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吴邪看病
吴福生看了看我,哦了一声,然后尴尬的摸了摸头。
我叹了口气,只好明确的告诉他,如果他叫我去的话,我也可以去帮吴老三家的媳妇看看病。
他这才反应过来,连声向我道着谢。
仿佛我不是要去给吴老三家看病,而是要去他家帮忙一样。我跟着他,经过了这个草屋,进入了另一个房间里。
一进门,我就看到了那个面色很暗黄的吴嫂子,吴福生的老婆。
吴嫂子坐在一张木板凳上,一边看着烧火的炉灶,一边摆出忧心忡忡的样子。
她的身边隔着一段距离,坐着一个白肌瘦的汉子,我猜测他就是吴福生口中的吴老三了。
我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发现他似乎是健康的,至少表面上除了消瘦,我看不出其它的问题。
吴福生跟我们互相介绍了之后,尤其说了我会去帮他老婆看病后,这个瘦弱男人的眼睛一下子亮了。
“大恩人,大恩人啊!”
他躇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对我差点就纳头便拜。
我被他的态度变化之急速弄得莫名其妙,只能硬着头皮扶着他坐下。
“吴老三,你吓着人家了,小吴大夫才刚醒呢!”
吴嫂子呵斥了吴老三一句,半搀扶着把他按在了椅子上。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吴老三的身子骨虽然瘦弱,但是脖子却粗的有些离谱。
“小吴大夫,您别在意,吴老三这老东西大小就好激动。”吴嫂子看向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
我点了点头,心里已经得出一个结论:甲亢。
我当然没有把吴老三的病说出口,毕竟和别的病症比起来,他只能说是有些“一惊一乍“罢了,至少不怎么影响生活。
吴老三坐在板凳上抓耳挠腮,几乎是一刻也等不下去了,我便主动提出,现在和他去他家里看看他老婆的病情。
吴嫂子也知道轻重,点了点头,还招呼着吴福生大叔去帮我们拿油灯。
“没有手电筒吗?”我似是随意的问道。
“那玩意,咱们这还没见人用过。”吴福生抓着后脑勺问我。
我说没什么,然后让吴老三等我一下,我回去取一样东西。
推开了我和巫玲玲房间的门,我迎面就看到一条蛇从房梁上垂落了下来,朝我吐着信子,我几乎能感觉到它湿粘的蛇信子滑过我鼻尖的感觉。
“你看见我刀了吗?”我问道。
银环蛇的身子微微转向,看向了床底下。
我走过去,从下面拉出一个网球包,打开一看,悍天刀连鞘-起被安置在里面,半朽的刀身被推得亮亮的,在夜色下闪着乌幽幽的光。
我不禁面有羞愧,因为这把刀在我手里的时候都没有这么闪亮过。
这一定是巫玲玲的手笔。
“保护好她。”
我对银环蛇说了一句。
她在我昏迷的时候替我好好保养了这把刀
起身,背起来了网球包。
“三叔,咱们走吧。”
我出门的时候,露出一丝深深的疲惫,
吴老三已经守在门口了,向我麻木的点了点头。
我心里暗自点头。
情绪来去都很快,并且容易心慌和疲惫,这都是甲亢的症状。
难怪巫玲玲谈到这些村民的病的时候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这一村子人到目前为止我还没见过正常的。
而且,他们的病情也都不一般。都是一水儿的家族遗传病。
再加上他们这的人……
“三叔,你们这的人,都姓吴吗?”我似是随意的对着吴老三问道。
“啊?”吴老三疑惑的应了一声。”小伙子,你不是咱们村的人?我还以为你是福生那口子的亲戚呢。”
我眨了眨眼。
确实是那么回事。
我本身就姓吴,巫玲玲的姓氏如果不仔细斟酌也有点吴的意思,很容易就给他们搞混了。
实话当然是不能说的。
我就跟他说我和巫玲玲是旅游的人,不小心迷路遇见狼,逃到这里来的。
“哎呀,小伙子,你们还真是命大啊,咱们这边的饿狼凶的很啊!”
吴三叔听了我的经历又一惊一乍了起来。
我只能不断重复我一开始的问题,才让他“恍然大悟”。
“唉,小伙子,不瞒你说,咱们这村的人,还真的是都姓吴。”吴三叔挠着头说道:“不过也没有人考虑过村外的事情,大家在村里过的都挺好的。”
他似乎是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道:“小伙子,不瞒你笑话,我们村已经很久没人出去了,我们在这里就挺好。”
我应了几声,心里已经对这个村里的情况已经有了一些了解。地处偏远,固聚一方。
这吴家村的人和涵天村的人似乎可以算是两个极端了。
只不过,一个是年轻人出走,外出打工,选择去尽力的投入新的大城市。
另一个则是静静的盘踞在角落,在世界的快速变迁之外,逐步迎接自己的毁灭。
我叹了口气,无论如何,这都是他们自己的选择。我这样子的外来人,只不过是看客罢了。
我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再养上一两天的伤,到时候便带着带着巫玲玲离开。
到时候如果福生叔家还收人民币,我便想办法给他送一些钱来。
如果他不收钱的话,那就更好办了。
让那条银环蛇帮忙,找些珍贵草药,或者我和它联手进林子里打一些野味,权当是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了。
吴家村的路都是老土路,走起来有些费劲,我却有一种亲切感,仿佛回到了龙虎关一样。
吴三叔家离着吴福生家不算远,走了一会就到了。
他家就是那种农村常见的一个篱笆院子,然后里面三间小土屋。
只是,还没进院子,我隔着老远,就听到了一些大声的吼叫声。
那是一个女人声嘶力竭,惊呼尖锐的吼叫声,隔着房子,在夜幕里传出好远。
我在门口停下步子,用询问的目光看向吴三叔。
吴三叔有些不好意思的看着我,说那就是他老婆发病了。我叹了一口气,告诉他,他老婆的病,还真的能治。
他大喜过望,连声问我是真的吗?
我点了点头。
因为她老婆的病恐怕不是实病,是中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