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祸水东移了
余管家一听要把自己赶出府,连忙磕头:“老爷,奴才所说句句属实,大小姐打算吴妈妈,用吴妈妈威胁大柱子,大柱子才信口胡说,请老爷做主。”
司北南噌的一下转身回房,再回来之际,手中拿了一根鞭子,他用鞭子抽在余管家身上,把余管家身上打出血,“来人,把余管家逐出司府,放话出去,此人对主子不忠,三心二意。 ”
余管家忍着浑身皮开肉裂的疼痛,求饶:“老爷,奴才是冤枉的,奴才断然不会做了这自掘坟墓之事,请老爷明察秋毫。”
他说是这样被逐出司家,不但没有人会请他做管家 ,他连一个像样的活计都找不到。
京城之中的人家,高门大户,最忌讳仆人不忠,这话要放出去,他的下半辈子就算完。
“还不拖出去。”司北堂再一次下命令。
外面的仆人走进来拖着余管家。
余管家慌乱不已,搬出来了司老夫人, “老爷,老夫人最信任我,也用惯了我,您把我逐出去,老夫人无人可用。”
都是老夫人让他去捉奸,他的靠山是老夫人,老爷也得尊重老夫人,所以他提老妇人是一个保障。
“管教的意思是说,不是母亲授意你的,而是祖母让你过来陷害我的?”司祀子冷若冰霜的说道。
余管家一听惨白的脸色犹如白纸一般,李氏眼珠子一转,上前道:“余管家,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让大柱子去怡景宛?”
余管家被问噎住,眼中闪过心虚。
就这么一抹心虚,被李氏抓住了,当下厉喝:“好你个余管家,平日里那夫人和我对你不薄,你仗着自己是管家,就在府上福作非为。”
“司府真真切切留不得你,老爷,您说的没错,把他驱逐出去,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这是一个不紧的主子的人。”
司祀子深深的看了李氏一眼,她想本该这件事情是老夫人主使栽赃在李氏身上,因为她没有本事动老夫人。
没想到余管家为了自己不被驱赶出去,说出不经过脑子里的话,让李氏钻了空子,不但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还把矛头引向老夫人,让父亲知道老夫人对她不满。
司北堂脸色铁青,不在管余管家的叫唤,挥了挥手,仆人强制性的把余管家拖了出去。
余管家被拖了出去,李氏立马对着司祀子道:“阿招你看这一切都是误会,误会说清楚了,就不怪母亲了,对吗?”
“既然是误会,那还劳烦母亲有空的时候去跟祖母说一声,用人小心一些,别再用这吃里扒外的东西。”司祀子还是回击了回去。
李氏和 司老夫子她一个都不想放过。
“母亲知晓了。”李氏说着垂下头颅,像一个贤妻良母:“老爷,您看一场误会,现下误会解除了,忍冬丫头的医药费,回头从丽合宛扣。”
司北堂眼色不明的点了一下头,李氏嘴角翘得越发高扬。
就在她在想表现一番时,开门的门头跑了进来道:“老爷夫人,赫连家抬了东西来了。”
李氏头猛然一抬,高扬的嘴角没来得及收,转变更大的幅度,“老爷,赫连家来下婚书了。”
司北堂绷着一张脸嗯了一声,“你且进去换一件衣裳 ,不要丢了我司府的名头。 ”
李氏想到跟侯爷府结亲,高兴的就要跳起来,退回房间,挑了最华贵的衣裳开始试穿。
司北堂对司季东摆了摆手, 司季东抱着忍冬退了出去。
司北堂来到司祀子面前,自责有愧疚:“阿招,父亲不是不惩罚你的母亲,是今日赫连家要过来下聘订婚期,若是你的母亲不出席,竟然会让旁人笑了去。”
司祀子垂下眼帘,遮住眼中光华,弱小又无害:“父亲思虑周全,是女儿太急躁了,更何况此事与母亲无关,是祖母。”
司北堂嘴角动了动,司祀子接着以退为进道:“祖母对女儿如此,想来是女儿哪里做的不够周全,惹得祖母不高兴了。”
“女儿回去定然好好反思,绝不惹祖母和母亲生气,也恳请父亲,忘了此件事情,我们一家人开开心心的比什么都强。”
司北堂眼尾有些发红,“你能如此想,父亲很高兴,等赫连家下聘订完婚期之后,父亲会找你的祖母好声说道说道。”
司祀子对他行了一个万福礼,抬起眼帘:“父亲,女儿不愿意嫁给赫连……”
“胡闹。”司北堂严声截断她的话,又恐觉得自己声音严厉了些 ,连忙缓和了自己的声音,手搭在了她的肩头,正声道:“你嫁给他们家是做妻,难道你还想做妾不成。”
司祀子嘴角微撇,对父亲而言,做妻才是最主要的,父亲不想让她做妾,不像任何庶出一样,一辈子都抬不起头,只能走在妻的后面,任人打骂。
“女儿知错了,一切单凭父亲做主。”司祀子妥协的说道,早晚得嫁人,只要到时候赫连家不存在了,她正室寡居,也不会被人笑话。
更何况赫连家一大家子都是她的仇人,嫁给赫连衍,做赫连决的嫂子,不光赫连决对她见面要客气,她还可以随时随地教训司沁儿,其实也可以。
司北堂拍了拍司祀子,“去吧,好生打扮一番,不要丢了份子。”
司祀子嗯了一声退了出来。
司季东在外面等她,她冲他笑了笑道:“三弟,麻烦你把忍冬带给姨娘,让姨娘帮忙照顾一下。”
司季东带着敬畏,带了一丝羞涩的劝阻:“ 长姐,莫要生气,一切都会好的。”
司祀子欠了欠嘴角:“长姐不生气,快去吧。”
司季东重重的点了一下头,抱着忍冬离开。
府上别人过来下聘订婚期这种事情,何姨娘是没有办法出席的,司季东身为庶出也是没有资格作为她的弟弟站在她身后的。
府上热闹非凡,丫鬟仆人,打扫擦地,端茶送水,忙得不亦乐乎。
司祀子以最快的速度,穿衣打扮,擦了胭脂水粉。
铜镜里的她,肤若凝脂,貌美艳丽,她伸手摸了摸脸,随即站起来,也曾划过冷芒,会往外走。
司沁儿早就迫不及待,擦了厚厚的胭脂,遮住她略苍白的小脸,嘴上画着淡粉色的口脂,她整个人显得娇嫩天真无一害。
李氏戴上了贵重的饰品,穿上了最华丽的衣裳,堪比去宫中吃宴了,她见着司祀子光芒比自己的女儿盛,口气酸讽:“现在还没嫁人呢,口脂涂什么可正红,也不怕人笑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