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据说皇后和我两情相悦

第四十九章

怎么说呢,就很突兀,现在的情况不亚于亲眼看见熙家父女决裂,大概是自己也意识到当下情况不太对了吧,熙天川不由得也有些尴尬的站了起来,然后他轻咳一声,试图缓解此刻的微妙气氛。

最后还是熙羽实在看不下去了开了尊口:“饿了。”这素日里平平无奇的两个字此刻仿佛是仙乐一般,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犹如逃过一劫一般的拿极其复杂又包含激动的眼神看着他。

谁知着平日里雪团子一样白白净净的乖娃娃憋着坏似的又道:“一天没吃饭了。”

而方才还试图解释的熙天川则是在听见宝贝外孙的这两句话句话后立时便就极其凶恶的看向了自家大闺女,仿佛在问为什么不给他外孙吃饭一样。

熙甜:.......

熙甜大概是在得知儿子丢了的时候已经提前透支了自己的表情,是以此刻她比素日更加冷漠了,甚至隐隐有超越其父之势,榆树市熙天川十分迅猛的换了方向。

其实我觉得他是想把我们这边全瞪一遍的,但碍着皇室威严便极其生硬的在熙林若那收住了视线。

我一直信奉一句话,死道友不死贫道,而很显然,我身边的人似乎都是这样想的,于是在熙林若被亲爹瞪的一脸懵逼的时候我们就很平静的在熙甜的带领下目不斜视的进了内厅,至于熙林若,我就,阿弥陀佛吧。

熙家饭菜真的没话说,他家厨师虽然比不上御厨但好歹比随行的伙夫做的好吃多了,以至于我又有些吃多了。

按照日常惯例吃饱了就该有人来提个饭后消遣的活动了,但是今天估计是都吃撑了居然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于是这倒是给了熙天川解释的机会。

他教人将外孙带了下去,然后端坐于下首正色道:“臣并未说过要以羽儿为药引为陛下制药。”

哦~听得此话诸人纷纷配合着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但是没掌握好火候便不小心营造出了“我们虽然配合你但是你说的我们一个字都不信”的奇异模样。

熙天川瞧着我们的神情,神色一变再变却也未发一言,想来他也清楚,派人将熙羽偷来这事是他理亏,又加上这一屋子皇室贵胄天子近臣的他便是憋屈也不敢发火,一忍再忍后他也只是有些无可奈何的瞪了一眼倒戈的小闺女一眼然后才又冷峻道:“制药这事乃是机密,别说旁的人了,除了甜儿和两个宫里派下来的御医之外别的人一概不知,”

说到此处,他顿了顿然后极其坦然道:“若儿更是连臣在制药都不知道。”

此话一出别说我了,就连坐的四平八稳的皇后都不禁朝熙林若侧目,真,实惨。

熙林若此时将父亲方才的姿态学了个十成十,只见她也不发一言只面露凄凄之色的盯着父亲长姐来回看,但是她爹毕竟是她爹,她姐也毕竟是她姐,段位高的离谱不说饭也比她多吃了很多年,于是乎此刻便成了即使熙林若摆足了可怜样也没能让父亲长姐皱一下眉头,更别说是给个解释说句宽慰的话了。

太可怜了,我抿下唇边克制不住的笑意,尽量做出同情的模样,而我身旁的皇后则是微不可见的抽搐了下眼角,如果不是看见他滑动的喉结哦还真看不出他是在憋笑。

当然了,同情天天混吃混喝占不到半点机密事件的熙林若是一回事,该捋清事情才是我们当前要做的,

于是我佯装严肃的点了点头:“宫里派来的两个御医是熙甜挑的人柳柳查的底,就连最后拍案的朕和皇姐,”说到此处我终于真的严肃起来:“要出纰漏,那便只能是来凉州的路上了,但是这两人是皇姐亲自秘密护送的,路上并未有差池。”

“怪也就怪在这里,”熙天川是父皇亲都信得过的老人更是一路看着我们这些人长大的,是以他并不怀疑是我身旁人出了问题只是仍旧面无表情道:“那两人来到凉州后就从未出过熙府,每日能接触到的人也就只有臣和甜儿,按理来说”

“不,”熙天川还未按理完一旁久不出声的熙甜却忽然冷声打断他:“父亲忘了每日给他们安排饮食的齐叔。”熙府很少进新人故而熙甜口里说的齐叔我也知道,据说是熙天川行医途中救回来的,是个又哑又不识字的厨子。

“齐叔又哑又不识字,不能吧?”熙林若挠头质疑着,明显是不愿意相信,哪知听了这话的熙天川忽然眸光一亮又丢了一磅重弹:“老齐同管家关系密切,可以一并查。”管家是跟了熙天川几十年的老人,他此刻说这话并不是为了要与我赌气故意让我查,而是确有其事,他想起管家和齐二的关系后确实认为要查。

一片平静中唯有熙林若露出了瞠目结舌的表情,显然是不能理解父亲的做法。

直到我已经出声让柳柳派人去查,熙林若还是一副呆愣愣的模样,熙天川此刻已经带着柳柳史金悦去药房取药了没来得及同小姑娘解释,而熙甜又是清冷不善言辞惯了压根儿做不来开导人的活,至于我更是没法用她能理解的方式解释熙天川的行为,于是这么一圈看下来最后能出声解释的竟是只有皇后一人。

我的大将军王临危受命没瞧见不满也不见他对于做妇女之友的不情愿,只是背着光朝我小小的瞥了一下嘴,来彰显他的无奈。

这种偷偷地带着些许撒娇意味的小动作着实让我欢愉,但我还未来得及细品他便已然转身走向了发呆的熙林若,阳光照进来迎着他的眉眼唇角衣袖柔柔的描着边然后毫无阻碍的直直撞进了我的心里。

我听见光下的那人在同旁人说教,他说:“管家从来就不是你父亲的心腹,齐二也不是,”

他说:“为将者以甲胄护心腹,以识人之才做后盾,你父亲与长姐是杏林魁首亦是陛下亲命的御医院首,那便是将帅,那便是这医界的将,”

他说:“是以他们没有心腹,也不可能与仆从推心置腹,不是你父亲与长姐心狠,而是在医药方面到了他们这个高度便不会在这个领域信任何人了,除非是同样站在那个高度的人,”

“懂了吗?”他这话问的轻也不带丝毫笑意却莫名教人觉得心中沉闷,是以欢脱如熙林若此时也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明白了,而后便是四下无声。

偏就在这时,岳俊仁转头,带着发间的细碎阳光和眸中的零星笑意,朝我悄悄的挑了挑眉,带着得意与狡黠,好似讨赏一般的朝我示意。

这是找我邀功来了。

我对他素来慷慨,美色当前再加上他这宁弃了自由与宗室也要捧来的心意,我又怎么肯叫他失望?

于是我便也冲他笑着,带着纵容与缱绻肆无忌惮的拿眼神回应他的这份情谊。

随你,怎样都随你,就是将我拆吃入腹我也甘愿。

你瞧啊,我的大将军王总是这般能击的我原本纵横权谋的思绪溃不成军。

但我,倒也甘愿。

打赏
觉得本书不错?打赏作者,为作者加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