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青楼龟公 (1)
十里秦淮,俩岸富商皆贾,文人墨客荟萃。
淮河风光,最著名的就是花船,夜晚之时弧月倒彩,河上彩船画舫一律灯火悬挂。应用画舫凌波,富贾云集形容,文人墨客瞻仰一二,异常繁华。
可在临都城、秦淮俩岸最引人风骚,却不是那一艘艘画壁舫船,而是一座名为‘昭若楼’的玉坊,妓盖群芳。
昭若楼其实是一座青楼,有四层楼高,灯笼高挂,彩旗飘扬,还没走近就能感受到阵阵迎风扑来的旖旎香艳之气,号称佳丽三百,是临都城秦淮俩岸头号勾栏。
“爷,您走好!下次您再来!”
在昭若楼门口,几个青衣小厮打扮拉皮条的旁列俩侧,面带笑意,对迎往来客点头哈腰着。声音未落,只见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那咸猪手很不老实的摸在一女子丰满摇曳的臀部上面,惹得那浓妆艳抹的女子,一口一声娇嗔。
“娘的,这苏小红妞皮子太风骚了!”。
“东狗哥,谁叫刘大财主家财殷实,找苏小红开,开….开那什么的?”。
“是,是开房间,对吧,寇哥?”。
一个矮黑的小厮对着寇子陵说话,一幅阿谀奉承欠揍的表情。那叫东狗哥的小厮,脸色涮一下的就黑沉沉了下来。
“狗娘养的,是开房间!”寇子陵没好气道。
说话间,寇子陵对那矮黑小厮的‘不长眼’瞟了个白眼。他娘的,谁不知道苏小红和东狗哥有一腿。可这话能说?当面说了这不是挑拨离间?
伤自尊啊,毕竟小东哥那还是个男人不是?
在东狗哥怨毒眼神目送中。那肥如八戒的刘大财主已经没了太多顾忌。那肥肥的手在苏小红的翘起的臀部上狠狠的捏了几下。那个弹性真好,真爽啊!男有财女有淫。一对狗男女,天造地设之合就此产生了。
寇子陵轻轻叹息,心想日后要多东狗哥有点防备。俗话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东狗哥就相当于夜总会的‘领班’,得罪了东狗哥多少会有点麻烦。
站在昭若玉坊门口,看着门前妓伶搔首弄姿,一口一声‘爷,大爷来嘛!’什么的,寇子陵心中渗的慌。要用一个词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那就是
——真他娘的倒霉。
到这里都快俩个月了,寇子陵简直是莫名其妙。
玉坊对面月光倒影在湖面,泛起波鳞。寇子陵心中泛起一种淡淡的乡愁感,他想起了教书育人的父母,也想起了,一起从警官学院被提前抽调,打入各个黑社会集团从事生死无常,卧底工作的兄弟。
寇子陵通过包装,彻彻底底改头换面,进入了‘文远集团’。文远集团那是真正漂白上岸的门面集团公司。董事长奎栋国还是他娘的省人代表,偶尔出公差还警车开道,实际上文远集团暗中最大的盈利渠道之一,就是走私文物。
寇子陵虽然离着奎栋国核心亲信还有不少距离,不过凭借着过人手段,机敏,在短短俩年内还是打入了集团内部。
只是长叹一声,出师未捷身先死。在一次盗墓中,寇子陵亲下墓穴,墓穴主人据说乃是距今千年之久的‘昭陵妃’,在触手一块晶莹翡翠同时,就昏迷过去,再次醒来已到了夏宋朝、昭若楼中被‘艳奴凌’所救。
“翡翠石,昭陵妃?”寇子陵思绪一阵远游。
就在这时,在姑娘们的娇笑声中,寇子陵被勾回思绪嗅了嗅鼻子,一名文士打扮的男子被拉扯了进来,胭脂味太浓简直太庸俗啊,有些刺鼻感觉。寇子陵更多闻到的是一种麝香味,来这夏宋朝一不小心当‘龟公’也一个多月了。
麝香,他知道是玉坊姑娘们避孕用的。寇子陵率先出声,众小厮们齐声躬迎,道;“欢迎光临!”。
那被姑娘们簇拥着的文士,被吓了一跳。惹得姑娘们丝帕遮羞似的发出一阵娇笑。可寇子陵还是敏锐的捕捉到了文士的驾轻就熟。
“我呸,又一个闷骚男!”。
“哦,寇哥,请问一下,什么叫做闷骚?”
番茄你个土豆,凭你们的智商还真他娘的不容易解释。看到众小厮们‘求知欲’目光是那样的强烈而炽热,寇子陵只好清了清嗓子;“闷骚就是——打个比方,刚刚那小子分明是逛窑子的老手,还装成初哥,不就是想要姐姐们给他红包?这就是闷骚!”。
“高,实在是高!寇哥你懂的可真多!”
“看来闷骚装的好,还能拿姐姐们的红包啊!”
“真,真是淫荡的淫(人)!”
除东狗哥外,众小厮狂拍马屁,包括其中那叫的最欢,少了俩颗门牙口齿不清的‘吴老二’。
寇子陵不再废话,而是将目光投进了妓院中的公子哥身上,想他堂堂警校奇葩,如今却沦落到当起了皮条客,真是憋屈的可以。
“等老子搞够了帮艳姐姐赎身的银子,自身的伤势也已好的七七八八,他姥姥的,谁还愿意在这当龟儿子。这逛窑子的公子哥们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得想点办法,从这些兔崽子身上,榨点银子出来!”。
仿佛是搜寻猎物,寇子陵那飘忽不定的眼神扫射进昭若楼厅内,那些杯酒交盏的窑哥哥们,怎么好像都成了白花花的银子。
虽是夜幕初开,华灯初上,可来昭若楼销魂的客人们可是不少。楼里楼外到处莺莺燕燕和客人们打闹着。丝竹和娇笑声并存,中间又夹杂着猜枚行令,唱曲闹酒,当真是笙歌之处,一片生平景象。
姑娘们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闪的叫人蛋疼,不过寇子陵久经此道,倒是没了新意,更何况,他现在一门心思的,便是从这些窑哥哥们身上多榨取点银子。好替对自己有救命之恩的艳奴凌,艳姐姐和自己赎身。….
“灵曲妙舞,灵曲妙舞啊!”
突然之间幽幽声乐大响。在楼内大厅有几处高台,处于窑哥哥们中间,显得非常夺目。上面都是身段婀娜,轻纱蒙面的艺妓。或琵琶、或抚琴、或古筝。声来各有妙处,时而如灵蛇游洞,或曲调委婉而缠绵旖旎。
窑哥哥们一片叫好,简直是色相毕露。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昭若楼作为秦淮俩岸,勾栏窑子的标杆性旗帜,没有点银子和地位,哪个敢往里闯?
昭若楼的艺妓,属于卖艺不卖身的那种。自然是看得着,摸不着。摸得着,那也偷不着。艺妓蒙面,倒是更好的勾起了‘窑哥哥们的性趣’。
“西门公子,既有如此雅兴,当吟诗词一首来助兴了!”。
一爽朗笑声,那被众星捧月个子矮胖的西门公子一张麻子脸,红豆思南国,此刻却都长在他脸上。
西门公子吟道;“摸到胸儿,探进腰儿,害奴滴落水儿!”。
“好好好,妙妙妙,绝妙!”
“好词好词,西门兄果然大才,大才啊!
同桌的俩公子拍案而起,惊讶激动之色溢于言表。长相有些不对称的公子哥更是脸色红晕,差点顶礼膜拜,马屁狂拍;“西门兄不愧大家,大家风范啊!才貌无双。寥寥几个字词,竟是叫旖旎之色,描速的纤毫毕现,字字珠玑,妙不可言啊!”。
“吟一首诗,果然够淫,这西门庆不愧是个淫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