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荷包
抓人的动静很大,虽有容祯的带刀侍卫出来镇场,倒是也没有引起百姓发生太大的动乱。月风评依旧如火如荼的开展。
容祁得到消息赶过来时,容玥已经和谢风离和好如初,四人正坐在一个煎饼摊子前,喝着香浓的豆腐脑,吃着喷香的煎饼果子。
走近几步,打量了容玥一番,见她的精神反而比坐在那看风月评更好,松了口气。
“玥儿,今日可要去六哥哥那边居住?”
容玥与容祁关系向来密切,六皇子府也是备了一个院子,供她随时留宿。宫中变数太多,明妃娘娘又是个不爱离事的人,因此,容祁想让容玥自己府上住上一晚,再回去。
容玥倒是一口气喝完了自己的碗里的豆腐脑,又让人再去卖了一晚回来“六哥哥你坐,这个可好吃啦!”
然后面色犹豫了一下,母妃说过,如果有人欺负了她是一定要立马回去告状的,母妃说的肯定有道理!
“我想母妃了。”这话说完肯定会被立马送回宫,她还想跟六哥哥一起玩一会,又接着说,“六哥哥,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自然。”容祁笑了笑,毫无拘束地把刚买回来的豆腐脑喝了几口。
“凤小姐,舒兄,谢兄,今日之事多亏三位了,改日,祁做东,宴请三位。”
舒玉溪与谢风离两人拱手,“那我等就不相送了,慢走。”
凤凌诺也朝容祁点头示意,看着容祁将容玥扶上马车,自己跨上马匹,一行人哒哒走远。随意搅动着碗里的豆汁儿,问:
“不是说明妃娘娘是安国公府的旁支吗?怎么瞧着倒是与六皇子关系更为亲密?”
“人各有志兮何可思量。”谢风离转动着扇子,刷的一下展开,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邪魅的眼睛,“九公主是的心思剔透的。”
舒玉溪把碗往桌上一放,无可奈何,“你们俩怎么就这么每个怕的。”
怕,怕什么?凤凌诺与谢风离对视一眼,人活一世,快活些不好吗?
“大哥,晚上过来吃饭吗?”凤凌诺勾着一丝笑,“前些日子我在药室制药倒是错过了中秋,晚上这顿饭大哥可是要把我的节礼给补上。”
“嘿嘿!还有我的!”
舒玉溪拂开谢风离搭上自己肩膀的手,给了他一个冷眼,“没个规矩!”然后点头答应了凤凌诺。
谢风离可怜兮兮的揉着自己的手腕,大哥也太重女轻男的!
晚上,凤凌诺和秋暮两人在厨房捣腾了半个下午,整治了一大桌子的菜,尝了一口后忍不住夸自己,“诶,手艺一向不错!”
“是是是,主子您的手艺有谁能比?往后谁娶了您,那人肯定是个有福气的!”秋暮忍着笑打趣道。
“正好,一般人过了及笄便要相看人家,主子离及笄可就只有半年了。”
凤凌诺点了点她的额头,“坏妮子,居然敢打趣我,今日的桂花酿你一杯都不准喝,全都匀给汀兰!”
秋暮一听就急了,赶紧求饶,汀兰则是笑嘻嘻地从门外跑进来。
“我可是全都听到啦!到时候谁与我抢,我就咬谁!”做出一个凶狠的咬人动作。
“好啊,一个两个的都不把我当主子了,今天你们俩都不准喝,全都归我!”
秋暮与汀兰对视一眼,赶紧把菜全都端了出去,“快些快些,咱们先下手为强!”
这一顿饭吃到了月上梢头的时刻。秋暮与汀兰收拾了桌子,为他们换上新茶之后便退出了初凤阁。
凤凌诺品了品后,叹一声,“大哥这茶不错啊。”
谢风离奇怪地嘿嘿直笑,让舒玉溪一个没忍住踹了他一脚,“闭嘴!”
桂花酿虽说每一坛只有巴掌那么大,但是经过凤凌诺之手后,后劲的确不小。今日开了十坛,就数谢风离喝得最多,细数下来他一个人就喝了一半。
如今是两颊绯红,双眼迷离了,被舒玉溪轻轻一踹就跌坐在地上。凤凌诺看着谢风离呆愣的样子,也没将自己的嘲笑憋着,径直笑了出来。
“你瞧瞧你这样子,可还有那自诩的世家公子模样!”
谢风离瞪了两个人一眼,赶紧爬起来,摊在桌子上,“你们,你们……”然后看着舒玉溪的脸,突然又笑了。
“诺儿,你可知这茶是谁送给大哥的?”凤凌诺刚想开口,就听到谢风离自顾地接着说,语气贱兮兮的:
“这可是六皇子送的哟,你说说这是为什么呢?除了宫里的几位,可是只有大哥有的呢!但是这茶大哥可是当作与你的节礼带过来的!哈哈哈哈哈……”
谢风离的笑声生生被人掐断,凤凌诺浅笑地收回自己的手,对着月光好好的看了一番,“诶,许久没试过这个掌法了,倒是没了曾经的威力。”
谢风离揉着着自己的肩膀,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你,你,你……”
然凤凌诺一个眼神过去,他立马就安静了下来,默默地把所有的茶一饮而尽。不就是武力值比我高吗!有什么了不起的!哼,不让我说这茶是吧,那你们谁都别喝了,我全都喝掉!
凤凌诺才懒得理会谢风离幼稚的举措,脸上带着笑,口中却是叹了个长气,带着些许懊恼:
“大哥送了节礼给我,我也不好意思不给回礼呀。只是小妹手里没得什么好物什,倒是偶得了一个东西,小妹觉得十分配得上二位兄长的俊飒气质。”
从从袖中掏出一个荷包,放在桌上。
中秋刚过不久,月亮还是很大,没有烛光,光是月光就将院子里的照得亮堂堂的。宝蓝色的荷包平躺在石桌上,上边虽是带了些许污垢,但上边花纹繁琐,针线密致,只要人一眼瞧过去就知道价格非凡,非常人所有。
舒玉溪眉头一皱,还未来得及反应,谢风离差点就跳了起来!
把荷包紧握在手里,然后一把拽住凤凌诺,低声问道,“哪来的!”
声音不似之前的风流,硬巴巴的冷。
凤凌诺斜着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谢风离一眼,挣脱了他的手,把自己的茶盏推到他的跟前:
“这事嘛,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