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高门贵妻

第八十四章 夫人要抱抱 (1)

谁跟他咱们?

果真不要脸到极点。

司祀子放缓的语调,压恶心叫道:“三郎,你说要怎么惩治她,才能让她刻骨铭心,见到你我绕着走?”

在自己大哥新房里,自己大哥的新娘子,叫自己三郎,赫连决心中带着隐秘的快乐,只想赶紧取信司祀子,到时候若是在自己大哥的新房里,能玩弄她一番,岂不是更加美妙?

“怎么能是我说呢,要你说,我都听你的。”赫连决过着声音低沉暧昧的说道。

司祀子嘴角带出一抹讽刺,低低地凑近他在他耳边耳语几句。

赫连决脸色一变,扭头看向司祀子,失声道:“她可是你的亲妹妹……”

司祀子后退两步错开他喷洒的气息,凉凉地截断他的话道:“既然三郎不愿,就说明对她余情未了,我也不好说什么,三郎还是赶紧离开,不然旁人看见你在此,还不知道怎么编排我们呢。”

赫连决见她说翻脸就翻脸,不由自主的暗自懊恼,心里怪着司沁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惹她生气,她想报复回去,也实属正常现象。

更何况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一个小小没有价值的司沁儿根本就比不上跟各家交好的她。

“我去做,你且等我的好消息。”赫连决把心一横,不就是一个司沁儿么,只要他能在京城站稳脚,和明家白家北王府他们交好,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

司祀子在心中无声的笑了,在利益面前,赫连决原来也不是那么爱司沁儿:“如此辛苦三郎了,我在这里等三郎的好消息,三郎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

赫连决重重点头保证:“你等着,必然给你好消息。”

司祀子在他转身离开的那一瞬间,脸色沉如寒水,不由自主地抡了自己一巴掌, 虽然没有把脸打红,但是却是脆脆声响,打完之后她在心里骂了自己,上辈子就是一个眼瞎的废物,把一个从骨子里已经烂掉的人当成宝,掏心掏肺,爱的死去活来。

“三郎?”北渊彻靠在墙上,显然把屋子里的对话都听了去,阴阳怪气的叫了一声 :“多么甜蜜的称呼,阿衍你的这顶帽子,带的又实又沉拿不下来了。”

赫连衍把手中的妃子笑丢了给他:“爷,目光要放长远,不要盯着别人的头顶,定北侯家的大公子都已经醉醺醺的了。”

北渊彻稳稳当当的接住了妃子笑,万分不解:“天涯何处无芳草,都是一样的草,何必盯牢那一颗。”

赫连衍转身边走边道 :“没有爱过,没有被爱过的人,是不配说这句话的,王爷慢走,我出去敬酒。”

说完身姿挺拔,头也不回的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北渊彻晃动着手中的妃子笑,失笑摇头: “何为一往情深,何为情,让一个无情的人,有了颜色,真是令人好奇。”

司祀子耳朵微动,好像窗外有人讲话,她抬脚走到窗户边,推开窗子,只看见了一个黑色的衣角飘然而过。

暗自甩头自己多想,刚把窗子关上,忍冬就回来了,见到她把盖头掀了,噼里啪啦说了一通,直到司祀子把盖头重新盖上,她告诉了司祀子,赫连决带走了司沁儿。

司祀子点头表示知晓了,把夏无也叫了进来,重新把盖头掀了,拿起桌子上的点心,分给了夏无和忍冬。

忍冬张大嘴巴,直呼不符合规则。

司祀子才不管那些,直接连盘子带点心塞到她们俩怀里,自己盘腿坐在床上,吃得不亦乐乎。

夏无只是愣了一下,随即坐在了床下,也开始吃。

忍冬见她们俩都吃了,跺了跺脚,也加入吃的行列。

白日到夜晚,转眼即逝。

赫连衍醉醺醺的被扶了进来,旁人要闹洞房,被他全部轰了出去, “别闹我的夫人,那是我放在心尖尖上的人。”

一副有妻万事足的样子,惹得旁人纷纷打趣。

赫连衍一点都没有觉得驳了面子,丢人,反而引以为傲,随即把门砰一声关上,把所有闹洞房的人拒之于门外。

司祀子被关门声震了心魂,随手一撩盖头,正准备掀,赫连衍一声暴喝: “别动。”

司祀子掀盖头的手一顿,随即一道风掠过,赫连衍来到了她的面前, 手握在盖头上,打着酒嗝,“我的,我自己掀。”

不似往常低沉的声音,司祀子判断他喝醉了,不由自主地心舒了一口气,喝醉酒了,就不用洞房花烛了,她 开口纠正他,“我是我自己的,你喝醉了,赶紧睡觉。”

“睡觉?”赫连衍重复着她的话,“我知道睡觉,要和自己的夫人睡觉。”

说着他扑倒了司祀子,把她压在了身下,也掀掉了她的盖头,她漂亮艳丽的容颜一下子撞进了他的眼中,落在了他的心里,本来已经生根发芽,现在噌了一下长成参天大树,让他欢喜让他忧,让他恨不得把她踹进口袋去,让别人识不了她的好。

司祀子闻着他满嘴喷出来的酒气,心头一慌,皱起了眉头,“别耍酒疯,赶紧起来,去洗漱。”

赫连衍伸手抱住她,使劲的蹭在她的脖子上:“不,要睡觉,和夫人睡觉。”

“睡觉也要洗漱。”司祀子没想到一个人喝醉酒了,和平常判若两人,她只好耐着性子哄着:“洗漱好了才能休息,水已经打好了,你去洗……”

“那一起洗。”赫连衍从她的身上翻起来,拉着她的手,把她从床上拽起来。

司祀子被他的豪言壮语惊地用力一甩:“你去洗漱,再不去我就生气了,你就没有夫人了。”

赫连衍醉眼朦胧一听没了夫人,嘴巴一瘪:“不能没有夫人,得有夫人,我听话,会有夫人吗?”

司祀子脑袋抽抽的疼,她不擅长应付醉鬼:“你乖乖的去洗漱,就有夫人了。”

赫连衍偏头思量,朦胧带着水雾的眼睛,单纯好骗:“那我听你的话,你可不能骗人。”

“绝不骗人,赶紧去。”司祀子耐着性子说着,还不忘推了他一把,把他推到内间屏风处,本来打算叫两个人伺候他,不料她还没开口,他就把衣裳脱了。

精壮的身体,一下子暴露在眼前,司祀子脸颊蹭的一下烧起来,连忙转身背对着他,

脱衣服的人,眼神在她背过去的那一瞬间眼睛明亮,没有任何意思醉眼朦胧。

哗啦哗啦一声声响,他落入木桶之中。

司祀子深深的吐了一口浊气,拍了拍发热的脸,对着屏风后面道:“小心一些,别摔了。”

赫连衍声音清脆带着酒意:“摔了,我有夫人,我不怕的。”

司祀子听着他这全方面信任的话,脑袋有点抽抽的疼,好好的一个正常人,喝醉酒了,与寻常反差的厉害,就跟两个人似的。

一刻钟过后,赫连衍一身水气走了出来,对着正在发愣的司祀子一个熊抱,把她圈入怀里,嗡声嗡气道:“我的。 ”

醉鬼才会说出像小孩子的话。

司祀子嗯了一声:“你乖乖去睡觉,才是你的。”

赫连衍噌着她的脖子,“要和你一起,不然你会跑的。”

司祀子被他磨得牙疼 :“你现在不睡觉,我才会跑。”

说着掰开他的手,从他的怀里钻出来。

赫连衍手还做着拥抱的姿态,憋着一张嘴,跟受了万般委屈似的。

司祀子拿下一块干布,使劲的揉在他的头上,把他按在软榻上,拿着薄被盖在了他的腿上:“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呆着,哪儿也不准去。”

赫连衍像个小媳妇似的,自己压在了头上的干布,委屈巴巴的擦着头发。

司祀子去洗漱,真正用了大半个时辰。

出来的时候看见赫连衍大大咧咧的在软榻上已经睡下了,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浊气,洞房花烛夜可以有惊无险的度过了。

她放轻脚步,来到了床前,在枕头下放了一把匕首,上床斜躺了下来,手摸在匕首上,一天的喧嚣,在这一刻沉静下来。

在床斜对面的软榻上,赫连衍紧闭的双眼骤然睁开,望着床幔笼罩的床,缓缓地勾起嘴角,到底是娶回来了,娶回来就是他的 ,谁敢过来跟他抢,绝对就是跟他抢命。

司祀子一觉睡得深沉,醒来之后,才发现屋子里被点了安神香,她坐起身来,掀开床幔。

赫连衍已经起来,穿戴整齐了,见她探出头来,摸出来一个盒子还没递过来,就见司祀子抽出匕首,在自己的脚脖子上割了一刀,鲜血落在了床上,染红了床中间的白绸子。

“你做什么?”赫连衍快步上前,一手握住了她的手腕,一手握住了她的脚脖子。

脚脖子上的伤口不大,鲜血流的不少。

司祀子扭动手腕脱离他的手,拿起手帕把自己脚脖子一绑:“大公子酒醒了,不会不知道我做什么吧?”

不管京城高门大户还是寻常百姓人家,新婚之夜都会在床上摆着白绸子,白棉布。

洞房花烛夜之后白绸子,白棉布上面会沾上落红,以示女儿家的清白,冰清玉洁。

赫连衍压了一口气,把手中的盒子往白绸子上一扔,盒子盖子被打开,盒子里面的血,瞬间染红了白绸子。

司祀子不诧异是假的,她怎么也没想到,赫连衍早已算准了她不会和他洞房花烛夜而准备好了血。

“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早说嘛。”司祀子翻身下床,脚脖子上的疼,让好差点没站稳,屋子里安神香的味道,倒是清雅的很。

赫连衍脸色发沉:“你根本就不让我有说话的机会,我们是夫妻,却生份的像陌生人。”

司祀子拉开柜子,挑了一个素雅的裙子,穿好扭头看他,忽略他言语之中满满的控诉:“你我本来就是陌生人,这门亲事是怎么来的,你心里清楚。”

“我希望你我从此以后井水不犯河水,可以在一间房子里住,你住软榻,我睡床,若是有意异,你可以睡书房,我绝对不阻拦。”

“当然,你若有什么看中的女子,要娶进来做姨娘的,我也绝不反对,给我敬杯茶就行。”

赫连衍脸色沉的都能滴墨,新婚燕尔,自己娶进来的宝贝,非但不跟自己同房花烛夜,还要把自己往外推,推到别的女人怀抱,真是让人好气。

司祀子见他不吱声,忽略了他臭如黑夜的一脸,拉开房门,忍冬端着洗漱水走了进来,跟着她一起的是王氏身边的婆子。

婆子对他们说了吉祥话,就像床直奔过去。

凌乱的床,带血的白绸子,让婆子满意地笑了,然后快速的把床给整理了,白绸子被拉了下来,只好准备带走。

赫连衍拦住了她,要留下白绸子。

婆子自然不会违背大公子的意思,就留下了白绸子。

司祀子洗漱好转身正好看见他把白绸子放在一个盒子里,郑重其事的样子,仿佛真的跟他洞房了花烛夜,落了红似的。

新娘子进门,要给婆婆请安问茶。

司祀子虽然不想和王氏打交道,但是这表面的规矩,该做的她还是要做。

和赫连衍刚走出院子,就听见喧嚣声响从不远处传过来。

司祀子停下了脚步,赫连衍在她身侧若有所指的说道:“传出来的声音的地方,是三弟的院子,昨天定北侯大公子喝醉了,就夜宿在那里,没有被人送回去。”

司祀子对他举起手指头,笑道: “你比我想象中的更狠,把定北侯的大公子放在你三弟的院子里。”

赫连家都是狠人,一个二个没有一个省油的灯。

赫连衍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头:“狠不狠我都听你的,你希望定北侯的大公子和司沁儿纠缠不清,我只不过给他们提供地方。”

“既然如此,我可得好好去看看。”司祀子笑着说道:“真是好奇一晚上,你弟弟怎么舍得让自己的心爱的女人躺在别的女人怀里呢。”

赫连衍听到她这样一说意味不明的笑,拉着她的手指头来到了赫连决的院子。

院门口仆人把守着,院子里定北侯家的大公子身体肥硕,拉扯着司沁儿,把她当成了赫连家的丫鬟,意犹未尽的说道: “你是赫连家的丫头,放心,我不会亏待你,会把你娶回家当姨娘的。”

打赏
觉得本书不错?打赏作者,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