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出事了
官差活活将无沛白的父母给打死了,从官府丢了出来。身上的遍体鳞伤,没有一处是好的。
那会儿的无沛白还在想,官差理应是有眼睛的。
可她没想到……
“庆家娘子!庆家娘子!”
伴随着大声呼喊的是激烈的敲门声,一下又一下的,好像有什么急事一般。
无沛白正在屋里做着女红,一线一针的仔仔细细,一丝不苟。
“来啦!来啦!”她听着敲门声,连忙放下手头的工作,提着裙子就小跑着开。
可一开门她就看到来人悲伤的表情。
“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无沛白握住来人的手,心乎地揪了起来,一下子不知被谁掐住了喉咙。
“庆家娘子,,我说了你可别到官差那闹事啊……”来的人是小两口对门处得比较好的妇人。
无沛白也着急,她紧握住妇人的手,说道:“到底发生什么?那么慌慌张张的。你快说告诉我。”
“你爹娘他们……被官差打死了!”妇人忍不住哭了起来,她悲痛的甩开无沛白的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平日里他们要好,有菜给菜,有蛋给蛋。有啥给啥,从不吝啬。
“你,你说什么!”无沛白低下头看着自己颤抖的双手,抬起头又是难以置信的目光,“不!不!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
“庆家娘子,你去看看,看看你爹娘的尸体吧,就在官府的门前……”妇人脸上的泪水低落在自己的手上,她苦楚的目光看着无沛白。
“好,好,我这就去。”无沛白也顾不上关上自家的门,跟着妇人就朝着官府那边走去。
她的心在这一刹那觉得碎了,成了渣,再成了灰,风一拂便什么都没有了。
她甚至是哭不出来,脸上苍白,掺着妇人走到了官府那儿。
她还没见这自己父母的尸体,她不愿相信这个事情,也不相信自己会看到父母的尸体。
明明不是他们的错,他们才是冤枉,无辜的一方,明明什么错都没有,可是为什么会收到惩罚。
她不甘心,不相信。
为何会如此的不公。
路过的周遭的一切她都视而不见,谁说了什么,谁用怎样的眼神看着她,她都不知道。
她的心恍惚,她几乎就要扶不稳妇人的手了。
当她到了官府面前,那儿便躺着她爹娘的身体,“爹!!娘!!”
“爹!!”她的哭声撕扯着众人的心,妇人在她身边搂着她哭,泪水源源不断的止不住。
“娘!!”
庆生那会还在念着书,跟着乡里有名望的先生,还未知道家里的事情,无沛白哭累了,也哭够了,她找了几位屠夫,付了好些银子让他们运到村外。
无沛白双眼空洞无神的走在街上,她要去找自己的夫君,找到庆生,跟他说,爹娘死了,被官府的人打死了。
她跌跌撞撞的走到私塾,看着正在念书的夫君,那一瞬间是舒心的。
她心觉,只有夫君考取榜眼,这一生便没什么可担忧的。
“庆生……”
无沛白站在门前,扶着门框,通红的双眼正望着自己的夫君,她的轻声呼喊着他的名字。
庆生转过身,笑着看着自己的媳妇。
“怎么了?怎么突然过来了。”庆生的眉眼生得秀气,嘴角一扬,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
无沛白深呼了一口气,强行扬起来一个笑容,可她通红的双眼掩饰不住,“没事,我就是今日格外的想你,便来看看你。”
庆生已经不是两年前的说几句情话就会脸红心跳的小男孩了,他依旧是笑着的模样,“不要总是过来,我很快就回去了,你回去等我吧。”
无沛白点了点头,她转过身咬着自己的下唇,忍着泪水,和想要颤抖的双肩。
她双手捂着自己的双嘴,走出大门的那一刻才止不住的哭了出来,她揉着自己的双眼,一路走到了爹娘尸体边。
“呜呜呜……”
她的爹娘前一时刻还活生生的和自己说话,势必要将隔壁家仗着自己儿子痴呆闹事的人告上去。
无沛白还曾告诉她的父母,官差有眼,必定会秉公办事。
可她万万没想到,这一切都是她自己预料错了。
官差的眼长在金子的身上。
无沛白跪在自己父母的身侧,低声哭泣,家里的银两还能将自己的父母给埋葬。她跪在这儿,不过是想等自己夫君过来,一起埋葬自己的父母。
她哭红的双眼呆愣的看着眼前父母的尸体。
“安息吧爹,娘。我会和庆生好好的。”
庆生背着自己的包裹回去的时候,他像往常一样,朝屋里喊了一去,“娘子!”
而得到的回应却静悄悄的,庆生感到奇怪,以往这个时候自己回到家中早就飘出了饭菜的香味来了,怎么会没有一点回应呢?
“沛白?”庆生疑惑的探头走到厨房那去,没有一点烟火气息,格外的静悄悄,无沛白的人影都没有,“奇怪,去哪里了呢?”
庆生回想着无沛白来找自己的时候那个身影,明明是如此的沮丧,可为何说没事呢?
他思索着什么走出了自家的家门,门外隔壁的妇人又一次过来了,她的神情和之前无沛白来找自己的时候那个模样十分的相像。
“怎么了?”庆生蹙着眉头,他不明白今日的众人都怎么了,自己回来的路上遇上几个认识自己的也是这个表情。
可他们就是不说发生了什么。
妇人泣不成声,紧握住庆生的手,颤抖的双唇说到:“庆生,你家娘子的爹娘,被官差给!给活活打死了!”
“你说什么!”庆生眼中的难以置信和愤怒都让妇人一愣,平日看着仁慈之人,原来是可以那么的险恶。
“你家娘子今早不还去找了你吗!你怎还能安心念书到现在!”妇人甩开庆生的手,摸了一把自己的泪水。
“沛白现在在哪里?”
妇人说了一个地方,庆生头也不回的赶了过去,心里嘭嘭嘭的好似要跳出来了一般。
“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