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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二,家里来了两个我不认识的男人,一老一少,手里提着廉价的烟和两瓶二锅头。
我爸拄着拐杖,开心的把他们迎进屋。
中午吃饭,我爸热情的介绍我与那两个男人认识。
“这是我女儿安菲姝,今年22岁,在广州一家公司里边当领导,一个月赚的可不少。”
他指着年龄较大的男人,跟我说:“这是隔壁牛家村的牛叔。”
而后又指向年轻男人,“这是你未来老公,牛叔儿子牛国栋,在县城开挖掘机,一个月可以赚五六千块钱呢!”
“今年30岁,计划10年内在县城买房,名下有两辆电动车,人特别老实,不抽烟、不喝酒、不打牌、不嫖娼,配你绰绰有余。”
我看着牛国栋那排黢黑的牙齿,说他不抽烟狗都不信。
牛国栋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好像我已经被标记为是他的人了。
我爸和牛叔就彩礼一事商量了半个小时,最后以3万块钱敲定。
牛国栋见彩礼已经谈妥,立即坐到我的身边,试图牵我的手。
我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真是癞蛤蟆吻青蛙,长得丑还玩的花。”
见自己儿子被打,牛叔不乐意了,拎起二锅头的瓶子往我头上砸。
我侧身躲过,抄起门口的扫把直往他身上招呼。
我爸拄着拐杖在旁边急的大喊:“别打了,你们快别打了。”
我嫌我爸聒噪,顺带挥动扫把连带打了他一顿。
后妈很有眼力见,在我动手那刻,怕他们逃跑,提前锁了门。
牛叔和牛国栋被我打得鼻青脸肿,落荒而逃。
我爸比较惨,本就受伤的身子又少了半口牙。
他臣服在我孔武有力的拳头之下,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不要打他,和我以前哭着求他不要让我去打工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
轻松放过我爸那是不可能的,我跟他提了条件,要么跟后妈离婚,要么每天被我打一顿。
他当然不愿意,没了后妈,谁来给他洗衣做饭,端茶倒水。
但我铁了心要带后妈走,我待在家里,每天的娱乐便是揍我爸,后边他实在受不了我的暴力行径,跟后妈去民政局领了离婚证。
弟弟归我爸,后妈归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