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做你的剑刃
冷阑灯来到塞北的第一天就被全员围观。
虽然一路打败仗已经退居塞北边缘,但是也战士们的士气并未减弱,反而依旧高涨。
“以你的本事,不会一路败仗的,说说看吧。”冷阑灯靠在在他的床榻上。
回首再看冷阑灯的脸庞,夜莫晦还是会有初见时的一鸣惊人。
“看我做什么?能给你看出朵花来?”冷阑灯一本书砸到了他的怀里。
“我是看你吗?”夜莫晦无聊的看看自己的手臂,“太着急了,手摔断了,所以还真的就发生了我最害怕的事情,除我之外,这里没有人能震慑敌军。”
夜莫晦说的轻而易举,就好像是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必放在心上。
明明嘴上说的是害怕,实际表现出来的却是无所谓。
“你总不能就这么样吧?”
“我现在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军队节节衰退,有人会死。”
“走了这条路我就没有想过我会活很久。”
……
这条路上的死尸他见的太多了,能活着的每一天都是刀尖上在舔血。
“你怕死吗?”夜莫晦回过头认真的看着他。
“生命对人类来说就只有一次你说我怕不怕死?”
作为神明,他无法插手人间,但是作为人类,他能改变命运。
“既然这样就从什么地方来的,就回到什么地方去,这里就不是你这样的小弱鸡能活下来的地方。”夜莫晦坐了起来,那只好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
二人对视了一眼。
“夜莫晦。”
“咋了?”
“让我做你的剑刃吧。”
“你说什么?”
“我说让我做你的剑刃,为你所向睥睨。”
……
夜莫晦愣住了,未曾想怕死的冷阑灯能从嘴里说出这样的话。
“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有我在,这场仗你输不了。”
说着他站起身走了出去。
夜莫晦有些看不透他,但是似乎又明白他。
等夜莫晦回到营帐中,只看见冷阑灯换上了他的服饰,带上面具。
“你这是做什么!”
“替你上战场。”
“你疯了吗!你会死!”
“我说了,我这条命老天爷还没有准备收走呢。”
……
将领看着他们二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说话。
“你这样也上不了战场,有我在,我做你的剑刃,为你上战场杀敌。”
冷阑灯的目光坚定。
夜莫晦沉默了,一切都发生的好巧不巧。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让他过来,让他担心……
如果夜莫晦是物理伤害,那冷阑灯就是传说中的法术流代表。
坐在营帐中夜莫晦指点江上,而冷阑灯则是拿着剑刃冲锋上阵。
一向以斯文为主的他此刻提着兵器冲在战场的最前方,夜莫晦是看的心惊胆战。
这个家伙从来就没有打过仗不说,就是习武也是这两天打的三脚猫功夫,顶多能防身就不错了,和那些训练有素的人相比,他简直就是去送死的。
要不是他知道他死不了,夜莫晦根本就不会把这个方案放在最前面准备施舍。
冷阑灯是打的最勇的那个,一把腰间的弯刀耍的极好,光是这些花架式就把人吓得愣了又愣。
不是说夜莫晦受伤了吗?不是说夜莫晦根本就没有办法上战场杀敌了吗?
那么现在战场的是谁?
“你是谁?”
众人惊呼,最夸张的就是,因为有冷阑灯的加入这些人一瞬间被揍的找不北就算了,甚至陷入了怀疑的境地。
以至于根本就没有办法使出全力,南国的军队节节逼退敌方的军队,不出三天,竟然真的打回了塞北。
“我是夜莫晦的剑刃,为他战无不胜!”再打回塞北的那一刻,冷阑灯摘下面罩对着对面的敌国,他嘶吼着。
最起码证明他不是废物……
战士们举杯同庆,他把牛逼二字就差写在了脸上。
众人散去,塞北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
沙漠里的月亮是真的圆,而且还好看。
经过这几天,冷阑灯早就没有了当初的模样,此时此刻的他还真的就像是逃难过来的。
“原来你之前的生活是这样的啊。”冷阑灯迟疑的说着。
“是啊,白天没有黑夜,一不留神就会被突袭,其实也好,我自幼生长在这里,倒也是不错的,这里会让我有归属感。”
冷阑灯第一次有了想体会他的感触。
开始怀疑自己布置这么大的一个局,真的是为他好吗?
“你是不是觉得那京都高堂之上的位置人人都想坐?”夜莫晦开口问道。
“是吧。”
“可我不想,那个位置血腥味太重了,杀戮也重,我身在战场,手上沾满鲜血,可我知道我做这些是为了保护我的百姓,可高堂之上的人残害的是同门,甚至是自己的亲兄弟……你说,谁的手上沾染的鲜血更多呢?”
……
冷阑灯沉默了,夜莫晦说的没有错,谁的手里沾的鲜血能有朝堂之上的人多?
皇宫的另一端很快收到了消息,塞北的边界不出三日拿了回来,皇帝大悦,此时此刻不得不认真的考虑是塞北这块地要怎么管辖才是最好的。
想想看自己那个没用的大儿子叶初秋,真想把他丢在塞北别回来丢人现眼的要好!
苏里和木南自然也是收到了消息。
床榻之上,苏里俯身窝在木南的身边,卑微又虔诚。
木南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
那双眼睛真的像极了师兄,真想把他的眼睛挖出来,这最像师兄的地方也是他最不舍的触碰的。
“阿楠……”
苏里清爽的叫着他的名字。
朱唇吻上木南的胸前,带着细腻的温柔,木南微微蹙眉,苏里真想闭上眼睛,却被木南一只手扒开。
“睁开你的眼睛!”
只有这双眼睛像了,若是连眼睛都看不见!那就干脆不要了!
苏里不敢反抗只能睁着眼睛,大概是眼睛太过于酸涩,又或许那双手捏的太紧,他有些痛楚的留下了眼泪。
木南不高兴的直接甩开他丢下了床,随后将床边的褥裤穿好披上外衣,将被子随意的摔在了苏里的身上。
“不高兴可以滚,丧气样子,看着就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