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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贵妻

第六十七章 我惯你是吧

“小姐。”

忍冬见赫连家的大公子已经靠近,自家小姐呆住了,用手轻轻的拉扯了一下自家小姐叫道。

司祀子如雷重击惊醒过来,撇开看向赫连衍的眼,心中闪过一抹懊恼,她不应该为了试探他,叫他和自己去一起去北王府。

为了弥补自己的后悔,她张口道:“已经没事了,你回吧。”

赫连衍灿若星河的目光粘在她的脸上,像极了深情的目光:“今日我无事,你去哪里,我皆可陪同。”

“不需要了。”司祀子没有来的烦躁,口气不善道:“忍冬我们走。”

忍冬被叫唤迟疑了一下,弱弱的问道:“小姐,咱们不是要去北王府吗?不和大公子一起了?”

赫连衍黝黑的目光霎那间沉了下来,落在她手上拎着点心上:“你们要去北王府?”

司祀子寒眼扫过忍冬。

忍冬打了一个冷颤,便知自己说错了话,小心翼翼的往司祀子身旁凑过去。

司祀子直视着他的目光:“是,有件事要请教王爷。”

赫连衍脸色紧绷, 上前一步,翻身上马。

司祀子见他上马,还没小松一口气,不料他腰一弯,长臂一伸,提溜猫似的把她提到自己的马背前。

司祀子反应过来,赫连衍手穿透她的腋窝,勒住了马绳,调转马头把她紧紧的圈在了怀里,策马奔腾而去。

引起街道两旁的人一阵唏嘘,各自想着,是谁家的女儿家,如此大胆在大街上与男子共骑一匹马。

奔驰的马儿,迎面吹过来的风,司祀子几次想跳下去,但只要一挣扎动弹,赫连衍手臂像钳子一样,紧紧的禁锢着她的身体。

三盏茶的功夫过后,马儿停了下来。

司祀子抬头一看,已经到了北王府,北渊彻的家。

赫连衍率先跳下去,对她伸出手:“下来。”

司祀子喘着粗气,坐在马背上,收回眼帘看着他,他漆黑的眼睛,真是太像阿焰了。

甩了甩头,把这可笑的想法甩出去,无视着他的手,从马上干脆利落的跳下来,虽然腿有些发抖,但腰杆挺得笔直:“赫连衍,不管你出于什么目的要娶我,但是我要告诉你,我与你成亲,不是因为我喜欢你。”

赫连衍伸出的手慢慢收拢,漆黑灿若星辰的眼睛染上了灰蒙蒙的暗沉,就像星光散去,只剩漆黑:“没关系,只要你是我的妻就行。”

司祀子骂了一声,有病。

走向北王府,北王府的的管家像早就知道她要来一样,没有阻拦,殷勤地迎着她进去。

赫连衍跟在她身后,指甲镶嵌于肉里,手掌心破了,都没有感觉到疼,目光贪婪的看着她的背后,似只要这样,就是此生圆满。

北渊彻在花园里拿着剪刀修剪着盆栽树枝,桌子上煮着茶,冒着白白青烟,悠然自得眉眼如画。

司祀子让管家去阻拦了赫连衍,自己走到凉亭里。

北渊彻眼皮都没抬一下,让她不必行礼落座。

司祀子把手中的点心,放在桌子上,落坐在他对面,拿起了煮沸的水,开始洗茶。

想着这个在上辈子传说中听闻的王爷,不但城府很深,腹黑的紧 ,就连信息来源,都很准确无故。

他知道她会来,还特地派人在门口接她,这让她始料未及,不得不打起精神来,好好应付。

洗完茶之后,倒了一杯给北渊彻:“ 王爷,我不跟你拐弯抹角了,我今日前来,是有事要求您。”

北渊彻手中的剪刀咔嚓一下,剪掉了盆景上的主干枝,然后放下剪刀,让人把盆景抱走,留下主干支在桌子上,“你这姿态,可不像求人办事的样子。”

司祀子这辈子活了,就不想像上辈子一样为了赫连决,赫连家能在京城之中巩固地位,卑微屈膝的活着。

“王爷需要我跪下吗?”司祀子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放在鼻尖嗅了一下:“百年的普茶,皇宫里都没有吧,王爷好品位。 ”

北渊彻微微挑起眉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浑身散发着强大的压迫气息,“跪下倒是不需要,只是有些惊讶,你识得这个茶。”

司祀子漂亮的美目眨了一下,把无辜天真艳丽全部揉碎了,在她的身上矛盾的散发开来,引人想要拨开这些看看还有没有别的什么。

“王爷秒赞了。”司祀子把茶盏抵在嘴边,轻轻的抿了一口,茶香瞬间蔓延口中,百年的普茶,就是醇厚。

“说吧,有什么事情求到本王?”北渊彻眼睛一斜,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赫连衍身上,是怕自己把这猫儿给吃了吗?瞧他那紧张的样,多少年都没看到过的了。

司祀子把一茶盏的水都喝干净,放下茶盏道:“京城布政司,参政和参议都有空缺,恳请王爷帮个忙,银子我出。”

北渊彻锋利的眉眼一凝:“京城布政司的参政、参议掌管各省各道粮储、屯田、军务、驿传、水利、抚名等事,为三品官职。”

“你上来,就要三品官儿,你觉得本王只手通天,还是觉得这是一个肥差,随便一个十来岁的孩子,扔进一群老油子里面,就能翻天不成?”

司祀子拿起茶壶,去给他斟茶。

北渊彻用手遮盖了一下茶盏,“用本王的茶,来贿赂本王,本王喝了,怕就是答应你的事儿了。”

司祀子嫣然一笑:“买卖不在仁义在,更何况王爷多虑了,十来岁的孩子能做什么,该做什么,有多大的本事,我比王爷更清楚。”

“布政司副参政,副参议也有空缺 ,这不是三品,是副五官,家弟不才,现在是八品校队,越个三级,是不会让人察觉什么的,王爷,您说呢。”

到底是蹭了空,在他的杯子里蓄满了水。

北渊彻目光闪闪,司祀子说完停顿了一下,笑的越发灿烂道:“我再卖给您一个消息,保证您做这一笔买卖不亏,还有的赚。”

北渊彻看着自己满杯子的水,发现这只猫,爪子格外锋利,而且伸的够长,茶水不满杯,仿佛在她这里变成了不存在。

“什么消息?”

司祀子脸上的笑容一敛,正儿八经沉声道:“现下是六月,七月多雨季节,江南地区自古是粮仓,大晋仓库里的一大半粮食都是江南地区来的。”

“如果我告诉你江南到淮海地区,七月中旬淮河会决堤,大晋粮食会损惨大半,导致未来一年,大晋百姓会饿死不下十万,这么个消息,换一个布政司副参议,不过分吧。”

北渊彻脸色沉着,眼神散发出危险的光芒。

江南淮海地区现在多干旱,这种干旱,十年前他还是世子的时候经历过一回,而干旱过后,就是狂风暴雨,一连至少会下半月到一个月。

一般而言,下了半月一月粮食全毁了。

现在这件事情,被眼前这个女子,堂而皇之掷地有声的说出来,仿佛她未卜先知,能看透未来一样。

“本王凭什么相信你?”北渊彻像一只狡猾的狐狸,明明对着这个鲜嫩可口的肉有兴趣带了垂涎,还得若无其事狡猾的,让这块肉自动到他嘴里来。

司祀子缓缓地坐下,放下茶壶,捡起了北渊彻放在了石桌上,刚刚修剪下来的盆景主干:“这就是一场豪赌,赌赢了,你北王名垂千史,千万百姓的救命恩人。”

“赌输了,你也没有损失,你依旧就是你的北王,大晋第一异姓王爷,地位堪比亲王。”

修剪下来的盆景主干枝,郁郁葱葱,不像刚被修下来的,像还长在原来的树上一样。

北渊彻叹了一口气,真是变得慵懒起来:“既然是赌博,我也可以选择不赌。 ”

司祀子二话不说站起身来,对他屈膝行礼:“王爷,小女子还有其他事情,先行告辞。”

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就走,心中默念,一,二……三还没有默念到。

北渊彻声音在她后响起:“看把你惯的,只会这一招了吗?”

司祀子扭头绽放了一个大大的笑脸给他:“多谢王爷厚爱,小女子领情了,回头你寻一个由头,把我的弟弟司季东调到布政司…… ”

她话音刚刚落下,手腕一重,身体被人向后拉扯,一下子撞进了赫连衍怀里。

雪松味般的冷香钻入鼻间,她挣扎。

赫连衍按着她的头,把她按在怀里,看向北渊彻的眼神 冰冷的骇人。

北渊彻向他举杯,抿了一口香醇的普茶。

司祀子好不容易挣脱他的禁锢,被他拦腰抱起,扛在了肩头。

司祀子大惊失色,上辈子这辈子,两辈子加在一起,她也没有被人这样扛过:“你在做什么,放开我。”

赫连衍扛着她就走。

北渊彻咽下一口茶,声音朗朗:“阿衍,我府上的西院空着呢。”

“不需要。”赫连衍眼色阴沉到了极点。

北渊彻目送着他走呵笑,真像一匹狼,生怕别人把他嘴里的肉叼走。

赫连衍扛着司祀子来到一处院子。

一处精致冷硬的院子,院子里没有花草树木,不像有人住。

房间里的板凳桌椅却是一尘不染,都是用上好的红木打制而成,像是新的,还能闻到铜油的味道。

司祀子被丢在了床上,脑子一阵眩晕,手刚刚撑起,赫连衍欺身而来压在了她的身上,眸子黑沉危险冷戾:“这里往后是我们的家,这是我们洞房花烛夜的地方,喜欢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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