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寻到解药
二人走在前边,偶尔聊聊有关瘟疫的事。
男子则是跟在人身后,当他走进皇宫的时候,眼神骤然变得凶狠,甚至透露出了杀意。
他狠狠的环顾着四周,无论看什么都像是在看劲敌。
等到见到皇帝的时候,男人虽说每个动作都恭恭敬敬,但似乎一直藏着敌意,就连他看皇帝的眼神都带着微妙,让人不禁颤栗。
“小的名叫鲁远。”
皇帝没在意,直奔要事:“你说你知道治疗瘟疫的方法?”
“是。”鲁远缓缓开口,“有一草药可治疗瘟疫,只是草药处于深山之中,非常罕见。”
“无妨!”皇帝难掩激动,“三弟,你速速带一队人马,跟他一起去采药!”
鲁远出言打断:“皇上,瘟疫是天灾,需天子亲自请药,不然都是无用。”
城中确实有流言,都说这场瘟疫是不祥之兆,如今又有此人这么一说,皇帝也认为如此。
“是,朕是天子,如今万千子民正在受罪,朕必须亲自去请药!”
说着,皇帝便打算起身,按照鲁远说的去做。
忽然间,朝廷之上的大臣立刻跪地。
“皇上,您请三思,深山危险横生,您万万不能亲自前去!”
“臣附议,断断不能轻信了荒谬之言!您贵为天子,怎能冒险!”
他们劝阻着,说的话中肯。
不少人也已经对鲁远起疑,觉得他别有用心。
但听着他们怀疑的话,鲁远没有动容,面无表情的站着,似乎胜券在握。
皇帝也早已经听信了他的话,认定只有自己亲力亲为才能彻底根治瘟疫。
所以他把大臣们的劝阻视而不见,执着的起身,道:“朕心意已决,爱卿们不必再劝说!”
既已如此,朝臣们定是不敢再多说,只能看着皇帝离开,准备出宫。
临近出行,太后和皇后闻讯,都前来送行。
“皇上,哀家已经听闻此事,既然你已决定,那边去吧,途中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太后叮嘱着。
“太后,朕带了诸多侍卫,您不必担心。”
这是母慈子孝的一幕,但鲁远的眼中却横生嫌恶,其中夹杂着嫉妒,更多的是怒视。
他似乎与常人不同,似乎对皇宫中的每个人都带着怒意。
沈南意也将他微妙的表情看在眼中。
“这人好生奇怪。”她暗想,眉头轻轻蹙着。
她越看鲁远,越觉得不对劲,总能在他的身体周围感受到计谋感。
陆与安听到了沈南意的心声,也情不自禁的将视线挪向鲁远。
确实很奇怪。
他似乎在下一盘很大的棋,似乎在盘算着每一步,总让人觉得他心机很深。
猛然间,陆与安又觉得对方的身影无比眼熟。
这是……是那晚护城河边的身影?
是那个往护城河中投毒的人!
陆与安的身子瞬间僵住了。
好像就是他。
但那晚天色很暗,陆与安看到的只是一个朦胧的身影,面前的这个人也只是相似罢了。
陆与安嗅到了危险的味道,但如今无凭无据,一切都只是他的推测罢了,他不能开口,更不能打草惊蛇。
与此同时,马车已经缓缓离去,他也只能暂时将这个想法搁置,骑马赶上队伍。
这一路上,他从始至终都是提防着的,目光时不时就会瞥向鲁远,监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偶尔之时,二人的目光还会融会在一起。
看来,他们两个对对方都心存芥蒂。
鲁远也察觉到了对方在盯着自己,但他平静如水,没有任何反常的举动。
直到马车终于抵达,众人便开始了翻山越岭,去深山之中采药。
山路险峻,皇上爬的很是费力,侍卫们护在他的身边。
但行至半路,却突发险情,碎石从山顶滑落,将队伍冲散。
碎石冲着皇上滚去,眼看着就要砸到他,鲁远却突然冲了过来。
“护驾!”
他一声大呼,用身子挡住了那颗巨石,替皇帝挡下了这一击。
他赶在侍卫门之前,成了皇帝的救命恩人。
一切归于安稳,队伍停下,稍作休息。
“你护驾有功,朕会厚赏你的!”
皇上也相当阔绰,封赏优厚。
鲁远装模作样的感激了一番,转身之后,嘴角勾起一抹邪魅的弧度,脸上划过的笑容狡诈。
趁着他人不注意,他竟找来了一人,那人的身形与他很是相似,如果不细细辨认的话,根本就分不清二人。
“这银两是给你的。”他将一袋银子塞到对方手中,“你要做的很简单,只需在那二人面前来回走动即可。”
他特意安排了人在陆与安和沈南意的面前晃悠,为的就是打消二人的顾虑。
他的确是城府很深,似乎也早已经密谋好一切。
几日后,车马回了皇宫,他们也带回了草药。
“终于找到解药了,感染的人有救了!”
沈南意难掩激动,当即投入到了制药中,忙的日夜颠倒,一连几天都没有回府。
陆与安每晚都守在王府门口,期盼能看到沈南意归来的身影。
但他一连失望了几天,心中的思念也堆叠成山。
几日之后,鲁远的封赏大典也如期召开。
到场的大臣很多,陆与安也是其中一个,他与他们觥筹交错,酒水喝了不少,醉醺醺的回了王府。
说来也是巧,当晚沈南意也回府了,因为疲惫,所以她早早的休息了。
直到陆与安回府后推开屋门,发现她躺在床榻上,难掩激动地走了过去。
“南意,你何时回府的?”
沈南意睡眼惺忪,被这阵声音吵醒。
“你回来了。”她缓缓的坐了起来。
一股酒味扑鼻而来,沈南意皱了皱眉头,轻抚着陆与安的脸颊,闻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
陆与安嘴硬的摇摇头,张开怀抱,把女人揉进了自己的怀中。
“我好思念你。”
陆与安的声音很是低沉,粗重的喘息砸在沈南意的脖颈,气体温热,让她瞬间面红耳赤。
“王爷,你醉了,咱们休息吧。”
沈南意想要挣脱对方这让人窒息的怀抱,便用手轻轻推着对方的胸膛。
“我没有。”
陆与安箍着她的肩膀,迫使她与自己对视,一字一顿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