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二章 碎片
寒戴旭轻咳一声，说道：“我记得这个学校在几年前也是很有名的，为什么到了现在会落到这种境地？”
校长握紧自己的双手，“你们既然过来，也就不可能什么都没查吧？想知道什么直说就是了。”
云雅月两人本来就没想掩饰自己来的目的，现在听到这个校长这么说，便不再客气，云雅月刚要说话，就听校长继续说道：“但是，我有一个条件。”
寒戴旭跟云雅月互相看了一眼，云雅月问道：“什么条件。”
“你们要资助这个学校，或者是将这块、学校都买走。”
云雅月没有说话，寒戴旭也倒是不意外他会提出这样的条件，毕竟这里看起来这么破败，一眼就能看出来维持经营已经很困难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寒戴旭在抛出诱饵的时候，校长才会毫不犹豫地上钩。
如果可以的话...
云雅月思考了半晌，“你出一个价钱，之后我们再定。”
雅月！？寒戴旭有些惊讶地看向云雅月。
校长听见这句话的时候，眼睛都是一亮，整个人都散发出了不一样的光彩，“你说的是真的！？”
云雅月淡淡道：“看你出的价格决定。”
校长闻言，也稍微收回了自己的表情，他仔细地考虑了一下，然后慎重地说出了他考虑了很久的答案。
“两百七十万...”校长的底气不是很足，他迟疑地说道：“这个价格应该不算贵吧？”
云雅月低头，似乎在考虑。
一旁的寒戴旭有些着急，雅月不会真的打算要买吧？这样的学校，买来根本没有任何用处不说，光是清洁费用跟机器、桌椅的更换费用就是一笔大金，现在的他们根本不可能拿得出来，就算买到了，他们也没有多余的人手来管理。
寒戴旭虽然理解这是她的母校，但是没有记忆的她应该对这个学校也没有什么太多的怀念之情才对，为什么突然想要买这个学校了？
云雅月抬头，眼神淡漠，“这个价格贵了，我拒绝。”
校长好不容易找到愿意接手这个学校的人，怎么说也不能让她跑掉，他一咬牙，“你想要多少，开个价！”
云雅月淡淡道：“一百五十万。”
“你怎么不去抢！？”校长立刻站了起来，满脸愤怒地说道。
云雅月眼底毫无波澜，“我们想要打探的消息并不是只有你才有，要知道现在尤有求我们的，是你。”
“我会跟你谈判，不过因为我比较中意这里，但我并不是非得要它，只看你的诚意如何了。”
校长看着眼前这个年轻的女性，虽然她只是坐在那里深恶都没做，但是他却感受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仿佛像是一只透明的大手捏紧了他的心脏，让他的后背衣衫都被冷汗浸湿。
校长甚至浑身僵硬不敢动弹，他结结巴巴地说道：“那...那就，就两百万，已、已经不能再少了，这已经是极限了。”
云雅月并非是想要压迫他，但是现在却也不是云雅月乱同情人的时候，在利益关系中投入真感情，到最后只会输得一败涂地。
寒戴旭看见云雅月松动的表情，连忙抓住了云雅月的手，强行将她拉了起来，云雅月惊愕，寒戴旭道：“抱歉，这件事情，请让我们再商讨一下。”
云雅月只是惊愕了一瞬间就恢复了正常，她没有挣脱他的手，顺从地跟他来到了门外。
寒戴旭问道：“雅月，你想做什么？你应该也知道我们已经没有余力来买这个学校了。”
“花坛...”云雅月低声说道：“只要看到那个花坛，我似乎就能想起什么来。”
这个学校已经撑不了多久了，就算不是云雅月，也会有别的人来收购这里，到时候，这里可能就不会再是学校的样子了，所有的一切、所有承载的回忆，都会随着学校的拆毁而消失。
而她能找回记忆的线索，也将随之消失。
寒戴旭神情复杂，他也明白云雅月的心情，但是，现在的情况真的已经没有余力来买一个学校再经营了。
云雅月应该也知道这一点才对。
她确实知道，但是她并非是心血来潮，她在看到那个花坛的时候，就萌生了这样的想法，但是戴旭说的对，时间太不凑巧了，她只能选择放弃亦或是拼着损失也要买下这个学校。
“不要忘了我们今天来的目的，是为了打探你的消息。”
云雅月眼神复杂，随后她才点了点头，两人再次推门进去了，校长眼神期待地看着云雅月，然后就听她道：“我们不买这里。”
校长瞬间就像被霜打过的茄子一样变得沮丧了很多，云雅月道：“事情并非没有转机，我们不需要，但是我们可以帮你联系会买它的人，只要你告诉我们想要的消息。”
校长闻言变得谨慎起来，“你们到底为什么这么执着于打探消息？你们想知道什么？”
云雅月道：“关于云雅月，你所知道的一切。”
听到这个名字，校长脸色猛地一变，“你说什么！？”
校长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的脸色来回变换，然后坐会了沙发，他双手抵在嘴前，不知道想些什么。
云雅月跟寒戴旭交换了视线，不约而同地想到：为什么他会有这大的反应？
校长思考了很久，才说道：“你们...真的会给我介绍人吧？”
云雅月点头。
校长深呼吸一口气，：“具体的事情我不能告诉你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我会根据你们的问题来判断回不回答。”
云雅月手微微蜷缩，“她有什么亲近的朋友？”
校长微微皱眉，“这个应该算是隐私...”
云雅月道：“你没有选择权。”
校长咬牙，“是...一个叫戚梦依的小她一年级的女生，但是初三的时候，她们似乎闹了矛盾，再之后云雅月就转学了。”
戚梦依...
云雅月皱眉，这个名字...为什么，她一点都不记得？
但是，似乎...又有一点熟悉的感觉。
——阿雅，你看看这朵百合花，是不是特别像你鸭？
——我不觉得。
这是...什么时候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