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司沁儿娇嫩的小脸一片惨白, 反手甩在了定北侯大公子木耀宗脸上:“你这贼子赶紧放开我,不然我就报官,说你调戏良家女子。”
啪一声,木耀宗就算满脸横肉,被这一巴掌打也是红了印子,更何况从来都是他打骂其他女子,没有女子敢打他。
他火气噌的一下旺起来,阴森森的威胁:“报官,你这丫头怕不是忘记了,是你们的赫连家趁我喝醉了,把我扶到这里休息,你爬上了我的床。”
“我定北侯府还没找你算账,你到报官找起我来算账了,好啊,你去报官,看是你们丢脸,还是我丢脸。”
“反正我左右不吃亏,白玩了一个黄花大闺女,虽然是丫鬟,但是味道不错。”
司沁儿被他的污言秽语,说的面红耳赤,怒火滔滔,手指着他:“我堂堂司府二小姐,你却把我当成一个丫鬟,定北侯府有什么了不起,我司府不会怕了你。”
司沁儿心里慌的不行,她大清早醒来,发现睡在自己身旁的人不是赫连决,而是定北侯家那肥胖的大公子。
她本想悄然离开,不料穿好衣服,定北侯家的公子也醒了,随身穿好衣服跟着她一起出来。
她看到这院子明明是决哥哥的,昨夜她也是跟决哥哥回来的,亲吻的人也是他,怎么一觉醒来变了样。
她找不到决哥哥,还要和这个定北侯家喜欢玩弄女子,打骂女子的大公子在一起,她不要,她要决哥哥。
“司家二小姐?”木耀宗吃惊了一下,以为玩弄了一个丫鬟,没想到还是一位小姐,木耀宗扯着她的手的动作,暧昧直言不讳道:“我倒是好运气啊,以为玩了一只野鸡,没想到是一只凤凰,看来老天对我真是不薄。”
“赫连家是风水宝地,我昨日来吃酒,真是没有白吃,吃了这么大一个惊喜给我。”
木耀宗说着还砸着嘴,一副意犹未尽回味的样子。
司沁儿被他的样子恶心了,努力的挣扎,却挣扎不了他肥腻禁锢的手:“谁是你的惊喜,赶紧放开我,不然让你好看。”
“你我已经有了肌肤之亲,你怎么样我好看,在床上要我好看吗? ”木耀宗手一拉,圈住了她的细腰,他在她的怀里挣扎,让他火急火燎的,
“放肆。”司沁儿挥手又要打,木耀宗已经被打中一次,这一次躲闪了过去,肥硕的身体一抖,骂道:“别给脸不要脸,自己爬上我的床,还装高贵。”
“我没有,你含血喷人。”司沁儿急得眼泪都掉下来了,整个人像被人捏了脖子的兔子,使劲的扑通就是扑通不开。
“谁含血喷人了? ”司祀子走进院子,开口接话道:“定北侯的大公子,您昨夜没走啊,怎么在三弟的院子里?”
木耀眼抬眼一望,看见一个艳丽无双清冷的女子向自己走来,跟眼前的女子比起来,他顿觉得自己怀中的人,就是索然无味的清汤白菜,完全没有讲话这女子的气势和美貌。
“您是……”木耀宗不知道司祀子是赫连家新过门的媳妇,看她穿衣打扮以为她是赫连家的小姐,便迟疑地问她。
“这是我刚过门的妻子。”赫连衍从司祀子身后走来,手揽在她的肩头上,宣示着自己的地位。
木耀宗眼中闪过一抹可惜,他还以为是赫连家的小姐:“原来是大公子夫人,失敬失敬。”
司祀子不喜欢赫连衍对她的亲密,可又相比了木耀宗看她的眼神,她下意识选择忽略赫连衍对他的亲密。
“不知者不罪,不知定北侯大公子,揽着我的妹妹做什么?”司祀子明知故问:“女儿家在外,最注重名声,大公子这样做,怕是不妥吧。”
“姐姐救我。”司沁儿跟见了救命稻草似的,咬牙切齿痛恨道:“这个贼子欺负我,我要这个贼子死,姐姐你帮我。”
她以为她是谁,随便让一个定北侯的大公子死,更何况这个定北侯的大公子,是她让赫连衍找人灌醉的。
司祀子缓缓地勾起了唇角,漂亮的脸上,就如姹紫嫣红花盛开,每一处每一个弧度,都是那么的诱人,令人体内热流直奔。
木耀宗看直了眼,松掉了司沁儿:“我没想着揽她,是她想打我,我为了自卫。”
赫连衍眼神冰冷锁住木耀宗,身体向前跃了一步,挡在了司祀子面前,他的妻子,容不得别的男人目光粘着。
司祀子微微皱起眉头,不理解他挡在自己面前做什么,侧身道:“那这是我妹妹不对,我带我妹妹向你道歉,不过你和我妹妹似乎……不知定北侯公子,你是不是要留下信物,到时后来家里提亲,也好有一个证据。”
“提亲?”木耀宗声音微微提高,打量物品一样的打量着司沁儿,一朵清汤寡水的小白花,跟迎风招展艳丽的绝色红牡丹比起来,小白花太寡淡了:“我没想着要娶她,她趁我喝醉,爬上我的床,我还没找她算账,怎么能娶她?”
“谁让你娶了?”司沁儿气急败坏跺着脚:“你这臭名远眺的贼子,占了我的便宜,还说是我趁你喝醉了,要不要脸了?”
“我不要脸,是谁昨夜缠着我?”木耀宗鄙夷的说道:“抱着我不撒手,喊着哥哥哥哥。”
“我没有,你胡说。”司沁儿死都不承认,自己昨夜和木耀宗睡了。
“有没有胡说,扒开你的衣裳就知道。”木耀宗从来不知尊重女子为何物,话音落下随手一扯,便听撕拉一声司沁儿衣裳被撕开,露出雪白的身体,身体上斑斓青紫,一看就知昨夜战况激烈。
“啊。”司沁儿一声凄厉的叫 ,手忙脚乱的揽着衣裳,可是衣裳被撕坏了,根本就遮不住她的身体,她没有法子往司祀子身边跑去躲起。
司祀子却是一把扣住她的手腕,边拉住她边对赫连衍道:“定北侯家的大公子在三弟院子里做下此等事情,沁儿是我的妹妹,必须要给我一个交代,劳烦夫君,请他在院子里喝杯茶,我们去去就来。”
赫连衍不喜欢自己的妻子进别的男人的房间,可是她不会听自己的,她就是一朵带刺的蔷薇,不适合在别人的怀里,只适合在野外疯狂生长。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保护她不让外面的豺狼虎豹伤害了她,至于她在哪里生长,不重要。
司祀子带着司沁儿进了赫连决的房间,上辈子,这间房间她是最熟悉的,这一辈子,这间房间的摆设没有跟上辈子不同。
唯一不同的就是,屋子里有残留的催 情香, 赫连决为了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躺在别人的怀里心甘情愿,真是下足了本钱。
司祀子同时又觉得他可怕,他没有任何原则,只要别人出得起价钱利益,他就能抛弃一切。
“姐姐,你要救救我。”司沁儿一手横在胸前,一手伸去拉她:“只有你能帮我了。”
“我帮你,我怎么帮你?”司祀子错开她的手,眼中带过嫌弃:“我可没让你和定北侯大公子睡觉,更加没有让你留在赫连府。”
司沁儿心底打颤:“我没有和他睡觉,不是他,是决哥哥。”
“真的不是他吗?”司祀子语言像刀子一样,捅开了她的自以为是,自我安慰:“定北侯家的大公子可不是这样讲,你的决哥哥也不在这里,这里又是你的决哥哥的房间,难道你心里还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儿吗?”
“我不清楚。”司沁儿不愿承认的低吼:“我和他真心相爱,我想嫁给他为妻,我有什么错?”
“可是他把你送人了。”司祀子微微一笑,声音凉薄:“定北侯家的大公子喝醉了,赫连决他没有喝醉。”
“他在这屋子里点了催情香,你闻闻现在还有味道呢,他亲手把你送到别的男人床上去了,我的好妹妹,你还在这里天真的说你们相爱,真是好笑。”
“你胡说。”司沁儿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抖,她不敢去想象这一切都是赫连决对她的狠心: “他爱我不会对我做出这些事情,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威胁他的。”
司祀子突然出手一把扣住她的下颚,用力的一压,把她压在桌子上:“不管你相不相信,从现在这一刻开始,你就和定北侯家的大公子绑在一起了。”
“赫连家不会要一个被人睡过的女人,你娘已经回了家,过不了多久,父亲就会写休书,你那弟弟还在读书,司家将会彻底没你们母女的地位。”
“阴谋,这一切都是你的阴谋。”司沁儿奋力的挣扎, 可是脖子上的重力,让她产生了窒息,恐惧。
“是我的阴谋,还是你心爱人的阴谋?”司祀子声音微哑:“不过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你已经脏了,你的婚事,现在由我做主。”
“不想一无所有,人尽皆知你被定北侯家的大公子睡了,就乖乖的听话,不然的话,你会被逐出司家,流落青楼的。”
“我不相信。”司沁儿底气不足,面色苍白如雪:“父亲喜欢于我,怎么会把我逐出去……”
司祀子脸上的笑意更深了,用力的一甩,把她甩在地上,叫来的人,拿了一件干净的衣裳给她。
她脱下来那件破衣裳,司祀子让忍冬折好放在了赫连决的床上。
司沁儿穿上了衣裳,有了一丝安全感,可她的安全感还没维持片刻,外面就传来了赫连决的声响:“木世子,你昨日醉酒,在赫连府住下,欺负了司家二小姐你就必须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