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 流血大战
禁军统领当街宣读了太子的手谕，但对面的城防军如同一滩死水般寂静，完全不作回应。
统领回想起太子亲信对自己的一番提醒，脸色一沉，怒声道：“尔等包庇重犯，视若同罪，杀！”
一声令下，禁军拔出武器，向着天牢发动了冲锋。
这种两军对阵时才有的场面没想到有一天会在望南城这座王城中重演。
禁军长刀如林，从附近的街道涌了上来，杀气森森，却不见结阵防守的城防军脸上有丝毫怯意。
“弩！”
城防军的军阵中忽然响起一声号令，军阵一阵响动，从身后抽出了强弩。
“是强弩！”
禁军亡魂大冒。
这种战场上的强大杀伤性武器为什么会出现在王城当中？！
城防军没有给禁军思考答案的机会，弓弦震动，小臂长短的箭矢破空而至。
冲在前排的禁军尚未有所反应便被射成了筛子。
禁军在强大的战争器械面前犹如被收割的麦子成片的倒下。
这些城防军显然不是新手，他们对强弩的使用熟稔于心，前后分成两个梯次轮流射击，一边射完后填充箭矢，另一边依然填充完毕开始下一轮齐射。
“撤！”
禁军统领双目通红，咬着牙下达了撤退了命令。
城防军似乎料定了他们这一次的突袭，补给十分充足，箭矢供应源源不断，完全不给统领用命来填坑的机会。
留下了数百具残破的尸体，禁军退到了两个街区以外，将天牢周边的区域完全封锁。
试图冲破天牢，绞杀二皇子的计划失败。
当天夜里，东宫遇袭。
上百名罩着黑衣的高手、死士翻过东宫的高墙，见人就杀，一路向太子寝宫杀去。
当他们突破层层防御，进入到寝宫时，方才发现太子根本不在东宫。
等待着这些死士的是埋伏已久的禁军。
在腹背受敌之下，所有刺客皆被击毙。
第一个回合，双方互有胜负。
……
一直平和的望南城忽然秣马厉兵起来，太子和二皇子的第一次正面交手互有胜负，不分输赢。
而朝堂上对于何人继位的争论早已偃旗息鼓，没有人希望自己在家中搂着娇妻，睡着美梦时被人把脑袋割了挂在城墙上。
所有人都在等着这场战争的结果，赢家通吃，败者退场。
不过在互相消耗了一番实力后，双方难得有默契地暂时休战，望南城也似乎被一分为二，井水不犯河水。
时至二月末，望南城落下了最后一抹冬雪后，迎来了一缕从南方而来的暖意。
随着这一缕暖意而来的是一个如同惊雷般的消息。
边军传信，大将军何见虎启程北归，不日便能返回望南述职。
春雷炸响，人心惶惶！
何见虎乃是元王亲封的镇边大将军，修为半步脱胎，手中握有能战之士十余万，日夜镇守在南方的边疆，防止楚国挥师北进。
而他同时也是二皇子元厉的岳父，这几年二皇子发展成如此势头，和何见虎的扶持脱不开关系。
何见虎本该老老实实地带着大军戍边，却在这个当口选择北上。
没人不知道他和二皇子元厉的关系，一旦何见虎回到望南城，以他的实力和在军中的声望，这一场战争谁胜谁负当下立判。
随着这个消息的来到，短暂的和平再一次被打破。
禁军又一次挺进天牢附近，这一次，他们做好了充足的准备。
三尺高，两尺宽，厚达一指的精钢大盾挡在身前，强弩的箭矢最多不过射入盾面，无法将之穿透。
禁军靠着精钢大盾层层推进，压到了城防军的脸上。
城防军手中的强弩俨然失去了最大的作用，索性拔刀一战。
没有了强弩和大盾，战斗看起来更为血腥。
街道成为了真正的战场，双方踩着敌人或是自己人的尸体向前冲着，向着前方的敌人挥动利刃，斩下敌人的头颅，或是被敌人斩下脑袋。
城防军虽数军方，但人数不足，失去强弩后实力也比不过本就胜于他们的禁军，勉强支撑了半天后节节败退，固守在天牢深处。
天牢分为三层，过去用于关押重刑犯人，为防止犯人脱逃，设计得无比牢固，城防军剩余的人马依靠着这番设计勉强支撑。
但在禁军不惜性命的冲击下，陷落只是时间的问题。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太子的急切。
他不想等到何见虎入望南后面对二皇子和大将军的联手，他必须在何见虎回到望南之前将二皇子铲除。
等到何见虎回到望南城，面对已经登基成为元王的太子，他若是敢不听令，那便是叛逆。
当大将军成为叛逆，边军又有多少人会追随于他？
因此，太子才会不惜人命，对天牢发动了攻击。
……
元王昏迷了多久，望南城的混乱就持续了多久。
城中百姓或是选择逃亡，或是在每日的喊杀声中战战兢兢地度日。
一墙之隔，元征府邸内的众人似乎没有受到城中混乱的干扰，各自按着各自的节奏过活。
元征一如既往地每天去户部上差，护送的人从楚烨换成了自楚国返回的司徒无名。
滕子京在后院辛勤修炼了一段时间后拿着楚烨塞过来的一叠纸条消失在了府邸中。
七叶依旧照看着仍未苏醒的惜雪。
而楚烨则每日不辍地修炼着。
他修炼的功法奇异，不雷同于寻常修炼功法只是单纯地积蓄灵力，雕琢丹元，楚烨需积累大量的灵力，并将之化作重锤轰击丹元并将丹元压缩。
而丹元每一次压缩成功，质地也就变得更为紧实，使得下一次的压缩变得更为困难。
“呼！”
盘腿坐在亭子当中的楚烨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浊气，停下功法，收敛散溢的灵力。
来到望南城这些时日，虽每日忙于各种事务，楚烨也从未落下过修炼之事。
天赋卓绝亦要加上持之以恒，方能有所成就。
在积蓄了足够的灵力后，楚烨迫不及待地开始压缩丹元。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楚烨自然轻车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