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雇佣兵
“除了这个大点,其他的地方还有一些小点,这些小点非常难以辨认,但我推断它们就是一个个的路标,指引我们去到达终点,根据这张图上的大致范围,跟现代的山川走势一对比,这些点的位置应该在南部山脉的大屯山附近。”老者说道。
大均一边看着墙上的投影,一边看着自己手上刚买的新疆地图,他说道。
“可是,这南部山脉可是有上千米那么长啊!我们这样把新老地图对比得出来的地点准确吗?”
那老者并没有直接回答大均的问题,而是点开了电脑上的地图,他把第一个点慢慢的放大了。
众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点,不一会儿图案清晰了,那是一个当地人手里牵着一个缰绳,缰绳的另一端绑着一个高大的骆驼。
大均惊叹的说道,“这是什么?沙漠骆驼吗?”
那老者说道,“没错,不过不是沙漠骆驼,是骆驼和放牧者,因为这一带属于游牧民族的地方,在他们的方言里,哈儿就是骆驼的意思,斯,就是人的意思,哈尔斯也就是牵着骆驼的放牧者,而我们所在的这个县名字就叫做哈尔斯县,而这个地方之所以取这个名字,因为这个县里有一条河,叫做哈尔斯河,这条河从县城里面横穿过去,成了村民的重要水源。”
“你们再看这个代表玉玺的大点,它的周围都是山脉,沿着山脉往下,又有三条河流,对着你手上的新疆地图一看,这些山脉的汇合点就是今天的大屯山,而这大屯山的西边有一条河,也就是卡其多河,河在一个峡谷里面,而这个峡谷河流也是哈尔斯河的发源地。”
“因此我们明天一早就要赶去卡其多峡谷,上官先生已经给我们找了两个当地人,他们会给我们带路,所以今天晚上大家先好好休息,明天上路之后,我们就准备吃苦了,那个大屯山方圆一两百里之内都是没有人烟的……”
老者说完,陷入了思索。
开完了会议,他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马青杨躺在自己的床上,一晚上都没有睡好,他头疼的厉害。他一直在想一件事情,那考古队的老陈队长,当初为什么要对他隐瞒金箔后面常有地图的事情呢?难道老陈真的不是故意的?他真的没有察觉这一点吗?
这个问题在他脑海里纠结了一晚上,他不愿意承认这个老实巴交的老陈是故意向他隐瞒的。
今天早上马青杨醒来的时候,日头已经很高了,房间的温度也上升了,他走到窗户边,拉开窗帘,只见外面的阳光非常的刺眼。在酒店的门口,昨天的那个女主持人,在组织其他几个人在往车上搬行李。
马青杨正疑惑间,房门被人推开了,进来的是明强和大均。
“青杨,你起来了。”大均说道。
“是的,刚起来一会儿。”楼下的这些人在干什么呢?
马青杨看着楼下的场景问道。
“他们在搬登山用的物品,这些人都是上官庆雇佣的,你看那些行李包,那是东南亚的一些国家军人专用的,看来上官庆下了大手笔请了这些雇佣兵。”
大均一边说着,一边看着那些迷彩的行李包。
“这不对吧?”
马青杨说道。
“他们已经准备了这么多物资,可是从发现这金箔到今天也才三天的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么大的排场,没办法让人相信,我看他们是准备了很久的才对。”
“那就是说我们又被套路了,”明强说道。“要不我们撩挑子走人吧,他们也不敢把我们怎么样?”
“我们居然来了,他们会轻易让我们走吗?”马青杨笑道。
说完他们就准备下楼了。
在新疆地区,昼夜温差非常大,夜间非常的寒冷,但是大中午的只用穿一件薄衣就够了,他们中午吃过了午饭就整装出发。上官庆的队伍,非常庞大,一共六辆高档越野车,其中最后一辆装的满满的全部是各种补给用品,马青杨他们五个人坐到了同一辆车,开车的是大均,车子在队伍的中间。他们自己的手机等物品基本上没办法使用,车上单独配备了卫星导航仪和户外对讲机,按照昨天开会部署的行动方案,他们必须在晚上之前赶到一个叫做阿科玛拉的村子。
这一段路程本来不长,而且还有水泥公路,虽然是临近中国和哈萨克的边境,但是这国道修的还算宽敞。奇怪的是,他们并没有走国道,上官庆领着车队走了旁边的小路,那路上全是杂草和石块,比起走国道来,又绕了一个大圈子。
大均边开着车边抱怨道。
“我估计在上官庆的车子里面装了不少的违禁品,所以他不敢走国道,害怕遇到站点检查。”
“算了吧,也不怪他,毕竟我们来这地方也不是完全合法的,我们就当一路看看风景哦。”明强说道。
大约到了晚上九点,他们的车队终于停下来了,前方是一个位于半山腰的一个小村落,这村落从半山腰一直延伸到了山谷,村子里面的房子竟全部是用石头和树皮搭建而成的。
他们所有人都下了车,不一会儿就有人把他们带到了村中的一间木屋里面。
在屋里面,有一个身材强壮的男子,他正蹲着身子往屋中间的火坑里面添柴火。火炕的上面,架着一个铁架子,架子上面放着一个陶罐,正在蒸煮着什么东西。这屋子里面几乎没有任何的电器设备,更谈不上电灯了,借助这火堆的光,他们看见那男子皮肤黝黑,背上还背的一把猎枪。
这个男子见到他们一群人进来,却并没有跟他们打招呼,就像没看见似的。他拿出一个破旧的勺子,从火堆上的罐子里盛一勺白色的汤来,又把那汤倒到了地上一只陶碗里,然后拿起陶碗向屋子里面走去。
这时大家才看到,屋子里面有一张毛毯铺在地上,这毛毯跟他手上的碗一样,是脏兮兮的。更不可思议的是,毛毯上还躺着一个女人,那女人躺着一动不动,像睡着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