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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贵妻

第一百六十六章 是什么东西

柳叔在身后叫喊,司祀子充耳未闻,脚下步子飞快,像身后有豺狼虎豹追着她一样。

冬日的天,越发的冷,太平盛世的大街,人群涌动。

司祀子手中握着匕首,浑身散发的气息就跟冬日一样冷,一路上,纵然形单影只,也没有人敢上前询问她。

北渊彻抱着暖炉,慵懒的靠着躺椅,喝着小酒,听着小曲,好不快意。

然而他的快意被司祀子打破了:“这是王爷您的吧?”司祀子进来二话不说,把手中的匕首,扔在石桌上,毫无规矩,上来就质问道。

北渊彻视线从桌子上的匕首,移到她的脸上,不得不说这个小女子,长得娇美倾城,只要她有心,很容易把男人玩弄于鼓掌之中。

且她这样的容颜,再加上一点手段,就算进皇宫,也能如鱼得水,荣华富贵万千。

“哪来的玩意儿?”北渊彻略带嫌弃的拎起了匕首:“怎么就往本王桌子上扔了呢?”

“匕首上刻着你北王府的名号。”司祀子手指着匕首道。

北渊彻目光重新落在匕首上,在匕首上找到一个苍劲有力的北字:“在这天下姓北的多的是,你怎么就知道是本王的?”

司祀子眼神一凝:“我没说是你的,我是说上面刻着你北王府的名号,有人拿着这个匕首,伤害我的家人。”

北渊彻眉头高高扬起:“你这小娘子,到处得罪人,别人想借刀杀人,既然你已经知晓,跟本王有何关系?”

他从外面回到家里还没有两个时辰,就发生了她的家人被人刺伤,这凶手摆明了就是挑拨离间他们,有意思,有意思的很。

“凶手留下这个东西让我来找你,你不觉得在这暗涌翻腾的京城里,你也是别人的猎物吗?”司祀子当然知道这个匕首只不过是一个引子,真正的凶手不会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这次摆明了引她来北王府,企图用最低劣的手段,引她上钩和北渊彻争吵,仇视。

北渊彻坐直了身体,身上的那一股慵懒劲儿,还没有消散:“ 他伤的是你家的谁?”

“我的父亲。”司祀子望着他,把他的神色尽收眼底,还企图在他的脸上,找出不一样的神采来:“我的父亲今日被伤着了,伤口不致命,却能让他半死。”

“这是明摆着诬陷,故意不让他死,留下这个凶器,让我来找你,所以北王爷,您觉得这件事情,您能置身于世外么?”

还真的不能置身于事,北渊彻听她这样一说,心中好奇,谁这么胆大包天,敢把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

“需要查。”北渊彻道:“需要好好查,但是本王肯定,这么一个华而不实的破匕首,不是本王府上的。”

司祀子后退一步,屈膝道:“王爷如此说,我就在家等王爷了,希望王爷不要让我等太久。”

北渊彻手轻轻的一甩,手中的匕首,划过司祀子脸颊,司祀子脸颊微微一痛,匕首稳稳当当的插入了她身后的柱子上。

司祀子伸出食指一抹脸颊,血珠子粘在手上,她笑着说道:“王爷好本事,我静候佳音,告辞。”

“等等。”北渊彻叫住了她,随即从袖笼处摸出一管药,丢了过来:“拿去涂脸。”

司祀子把食指一收,没有接下那一管药:“一点小伤而已,王爷不必在意,告辞。”

北渊彻看着那一管药落地,张牙舞爪的猫儿受了伤,养猫的人一定会愤怒,他啪啪的打着自己的手背,让你手欠,伤谁不好,伤她。

“王爷。”

王府的管家神出鬼没的出现。

北渊彻瞬间坐直,清了清喉咙:“怎么?”

“伤害司大人的凶手,是长公主派的人。”管家说道,随即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赫连决去大理是述职,也是长公主派人下了死命令,若是不给他安排,就是得罪长公主,会死。”

“ 司家二小姐,也被长公主接走了,如果不出现意外的话, 司家二小姐会在长公主身边被调教,具体调 教成什么样子,未可知。”

北渊彻接过信封,拆开一目十行看完之后,随即把信压在桌子上:“夕长公主真把自己当成人了,太不自量力了。”

“我们这边要不要……”

“不用。”北渊彻举起手打断管家的话,压在信上的时候点了点:“把这封信送给赫连衍,让他去处理。”

管家连忙应了一声是,拿着信就离开了。

司祀子离开北王府,刚没走几步,就看见被多公公带走的司沁儿换了一身崭新的衣裳,挽着夕长公主的手。

夕长公主脸上的红肿已经消去大半,眼神也变得犀利了很多,整个人散发着倨傲的气势,见到司祀子嘴角高高扬起,眼中满是鄙夷。

司祀子走到她面前,敷衍屈膝道:“见过长公主,赞公主万福金安。”

夕长公主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疼痛仿佛没有走远,依旧掺杂着屈辱蔓延:“司家小姐大白天的从北王府里出来,这是做什么去了?”

“还能做什么?”司沁儿随口接话,泼着脏水火上浇油道:“本就不安分的人,见的高枝,肯定要费尽心思盘上去了。”

“原来是这样。”夕长公主点了点头:“本宫受教了,回头司家小姐跟本宫说道说道,这攀高枝的手段,是怎么样的,也好让本公主下回见到攀高枝的人,一剪刀剪断她的手脚。”

司祀子缓缓的站直身体,对于她们两个的你一言我一语不气也不恼:“长公主真会说笑,攀高枝这种事儿,长公主何必舍近求远。”

司沁儿瞪着眼睛,因为有长公主在身边,腰杆挺得直直的,火上浇油道:“司祀子你放肆,胆敢冷嘲热讽长公主,不要命了是吗?”

“你着什么急?”司祀子眼皮一撩:“我说的又不是你,更何况长公主出生于皇室,话本上都说皇宫水深,长公主应该见不少,我是实事求是,怎么就变成了冷嘲热讽?”

司沁儿目光一转,落在了夕长公主身上:“长公主,你看看我这个姐姐,简直无法无天,还希望长公主好生教训教训,不然的话成何体统?”

学会找靠山,变成告状精了。

司祀子嘴角露出讽刺的笑:“我成何体统,不劳妹没关心,妹妹管好自己,省得有一天皇上知晓,一个连自己父亲受伤都不看一眼的女儿,是妹妹那就不好了。”

“父亲受伤是你的原因。”司沁儿恶毒的说道:“要不是你,父亲哪里会遭这么多的罪,你是罪魁祸首,怎能怨得了别人?”

“怨不了别人吗?”司祀子目光一直在暗中观察夕长公主,在她说父亲受伤时,长公主眼中闪过快意,虽然极快,还是被她捕捉到了。

难道父亲的手伤和她有关,是她来提醒她的?

“当然怨不了别人。”司沁儿身体一挡,让在长公主面前,像极了一个护主的狗,护了主子,等待主子给骨头:“要怨你去怨别人,再不济把自己打一顿。”

司祀子伸出手,用力的一拨,把司沁儿被她拨开,她站在了夕长公主面前,浑身散发出来的气息,比长公主还有贵气凌人:“长公主,我跟我夫君吵架了,一带着我妹妹出来散心,转个弯可就到我家了。”

夕长公主心中一凛,就算在心中无数次告诉自己,赫连衍不爱她,伤害了她,可是一听到有机会能接近他,她一颗心就忍不住的为他跳动。

“本宫要回宫,才不会去你家。”

夕长公主底气不足的欲盖弥彰。

司祀子微抬下颚,掏出自己家的钥匙,放在了夕长公主手里面:“这是我家的钥匙,送给长公主,希望长公主下次,不要让我的家人在流血。”

“不然的话,长公主嫁到南国之前,肯定不会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请长公主三思而行。”

“是北王爷告诉你的?”夕长公主家想到自己刚刚派人出去刺杀她的父亲,她去一趟北王府,就怀疑了,就知道了:“真没看出来,你和北王爷还有这层关系,不知道赫连衍知不知道?”

司祀子见她承认,自己又误会了赫连衍,放在她手中的钥匙,被她用力的一捞,又捞了回来:“你管他知不知道,正好你有机会,去告诉他,让他知道。”

钥匙在手上没捂热就没有,夕长公主脸色挂不住的铁青,口无遮拦:“你这样水性杨花,不用你说,本宫也会去告诉他。”

“那正好,咱们一起。”司祀子把钥匙往腰封里一塞,拽住夕长公主的手腕,把她往自己家里拉。

她们的院子是挨着的,大门相隔不远。

司沁儿一见自己的靠山被自己憎恨的人拉着,立马觉得表现的机会到了,上前就要拉扯,不料司祀子挥起手要去打她的脸。

司沁儿条件反射般伸手遮的挡,未曾想到,司祀子脚也没闲着,一脚踹在她的腿上,“我请长公主去我家做客,你算什么东西敢阻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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