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赊刀诡录

第30章让全村幸福的方法

李桂香眼泪都快流出来了,红着眼疯狂点头。胡胖子试探着松开了她。

我刚准备问她问题,结果这女人忽然不顾一切的冲向了那扇门,一边跑还一边大喊:“圣童被抢了,快来人救命啊!”

她没喊几句就喊不出来了,丁童心眼中闪着冷光,从房顶跳了下来,左右手各焰着一张燃烧的道符。

李桂香立在那里,动弹不得,眼睛里写满了恐惧。

“茅山定身符?这可不是吕家的手段吧。”胡胖子笑着说。

丁童心不理他,对着李桂香背上贴了一张符,道:“你不担心你的孩子,你总要担心你自己,我一会放开你,你只要再喊一句,就有火把你烧死。”

她说完,一把火忽然燃起,烧灭了丁童心右手的符咒。

李桂香一下子能动了,踉跄了一下,做倒在地上,瑟瑟发抖。”这不是她的孩子,哪有母亲这么对待自己孩子的。”

我冷冷的说着,把孩子的后脑勺展示给胡胖子和丁童心看。

这婴儿粉雕玉琢的,十分可爱,发型也是一个很适合他的西瓜脑袋。

只是撩开头发后,居然能发现,它的头皮后面,枯着一条血红色的,足有小拇指长的一根大水蛭!

这水蛭的口器紧紧贴着婴儿,正贪婪的吸食着婴儿的精血,肥硕的身子因为满足和兴奋的微微摇摆。

“好狠的婆娘!”

丁童心当即愤怒的骂道,胡胖子眼神也阴沉似水。

水蛭是不能轻易拔除的,否则会把吸盘上黏连的皮肉一并撕下,而且这虫子明显不是一般的虫子。

我们三个人都一时间束手无策,我顿时觉得怀里的孩子沉甸甸

的。

李桂香见到事情败露,居然“喊通”一声跪下,抱着丁童心的腿道:“神仙娘娘饶命,神仙娘娘饶命,我也是被逼的啊!”

丁童心一脚踢开她,道:“你是怎样的我们自己看得见,你要是识趣,就快点把你身后是什么地方,这婴儿是怎么回事通通交代清楚,否则我有本事,让你生不如死!”

李桂香给丁童心重重的磕了一个头,讲出了一个故事。

在这个故事里,涵天村成了一个隐世的村落,由一位古代的官员培养,为他世世代代镇守陵墓。

我听到这个开头就觉不对了,他们若是真的世代为大官守陵墓,为什么还会主动上缴文物给国家,引起外界的注意。

李桂香苦着脸说道,在那个时代,人都要饿死了,若是不得到一些外界的关注,获得一些国家的重视和补助,她们这个村子说不定都没了。

他们都是一些没见过市面的人,唯一能想出来引起关注的方式,就是用那些自己时代守护的文物。

丁童心冷笑着,说国家的重视也没把你们的生活弄好,却把你们的心染黑了。

李桂香点头,一边说她说的是,一边继续讲出了后续的故事。几十年前那几场连续的变革,对整个大华国的冲击都很深远。

比如我姥爷,就从叱诧风云的大胡子成了一个普通农村老头,若不是村长知道他的本事,说不定还要挨批斗。

涵天村好的没学到一点,坏的却学的有模有样,连续几场变革折腾下来,村子几乎要被折腾散架了,经济发展落后的不像样。

到了现在,新一代的年轻人们更是忍受不了村子的落后,大部分人都远走高飞,外出打工去了,很多人甚至和父母闹朋了,决定永远不回来。

村里只留下一些老弱妇孺在村子里,守着贫困与偏远,年复一年。

李桂香就是这个时候嫁到这个村子里来的。

她命好,男人没有外出打工。

但他男人命不好,居然在上山的时候遇到事故死了。

别的人在家还有一个盼头,李桂香却什么也没了。男人死了,日子却还得过。

李桂香每晚都要去村子头那里纳凉,顺便和留守的老人和孩子聊天解闷啥的。

等她给自己男人办完丧事,继续去纳凉的时候。却发现,纳凉的人里面,多了一个奇怪的男人。

男人每天宣传着,能让他们的孩子和父母回来,能继续陪着他们,继续完成他们的事业,守住官员的秘密,而且也能带领村民赚钱,生活好起来。

男人油嘴滑舌,老人和孩子哪顶得住这些花言巧语,没多久,纷纷信服了男人的话,叫他“教主”。

他们拿出了自己孩子,父母的贴身物品,交给男人。

然后按照男人的说法,纷纷给自家外出打工的人写了一封信,找一个人一起送出去。

而李桂香,就是那个送信的人。

结果这一手还真管用,外出打工的人收到信纷纷都回来了。只是这些回来的人却变了木讷了许多。

让他们吃就吃,让他们睡就睡,使唤干活也利索,但就是不怎么灵光的样子,而且每天晚上要进入男人家里“开会”。

孩子们还小,不懂事,老人们则是选择性的无视了这一点。亲人回来了吗,比什么都重要。

今天我们几个就是赶巧了,赶上了一班村里的人回来的车。

我撤了撇嘴,本以为是多大的隐秘,原来就是一个有点本事的妖人在这里做着邪教的故事。

丁童心却说不对,那么这个孩子是干什么的。李桂香支支吾吾着,说她也不知道。

只是每一批回来的人都会抱回来一个类似与这样的婴儿。她去接这些村民,也顺便接一下婴儿。

但是婴儿只要给了教主,她也再也见不到了。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心知不管是做什么,这些婴儿凶多吉少。

李桂香哭着给我们磕头,说她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让我们绕过她。

“我有一件事不是很清楚。”我忍不住好奇,向着李桂香问道:“你的男人已经死了,你没有亲人在外面了,你很清楚。”

“那么你掺和进这件事,是图什么?”

“图什么?”

一丝迷茫闪过李桂香的双目,仿佛我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让邻里之间家庭团圆,幸福的过日子,这种好事,不是应该能干就干吗?”

我沉默了一会,看着她背后几乎氯氮成雾的黑气,冲她竖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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