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摆宴品香阁
听完黄瑜给出的三个条件,黄伯仁心里直犯嘀咕。
要是全部答应的话,这简直要了他老命。
明摆着这次黄瑜回来,就是为了针对他们父子,既要成立独立的分公司,又要分出股权给黄海仁。
以后想要继续打压他们,乃至将整个黄氏集团牢牢掌控在手中,就会变得十分困难。
这三个条件,正是林天和黄瑜商量出来的结果。
黄伯仁最害怕的点在哪里,他们就就要往这些地方捅刀子。
尽管百般不乐意,但现在他们父子两正被架在火上烤,由不得他们来做主。
林天问道:“怎么样,这三个小小的要求,你们应该不会拒绝吧?”
黄伯仁表情僵硬地说:“这可不是小事,等我跟老爷子请示一下。”
林天和黄瑜交换了一下眼色,知道这件事情,能让黄伯仁父子几天几夜睡不好觉。
“什么!分公司,百分之十的股权?”
黄坚听到黄瑜提出的三个条件,瞬间也不淡定了。
他是没有想到,原本总是逆来顺受的黄瑜,这次居然会大胆开口,要求这些实实在在的利益。
“嗯,她既然想要,那就给她吧。”
黄坚在当前的情势下,做出了巨大让步,虽然被人趁机要挟的滋味很不好受,可他也的确是没有办法。
“这...可是,我们也不能让她得寸进尺啊!”
黄伯仁有些着急地说。
“你懂什么,我这就起草股权转让协议,你再敢废话,我就把你的股权分给你弟弟!”
黄伯仁不敢再多说什么,就转告黄瑜三个要求,老爷子都已经答应下来。
“那么,现在就跟我们回去吧,老爷子还等着呢。”
黄伯仁和黄波垂头丧气地走回楼下等着,黄瑜激动地给了林天大大的拥抱。
“太好了,黄伯仁父子两个加起来,一共有百分之十五的股权,而我爸却只有可怜的百分之二。”
“我手上更是一点股权都没有,现在我爸手里的股权一下子增加这么多,他以后说话也总算能硬气些了!”
林天说道:“是啊,我看谁还敢把一个拥有百分之十股权的人,随便打发到无关紧要的总务部门去。”
黄瑜心情大好,一扫前阵子的阴霾。
她换好衣服,准备先去见老爷子,然后找父母一起共进晚餐。
“林天,你要跟我一起去吗?”
“还是别了吧,你也知道他们对我的态度,你好不容易有跟家人共处的时间,我去了怕扫你们兴。”
黄瑜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道:“林天,总有一天他们也会接受你的,我相信。”
说完,黄瑜下楼坐上黄伯仁的车,往黄家大宅赶去。
林天心里回味着黄瑜刚才所说的话,她用了一个也字,是不是说明她自己已经先接受我了?
这让林天心里一阵高兴,随后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了他的思绪。
电话中韩旭邀他晚上见面,并没有提到具体的事情,听上去像只是叙旧而已。
整个杭市需要劳烦韩旭这种大佬亲自发出邀请的人,除了林天基本上不存在第二个。
除他以外,如果有人想要得到一个跟韩旭见面的机会,首先要确保自己具有一定的社会地位。
然后便要开始漫长的等待,往往预约几个月乃至半年,都未见得能见到韩旭。
而林天此时却嫌麻烦,一副很不乐意出门的样子,但考虑到韩旭刚刚帮他摆平了黄家的事,所以这个面子他还不得不给。
简单收拾了一下后,林天就下楼出门了。
品香阁是杭市一家豪华酒楼,据说幕后老板的背景很深,又凭借一掷千金的豪气,很快就从竞争激烈的行业内脱颖而出。
隐隐要成为杭市首屈一指的餐饮头牌。
林天被两名举止端庄的女侍迎进包厢内时,韩旭独自一人坐在里面。
“林天兄弟,你来啦!”
“快坐下吧。”
韩旭伸手一请,示意林天坐在他所指的座位上。
这个举动让林天有些不解,他本打算随便坐下就得了,但看来今天这场景,似乎非同寻常。
因为韩旭此时并没有坐在主位,而是跟林天一样,坐在了侧边的宾客座位上。
“有谁要来?”
林天开口问道。
韩旭拿起茶壶,示意女侍后退,他亲自给林天斟茶。
“今天其实我是受人所托,把你邀请到这里来的,他是这家品香阁的幕后老板,昨天才从京华远道而来。”
“京华?”
林天对这个地名没什么好感,陈萧玉就是远远躲在京华,却还贼心不死地不断给他找麻烦。
韩旭担心林天不高心,于是赶紧解释道:“恕我冒昧了,没有提前向你说明情况。”
“但我认为冤家宜解不宜结,我韩旭也愿意当一个和事佬,帮你们之间化解矛盾,从此以后和平共处。”
听到韩旭竟然这样说,林天很容易就联想到京华谢家。
毕竟他跟来自京华的人唯一的关联,就是谢家和陈萧玉。
这时,一个人从包厢内的洗手间缓缓步出。
他看上去才30出头,仪表堂堂,斯文得体的样子,尤其是一双眼睛目光炯炯。
其中隐藏着精明与锐利。
“林天,你好,请允许我先自我介绍一下。”
“我是京华谢家的谢天齐,陈萧玉是我老婆。”
林天的表情微微一变,看来今天是宴无好宴,自己很可能被摆了一道。
只是令他没有想到,京华谢家的能量强到这种程度,竟可以驱使韩旭为他们做事。
正要真起来的林天,被韩旭连忙劝阻。
他说道:“不要误会,谢先生这次来没有任何敌意,他是本着化干戈为玉帛而来。”
“我也绝没有要算是兄弟你的意思,只是觉得能让你们彼此化解矛盾,也是一桩好事。”
谢天齐说道:“没错,我知道我老婆跟林先生之间有些误会,所以我是专程为了解决这件事来的。”
“自从我岳丈和大舅子死于非命后,我老婆遭受了很大的精神打击,变得疑神疑鬼起来,这才生出各种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