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嫁给沈流渊的时候,下人递给我一个灵牌。
而自我抱着灵牌拜堂之后,已经有三年。
我和我那正牌夫君倒是从未见过。
(1)
“不好了,夫人,院子里的七夫人有喜了。”
管家急急忙忙赶过来,还把我刚泡上的碧螺春喝了。
什么,我心里一惊,这下如何是好。
从我嫁给沈流渊这三年,这院子里就一直有女人嫁过来,除了我这个正牌,还有八位夫人,而这沈流渊就如同死了一般,三年都没回来,一直在塞外打仗。
这七夫人就是户部尚书的女儿,我们九个女人只能凑两桌麻将,而这七夫人不愿意打麻将,久而久之就被孤立了,前段时间就听说她迷上了一个男子,才多长时间,孩子都有了。
这可如何是好,作为沈将军的正牌夫人。
我必须要去看看了。
刚走进尚春苑,就瞧见了两桌已经摆好的麻将,而我的姐妹们一个个貌美如花,等着我过去。
“楚楚,快来啊,就差你了。”
我有些动摇,谁知管家一副慷慨就死的表情,表示他去打麻将,让我去看七夫人。
我踏出的脚步只好收回来,走进其中一个院子。
我一脚踹开房门,就瞧见了七夫人还有一个男子,就好像买羊肉串的一样。
“小七,你说你找男人就找男人,为什么不找个好看的,你瞅瞅他一股羊肉串味,你睡得着觉吗?”
我骂骂咧咧走过去,还在想如何处理七夫人肚子里的孩子。
谁知男子直接捂住我的嘴巴。
七夫人凑了过来。
“楚楚对不住了,要怪就怪你运气不好,沈流渊回来了,他肯定不会放过我,如今城门已关,我只好用你的性命换我和他活命的机会。”
什么,我大惊失色,沈流渊回来了。
这是知道自己的绿帽子了。
不说处理七夫人了,说不定还要处理掉我。
想我兢兢业业的花他沈流渊的钱,没有一点心疼,刚嫁过来的时候,满院子的琉璃盏,如今都被卖了,还要沈流渊房子私藏的名画,也都被我卖了。
这可如何是好。
我支支吾吾的想要说什么,而七夫人不给我机会,一个麻袋蒙住了我的脑袋。
甚至打晕了我。
我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黑,而我被放在一个破庙里面。
七夫人和羊肉串不见了。
我挣扎着站起来,想了很多办法,才终于解开我背后的绳子。
不能等沈流渊回来,不然我肯定死翘翘。
想着,我从破庙走出去,来到一家典当房。
老板一见我,立马给我拿了几把银票。
“楚楚姑娘,这是十万两,那,记在沈将军账上。”
我点点头,有些心虚的问道。
“他的账上有多少了。”
“不多,不多,也就三十万两。”
好家伙,欠了这么多钱,他要打一辈子仗,才能还完这些吧,亦或者从国库偷点钱出来。
总之沈流渊的日子不好过了。
(2)
我提上包袱,准备出逃,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谁知刚准备出城门,就瞧见羊肉串的脑袋挂在城墙上。
瞬间,我气血翻涌,知道死期不远。
刚想找个地方避难。
就在我转头的瞬间,一把长刀抵在我的脖子里。
阵阵寒光乍现,此局是必死之局。
我循着长刀的方向往上看,就瞧见一身戎甲的男子,俊逸若仙的面孔,眉目清冷,一双桃花眼,倒真是画本里所说的那种一眼误终身。
“林楚楚,我正要找你,这三年你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他的语气冰冷,没有一丝回转之意。
我可怜兮兮的推开长刀,走到沈流渊身边,小鸟依人的抱着他。
“我错了嘛,夫君,就放过我这一次好不。”
我不敢抬头,只觉得沈流渊身上一股杀气,或许是刚刚杀完羊肉串,想着也是,都绿了他沈流渊,还有那个七夫人,说不定都砍去手脚了。
我感觉到我的双腿在抖。
谁知一双大手突然摸着我的肩膀。
“我刚刚杀生了,身上有血腥之气,如果难受,就不用抱着,我们先回将军府吧。”
我不敢相信这居然是沈流渊说的话,他语气温柔,带着宠溺的语气。
不是说这沈流渊寒门出身,未曾上学,乃一介莽夫,又听说生的皮糙肉厚,四肢发达,怎么和传说中不一样呢?
我松开沈流渊,就瞧见他双颊略带微红。
“回去吧。”
说着,一手拉着我的手,走的很慢,向着将军府走去。
我紧紧握住包袱,里面是十万两银票,他知道了可怎么办。
刚回到将军府,就瞧见剩下七个夫人和管家一起打麻将,像平常我们都是打到凌晨,如今这幅模样,沈流渊作何感想。
我赶忙跑到沈流渊面前。
“夫君,你听我解释,不是你看到的这样,这…我们是被小人蒙蔽了双眼。”
我牵强的解释着。
“知道了,你很喜欢打麻将吗?”
他回答的牛头不对马嘴,我看着他清冷的脸,也不知他是真生气,还是什么。
“夫君。”
我小声的唤着,内心慌成了一团。
沈流渊又拉着我的手,往我的房间走去,这就过去了。
可是他至始至终没有放下那把长刀,说不定等会直接把我脑袋削下来。
我仍旧有点紧张,谁知沈流渊只是让我坐在镜子面前。
镜子里的人儿很是好看,只是面色苍白,而我背后的沈流渊没有发现我的异常,甚至从怀里拿出一个精致的簪子,别在了我的头发上。
“楚楚,你可喜欢。”
我疯狂点头,表示喜欢。
“那今天晚上我在你这里。”
他居然在问我,他是将军,杀伐果断,为何突然这么小心翼翼。
我害羞的低下头,来掩饰内心的慌乱。
“夫君,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楚楚听夫君的,夫君是楚楚的天。”
(3)
放下帷帐,便是坦诚相见,沈流渊身上有很多伤口,新伤还有旧伤累计叠加在一起。
我小心翼翼的抚摸着,沈流渊握着我乱动的小手。
“楚楚,老实点。”
我一脸惊讶的看着他,他怎么能这样说我,虽然不是新婚夫妻,可是我们也是夫妻,而且沈流渊的母亲一直想要抱孙子啊,我只不过是,只不过是馋他的身子。
哎,沈流渊控制着我的双手,死死的抱着我。
一夜无眠。
我醒来的时候,沈流渊已经不见了。
不行,我得赶紧通知我的姐妹们,以后可不能乱来了。
谁知我刚出门没几步,就瞧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女子。
“你就是林楚楚,你父亲是林师广,他通敌叛国,为何你没死。”
女子娇俏可爱,而她腰间的玉佩也表明了她的身份,她是宫中的。
我咬着牙,却发现还是忍不住。
直接扑到她身上,狠狠的掐她。
“我父亲没有通敌,没有叛国,他是忠臣,他是被冤枉的。”
我使劲掐着她的身子,不能抓花她的脸,她是公主,金枝玉叶,脸上有什么,别人一看就能看到。
就在我使劲出恶气的时候,一双大手把我提起来,甩到一边。
“公主,你没事吧,林楚楚,你在干什么。”
沈流渊生气的看着我。
我不回答,艰难的站起来,就站在一边。
而公主似乎没打算放过我。
“沈将军,你看看你的妻子,没有一点三从四德,听闻她日日打麻将,甚至还带着院子里其他夫人一起打麻将,本公主这就叫母后宫中的嬷嬷,好好教教沈夫人该有的规矩。”
公主一声冷哼,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而沈流渊也没说什么。
“都依公主的。”
公主听罢,挽着沈流渊的衣袖。
“流渊哥哥,不如陪我出去吧,我想看纸鸢。”
沈流渊默默松开公主的手,退后半步。
“公主金枝玉叶,外面危险,还是先回宫吧。”
说完,不等公主说什么,就直接把她拉走。
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
通敌叛国,说的轻巧,可是谁会愿意被按上此等罪名。
就在我成婚的当晚,是我父亲被断头的日子。
原是几个月之前塞北与北周的战争,而最后北周二十万铁骑,只有数千人回来,这次惨败,只因有人送与塞北密信。
经大理寺调查,是我父亲林师广送的密信,我父亲百般辩解,可是皇位上的人至始至终都不相信,我父亲心寒至极,进了牢狱。
更是没多久,就传来我父亲已认罪。
而我林府几百人,斩首的斩首,流放的流放。
只有我,因为是沈流渊的未婚妻,被沈流渊求着皇上放过我,才得以活下来,而我自从林家出事,就被送到了沈府,沈流渊少年成名,倒是收当今的圣上和太子的欢喜。
我出嫁当日,而沈流渊就被派出去,抵抗塞北,大概是因为的原因。
我穿着红嫁衣来到沈府,而沈母命令下人抱来沈流渊的灵牌。
大婚当日,我抱着沈流渊的灵牌与之成婚。
就在我跪拜的时候,也是我父亲问斩的时候。
(4)
我给父亲上香的时候,沈流渊也从宫里回来了。
他已经换了一身蓝色的衣裳,上面绣着精致的图案。
清冷的如同天上的残月。
倒真是难为了公主殿下,沈流渊刚从外面回来,她就跑过来。
“楚楚,这三年,公主可有找你麻烦。”
沈流渊走过来,他神色暗淡,灯光却衬得他越发耀眼。
我勾唇微笑,难言其中之意。
“来了又如何,没有你沈将军,人家也不稀罕我们这种小喽啰。”
这三年公主确实来了很多次,于是我日夜打麻将,在她眼里我就是没心没肺的林楚楚,这样的林楚楚不会值得沈流渊喜欢。
“林楚楚,你再这样,就去还那几十万银两。”
沈流渊还是知道了。
“哎呀,我开玩笑的,夫君莫要和我计较,是吧。”
说着,我就抱着沈林渊,这家伙身子一僵,我就知道他嘴硬心软。
“夫君,快去吃饭,是我亲手做的。”
虽然没成功,但是我把隔壁巷子的小吃搬了过来。
沈林渊他经常在外边打仗,肯定尝不出来。
果然那家伙只是抬了抬眼,并没有觉得不妥,便大口大口吃起来。
片刻的安静之后。
沈林渊突然问道。
“你不恨他们,为何要把自己活得这么虚伪。”
我无法回答,那些话我不能说出来,我不知道沈林渊到底是不是站在我这边。
我疑惑。
“夫君,在说什么,我不懂。”
“你好好的,做你喜欢的事吧。”
沈林渊走过来,我有些茫然的后退,谁知,他不知道从那又拿来一根簪子,别样的精致。
不等我反应过来,又为我戴上。
“当年的事,另有隐情,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为好。”
说完,又拉着我的手向别院走去。
我看着沈林渊的背影。
我为何不能知道,我也在调查啊,总有一天,我要证明我父亲的清白,向世人证明我父亲是个好官。
而别院里面灯火通明,传来麻将的声音,他们是一点都没听得进去我说话啊,不是不让在将军眼皮底下打麻将。
沈林渊拉着我准备坐下,管家不情愿的站起来。
“哎呀,将军你不会,就不要凑热闹。”
“楚楚,你来教我。”
沈林渊伸出手,手指细长分明,只是有着厚厚的茧子。
看着他如此,我拉起一个小凳子,坐在沈林渊的旁边。
“这是万,这是条,这就叫自摸,哎,胡了。”
与其说我教他,不如是我在打麻将,可是那家伙也笨,说了多次,还是不明白如何胡,一手好牌稀巴烂,不行,他要是这样打,钱都进了那群女人手里,我这个正房哪还有钱。
于是我亲自上手,一边言语,一边胡牌,杀得对面片甲不留。
一直到三更,我兴奋的抱着银两回了房间,而沈流渊跟在我的身后,迈着小碎步。
就在我刚到房间门口,飞来了一只信鸽。
信鸽直接落到我的手上,而身后的沈林渊在期待我的答复这是什么情况。
“那个大理寺卿给我写的诗句,夫君还是不要看了。”
说完,我快速的进去房间,反锁大门。
而门外沈流渊的影子久久的站立。
(5)
新任的大理寺卿陶启曾是我父亲的门生,他对我父亲的案子,一直抱有疑惑。
当年我和沈林渊刚成婚,沈流渊就去了塞北打仗,而后大理寺卿就遇到刺杀不幸去世,当年所有关于我父亲的知情人员都出事了,有人想把这一切都掩盖掉。
就在我着手调查的时候,陶启找到了我。
他从当年的穷书生,一越成名,甚至成了大理寺卿。
我换上衣服来到了景春楼,这里是文人墨客喜欢吟诗作画的地方,来这里的人不讲究身份的显贵。
我又带上白纱,来到了最后一层,就瞧见陶启已经坐在了摆好酒菜的桌边。
他穿着浅色的衣衫,俨然一副文人墨客的样子。
我坐到了陶启对面,他突然盈盈一笑。
“楚楚,听说沈流渊回来了。”
“我知道,我虽是他的妻子,但我并不熟悉他,我也不懂他为何要救我,我父亲那个事,他似乎也去求过。”
陶启叹了一口气没再说话,递给我一杯茶。
是上好的碧螺春。
我又说了一下进程,现在是陶启刚上任大理寺卿,一旦我们这个事情败露,他也官途危险。
我从景春楼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沈府的马车。
我刚想溜之大吉,本来打瞌睡的管家竟然醒了。
“夫人,将军在等你呢?麻将都摆好了,赶紧回家吧。”
瞧这话,我都害怕他继续说出什么话,幸亏没人注意,不然别人听到北周大将军竟然要在家里打麻将。
我走上马车,本来还在休息的沈流渊睁开眼睛,他今天又换了一身比较素净的衣服,不似之前,反而觉得更加清冷。
沈流渊递来一个盒子,示意我打开。
我打开一瞧,里面是一个簪子和一把梳子,而梳子上面还有一行小字。
“这是你做的。”
沈流渊点点头,眼神里面带着期待,似乎在等待我继续说下去。
我有些不甚了解,为何他要送我这般多的簪子。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马车突然动了起来,我一个不稳,就往一边倒去,而沈流渊眼疾手快,直接拦腰抱着我,他的怀抱很温暖。
“为何送我这么多簪子。”
沈流渊微微一笑。
“你之前让我许诺的,我都已还给你。”
我不理解,记不起那些事。
就这样的姿势保持了一路,回到将军府我又看到七位夫人,沈流渊还在走,忽然发现我不在身侧,便回头看我。
我端端正正走到他身边,看着府里的麻将桌。
“将军,休了我吧。”
沈流渊有些许错愕,随即恢复如常。
“林楚楚,你此话当真,你喜欢那个穷书生。”
什么穷书生,我想起来陶启,这家伙既然跟着我,就想必调查了我去见的什么人。
“是又如何,沈将军府里这么多美人也不缺我一个,干脆你们八个可以凑足两个麻将桌。”
“林楚楚,你明明知道我为何娶这么多夫人。”
我看着他想要解释却什么都讲不出来的样子。
“我不知道,还请写和离书。”
擦肩而过,沈流渊死死的拉着我的手。
就知道这家伙这样,我对着院子里的夫人使着眼色。
一群夫人随即围住了沈流渊,他是个木头,还从未与这么多女子接触,自然吓了一跳。
我找了一个空隙,偷偷的溜回了自己的房间。
(6)
就在我偷偷收拾包袱想要跑路的时候,我发现门都被关住,甚至狗洞都被堵住,这个沈流渊,倒是对我有些了解啊。
我找到一颗老槐树,想要从那里跳出去,刚坐到围墙上,下面竟然放了尖木桩,真是十分过分。
难道我只能原路返回。
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
“林楚楚,你想走也要先把账给我还完了,这三年你欠了几十万两。”
沈流渊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我下去也不是,只能坐在上面看着他。
见我不愿答复,他就一直站着看我,我坐在墙头上和他僵持。
“林楚楚,行了,你想为你父亲伸冤,我会帮你。”
我才不要你帮我,那些事我要我自己来,我不想再牵连沈流渊,他见我还不说话,又继续说。
“你是不是从来不知道我们小时候见过,你是不是不知道我为什么娶你。”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时候见过,你为什么娶我。”
“你当真忘了,你从相府逃走去看皮影戏,你说我像皮影戏里面的将军,说让我娶你。”
他说的极其认真,还在等待我的回答。
“小时候的话,你也相信。”
我小心翼翼的下去,走到沈流渊身边,却听见他喃喃自语的说着。
“相信。”
刚走近他就闻到一股酒香,借着月色,他眼神迷离,甚至有些红晕,我一边哄着他,一边拿着刚刚在地上捡起的棍子,直接砸在他的头上,本来就喝了酒,有些晕,不知道我这样一砸他什么时候能醒。
我拿着和离书扔在他的脸上,你我现在算是和离了,这样我的事就与你沈流渊再无关系。
就在我和陶启去宫里上奏的时候,皇帝不仅不相信我这三年来收集的证据,还关闭大门不见我和陶启,就在我和陶启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我打晕了一个奴才,穿着他的衣服进去了,皇宫已经不是我幼时见的皇宫,我看到了病怏怏的老人,在看着自己的龙袍。
“皇上,臣女的父亲是被冤枉的。”
那个老人依旧不说话,只是回头看了看我。
“你这样是死罪知道吗?”
我依旧毕恭毕敬,只是那人不再理我,他的目光一直停留在龙泡上。
“朕老了,有些事做不了。”
什么意思,我正想问一些什么,身后的门已被推开,两个侍卫把我拉走,随后还把陶启拉进了天牢。
这天杀的狗皇帝,当初真应该杀死他,为什么要和他讲道理,现在不仅父亲的清白没有证明,还连累了陶启。
就在我连连后悔的时候,公主带着她一群手下,来看我的热闹。
此刻公主更是嚣张跋扈的看着我。
“听说你和流渊哥哥和离了,就你这样还有谁能救你。”
我站起身,靠在天牢门边。
“公主,那都是传言,再说了你觉得皇上会让你嫁给一个有很多夫人的将军,你想嫁给沈流渊,下辈子吧。”
闻言,公主恼羞成怒的就要冲过来,扬起巴掌就要删我的脸,陶启一下握住公主的手。
“公主,请自重。”
“你们,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说着,公主抽出手,喊着手下让他们进来打我,陶启毅然挡在前面
“公主,我们已快是死人,你只是徒增烦恼。”
文人就是文人,说话都是文绉绉的,要是沈流渊会怎么样,他曾经以为陶启给我写情诗,还特别找了师傅联系,自己也学了诗句。
我怎么回事,这时候,怎么想起那个木头。
公主眼前觉得无趣,就带着手下离开,走时还不忘记嚣张的嘲笑我。
看来是要打算在我们的饭菜或者其他方面做手脚了,可是我现在只恨没有带走那个狗皇帝。
我和陶启说了一下午的话,大多数诅咒狗皇帝,就在晚饭端上来的时候,居然还是鸡腿饭。
看来这就是所说的断头饭。
不知道公主有没有在这动手脚,不过不应该,她只是骄横跋扈,倒不至于。
我吃着鸡腿。
“陶启没想到我们居然死在一天,是我连累了你。”
正在我含泪吃下鸡腿的时候,门外传来声音。
“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和他在一起。”
我看着沈流渊,他怎么来了。
“你俩保持点距离,,行不行,还靠的这么近。”
沈流渊一股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看着我,还指着我和陶启。
“保持距离。”
我咽下鸡腿,不可思议的看着他。
“沈流渊,你怎么来了。”
(7)
“好啊,现在都不叫夫君了,都叫全名了,你是不是把那几十万两银子全花在这个书生身上了。”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为别的男人花钱。
“你别闹了,沈流渊,我们和离了,而且我是死罪。”
我重新坐回去,打算继续吃我的断头饭,而沈流渊愤恨的站在一边,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林楚楚,你爹没死,你家里的人都被安放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
沈流渊无奈的说道,还拿着天牢的钥匙,随即打开门,就拉着不可置信的我。
我正想问为什么,他则一把抱起我,走去天牢的一边,我看着站起来愣住的陶启。
“陶启,以后再说。”
“没有以后。”
沈流渊狠狠的掐了我的大腿,随即带着我走向一个暗道。
走了很长的的黑暗之后,我有些安奈不住,谁知我们居然走出了天牢,而外边直通皇城门外,这是怎么回事。
我刚想问沈流渊瞒着我什么,我父亲为什么没死,被安置在哪的时候,沈流渊不知道从哪牵来一匹马。
“走吧,带你去找你要的答案。”
说着,带着我一路骑马很久,终于在一个别院停下。
“沈流渊,这是什么情况,我父亲为什么没死,你带我去的哪里。”
沈流渊叹了一口气,告诉我之前的事,但是为了要稳定国心,而通敌的事情是真的,我父亲只是被人利用,他并不知道这件事,他是忠臣,只是奸细利用了奸细,刚好皇上知道我父亲想隐退山林,于是刚好趁着这次,让世间上再无林丞相,而敌军以为丞相死了,便放肆起来,却没想到自己反而被一锅端。
而沈流渊在塞北三年就是为了压制敌军,让他们再无来袭之意。
我和沈流渊走进小院,看到了正在种菜的父亲。
眼角突然一热,原来他们都没死,却瞒着我一个人。
“楚楚,你可来了。”
就在我父亲要抱我的时候,我拿起旁边的扁担重重的砸在他身上。
“你骗的我好苦。”
沈流渊也过来拦我。“楚楚,我回来就是打算告诉你,刚好朝廷有点事,没有及时告诉你,这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我愤恨的看着二人,我突然怀疑我才不是亲生的,沈流渊才是亲生的,而就在吃晚饭的时候,父亲甚至拿来上好的女儿红。
“这是楚楚小时候埋在桃花树下的,刚好你娶了她,现如今你喝的。”
我看着这两个人,愤恨的说。
“我俩已经和离了。”
“林楚楚,我不同意。”
说着,我父亲过来劝我。
“你呀,上哪再找小沈将军这样的,如今我和你娘在这种田是养不起你了,你知道我为什么想归隐山林没有告诉你吗?因为家里欠了好多钱,养不起你了,快跟沈将军回去吧。”
饭还没吃完,我就被自己亲生父亲赶了出去,我看着想笑笑不出来的沈流渊。
“走吧,夫君,我们回家吧。”
“你不是书我们和离了吗?”
(8)
这家伙。
我咬死不承认,说让他拿出和离书,沈流渊竟然直接拿出,还亮了亮他的名字。
我哈哈大笑,那个名字当时是我趁着沈流渊晕的时候写的,是我的手笔,而不是他沈流渊的。
如今,我连忙扯下那张纸,撕烂之后洋洋得意的看着他。
“那我们回家吧。”
谁知沈流渊不恼反喜,就要骑马带着我回去,刚到将军府,怎么那群夫人没了,怎么麻将桌也没了。
“没了,都没了。”
以后没人陪我打麻将了,那些美人都没了,什么都没了,我愤恨的看着沈流渊,这个家伙毁了我的一起,就在我气冲冲的走到他面前时,他拿出一张纸。
上面是我那三年欠的钱,那时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执意娶我,做了许多过分的事情,包括败光他的家产,如今这是要我还了吗。
“夫君,你不会这么狠心,对吧。”
沈流渊摊摊手,有几分我当时无赖的样子。
“你在你床底下藏着那么多银票干嘛,怎么养了其他穷书生。”
“哪有,我才没有,那我存着养你的。”
我挽着沈流渊的手晃悠悠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