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一衙内
昭若楼的龟公分为三个等级——三档头、二档头以及大档头。
三档头下面的俱是普通小厮,总类倒是繁多,倒茶、采购、护院,器乐等共有十三品种里外加起来足足有七八十人。…
普通小厮中,也有地位高低之分,例如采购龟公那绝对是油水最多的,竞争也最是激烈。而器乐和护院等,虽然油水不多,不过胜在薪水较高。
每个月雪花银,可足足有五俩之多。
而诸多龟公岗位中,最悲惨的因该算是‘夜郎龟公’了。
寇子陵当初被艳奴凌所救,从事的便是夜郎龟公,那可不是所谓的陪窑姐姐们,一夜七次郎,五次郎,而是倒夜壶的差事。
又是污秽之极的工作,薪酬不高更加别提有揩什么油水。若是哪天老天开眼,窑姐姐们心血来潮说不定还会赏几个铜钱,而夜郎龟公更多的是被窑姐姐们呼来喝去。干的比牛多,吃的比牛少,苦不堪言。
“一不小心,老子又升级了?”寇子陵错愕中回神,他开始崇拜自己了。
老鸨子扭动着风骚的身段离开后。西门庆得意洋洋的摇起折扇,对寇子陵道;“怎么样?子陵兄弟,以后多学着点!有钱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银子,什么样的女人拿不下?谁给本少面子,我就给谁银子!”。
“西门哥说的极是!”寇子陵脸色一幅受教模样,心中却笑翻了天。骂那小弟弟不硬的,就这点理论水平还在本少眼前卖弄?老子出来混的钱都可以把你砸趴下。
不过,寇子陵此刻的确笑的真诚;“短短俩个月,从夜郎龟公就升级成了二档头,那可是别的龟公十几年也难以做到的位置啊!昭若楼行政岗位他娘的少,要说龟公界的霸主黄貂财算是行政经理。怎么的,自己也算是个响当当的主管了!”。
寇子陵心情大好,连带着看西门庆那全是麻子的大饼脸也变得格外赏心悦目起来。
从妈妈桑陈水花离开后。平日眼高于顶,从不拿正眼瞧他的柳花舞和柳花颜俩位当红窑姐姐,对他也火辣辣的热情了起来。
“子陵哥哥,这紫光液,妹妹我先饮一杯!”柳花舞媚眼如丝的瞄了眼寇子陵,杯酒美人,香舌舔去唇角还残留着一滴的紫光葡萄酒,极为诱惑。
“子陵哥哥,你可不能厚此薄彼哦!同姐姐饮了一杯,妹妹这杯可不能不喝!”柳花颜见被花舞抢了先机。她不甘示弱的举杯,将幺蛾身段,白花花的胸部尽朝寇子陵胳膊上摩擦着。
“陵哥哥!…….”
俩位昭若楼当红的窑姐姐各施手段,媚眼如丝,风骚入骨叫寇子陵差点‘擦枪走火’。从颐气指使到现在献媚无比。寇子陵心中乐的直哼;“想当初,老子刚刚出来混,浑身上下就带一把枪啊一把枪!……”。
虽是夜幕初开,华灯初上。不过来昭若楼销魂的窑哥哥们还真不少,楼里楼外到处莺莺燕燕和客人门打闹着,窑姐姐们还都很有职业素质和职业道德。
寇子陵记忆犹新,还记得第一次当‘夜郎龟公’时的震惊,窑姐姐们井然有序,已经颇具现代化夜总会模式,估计是受过良好的职场培训的。
西门庆双手纯熟的在左右俩窑姐姐丰臀上摸索着,看见寇子陵竟在柳花舞和柳花颜俩算是当红姑娘中间,巍然不动,顾自如我,竟然颇具几分柳下惠的风范。西门庆很是奇怪道;“寇兄弟,怎么的?对这俩位姑娘不满意?”。
公子桂和周公子周瑾文,闻言也疑惑的停止了手指的游走。
见诸人目光望向自己,寇子陵笑呵呵道;“西门哥,周兄和桂兄,小弟一时对这里还不习惯!”。
“有妞不玩,难道寇兄弟年纪轻轻的,下面就不举了?”西门庆盯着寇子陵,目光狐疑中竟夹带着浓浓的惋惜。
公子桂闻言,望着寇子陵双眼一亮,竟透着深深喜意;“莫非…难道…..子陵兄,子陵兄也同我一样?要子陵兄除女子外也喜欢男子,不清楚我是要当‘攻’还是充当‘受’。看字陵兄的壮硕体魄,我便是当‘受’也别有一番销魂!”。
寇子陵自然不清楚俩位公子哥心中所想,否则的话,要是在现代,寇子陵肯定会点上三根香烟,狠狠的膜拜下俩位窑哥。
寇兄弟毕竟就一小厮,能花得起银子?周瑾文眼珠一转,倒是开窍;“哈哈,兄弟尽管消费,出来玩不就寻个销魂?银子的事情有西门兄在场,不值一提!”。
西门庆双眼一眯,顿时恍然道;“哦,寇兄弟你担心这事!放心,银子的事爱咋花就咋花,本公子别的没有,就银子多!”他拍拍胸脯,豪情万丈。
“不愧钱多胆气壮,看来不和这西门哥一起嫖过鸡都难了!”寇子陵心中暗暗坏笑;“什么叫兄弟?一起扛过枪,一起嫖过鸡。抗枪就西门庆这三位窑哥哥的身份,那是不可能了,不过怎么的也算得上半个兄弟!”。
在西门庆三位窑哥哥一再要求下。
寇子陵这经验丰富的“初哥”只好勉为其难的上手了。寇子陵是个俭朴的人,既然有人掏了钱,自己再去浪费那就是可耻了,柳花颜和柳花舞俩位窑姐虽然不是昭若楼的花魁,身材倒是不错,勉强摸摸倒是凑合。
寇子陵嘿嘿一笑,扭扭捏捏不是他的性格。想当初为了卧底进文远集团包装,他怎么说也是‘大洋路’、‘夏河商城’几条街的扛把子。有人请客,寇子陵也不再客气,上下齐手,他动作熟稔,很快就将双柳姐妹花弄的‘欲火上身’。
“寇兄弟真是初哥?”西门庆困惑的目光扫向周、桂公子。周、桂公子均是双肩一耸,满脸不解样子。
——这也算初哥?
三位窑哥看着寇子陵上下其手,双手在俩小妞怀中游走如蛇,将‘娴熟’俩字发挥的淋漓尽致,自信心又受到了一阵空前的震撼打击。……
“公子岳,您看,是,是西门庆那家伙!”三楼的回廊,一蓝衣公子刚刚临厕回来,看到西门庆,顿时兴奋的朝内包房叫嚷着。
“西门庆什么家伙?”一席锦衣,腰缠麒麟玉的公子哥,正软玉温香,一只手在左边姿色上乘的小妞身上游走,不耐烦嚣张道。
蓝衣公子哥热脸贴上了冷屁股,微醉的脸色变得有些窘迫。
“什么?李子墨,你小子说的是谁?”突然,锦衣公子岳仿佛酒意微醒,听清了蓝衣小白脸李子墨的话,一把推开左右昭若楼头牌窑姐。
顾不得俩位当红的窑姐姐,黛眉微蹙,风骚中的不满。
李子墨对着那锦衣公子献媚道;“西门庆,公子岳,楼下那厮就是西门庆!”他十分清楚公子岳的来头!
——临都知府之子,临都城第一衙内!
“哈哈哈,果然是西门麻子!”公子岳在一群公子哥簇拥下,扶着回廊杆沿看清后,冷哼一笑;“没错没错,正是那西门麻子!还有娘娘腔公子桂那几个家伙!”。
公子岳双眼聚光的一眯,他看寇子陵又是冷哼一声;“西门麻子,果然是下贱东西,和这窑洞拉皮条的也能混在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