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 火焰
现在有一个问题，现在没有一个工厂肯跟他们合作，也就是他们没有收入来源，工厂无法运作。
因为他们是新的工厂，所以并没有什么人脉，也没有积累起来的信誉跟声望，没疼愿意跟他们合作也是在情理之中。
这样一来，就只能跟那些同样是新建工厂的人合作，或者是另外寻找出路。也不能就这样坐吃山空，等着云雅月手中的五百万被花完。
云雅月心中倒是有合作的人选，但是现在她为了降低安珍妮那群人的警惕性，不能再冒头让工厂建立起来之前就因为她而成为攻击的靶子。
但是做太多的话也会暴露，引起他们的怀疑，现在还不是时候，得等他们做出一小番名气来才可以。
云雅月靠在桌边，“戴旭，你有没有什么经验？”
寒戴旭摊手，“你也知道我家是糖果工厂，我从来没接触过污水处理工厂类的东西，虽然我知道建造流程，但是经营方面，还得自己慢慢摸索。”
但是，云雅月可没有过多的时间来慢慢摸索。
当机立断，云雅月道：“那我们就分头行动，任然暂且但当一下会计，暂时就先这样，在去找合作工厂的时候顺便发个传单。”
各自领了任务之后，众人便分散开来，云雅月来到工厂大门里，随手拿了一把剪刀，然后将自己的头发全部剪断，只留到后脖颈处，将剪下的大把长发扔到垃圾桶...
云雅月犹豫了一下，没有松手，转身出了工厂，将门锁上之后，便去了一家理发店将头发卖掉了。
之后的几天众人到处跑，终于找到了两家与跟他们合作的工厂，但是都是根基不深的小工厂，信誉情况不明。
这次一共带来了三个工厂的消息，云雅月则道：“先选择其中一家，等我们有余力之后再扩展业务。”
“任然你去谈妥的工厂，他们的感觉怎么样？”
季任然稍微思考了一会，“光是看表面的话，确实看不出什么来，毕竟是垃圾回收处理场，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忙碌，工厂也很脏乱，那里的厂长同意合作，但是要求五五分成。”
五五？真是狮子大开口。
云雅月点头，表示了解了，然后说道：“我去的是一处偏近农村的处理厂，那里的废弃物跟垃圾都有很多，单是那一个厂子处理不过来，我也跟他们谈好了价钱，咱们七他们三。”
年豆豆不太懂这些，“不应该是反过来吗？毕竟是他们出材料，咱们要拿来用的。”
云雅月解释道：“他们那里人手不够，咱们只能过去进行二次回收，变相地帮了他们的忙，而且他们只需要让我们进去工作就能得到一份分成的钱，还能有人帮他们处理过多的垃圾，这么一算的话，他们赚了不少，这是很合理的价格。”
年豆豆恍然大悟。
季任然想着谈好的五五分成，心中略有些复杂，云雅月拍了拍他的肩膀，“第一次跑业务辛苦你了，多积累点经验之后，就会知道该怎么做了。”
云雅月一开始也是这样，待谈拢之后，她出来工厂，才有些后悔自己的脸皮为什么不能再厚一点，就这样一直被牵着鼻子走。
云雅月说了自己的经验，“我谈了好几个厂子，他们有的甚至还说要我们四他们六，我气得直接就出来了。”
“有的工厂甚至谈崩了之后，还向我扔垃圾。”
季任然：“......”在相同的时间里，为什么云雅月会遇到这么多的事情，甚至谈拢了几个工厂，最终带来了最满意的一个，但他却只带回了一个消息。
寒戴旭道：“我带来的消息跟雅月的差不多，不过要离雅月的工厂近一点，但是厂长人很不错，如果能考虑长期合作的话，他们可以把价格放低一些。”
云雅月考虑了一下，“那好，我们兵分两路，戴旭你带着豆豆跟流云去你谈好的工厂，我跟任然去我谈好的工厂，顺便让他们熟悉一下流程跟谈判方法。”
“好。”
云雅月带着季任然很快来到了工厂，厂长很快就出来，“云小姐考虑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跟我们合作？”
云雅月上前笑道：“我们找到了另一个分成更低的工厂，虽然我也很想跟您的工厂合作，但是毕竟那里更近一些，我们现在也只是小厂子，现在也处理不过来一个以上的工厂...”
厂长皱眉，“云小姐的意思是要拒绝合作。”
“怎么会？”云雅月微笑，“您愿意跟我们合作便是相信我们，我们也不想辜负您的期待，但事实确实是有些艰难。”
“大家是生意人，应该也知道小工厂的难处。”
云雅月道：“虽然说这话您可能不太爱听，但那是如果您能放低价格，我们会很高兴的，我也有意跟您合作。”
“要知道就算是放低分成价格，您的利益也是客观的，我来给您算一算。”
......
二八，季任然惊愕地看向云雅月，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再次降低了价格，云雅月跟他说道：“刚才的大叔性子比较软，看起来有利可图就会上钩，对其他的比较精明的人的话，刚才的那一招就不会管用了。”
“他们反而会认为你没有合作的意向跟诚意，而选择拒绝再次跟你合作。”
季任然掏手机记下了这几句话，“雅月你大学学的什么专业啊？”
“金融。”
季任然点点头，毕竟她家之前是商业大家，会选择金融无可厚非，但是在亲眼看到之前，他是真的没有想到，那个性格温和，说话也柔声柔气的，被班级所有人公认的小公主殿下，已经成长到如今的地步了。
可能也跟每个人的遭遇有关系吧，就像他，谁会想到当初无法无天的小魔王捣蛋鬼，会变成一个月薪两千的小网管，每天在网吧无所事事地度日，从来没想过要提高自己去做些什么。
直到那个电话被打为止。
他也可以拥有梦想吗？
看着这样的云雅月，季任然的心底也冒出了一个小小的火焰，即便微小也让人无法忽视，对于早就已经放弃了的季任然来说，它更是足以动摇他至今以来的生活方式。
也许总有一天，那火焰会燃烧成为任何风吹雨打都无法摧毁的坚韧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