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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清冷师兄觊觎已久

第二百五十七章 顾遥知无罪

重审定在二月初,其实明眼人都知道这重申只能是让顾遥知无罪开释,江楼月选择二月初也恰逢谢运的宅子修缮齐全。

顾醉眠也在这日病好。

初一时候至少有十位朝中重臣齐聚刑部大殿之上,谢运坐在主座,其余人都是次座。

顾醉眠本不应该来,但她来了,脑子比身体清醒,但身体比脑子城市。

“你来干什么,他今日定会平安无事。”时闻寒跟在后面知道她如今还虚着,风一吹倒了。

顾醉眠刚想开口,就听见谢运开口,“将顾遥知带上来。”

谢运少年英才,中年归朝,如今他回来倒是比在在场各位辈分大上不少。

两个衙役压着顾遥知上来,他一身白衣肮脏不已,顾醉眠见他一眼只觉得有些恍惚,他好像许久都不曾穿过青衣了。

顾醉眠记起上辈子之事,那个时候时闻寒派人传了许多谣言,其中就有一个说顾遥知少年丧妻,因为其妻喜欢青色,他就时常着青衣,而他又因游历江湖得了一青衣公子的美名。

那个时候顾醉眠信了,因为她太相信九华派被拒绝一事,她用自己少女的羞耻心换来了一个拒绝,她没有办法去相信青衣公子的青衣是为自己的穿的。

她真的没有办法相信,那个曾经拒绝过自己的少年,瞒着所有人喜欢自己很久很久。

她又怎么能相信,因为他们已经十年都不曾见过面了,不曾说过话。

在看不到头的日子里,顾醉眠只敢用朱砂在地上一遍一遍写着顾遥知的名字,画着记忆中的他。

顾醉眠画的顾遥知都不太一样,因为随着时间的过去,记忆已经出现偏差。

“顾遥知你可认罪。”谢运的声音将顾醉眠拉回现实。

顾遥知跪着,但他昂首挺胸,“不认罪。”

“本官何罪之有?”顾遥知又反问。

“好,就让本官细数你的几条罪状,其一你试图隐瞒慈悲寺尸体一事,其二你见有人闹事企图用钱财封口而不调查事情真相,其三你夫人蛊惑民众闹得人心惶惶。”

旁观的百姓一时间都议论纷纷,他们都是不明真相之人,听谢运说这几条罪状他们就又觉得顾遥知好像真的有错了一样。

顾醉眠不慌,谢运本就是和他约定好才来,他提出来的只是江楼月要定罪的原因,外加一条最近发生的,但谢运没有提到顾遥知扰乱朝廷之事没,所以听到这三条罪状时,顾遥知心里也有了大概,于是顾遥知说:“回谢国公,这都有原因的,而且本官有人证物证。”

“好,那你呈上来,再细细解释你的原因。”谢运点点头。

而后顾遥知说,“慈悲寺尸体是先前为修寺庙而意外死亡之人,当时江国公为赶进度就请了武林中的工人,谁知因材料过于低廉导致有十人死在慈悲寺下,而这些都在工部有记录。”

“臣可以作证。”工部本是江政之人,但江政迟迟不归,约定时间已过,加上支持顾遥知的人越来越多,工部尚书也选择了站队。

谢运道,“好,那第二条?”

“那钱财本就是秦生联合江国公诓骗南山派众人的。”顾遥知语气很平静,但这话却在众人中间掀起了不少的激浪。

“你这话有何依据。”谢运正色问道。

顾遥知不咸不淡地说,“传证人。”

秦生的正妻无涯夫人上来了,“妾身愿意证明顾相所言非虚,这都是秦生同江政来往的依据。”

谢运看着这些书信点点头,“这事本官会再查。”

还不等谢运提问,顾遥知抢先说,“顾某几个月前痛失妻子和孩子,一直不能走出阴霾,半个月前遇见水仙好不容易才走出来,试问这样的女子,为了自己的夫君奔波劳碌,我又怎能怪罪于她。”顾遥知只言片语就将水仙蛊惑民众一事变成了他们之间感情深厚,伉俪情深。

经过这一番解释下来,在场百姓无一不为水仙的痴情和顾遥知的清白而感动。

“顾相无罪,顾相无罪。”人群里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这时众人都跟着叫起来。

无罪。顾遥知低着头,嘴角上扬,只有顾醉眠注意到了他的得意。

原来他故意揽下一切,因为他知道江楼月一定会在这个上面做文章,所以他选择将计就计,他早就为自己谋划好了后路。

这个人一向聪明得很。

顾醉眠想,那你千年前怎么就没想过我会死。

死在你不知道时候。

那个时候顾遥知抱着和顾醉眠一直在一起的心思去平定叛乱,他能打赢一场又一场的胜仗,可是他堵不了一个又一个人的嘴。

顾醉眠清楚,她不是被皇后逼死的,她是被悠悠之口逼死的,她是死在自己的欲望之下。

谁都不能去怪,谁也怪不了。

后面的事顾醉眠就不清楚了,因为她看见顾遥知堂堂正正地站了起来,他坚定不移地走向水仙,而后抱起了他,最后顾遥知说,“这个月十五,本官娶妻,请众人来喝喜酒。”

他又要大婚了。

顾醉眠跌跌撞撞地离开,她差点摔倒,时闻寒扶起来,“真是可笑。”时闻寒在嘲讽她。

顾遥知看见了他们之间的亲密,只是这一次他什么都没有说,也什么都没有做,他上了马车就回了顾相府。

他们两人,一人一个方向,归处各不相同。

谢运将秦生捉了过来,谁知秦生刚到刑部就毒发身亡,而无涯夫人也被人刺杀。

江政赶了回来,一切都是那么的凑巧,但谢运没有证据。

“好久不见,谢运。”江政和他打招呼。

谢运都以为他要不记得眼前这个人了,可是当江政出现在他的眼前后,谢运发现一切历历在目。

小时候江政对谢运亲如兄弟,谢运也不是傻子,他自然知道江政一直喜欢自己的姐姐。阿姐也不是傻子,她知道江政喜欢自己,但也只是知道而已。

此刻的江政对于谢运而言,熟悉又陌生,这些年江政做的事情谢运有耳闻也查过,所以他一时之间没有答话。

“你说我看见你平安归来,惊讶的应该是我,你怎么反而呆住了。”江政笑着说。

谢运轻舒一口气,“昔年故人不多了,有些感慨,不知江大哥是否和往昔一般无二。”

“这是自然。”江政又说,“你不会也信了顾遥知的鬼话吧,那顾遥知满肚子坏心思,他想扶持江煜,谢小弟,你可不要忘了江楼月才是你的外甥。”

谢运也听出来江政在套他的话,“这是自然,血缘关系是这世上最近的一种。”

血缘关系,呵。江政心里嘲讽面上却不显现,“自然如此,你我一起喝一杯。”

“好。”

两人一同去了江国公府上宿醉一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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