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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尊:他对我情深不忘

第二十五章:嫁妆

看着可敦这个样子,耶律保想,既然楚帝问过,那这好处不是不是不要白不要吗?人家自愿送上来的,为何不接下呢。

在床榻上辗转反侧,还有几日便要出发了,耶律保没想好到底该要什么才能替可敦再出了这口气。

耶律保很快便想好了。

此次前行和离落一块儿抬去的嫁妆,若非底下士兵嘴碎被他听了去,他也不知这皇帝当面一套背面一套。

当时是才出发的第一日驿站里头。两个士兵正在喂劳累了一天的马匹。

“哎,这楚国也太小气了,送的嫁妆倒不如咱们那边随随便便娶一个贵门小姐的份。”

“这该怎么说?那红木箱子不是整整有六十六抬吗。”

“就在刚才我去放水,听楚国礼仗队说的,楚帝与咱们可敦不对付,红木箱子里头轻飘飘,只是看着阵仗大。”

声音顿时小了很多,仿佛是两人在耳语。

“我原本也是以为他们楚国自视富裕,不将这六十六台嫁妆看在眼里,我就好奇趁没人注意开了一台,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另一个士兵来了兴趣。

“那里头空无一物!你说要是随随便便放几块大石头充充重量也不至于让礼仗队看清可敦,这种皇宫的嘴像喇叭花一样,这边牵了绕那边,这不摆明了当着两国的面给可敦难堪吗。”

不止是两国交好,平常人家嫁娶,新娘子的嫁妆随礼少了,在夫家可是抬不起头得不到好果子吃的,况且这是关乎两国友谊的大事。

往小了说,便是楚帝给离落穿小鞋故意为之,往大了说便是不重视与柔然的和亲,滥竽充数。

刚开始不了解离落,就算知道这回事便也就知道了,他们柔然也不稀罕这些金石头银珠子的,可现在,耶律保的内心已经认定离落就是他的可敦,可敦受了委屈哪有不讨回来的道理。

这么想着,耶律保也就放心的睡下去。转头的第二日,他便破天荒找了楚帝提这个要求。楚帝刚开始是懵的,一是心疼,二是在想耶律保是不是知道箱子里头并没有东西了。

“皇上,这次发生的意外,让可敦的嫁妆无一回还,所以耶律保斗胆请皇上在替可敦置办置办,也让耶律保回去和柔然众人有个交代,这样也方显得贵国的大方与对两国和亲的重视。”

耶律保直接搬出了两国友好,这让楚帝不情不愿的答应耶律保的要求。不止如此,耶律保还毛遂自荐说是亲自看着装箱封条,好见识见识楚国的富足。

楚帝老脸一黑,但碍于耶律保笑嘻嘻同他说的,并且这等事也不算逾矩,更是打心里不乐意点着头。

“哥哥决意如此?”

天色刚刚黑下来,离落急迫的声音从清萝宫殿内她房间传出来。“若是失败,你让妹妹该如何自处,又该怎么办呢?”

离尘来清萝宫只有一个原因,便是同离落说他的计划,离尘预备刺杀蒋贵妃。他也知道离落定然会拒绝他,可他别无选择。

离尘一脸倔强“仇人在眼前十几年的耀武扬威,哥哥也实在是没办法了。”

说罢,离尘又道“你且早日跟随大汗回柔然,我在楚宫你不必挂怀,若是成功我自然有命给妹妹递信,若是失败,你就全当不知这回事,全当没有我这个哥哥,定要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离落听着不由的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兄妹两人似乎已经决定了一件大事。

“尘儿在说什么胡话!”屋内安静的不像话,太后的声音猛然从房门外传入呵斥着离尘,将两兄妹吓了一大跳。

离尘与离落赶忙站起来。“祖母。”离尘先道。

离落擦了擦眼角的泪花才道“祖母。祖母怎么过来了,也不让流姝她们知会一声。”太后惋惜般摇着头慢慢走近离落与离尘“若是让她们通禀,祖母还能知道你们要做这等冒着风险的事儿吗。此事,是万万不能做啊…”

离尘着急起来“祖母这是为何!母亲与外祖不知所踪被世人诟病,还不就是因为蒋贵妃,孙儿已经找到证据,为何不能将她绳之以法,让天下人看到母亲与外祖的清白!”

太后看着如此激动的离尘终究是开了口“祖母何尝不知呢…只是你就算有证据,恐怕也无法动蒋贵妃一分一毫,说不定你们父皇还会说是你们胡编乱造…”

“祖母这话的意思…”离落听着太后与离尘的争执不自觉开口问道。

太后紧接着又叹口气“皇帝他又何尝不知你母亲是被冤枉的……”

当年蒋贵妃还是良妃时,心头对映雪嫉妒不已,所以用着映雪与赵帅当时所拥有的兵力强大之句,在楚海洛耳边日日夜夜说着映雪要谋反之事。楚海洛最开始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这种话听的多了,皇帝便觉得这事儿是真的。

也是因为帝王多疑心,楚海洛便更觉得映雪有不轨之心。但那时映雪是他的皇后,赵帅又是执掌兵权的大将军,他也就强制压了下来。

但人的疑心,哪里是这么容易就消除的。他看映雪日日不顺眼,连他们期待不已的小公主出生,他也从未去看过一眼。他也对赵帅手里的兵力有了觊觎,想把他们都握在自己的掌心。

而良妃,也看出来楚海洛的心思,索性她也顺水推舟,制造各种映雪与赵帅谋反的蛛丝马迹,也就坐实了当年的谋反之罪。

“说到底,你们的父皇从最开始便想将赵家一门灭族,但是没有足够的借口,直到蒋贵妃的出现打破这个僵局,也让皇帝有了机会。”太后向这对兄妹说着当年的内情。

离尘与离落顿时犹如晴天霹雳。原来父皇一直都知道…他是故意的…他怕母亲真的会将他撵下去。但他们的父皇没想过,如果母亲真的有那个心思,恐怕他连一天皇帝都做不成。

如此,在三人的缄默中,太后悠悠离开清萝宫,留下离落离尘苦苦冥思着。

很快,离落与耶律保便又要出发去柔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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