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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皇后和我两情相悦

第五十四章

最后我俩也没去成万花楼,因为隔老远就看见柳柳和史金悦在楼上朝我俩挥手,然后我朝她俩回之一笑,拉着皇后就跑,任凭在万花楼门口等着熙林若怎么呼喊就是不回头。

开玩笑,老子好不容易和皇后约个会整上你们这一堆电灯泡算怎么回事?我魏安乐今天就是饿死就算是从万花楼跳下去也不会去跟她们那群单身狗一起吃饭!拽着至今没有反应过来的皇后娘娘一边狂奔我一边如是想着。

一炷香后我终于在满街的香气中再次揉了揉空荡荡的肚子很是惆怅的停下了脚步,而这时皇后在一旁很是及时的提议去吃不远处的图兰花粥,于是我看了看散发着清香的小摊子和神色认真的皇后不由得怀疑他是不是想趁着现在把我没吃的早饭一起补回来。

但是最后很明显我还是屈服在了摊主的貌美,不是,屈服在了摊子上散发的阵阵香气上。

这家粥铺单从表面上看着并没有和其他的吃食铺子有任何区别,三四根木杆子倚着墙架起来的油布顶,两三张木桌配着长椅,往里是架起来的锅炤往外是独独写了个“粥”字拿布充当的招牌,是在非要说特别的估摸着就是这比其他家都令人赏心悦目的摊主二人了,哦,还值得一提的是他们这儿没多少人,准确来说是除了我俩就没其他人,虽说看着很是干净整洁拿白手绢都没从桌子上蹭出污渍来。

“大晌午过来喝粥的倒是很少见的哦,您两个怕不是本地人嘛,想吃点什么哇。”见着我们过来坐下时摊主似乎才明白过来似的过来招呼,温婉可人的长相加着笑的弯弯如月牙儿一般的那双眼睛再配上带着凉州特色的音调显得这眼前的姑娘十分灵动,当然了,如果我没有发现这姑娘的性别为男的话。

我爱美人,括号字面意思且没有半点想绿岳俊仁的想法反括号,爱各色美人,不论男女。但是同时我又是一个行为举止十分端庄守礼的贵公子典范,所以我一般都不会特意表现出来使得佳人受惊,具体行为就表现在现下岳俊仁面色无常的询问这摊子上有什么特色并按照推荐点了一瓦罐图兰蜜粥和几碟小菜后,我开始一口一个老板的和面前这人闲话粥铺人少的原因。

“哦哟,我不是老板的哦,我家当家的才是老板,客人喊我云玉就好了哦。”他小小的皱了皱眉头对我喊他老板表示惊叹后又开始很是欢快的解释起来,压根儿就没需要我再问他就又主动道:“图兰花会第一天上午一定要吃图兰花宴哦,花粥是在晚上才会吃的呀。卖吃食的不凑白日里的热闹哦,最多就是晚上喝碗花粥的嘞,”说着他又很是自豪的朝在灶台前忙碌的俊朗男子努嘴示意道:“我当家的叫习朝北,他的手艺在这条街上可是出名的哦。”

“玉郎,”“来了来了。”云玉似乎还有许多的话没说,但一听不远处的习朝北喊他便立刻蹦跳着很是欢快的端菜去了。

“习朝北?”我有些迷茫的看了一眼身旁面色平静的皇后,并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皇后娘娘和我的默契一向很足,我就只是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他便已经懂了我的意思并看着朝桌前走来的二人朝我悄声道:“没听错,是习不是熙。”

将菜品一一码好的云玉小声的朝身旁的习朝北不满的抱怨对方不放心他端瓦罐的行为,而那个被抱怨的人却是宠溺又认真的把对方强调自己能捧瓦罐的话当做耳旁风,并在对方即将开始第二轮碎碎念的时候很是适时的出声示意我们慢用。

目光含蓄又礼貌的看着习朝北带着条小尾巴走向了灶台后我才意识到要把自己那分外露骨的算计收起来:“哎呀,”我带着幸灾乐祸的意思半真半假的朝着身旁那个放眼全国都无人与之相较的美人感慨:“你说那老头也真是的,儿子不就是不乐意学医吗非逼得人自请除名,啧啧。”

比起我来说,每次极力阻止我背后说别人坏话的皇后娘娘似乎更正人君子些,比如现在,只见他抬眼扫了一下明显离我们不远的夫夫二人然后给我夹了一筷子小菜很是正经道:“先这个,粥烫嘴待会再喝,当家的~”啊,幸好我没吃东西,不然在听见最后这一声儿带着上扬语调极其勾人的称呼后我怕是要当场呛死。

谢邀,某些人不能夸,不然就等于自扇巴掌。

不过,还真别说,这巴掌我多扇几个都行,真香。

我抬手微微遮了一下压不下来的嘴角顾左右而言他:“不得不说啊,凉州这种豪放又开放的民风很值得其他州府学习啊,嗯,这很好,这很凉州。”大家都知道,在外面的时候我总是脸皮没有岳俊仁厚,而岳俊仁本人似乎也知道这一点并且一直都将这点利用的很好,毕竟他作为一个勉强合格的正人君子在我面前总是爱撕掉自己最外面的那张皮,比如现在。

“当家的当家的今年的图兰夜宴就让我去嘛让我去嘛~”这道欢脱软糯的声音是在和习朝北撒娇今夜出去玩儿的云玉发出来的。

“唔~当家的说得对~”这道清润勾人的声音是面上无辜明骚暗骚轮流上阵的大将军王。

伸手捂住发烫的面颊我已然而决然的出声要求加菜,对不起,终究是我骚不过你。经此一战后看着不远处被我打断了云玉撒娇后近乎逃命似的逃过来的习朝北,我瞬间和他生出了英雄惺惺相惜的感觉。

出门在外面子很重要,于是我看着明显是友军的习朝北小声的努力叹气故作深沉道:“家里男人太能撒娇了,哎!”在我说这话的时候我身旁之人炙热而又赤裸的目光似乎化作了实质,半是挑逗半是引诱的似乎就要当场把我吃干抹净,但是我好歹也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绝不可能因为某人的某个目光就当场认怂,于是我很平静的带着苦恼的装作察觉不到这个身旁大将军王的热忱,反而更加镇定的同习朝北抱怨对象太能撒娇。

男人的友谊其实很简单,就比如现在,因为同样的遭遇而试图抱团取暖的我俩纷纷开始朝着对方吐露心声,只听习朝北也小声道:“可不是嘛,为着今夜的事儿都软磨硬泡可我好几天了,兄弟啊,要不是你我差点儿就答应了啊!”在上一刻我们还是陌生的主客关系,但是在这一刻,因为同样的遭遇而相谈的我们似乎早就已经不再陌生,而言语之间流露出的心酸与幸福就是我们通往友谊大门的钥匙。

不过该说不说,我倒是对他嘴里说的今夜的事儿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于是当下我便真诚而又不解道:“兄弟啊,我能帮你一回帮不了你二回啊,实在不行就让嫂子去了呗,一个夜市而已嘛。”

果不其然,在同样幸福的折磨下而相识的人总是能毫无防备的告知对方一些家中秘闻,只见习朝北拉着张俊脸开始倒苦水:“兄弟你不是本地人不知道情况,咱凉州的图兰夜宴和其他地方的夜市可不是一样。”哎,那这么一说我可就不饿了于是我无视身旁手动给我那碗粥降温的岳俊仁反而对着习朝北十分感兴趣的道:“愿闻其详。”

我目测,着这习朝北不仅没有遗传熙天川那还没芝麻大的耐心不收反而是个好为人师的,毕竟在听见我这话后他干脆转身捞了个长椅十分干脆利落的在我身旁坐下了:“当初第一回去夜市就是同内子一齐去的,那时候才刚长对象没多久那不就肯定是有求必应嘛,图兰花开的时候他一说要去夜市我就二话不说直接带着他去了,一开始进去还没啥事毕竟外围的都是些寻常的不寻常的玩物首饰,他多看几眼我就直接买,毕竟贵不贵的就当拿钱寻个开心了。”

“这事儿做的很爷们儿。”我对着表面硬汉实则话痨的习朝北认真地竖起了大拇指的时候,一旁温婉贤淑的皇后娘娘把温度刚好入口的粥塞到了我手里,我相信,要不是看我正聊天他指定直接喂我了。

习朝北一脸谦虚的摆了摆手,然后张嘴卖了个关子:“越是朝里走啊那越是热闹,最里面儿您猜猜卖的都是些什么?”

“什么?”我很给他面子,一口粥一口菜的间隙还不忘一脸好奇的接茬。

“卖的全是人,”习朝北说到这儿不仅收了那副神秘兮兮的样子反而微微皱起了眉头感叹:“我天,我当时看见那一堆被锁在笼子里套上手铐脚镣明码标价的人的时候我都震惊了,我都想象不到这居然是咱五讲四美的凉州开的夜市,我的娘嘞这人口贩卖搞到明面上来了都没人管,”啊,我不知道当时他究竟震惊不震惊反正现在我挺震惊,毕竟我从来没想过熙天川那种靠贩卖三无黑药当上家主的人居然能养出这种知法守法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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