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糕点不如娇娘甜

第一百五十章

沈决明在捏着信封激动的在军帐里绕了几圈之后才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信封,在他拿出信纸的那一瞬间,他似乎闻到了隐月儿身上特有的香味,这个味道让他不禁有些湿了眼眶。

虽说有句老话叫做“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是在自己身处边疆大漠时,自己心爱的女人的一封带着体香的信就像是一颗巨大的催泪弹一样,勾出了沈决明的眼泪和原来两个人在一起时的种种回忆。

沈决明在打开信封前心里想着是不是隐月儿给自己来信诉说一些相思之情,在他心里甜滋滋的拆开信封读到信件的一瞬间,沈决明的心一下子就凉了半截,只见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莫等妾身,来世再续前缘。”

沈决明这个时候就觉得自己像是受到了当头棒喝一般,他突然觉得自己周身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变得冰冷了起来,沈决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不明白自己深爱着的隐月儿,居然会说出如此无情的话。

沈决明颓然的坐到地上,他摸索着自己身边的毯子,他在寻找昨天那只打满了酒的酒壶,他直到现在都无法接受写封信上面那个伤人的语句。

沈决明在摸到了酒壶后便一把拿了过来,他直接用牙咬开了酒壶的盖子一仰脖子“咕嘟咕嘟”的往自己的喉咙里灌酒。

沈决明本身是一个不爱喝酒的人,他也不喜欢那种醉到不省人事的感觉,他一直信奉着一句话“小酌怡情,大酌伤身。”他觉得只有慢慢的品酒才是君子的做法,可是在今天,他只想一醉方休,沈决明也第一次知道喝酒喝醉竟然是一种莫名其妙的逃避现实的方法。

这塞外的酒不同于中原的酒,它不像是中原的酒一样柔和醇香,它就像是塞外胡人的性格一样,它烈啊,此时沈决明觉得自己嗓子眼儿里不像是喝酒的那种醇香,而且火辣辣的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往他的喉咙里扔了一个火把一样。

这几口灌下去,沈决明的脸一下子就变得通红,整个人的身上也散发出了一股浓烈的酒气,他心里极其的不甘心,他现在只想一把抓住隐月儿好好的问问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这样对自己。

就在这个时候沈决明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他突然站起身来踉踉跄跄的走向了桌旁后一把抓来了一张纸,沈决明又顺手拿了一支笔,眯着眼睛写上“我如此爱你,你为何这样对我,居然说出如此无情的话…”写到这里时,沈决明突然觉得哪里有些不太对,隐月儿似乎从来都没有称呼过自己为“妾身”。一想到这里沈决明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他稳了稳心神仔细的思考起来,如果隐月儿这么说的话,是不是有一些什么难言之隐。

想到这里沈决明晃了晃头努力让自己清醒一点儿,他努力的想要让自己写东西的时候更冷静一点儿,此时沈决明在心中已经认定了隐月儿遇到了什么困难。

而此时的秦羽正坐在自己的床上思考着自己的信有没有好好的被带到墨城,他也想让沈决明知道自己的心里有多想他,也焦急的想让他知道现在墨城那边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可是秦羽不知道的是自己的信已经不再是原来的那封了。至于原来的那封信现如今已经在一条臭水沟中被慢慢的淹没,上面的墨迹也已经模糊不清了。

就在这个时候木莲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只见她笑眯眯的端着点心走了过来对秦羽说:“隐月儿姑娘,快尝尝这新出来的点心,据说这个什么凤梨酥是凤来楼的新招牌呢。”

秦羽一边笑着应了木莲的话一边走到桌旁伸出芊芊玉指捏起一块凤梨酥后放入口中,可是秦羽面儿上看着波澜不惊,但是心里却对这个木莲起了疑心。

木莲这段时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天天跑前跑后忙来忙去的,而且脸上的笑容也越来越多,和平日的她完全不一样,最重要的是原来她只是因为要服侍自己而服侍自己,这次却是对自己及其的殷勤了起来,偶尔还和自己讨论一下什么京城流行的穿衣打扮和胭脂水粉。

木莲看着秦羽吃下凤梨酥的时候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自己在最近这段时间和她的接触上来说觉得这个人其实也没有自己想的那么糟糕,可是开弓没有回头箭,自己现在所能做的也只有继续把那件事情做下去了。

秦羽看着木莲脸上的笑容心里若有所思的想“这个木莲平日里完全不是这个样子,而且最近影阁那边闹的也是不消停,况且这个木莲还算是个小孩子,难道……”想到这里秦羽摇了摇头,他虽然觉得木莲在某些时候和自己有些不太对付,而且这次的殷勤也让秦羽有些不太舒服,但是秦羽觉得木莲应该也不像是影阁的人,毕竟影阁也不会要这么小的孩子来做事。

可是就在秦羽给自己做好心里建设后的当天晚上,他就觉得自己像是一个傻子一样被蒙在鼓里,秦羽觉得自己浑身上下都充满了一股被人戏弄和欺骗的感觉。

就在所有人都要就寝的时候,木莲突然提出来要去茅房,毕竟人有三急,于是秦羽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挥挥手让她快去快回,可是过了好一阵子都没有见到木莲的影儿,就在秦羽因为担心木莲的安全而下楼查看的时候,无意间就看到了木莲和一个中年男子在窃窃私语着什么,秦羽在那一瞬间觉得整个人都像是一个被点燃的炸弹,但是他忍住了自己心里的不适,依旧不声不响的上了楼,在这个时候秦羽对木莲所有的好感彻底的消失殆尽。

此时的木莲正在掏出自己口袋中的几两碎银放在那个中年男人的手中,只见她满脸都是讨好的笑容对那个男人说:“谢谢陈叔帮我把信带到,这点儿银子也算得上是一点小小的感谢了。”那个被木莲称作陈叔的男人笑着接过了木莲手中的碎银露出满口焦黄的牙齿说:“你说说你这孩子还这么客气,不过就是墨城这个地儿还真是远了点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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