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六章 计谋得逞了
妇人的手又粗又重,打在人的脸上,就像粗糙的石头,刮的人脸生疼。
赫连决侯爵府的公子,就算是青楼女子所生,但是是侯爵府的夫人养大的,所有的待遇,和正统嫡公子一样。
哪里受过这样的打,这样的侮辱,他双目欲裂:“猖獗妇人,你敢打我,我会让你牢底坐穿,流放。”
妇人一听,鼻孔朝天的哼了一声:“你以为你是谁呀,天皇老子啊,诸位父老乡亲,公子大爷们,你们看,这人要是无辜,怎会如此威胁于我。”
“他就是在拖延时间,不让我们带他去甲字房,好让他的姘头可以趁机逃跑。”
“那等什么?赶紧去。”看戏的司祀子已经顾不得身后坐着的赫连衍,出口道:“别耽误时间,等会人跑了,找不到证据,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赫连决一听到熟悉的声音,头猛然一扭,看向蒙着面纱的司祀子,熟悉的眼睛,让他的声音一沉:“是你,这是你的阴谋诡计?”
司祀子坐着从容不迫:“这位公子,你在说什么笑话呢,我只不过是吃饭的客人,怎么就被你套上了阴谋的帽子?”
她约他在这里,出现的却是司沁儿,不大一会儿就有人来了,这足以说明,今天这一出,是她设计好的。
“别诬陷人家小娘子。”妇人的手对着他的头又呼了一巴掌:“像一只疯狗一样,到处咬人。”
“大娘,您别再废话了,赶紧上楼吧。”司祀子跟着起哄道。
她在一起哄,其他人纷纷附和,妇人脑子一懵 ,暗自懊恼,大腿一拍,差点忘了这事。
让人押着赫连决往楼上走去。
赫连决挣扎不断,可是挣扎不过押着他的大汉。
夏无弯一下腰搀扶司祀子的手臂:“小姐,咱们也去看看吧?”
司祀子起身顺便拿起了桌子上的茶壶,身体一转,拎着茶壶,向下倾斜倒。
“小姐……”
夏无惊呼看见了自家的姑爷,惊呼声戛然而止,磕巴道:“姑爷,您……”
赫连衍坐在位置上未动,司祀子手中茶壶水全部浇完了,他才狼狈的昂起头,用低沉喑哑的声音问道:“夫人气消的吗?”
“没有。”司祀子看到他这张俊逸的脸,就想到他对自己做的种种,如此一来,她心中熊熊烈火燃烧,怎么也扑灭不了。
“那我下次再来问夫人,就不耽误夫人看热闹了。”赫连衍说着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了。
司祀子有些莫名,这个人先前特别气老自己心中还有赫连决,难道想明白了?
还是说看到今天这一出,知道她在算计赫连决,就觉得他不是什么障碍了?
“小姐。”
夏无到了一身发愣的司祀子,提醒的说道:“赫连三公子已经见到了二小姐,听动静已经吵起来了。”
“那就去看看。”司祀子放下茶壶,率先向楼上走去。
二楼的过道上,站满了看热闹的人。
司祀子在楼梯口,夏无给她搬了一个小板凳,她站在板凳上,便是一览无余。
“你还有什么话可讲,连怀了身孕的人都不放过勾塔。”妇人站在甲字号房门口,破口大骂着赫连决:“你真是丧天良的畜生。”
赫连决看到定北侯夫人的瞬间,心里慌成一团麻,被这样指着鼻子大骂,他只能咬紧牙齿,来个死不承认:“我根本就不认识她,你别血口喷人。”
“你不认识她?”这时和木耀宗曾经在一个青楼争一个漂亮姑娘,没有争到手的林段宝开口了:“你和她曾经还是未婚夫妻来着,都到谈婚论嫁了,怎么不认识呢?”
林段宝富商家的小儿子,纨绔子弟。
仗着家中有钱,喜欢玩美人。
木耀宗曾经又是一个爱玩,两个人有一段时间卯足了力气,看谁玩的更开,玩的更狠。
因此两个人,也结下了不少梁子。
今天他给楼里的心上人买胭脂水粉,被人塞了个纸条,纸条上写着木耀宗夫人有戏可看。
木耀宗好久没出来玩了,他想知道木耀宗娶了赫连家不要的姑娘,这姑娘有何魅力,可以让木耀宗现在都不出来了。
在楼下的时候,他看见赫连决那一瞬间,就加入众人之中,煽风点火。
又跟着上楼,房门打开的那一瞬间,看见了木耀宗的娘亲还有里面床上躺着的女人,他虽然没有见过司家小姐,但是也不妨碍他一下子就明白了。
林段宝的话语落下,就像一锅滚油之中,滴了一滴水,撕拉一下子炸开。
炸的赫连决脑子一时懵,不过转瞬之间,他开口厉言道:“你是谁?在这含血喷人,你们眼瞎还是怎么,看不见,看不见的房间满是人吗?”
对 ,房间里有十几个人,定北侯夫人也在,他们冤枉不了他。
“定北侯夫人。”赫连决急切而又客气的叫唤:“麻烦您说一声,不要让他们冤枉我和您的儿媳。”
定北侯夫人见到赫连决那一瞬间开始,就不再相信司沁儿回娘家,来城北买一点心的把戏。
她又不能把自家的面子往地上踩,只得保持微笑,打碎牙齿往肚子里咽,准备先把这件事情解决完之后,再去和司沁儿算账。
“我们在这里歇脚,你们这群人堵在这,欲意何为。?”定北侯夫人站在家奴身后,对着门口道。
林段宝笑着说道:“定北侯夫人,你家在城东,跑到城北歇脚,这歇的够远啊?”
言下之意,过来捉奸,再给自己添面子。
看热闹的人,都听懂了他这层意思,开始窃窃私语,高门大户,也不过如此。
定北侯夫人眼神凌厉:“这位小哥,你什么意思,污蔑他人,败坏我定北侯府的名声,就是与我定北侯府为敌。”
定北侯夫人不认识林段宝,只觉得他是一个挑事头子,原本简单的事情挑着复杂了。
商不和官斗,林段宝没少在木耀宗手上吃亏,新仇旧恨加起来,他阴阳怪气大声道:“我又没说什么,只不过这一位的确和你的儿媳定过婚,也的确不要你的儿媳。”
“现在他勾搭别人,被人捉了,你的儿媳又在这,不得不让旁人怀疑。 ”
先前打人叫嚣的妇人也啧了一声加入进来,“原来还勾搭的不止一个,果然仗着自己有身份,就干一些偷鸡摸狗的事儿。 ”
“这位夫人,你是做娘的,怎么不好好管教管教自家的儿媳妇,还让好出来偷人。”
定北侯夫人觉得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日子,就像被人狠狠的抽了两巴掌:“无知妇人,知道我是谁吗?”
“我管你是谁。”妇人哼的一声,抬起下巴道:“我可不像你,自家的人勾引别人,还在这里护着。”
“我要是捉奸在床,绝对把她浸猪笼,让她骑木马,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不守妇道的下场。”
“给我闭嘴,把他们都给我轰走。”定北侯夫人对着家奴下的命令。
十几个家奴身体强壮,看热闹的百姓,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被他们挤着往楼梯口走去。
林段宝好不容易逮到机会,岂能放过:“大伙都好好瞧瞧,戳中了他们的内心,恼羞成怒,开始赶人了。”
“这就是所谓的高门大户,干了龌龊事,还想办法的掩盖,真是令人大开眼界。”
“哈哈哈,越是大户,越是见不得人。”有人附合道。
在他们的议论中,被驱赶下楼。
司祀子占据了一个好位置,再加上周身气势不凡,定北侯府的家奴见到她在那里站着,蒙着脸什么话也没讲,也就没有驱赶的。
赫连决也被人压着驱赶下去,路过司祀子时,双目欲裂,想冲上去,压着他的人,直接手一松,抬起脚,踹在了他的腰上,他腿脚一软,从楼梯上咕噜咕噜滚了下去,摔得鼻青脸肿。
司祀子站在原地没动,望着冷笑,耳朵却竖着倾听定北侯夫人回到房间里,给司沁儿一巴掌:“我如此信任你,疼爱你,这就是你报答定北侯府的?”
司沁儿被甩了一巴掌,娇嫩的小脸红肿起来,也不捧着肚子疼了:“我不知道,母亲,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在这里落脚歇息,霞儿一直跟着我,母亲若不相信,找她一问便知。”
霞儿就是她身边伺候的小丫头,她对她非打即骂,那小丫头一声不吭,想来问她什么,她为了自己平安无事,也会说谎。
“霞儿在哪?”定北侯夫人一把揪住了司沁儿的衣襟:“你是赫连家不要的人,我定北侯府不嫌你名声难听,娶你回家做大公子夫人。”
“你非但不感恩,还和赫连家三公子藕断丝连,说,借回娘家之名,跟他私会,刚刚从窗户上跳下去的人是不是他? ”
“不是的母亲,我和他断的干干净净,没有任何联系,我只是到城北买我父亲母亲想吃的点心,太累了的客栈歇歇脚而已,母亲要相信我。”司沁儿哭的眼泪鼻涕一把,求着。
定北侯夫人扯着她的衣襟,本想把她往床下一扯,但是一看她的肚子,改变了方向,把她压在了床上。
突然间,定北侯夫人看见她怀里露出一个纸条,她伸手一抽,把纸条展开一看。
看完之后,她勃然大怒,直接拽着司沁儿把她从床上拽摔在地,把纸条揉成团,砸在她的脸上:“你现在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肚子里的野种,也是赫连家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