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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贵妻

第五十九章 刮花了脸呢

司祀子带着忍冬在大雨中急奔。

忍冬小跑才勉强的跟上她的步伐。

眼瞅着就到了刑部,一辆马车横在了她的面前。

司祀子奔走的脚步一转,警惕地看着马车,想着绕道而行,车帘被掀开露出俊美衿贵的脸,她愣了一下,恭敬的叫了一声:“王爷。”

张嘴雨水落入嘴中,雨水的味道,不太好。

北渊彻目光从不远处的刑部落到她的脸上:“好久不见,下雨天也没个马车,本王送你一程。”

司祀子眉头微皱:“多谢王爷的好意,我已经到了。”

她真的是来刑部?

北渊彻挑了挑眉头,不问缘由,只是提醒:“刑部最近为了暗猖阁的案件焦头烂额,对于小的案件,能不接不会接的。”

“祀子小姐,你大概要去京城知府那里了,本王可以送你。”

刑部接不了她的案件,知府那里只会不了了之,大理寺她的父亲是大理寺少卿,她去了,保管案件还没有报,就会被她的父亲压下来。

督察院,不会接她这么小的案件。

丫鬟的命不值钱,赫连家好歹是世袭的爵位,就算底子已经没了,面子还在,若不犯大错,不会有人轻而易举地动他们。

“那就劳烦王爷了。”司祀子被他提醒的思量了一下,非常识时务,者为俊杰:“劳烦王爷送我回去,不知可否方便?”

“方便,上来吧。”北渊彻言简意赅,冷淡。

驱赶马车的人,跳下来放下去凳子。

司祀子带着忍踩着凳子上了马车。

两个人浑身湿漉漉的,北渊彻递了干布过去。

司祀子接过随手给了忍冬。

忍冬被北渊彻散发出来的气势所摄,拘谨,胆小,目光都不敢抬。

北渊彻有些惊诧,对丫鬟竟如此之好的人,倒是少见,又拿了一块干布,递了过去:“暗猖阁绑架白姑娘一事,大理寺,督察院,刑部查是查了,但是不敢往深了里查。”

“就像当初,你我退避三舍要查的事情一样。”

司祀子对于他说话的内容一点都不惊讶,暗猖阁买卖少男少女之事,牵扯甚广。

伺候白苏的太医医女死掉,也都是按照突然发了疾病死亡来定夺,根本就没有往深了里面查。

不敢查,查了肯定涉及天家,更何况白夫人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让白老将军知道唯一的女儿被天家算计,白老将军会寒了心。

“你会放弃吗?”司祀子开口问道,双眼直视着他的眼睛,心头一番算计升起,赫连衍能让他看到价值,她也能和他合作。

大晋的异性王爷,上辈子帝王更替屹立不倒的王爷,绝对是一个大靠山,也是可以甩脱赫连家的靠山。

北渊彻目光落在她的眼中,一个闺中女儿家,眼神深如大海,遗忘见不到底,倒是有趣,他反问:“你觉得呢?”

司祀子擦干脸上的水,不急不缓道:“王爷心似如海,我猜不着,不过我相信,王爷不会让那些少男少女白死,也不会让那些少男少女白被卖掉,更加不会让百姓觉得没希望。”

北渊彻眼中闪着兴味,“那你倒说说,本王凭什么帮他们?”

“就凭你,是北渊彻,所以你会帮他们。”司祀子脸上的水擦干了头发还在地上,头发水滴到眼里,清澈的眼中像闪烁的泪水,给人一种好欺负,清澈的感觉。

北渊彻心突然一个悸动,眼神深了些许,随即撇开眼,不再与她直视,垂着眼帘,缓缓笑了。

这只猫儿,以他想象中的有趣,比他想象的更加能捕捉他的目光。

司祀子看着他笑,不得不说他是一个好看的男人,好看的足以让任何女人心动,愿意嫁给他为妻。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到了司家门口。

北渊彻亲自撩开车帘。

忍冬率先跳了下去,司祀子刚要跳下去的时候就听北渊彻问她:“你今日去刑部要报什么案子?”

司祀子回头望他,“想要赫连家身败名裂的案子,不过,幸亏王爷阻止了我,不然会酿成大错。”

北渊彻眼中染了一丝兴趣:“阿衍让你生气了?”

让赫连家身败名裂,旁人做不出来,北渊彻觉得眼前这个女子,做得出来。

司祀子坦荡荡:“严格来说,是他的兄弟惹我生气了,他的母亲惹我生气了。”

“本王好奇,真的是本王令你改变了主意吗?”阿衍的兄弟惹她生气,想来是赫连决,至于他的母亲,的确世家夫人的所有毛病,她都有。

“不是的,这王爷提醒了我。”司祀子淡淡的说道:“丫鬟的命不是命,庶出的命也不值钱,高门大户,掳走一个丫鬟,教训一个未过门的媳妇,也属正常。”

“报官,只会让自己沦为笑话,不会让自己受人尊敬,然而这一切,源于自己不够强大,也许等自己足够强大,才有足够的话语权。”

北渊彻手指微动,眼神沉静:“言之有理,只有自己强大了,方能因此腰杆,制定规则。”

“司祀子,本王等着你,等着你强大的那一天。”

司祀子目光闪了闪,眼前俊美的男人,与常人不同。

若是别的男人听到这话,十有十一个,觉得她是一个不安分的女人,会大声斥责她,不好好在家生孩子,伺候夫君,孝敬公婆,想着什么强大,在他们看来只有公婆夫君家族强大,才是真的强大。

“王爷,若是有一天,我强大了,您能答应我一件事儿吗?”司祀子没有放过任何讨好处的机会。

北渊彻看着她眼底浮动的光彩,这只猫儿从来没有掩饰过眼底的野心,他死寂一般的心,沾染了烟火般的跳动。

他想看一看,这只猫儿能不能长成威风凛凛的老虎,占据一个山头,为王。

“只要在本王能力之内,本王答应你一个要求。”

司祀子得到自己想得到的答案,跳下马车就听见北渊彻沉稳的声音再次传来:“本王说过,你若不愿意嫁给阿衍,本王可以帮你。”

雨水打在司祀子脸上,她回眸冲他一笑:“不必了,我得对得起王爷看中我眼中的野心。”

说完她冒着雨,头也不回的钻进了司府。

然而在她前脚进去,后脚赫连衍从雨中走来,上了北渊彻的马车,就算浑身湿透,全身上下透出来的气势与北渊彻不分上下。

北渊彻慵懒的一靠,挑着眉眼望着他,狂妄一笑:“暗猖阁买卖少女一案,名册已经出来了,你的父亲首当其冲,别说本王不给你面子,这件事情,没有几十万两银子上下打点摆不平。”

“几十万两?”赫连衍在他对面坐了下来,薄凉冷漠的一笑:“这与我何干,王爷应该去找他,而非告知于我。”

“你家没有几十万两银子。”北渊彻提醒道:“暗猖阁这件事情咱们查了这么久,白苏只不过是一个引子,把这件事情放大了。”

“没有她,这件事情不会到明面上来,阿衍,老天都在帮我不是吗?”

赫连衍点头:“你是天之骄子,上天的宠儿 ,他当然帮你了。”

“但是你不想帮我。”北渊彻声音骤然一沉: “你变了。”

赫连衍抹了一把头上的雨水,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我只想要我的妻子,其他的,与我何干?”

“她不爱你,还不是你的妻子。”北渊彻一针见血地说道:“她甚至不想嫁给你,抗拒嫁给你。”

赫连衍执拗的回道:“早晚会是我的妻子,至于暗猖阁一案,你利用白苏事态扩展到最大,想暗中捞银子,你可以下手了。”

“情爱是最不值钱的玩意儿,在这玩意上面,最容易栽跟头。”北渊彻盯着他,极其缓慢的说道:“你是我最信任的人,我不想你在上面栽跟头,陷入万劫不复。”

赫连衍抬起眼帘,望着外面的雨,陷入了久远的回忆,“汝非鱼,焉知鱼之乐?”

有些情,就如外面的磅礴大雨,不是你说不要,不来,它就不会下来。相反,它来的总是猝不及防,迎头棒喝,让你躲都躲不掉,明知道会淋湿一身,让你病让你痛,你还得满心欢喜伸出双手去接住,

司祀子回到司府,衣裙都没有换,就去了司沁儿的院子。

赫连决在半道上堵她,驱赶马车的小厮又在半道上离开,除了司沁儿里应外合的配合,司祀子想不到其他人。

司沁儿正躺在床上,面色苍白,一想到和决哥哥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精神好的可以在床上打两个滚。

她身边的丫鬟离儿见到司祀子气势汹汹,全身湿漉漉的走进来,想要阻拦。

司祀子叫了一声忍冬,忍冬上前抡了离儿一巴掌,抡完之后推开她。

离儿被推摔在地,嚎叫了一声,惊起了躺在床上的司沁儿:“姐姐,你想清楚了,要帮我了? ”

司祀子走到床边,伸手对着她的脸来了一巴掌,打得巧妙,用指甲划破了她的脸。

司沁儿感觉自己的脸火辣辣的,手一捂脸,摸了黏糊糊的一手的血,她双眼不由自主地难以置信地瞪大:“你刮花了我的脸?”

司祀子把手往她身上擦了擦:“让你安分守己一些,你天天像蚂蚱一样就知道蹦哒。”

“告诉你,你的心上人赫连决腿已经断了,未来三个月都不会出门,这就是你们两个联合起来,里应外合,想威胁我的下场。”

司沁儿一听面色狰狞,顶着血淋淋的脸,从床上扑向司祀子:“你这个贱人,竟敢把决哥哥腿打断,我跟你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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