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大堂比试
“姑娘们，出来接客了。”
嬷嬷的一声高呼，招来了无数莺莺燕燕。
这些姿容上佳的姑娘们一见楚烨，顿觉眼前一亮，摇曳着动人的身姿涌到了楚烨的身边。
“公子看着面生，可是第一次来我红袖阁？”
楚烨大方地任由姑娘们簇拥着，笑着说道：“正是，不如姑娘们给我介绍有什么好玩的？”
众位姑娘叽叽喳喳地介绍了起来。
歌舞、美酒、美食，还有最重要的姑娘。
“公子来得真是时候，今天可是我们的花魁惜雪妹妹出场的日子。”
一群姑娘拥着楚烨在大堂上说个不停，这可极坏了一旁的嬷嬷。
“我说姑奶奶们，还待在这里作甚，快些把公子请到雅座上去。”
“对对对，公子这边来。”
红袖阁的布置甚是有趣。
这楼高五层，一楼大堂中央布置着一处大型舞台，向上是天井，天井周围的雅座能将大堂舞台一览无余，雅座之后是过夜的房间，在第五层处设有一方平台，供花魁出场见人。
楚烨跟着姑娘们到了二楼雅座，甫一坐下，酒水点心便一一端上。
四名姑娘围在楚烨周围好生伺候着，左手边的是春花秋月，右手边的是白露蒹葭。
众位姑娘端酒喂食，捏肩捶背，楚烨连手都不用抬，就能享受帝王般的服务。
“再等一时三刻，公子就有机会一睹惜雪妹妹的真容了。”
“就是就是，以公子的潇洒倜傥，一表人才，哪里是那些只会对着人家流口水的家伙能比的。”
听着姑娘们熟稔的夸赞，楚烨不以为意地笑了笑，也不知道她们每天要对多少人说上这番话，听听就行，若是当真了，那可真是把荷包敞开了也不够花销的。
楚烨一边饮酒吃肉，一边和姑娘们闲聊着。
“都说要见花魁，必先比试一番，不知道惜雪姑娘要比的是对对子，还是作诗？”
春花姑娘媚眼嗔道：“公子果然是为了惜雪妹妹而来，我们姐妹几人可是要伤心了。”
姑娘们心里那点小哀怨在银光闪闪的赏钱面前瞬间烟消云散。
“要见惜雪妹妹不需作诗，也不用对对子，惜雪妹妹不好文采，只爱武艺，若是公子武艺不凡，也可下场试试。”
正聊着，便听到大堂舞台上的嬷嬷扯着嗓子喊道：“诸位客官，惜雪姑娘出来了。”
声音透过天井上下回荡，嘈杂的环境瞬间变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了五楼的平台上，只见一位遮着面孔的姑娘缓缓走入挂着帘子的座位上。
“今日得众位客人捧场，惜雪倍感荣幸，但惜雪不过一人，只能挑选中意之人入幕，还请客人们见谅。”
从帘子后传来的声音清冷淡然，犹如这严冬时节落下的冰雪，与这一处俗世红尘格格不入。
如此极端的对比不但没有熄灭一众客人的热情，反倒是让气氛愈加火爆。
嬷嬷这时候又站了出来。
“今日比试和过去相同，只比招式，不比修为，点到即止。胜者可入惜雪姑娘幕帘。”
短暂的沉默后，红袖阁上下再次爆发出了惊人的热情，不断有客人从座位跃起，落入大堂的舞台上开始比试。
一时间拳脚横飞，刀剑相错，好好一处寻欢作乐的场所竟更像是演武台了。
给楚烨捏着肩膀的白露姑娘俯下身子，在楚烨耳边轻声问道：“公子若对惜雪妹妹有意，何不下场试试？”
楚烨淡淡笑道：“不急，看看再说。”
这登场比试的客人可真就没几个高手，哪怕是只比招式也是出来耍耍样子的，真正好戏现在还没有开始呢。
楚烨可没有忘记他今晚来到红袖阁可不是真想着红袖添香，而是找到元辰麾下客卿梁才乐的。
根据张贲的说法，梁才乐对这红袖阁的花魁惜雪姑娘念念不忘，想要一亲芳泽，无奈一直没有机会。
按理来说，梁才乐在对张贲动手就应该离开望南城，远走他乡，但有些人不能用常理论之，比如好色之徒。
就是不知道这梁才乐会不会要色不要命了。
大堂上的比试正在如火如荼地展开。
在第一轮花架子都下去之后，真正精彩的比试才刚刚开始。
不少想要一亲芳泽的客人不是自己下场，就是派出身边的家臣上台，双方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又过了大半个时辰，楚烨看得两眼发困，正靠着秋月姑娘丰腴的身子昏昏欲睡时，从楼上雅座传来一声高呼。
“我今日就来看看，谁能阻我见惜雪姑娘。”
类似的话今晚已经被人喊了无数次，能在台上留下来的却只有一个人而已。
这次登场的是一个胖子。
这人身材圆润，四肢粗短，样貌更是让人不敢恭维，因为脸上的肥肉堆积，五官拥挤在一处，看上去脸盘更是大了一圈。一双三角眼不时地望向五楼的平台，瞳孔中迸射出淫亵的目光。
原本站在台上的擂主乃是一书生打扮的客人，他先前以一手精妙的剑法击败对手，打下擂台。
书生一见胖子登台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露出了不悦的神情。
“这位兄弟，你上台前是不是应该照照镜子，就你这副尊容也好意思来比试？就算你赢了，惜雪姑娘也不会看上你的。”
胖子闻言，收回了望向五楼平台的目光，转而看向了自己的对手。
“你的话让我很是不爽，等会我会让你好好吃吃苦头的。”
“哼，山猪一般的家伙，有本事就来！”
来到红袖阁快活的客人都自诩风流人士，看着胖子这副龌龊模样很是不屑。
书生打定主意要好好教训这胖子一番。
“两位客人，切记点到为止，切勿伤了和气。”
嬷嬷打了个圆场之后宣告比试开始。
书生毫不客气地一剑斜向下刺去，走的是下三路的剑法。
雅座上的客人见到这一剑不禁哄笑了起来。
这一剑要是刺中了，这胖子别说今晚，估计至少半年都没办法寻欢作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