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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鱼为饵

第二十九章 明悟

小赵说:“花姐是这家店的老板娘,之前有人到店里闹事儿,银子姐给我们搞定了,所以……”

小赵是个藏不住事的人,把之前祁银大战锡纸烫的英雄事迹像倒豆子一样全给交代了,半点儿没留,甚至连祁银被割伤这事儿都说了个干净。

“谢谢你,我知道了,我现在就带她走。”洛守诺摸出钱包,从里头摸出一张一百块钱,塞进了小赵的衣兜里,“花姐的好意我们心领了,不过吃了东西,钱还是要给的……”

小赵当然是不敢收的,但是他那个小矮个儿怎么争得过洛守诺,最后还是苦着脸收了下来,把钱放进了收银柜里。

这边,洛守诺已经把祁银从椅子上扶了起来,鼻间有浓郁的酒味在徘徊,其实说实话,洛守诺并没有多讨厌这种味道,他手下用力,将祁银揽入怀中。

这么大的动作,祁银就算是醉成狗也能感觉的到了,只见她靠在洛守诺怀中,抬头看向他的脸,一双醉意缭绕的黑眸中,有许许别样的情绪在盘旋。

“你怎么来了?”祁银死死盯着洛守诺,但是仔细看看可以发现,她的瞳仁似乎有些失焦。

洛守诺是绝不会发现的,他不敢,没有那种勇气直视她的眼睛。他只觉得祁银目光所到之处,有烈火在燃烧。

“你不是叫我过来买单吗……”洛守诺的话语停顿了一下,“所以我就来了。”

祁银窝在他怀中,似乎把他的话听入脑中了,她轻轻嗯了一声,保持着抬头的动作一动不动,甚至连下巴和脖子间的角度都没变。

“走吧,我们回家好不好?”洛守诺低声哄到。

祁银没反应,还是盯着他的下巴看个不停。

洛守诺没等来她的回答,只好自作主张地将手绕到她腰间,稍稍用力将她往上托了托。

“你干嘛?”祁银的声音不冷不淡的响了起来。

洛守诺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只不过他所有的话语,都在这一刻被堵到了唇舌之间。

祁银身子前倾,伸长脖子,悄悄舔了一下洛守诺的下巴。

“你……”洛守诺简直要被吓傻了,像触电一样仰了仰脑袋。

祁银扶住洛守诺的后脑勺,揪着他的头发用力向下扯,逼迫他将棱角分明的下颚线露出来,而她自己则抬了抬下巴,朝着他凑了过去,洛守诺被迫仰头,脸上的神经仿佛敏感了上百倍,就连之前被祁银舔过的一下块儿皮肤也忽然起了些痒意,汗毛都快竖起来了。

面对此情此景,洛守诺清晰地感知到即将跳出胸膛的心脏,意识到渐渐迟钝的呼吸,和缓缓升起的期待。

祁银凑上去,沾着酒味儿的唇瓣儿非常轻柔地碰了碰洛守诺的下巴,随后又稍稍张大了嘴,用力咬了咬嘴旁细腻紧致的皮肤。

一旁傻站已久的小赵:“……”

许是此情此景对单身多年的他产生了巨大的打击,小赵看向祁银的眼神就像是在看疯子一样,夹杂着无比复杂的情绪。

洛守诺突然被咬,痛得倒吸一口凉气,低声叫了一下,他本能的想要躲开,却受限于祁银的束缚。

“肥肥……”洛守诺勉强控制住自己不要挪开,蹙着眉低声呼唤了一下。

祁银晕晕乎乎间似乎听到有人在喊她,那声音听上去有点委屈,像是被欺负的小孩子,噘着嘴抱住爸妈的腿求安慰一样。

很好听。

祁银松开嘴,放开他饱受摧残的下巴,呵呵笑了一阵儿。

两人的姿势不变,一个窝在另一个的怀里,一个揪着另一个的头发,在外人看来既暧昧又古怪。

小赵就是那个外人。

这叫什么事儿啊?本来打工就够累人的了,为什么还要这么折磨他!

“那个,哥,我们要关门了……”你能快点走不?再不走的话我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洛守诺十分艰难地扭头看向小赵,并对他露出一个非常友好的笑容,其中抱歉的意味不用细细品味都能看得出来了。

只是还没等他开口说话,祁银便抬手捏住了他下巴,硬是将他的脸掰了回去,逼迫他和自己目光相交。

“抱歉,我现在就带走她,真是不好意思啊,耽误你时间。”洛守诺总算是搞明白祁银的想法了,直直的盯着她,小声对两米开外的小赵说了几句话。

小赵连忙客套了几句,便走上前收拾起了祁银桌上的啤酒瓶。

这时,祁银突然就别过头看向小赵,冷冷道:“谁准你动我的酒的。”

小赵吓得不敢动了,杵在原地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洛守诺连忙将祁银搂紧了些,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口,“我们回家好不好?”

洛守诺心中隐隐有些担忧,他实在是不清楚祁银现在对自己是什么看法,也不知道他说的话还能不能像以前一样管用。

祁银听见他说话,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在他身上。

两人就这么静静对视着,瞳孔中只有除了彼此的身影以外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良久,祁银动了动,打破了这奇怪的安静。

祁银从他怀里挣脱了出来,站在离他半步远的地方,就在洛守诺心中一凉,以为她不想和自己接触的时候,祁银对着他轻轻嗯了一声,洛守诺甚至能看得到祁银眼中的自己,此时此刻竟笑得像个傻子。

你不承认也没用,我终于看清命运的脉络,我注定是要和你纠缠一辈子的。

洛守诺向前迈了一小步,转身在她身前半蹲了下来。

也许是身体残留的习惯在作怪吧,祁银趴在他的背上,轻轻一跃。

就像以前那样,眼前的人会稳稳的接住她,会背着她哄着她,慢慢走回家。

当那熟悉的温度透过背部的衣衫触到皮肤,当他的手托住了那瘦的有些硌手的腿,洛守诺觉得鼻尖的酸意前所未有的浓烈了起来。

幸好她重了,在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她没有亏待自己。

……

祁银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身在店中,休息室的床上,被子有一半掉下了床,剩下那一半正盖着她的腿。

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祁银习惯性的揣兜,眼角余光却发现她的手机不知被谁放到了桌子上头,黑着屏,估计是待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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