话。”

“师父在此稍等片刻,徒儿去去就来。”

丁介语罢连拉带推,见四周无人,这才开口道,“乌兄,拿着。”

只见丁介从乾坤袋中摸出一块灵石。

“这……这是鸿蒙灵石!”乌托惊道。

六十六回 未出龙殿知祸福,东南望月父子哭

“丁兄,这是干什么?”乌托见状大惊正欲回绝,丁介忙道,“乌兄,听我一言。”

“我天资愚钝,自知此生无缘鸿蒙境。乌兄天纵奇才,远非我等可比,此物交与乌兄方为物尽其用。”

乌托听这一番话,也大概能猜出这丁介是什么意思,接过那鸿蒙灵石,缓缓叹道,“何事求我?”

丁介低声道,“还望乌兄在殿上多为家师美言几句。”

乌托看了丁介一眼,微微摇头,口中道,“你这又是何必,我王既已答应放了王前辈,又岂会出尔反尔。”

丁介忙道,“我观玄帝心系黎民,万一再变卦……”

“那不过是说给你听的罢了,黎民百姓的命能值几何。王策前辈与大王关系复杂,不是一两句能言明的。”乌托叹道。

“念在你们师徒这份感情,我就替老前辈美言几句。”乌托又道。

“有劳乌兄了。”丁介恭声道。

语罢人又走回大路,朝龙德殿赶去。

王策见二人前来,心中不禁五味杂陈。以其通天修为,又岂会听不到二人谈话。

“老前辈,进殿吧。”王策闻言微微点头。

————

玄帝殿上。

却说那玄帝在摘星楼与二臣下棋,玄帝连胜了两盘,不禁大喜,传旨摆宴。

乌托领旨趁机进殿奏曰,“臣闻王策素有叛逆不臣之心,一向防备。臣于前数日着心腹往天牢中探听虚实,天牢狱卒囚徒皆言王策实有忠义。”

“每月逢朔望之辰,焚香乞求大王国泰安康,风调雨顺。外无四夷之乱耳,内无奸佞之馋音。”

“大王囚策七载并无一怨言,据臣意,王策真乃忠臣。”

玄帝座下一臣姓李名尹,李尹见乌托力保,想必也是得了王策礼物,心道,“我岂可让他一人作情,不如也美言几句,让王策一并感激。”

李尹出班奏曰,“依臣愚见,将王策反加一封侯,代劳大王威震四海。况王策素有贤名,天下诸侯畏服。使骨河狄心二人知之,不战自退。”

玄帝闻奏大喜,口中道,“宣王策进殿。”

且说乌托领命宣王策进殿,玄帝正在那龙德殿龙椅之上,等候乌托回旨。

只见王策进殿缟素拜服,口中声泪俱下道,“犯臣王策,罪不胜诛,臣虽粉骨碎身,无以报大王之恩。”

玄帝见王策这般,难免有些动容,忙上前扶道,“卿在狱里,七载羁囚,无一怨言,反祈本王国运不衰,求天下太平,黎民乐业,可见卿乃忠仁之辈,实乃本王有负于卿。”

“今本王特诏,赦卿无罪。七载无辜,加封忠孝侯,专掌征伐。”

忠孝侯谢恩,口中道,“我王千秋万代,一统天下。”

彼时王策换了一身紫袍红蟒,与满朝文武醉于龙德殿前,好生热闹。

————

三更夜里,丁介恐玄帝省悟再寻害恩师,忙请乌托开玄帝府西门,连夜私送王策出府。

要说那王策毕竟是半步鸿蒙初始级的高手,这点酒根本不算什么,醉与不醉皆在一念之间。

此刻玄帝殿前。

“王,就这么放他们走了?”李尹与玄帝站在城头眺望,见这二人出逃,忍不住问道。

“这有何妨,忠孝侯想何时出城便何时出城,合情合法。”玄帝笑道。

李尹闻言急道,“王策能忍七年而不发,有此等毅力者,其志不在小。王今日放此人,无异于放虎归山啊。”

玄帝闻言又笑,“本王能抓他一次,便能抓他第二次。何况逆白那几个手下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拼到最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李尹叹服,“王神算,我等不可及。”

“天凉了,回屋歇息吧。”玄帝缓缓道。

语罢身影一闪,城头不见。

————

此刻邓中军中。

“已有半月,丁介再不回来,军中恐怕要乱了。”邓中心下暗道。

原来这些天骨河天天派人来叫阵,骨河虽然能忍得住,可军中士兵却忍不下这口气。

眼看着军中士气逐渐低迷,邓中心里也是苦不堪言。

“贤弟,我回来了。”丁介的声音突然在帐内响起。

邓中闻言一惊,忙回头一看,真是那丁介,口中不禁问道,“丁兄何时回来的,为何我事先不知?”

丁介道,“救出恩师已是不易,急于脱逃,还未来得及告诉贤弟,莫怪,莫怪。”

邓中闻言忙道,“救出便好,老前辈人在何处?”

“正在此处。”丁介道。

语罢一白首老翁自帐门走出,一身八卦白袍,真有些高人的样子。

“前辈,此番请您出山,只为破一阵法。”邓中恭声道。

王策闻言微微摆手,“徒儿已与我讲过了。今日天色已晚,不是破阵之时,明日一早老夫便随你去看看这地煞阵中,暗藏多少玄机。”

邓中微微叹道,“也罢,前辈来的有些急,一时间也找不到什么给您接风洗尘的地方,还望前辈莫要见怪。”

“这个不妨,老夫饿性子也不喜这些,倒是对阵法极为感兴趣。明日一定要带我去看那地煞阵一看。”

“能使我徒儿至此的,此人阵法一道上已可算得上一代宗师了。”

丁介闻言心头一惊,他的确没想到老师对骨河评价竟然如此之高。

“好,各回屋歇息吧。”邓中突然道。

众人闻言微微点头,便回帐中歇息去了。

夜里,王策心忧独子王保坤,便使了那神魂出窍大法,一魂一魄出窍,托梦王保坤。”

王策在其梦中唤道,“保坤。”

王保坤听闻父亲声音,忙道,“爹,找我何事。”

王策看向儿子,神色严峻道,“我这神魂出窍大法不可长久维持,我儿仔细听。”

“为父虽已拜忠孝侯,不受那牢狱之苦,却被玄帝派去攻逆白仙府。”

“为父出狱前曾起一课,卦象已是大凶,恐怕为父此番要战死此地。”

“保坤,爹若是有一天战死,切莫替我报仇。”

王保坤自知父亲所算,想来不差,不觉心中大骇,口上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此仇不报,我安为男儿乎?”

王策早料他会如此,口中怒骂道,“万不可如此,你绝非逆白的对手。”

王保坤闻言不语。

“坤儿,爹不求你能有一番作为,只求你能平安度过一生。公子也好,纨绔也罢,此生无忧爹方可安心。”

王策紧盯王保坤,口中颤道,眼中已是有了几滴泪珠。

六十七回 子午谷骨河鏖战,盘龙府公子忠孝

却说那王策神魂出窍大法时辰已到,忙调一魂一魄退回身内,只剩王保坤一人在梦中。

王保坤见父王声泪俱下,顿时惊醒,忙坐起身来,不觉已生了一背的冷汗,扭头看向身旁那梁栋之间,真乃瑞气千条滚红霓。

又看那窗外亭台,更是金光万道生紫雾。

王保坤见此景,不知是怒己不争,亦或是哀父不幸,心底竟生出一阵无名之火,举起桌旁一琉璃盏便朝地上摔去。

“砰!”

一声巨响,惊醒了府上不少人。

“少爷!”门外那侍卫闻声忙冲进屋内。

王保坤见侍卫闯来,顿时怒道,“滚,给我滚!”

那侍卫闻言也只得退回门外。

正要出门时,王保坤又道,“慢着,回来。”

侍卫闻言心中一紧,问道,“少爷有何吩咐?”

“把那五百虎牢军召来。”王保坤说道。

侍卫闻言心生疑惑,又问道,“不知少爷深夜召集虎牢军所为何事。”

王保坤闻言顿时兴奋道,“打逆白仙府!”

侍卫闻言面色一变,口中道,“少爷,这虎牢军是玄帝赐给老爷的……”

王保坤闻言大怒,口中喝道,“父王不在,这王府就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侍卫忙道,“是,是。”

“还不快去。”王保坤语罢一脚向那侍卫踹去。

要说这王保坤虽是忠孝侯之子,但根骨实在太差,至今还是停留在元婴期。

那侍卫毕竟也是忠孝侯亲自挑选出的贴身侍卫,六元洪荒境的高手被王保坤揣这一脚,自然也没什么感觉,忙去召集那虎牢军了。

盏茶功夫,那五百虎牢军已在王保坤屋外排开。

“少爷,已经齐了。”那侍卫恭声道。

“好!”

王保坤闻言大喜,出门对众军说道,“父王受玄帝圣旨,远征神州。今夜托梦于我,此去恐凶多吉少。”

“我自思父王七载禁于异乡,举目无亲,才逃冤狱又恐遭此难。为人子者,于心何忍。立国立家,更徒为虚设。”

“我欲请诸位远征神州,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那虎牢军中为首一人上前道,“忠孝侯贤名在外,今见公子亦为人中龙凤,我等皆愿随公子征战。”

王保坤闻言大喜,忙道,“如此今夜便动身。”

那侍卫闻言微微皱眉道,“王爷封地与那神州隔了何止万水千山,即便今夜动身恐怕也得不少路程。”

虎牢军众人闻言,也是微微点头。

毕竟这五百人皆为轮回镜强者,虽然还没有借虚空裂缝遁走那般修为,却也皆有登云靴,赶路上不比一些神兽要慢了。

而自家这位公子不过元婴修为,凡胎尚未褪去,怎经得住这登云靴折腾。

王保坤闻言沉吟一阵,自觉也有些道理,片刻方道,“我有一法,只是得委屈赵春一番了。”

原来那侍卫姓赵名春,善使一双亢龙锏。

丹凤眼,卧蚕眉,生的也是颇为俊美。

“少爷有何妙计,但说无妨。”赵春道。

“你一路背着我,速度便快了。”王保坤说道。

赵春闻言心中无奈,自料少爷虽有孝心,却被王爷宠坏,恐怕受不住这羁旅之苦,口中却是仍道,“谨遵少爷安排。”

语罢王保坤大喜,当即跳上赵春后背,口中笑道,“好,此刻便动身,直取逆白仙府!”

虎牢军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心中不禁有些怀疑此番出征是否正确了。

只闻虎牢军中为首那人轻咳一声,说道,“‘少爷风趣不减。走吧,此番我等为王爷而征。’”

军中闻言皆齐声应道,“是!”

语罢五百虎牢军腾空而起,赵春背负王保坤为首,一行人向那逆白仙府赶去。

————

次日天明,邓中营前。

却说那骨河同往常一般遣人叫阵,那人在邓中营前喝道,“皓首匹夫,苍髯老贼,敢与我军一战否!”

邓中军里闻言,忙上报道,“报,骨河又派人前来叫阵。”

邓中闻言笑道,“告诉他今时不同往日,午时三刻便来决一死战。”

那人领命去到营前,口中朗朗道,“我邓将军言,今时不同往日,允与你骨河午时三刻决一死战。”

骨河派来叫阵那人闻言大惊,忙回营中复命去了。

片刻骨河帐前。

“喔,午时三刻决一死战,邓中果真这么说的?”骨河闻言忙问道。

“千真万确,属下不敢有半句掺假。”

骨河闻言自思这邓中闭守数十日,今天竟敢应战,想必是那丁介师尊到了。

“回他,骨河已等候前辈多时了,这地煞阵尽管来破。”

时至午时,两军相隔二里,各自摆开阵型。

“前辈,如何,此阵难破否?”邓中问道。

王策在一旁观察者地煞阵已有些时间,此刻方道,“有些意思,倒也不难破。”

“徒儿随我来。”王策对丁介喊道。

语罢二人腾云而起,骨河见丁介和一老者升到空中,心想这老者应该就是那丁介的师尊,前些时日看来是真去搬救兵了。

“后生,这地煞阵老夫已识破。只是不愿欺你,还是早些退去,免得颜面尽失了。”王策隔空喊道。

骨河闻言大怒,当即扛上那九环金蟒刀,换了一身战甲出帐喝道,“老匹夫,杀你焉用阵法,且在此莫走,本将这就来取你狗命!”

语罢翻身上马,只见那驳马亦有通云之术,一人一马顿时腾空而起,直奔王策而去。

骨河手上九环金蟒刀光芒大放,一股太古凶兽之嗜血之力向王策心前三寸逼去。

“好刀!”王策心中赞了一句,自知此式威能不凡,也不敢托大,当即也召出那盘龙棍。

只见九环金蟒刀上风雷滚滚,骨河一声怒喝,“风雷斩!”

顿时刀上升起一道紫电,紫电伴那巽风一道。

风助雷势,雷借风威,一时间威能到了一个难以极为恐怖的程度。

九环金蟒刀那金蟒吞天之力并那风雷之力,朝王策当头劈去。

“来的好!弥天棍法,焚日!”王策见这一刀威能不凡,口中怒喝一句。

顿时那盘龙棍的温度攀升到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

六十八回 决明青狮风尘笑,九环金蟒血门開

这王策见此刀风雷之威,竟也不避,一棍横扫过去。

不过瞬息之间,两人已出了六棍六刀。所谓棋逢敌手,将遇良才。二人才一交手,便知对方修为不浅,各自跃开数步,凝神接战。

九环金蟒刀上那风雷之力已被焚日棍法尽数化解。在外人眼中看来,此番交手乃势均力敌,可骨河心中明白,刚才与王策这一招,自己早已占了下风,此刻不禁冷汗阵阵,后脊发凉。

“好奇怪的棍法,此人武道境界恐怕在我之上。”骨河心道。

“好棍法,老贼再接我这招!”骨河口中喝道。

语罢刀柄翻转,九环金蟒刀瞬息间已成了墨绿色,骨河提刀再起,口中怒喝,“哭魂!”

那九环金蟒刀一刀斩向王策,真如那太古蛇帝一般,狠辣无比。

“来的好!”

“金钟棍法!”王策怒喝一句,手上那盘龙棍亦是舞的密不透风,宛如那佛门金钟一般牢不可破。

只是这一交手,王策方才觉出不对。

那九环金蟒刀斩在盘龙棍上力道甚微,仿佛凡人境战仙人境一般。

骨河见王策出了那金钟棍法,心中大喜。

原来这式哭魂斩看似势大力沉,招招攻向肉身,其实不然。

哭魂斩,正应哭魂二字,乃是金狮八斩中唯一的一式精神攻击。

王策正疑惑此刀为何毫无威力时,一阵猛烈的灵魂冲击朝他神海斩去!

“不好,着道了。”王策面色一变,心中大惊。

“弥天棍法,大海无波!”王策口中喝道,双眸顿时变的深邃无比,一股惊天威压升起,宛如汪洋一片向骨河压去。

王策右手单持盘龙棍,一棍向骨河点去。其上借大海之力,似柔实刚。

与此同时王策忙开那天眼通,以天眼通九重之威不断炼化那哭魂斩留下的灵魂烙印。

骨河见这一棍威能滔天,更是平生仅见,竟也生出那滔天战意,九环金蟒刀上寒芒一闪,其上汇八方灵气,口中怒喝道:“青狮决明斩!”

顿时九环金蟒刀上金蟒似乎传来阵阵颤抖,显然是宝物有灵,金蟒嗜血之姿!

九环金蟒刀,当年锻造之时便用的是天下至阳至刚之物,更以庚金吞天蟒之血魂炼化而成,所炼之刀更是遇强则强。

九环金蟒刀一刀斩出那青狮刀芒,隔空迎上那弥天棍法。

两式相接,顿时天地间有飞沙走石,尘埃蔽日。

“轰!”

一阵恐怖的灵力波动从两式相接处爆发开来,仅此余波竟是将那丁介震退百步,可想而知其威能。

骨河毕竟修为稍弱,硬抗王策一记大海无波后,忙回撤帐中。此刻亦是面色惨白,紧扶帐梁方才勉强坐住。

“哇!”

只见一口黑血从骨河口中吐出,腥臭无比。骨河吐出此血后,气色反而要好了些。

王策见骨河已逃,也只得退回帐中。

“师尊,这骨河实力如何?”丁介见王策此刻亦是披头散发,忙上前问道。

“此人虽是六元洪荒修为,但其刀法之精妙,乃为师平生所见刀修中前三甲之列。”

“此人阵法一道亦是造诣不浅。如此英才,可惜不能为我所用,你二人不敌也情有可原。”王策叹道。

他自己心中明白,方才若不是仗着自己天眼通修至第九重无为之境,恐怕已经要败在骨河手上。

“此人刀法多变,刚柔并济,为师也险些着道。”王策缓缓道。

丁介邓中二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

“为师已无大碍,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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