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鸿蒙天尊

第四十三回 白龙衔月印潭中,桥前流水各西东 (16)

道。

“那你就见死不救吧,我再提醒你啊,这妮子身上有一朝龙气,弄不好就是一代女帝,能跟她发生点关系,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坏处。”龙鸿再笑道。

“不行,这样……有点趁人之危。”苏冰摇头道,不过语气是动摇了三分。

“你不帮她她保准活活憋死,到最后弄不好跟头猪都能搞上了。”龙鸿又道。

“老子豁出去了!”苏冰喝道。

语罢心中默念了千百遍摩诃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口中不停的阿弥陀佛。

一百零四回 阴阳合欢作春宵,祖涯城外烽火烧

却说龙鸿对着苏冰一番劝,脸上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口中缓缓道,“臭小子,我再提醒你一回。常言道,撑死胆子大的。黑帝之女,九州公主,身份何其高贵。多少皇亲国戚的梦中情人,怎的到你这儿便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苏冰眼看这纳兰红玉呼吸逐渐急促,面色潮红,想必是这阴阳合欢散开始发力,竟然下意识的扯自己衣裳。

“毒发了。”苏冰心中暗道,顿时眉头紧皱,不知心中盘算些甚么。

“孤都不明白你这小子还犹豫什么。这妮子身上有着一朝龙气加身,让你救她绝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何况这妮子身材、相貌、气质,哪方面不够拔尖。”龙鸿口中叹道。

苏冰听罢倒是真去仔细端详了一番这纳兰红玉。见那如玉般的面庞上不添半点粉饰,唇如朱丹砂,齿如和氏璧。修长玉腿笔挺光滑,两盈金莲不堪一握。

这纳兰红玉手上撕扯衣裳间,胸前更露出几抹春光,引得苏冰遐想无限。

苏冰不禁吞了吞口水,心中感叹此等女子真非凡尘能生,说是九天玄女临凡恐怕也有不少人愿信。

“好热……”

纳兰红玉吐气如兰,口中轻声念道。

“罢了,臭小子,孤助你一臂之力。”龙鸿口中笑道,语罢只见一道红光从青丝玉龙令中射出,直指苏冰神海。

苏冰被这红光一照,顿时心神失守,已是暗骂龙鸿千遍,再念那《金刚经》万遍,这才算心中平复了些,狠下心来上前系好纳兰红玉衣带。

正待起身欲走时,只见纳兰红玉一把拉住苏冰手腕,眼含秋波,呻吟道,“别走。”

要说一位仙子般的美女做到这等份上,就算燃灯、如来两位佛祖在此,估计也得问问自己禅心修的圆满了没有,何况苏冰一介凡夫。

欲望终是摧垮了最后一丝理智,但闻苏冰口中极其不要脸的大喊,“云儿我爱你”五个字,语罢瞬间化身色中饿鬼,朝纳兰红玉扑了上去。

————

却说那的卢天马在隔壁端坐,听得一声欢爱传来,眉头微皱。原来是这纳兰红玉叫了出来,惊得苏冰瞬间生出一脊冷汗。

“静字诀,去!”龙鸿手捏指决,口中喝道。语罢那隔壁的天马见欢爱声已去,以为是自己耳中听错,心下暗道,“这客栈之中有些欢爱之音倒也不足为奇,兴许是我多心了。”

————

却说这纳兰红玉贞洁被破,阴阳合欢散药力逐渐消逝,意识缓缓复苏过来。

“啪!”

纳兰红玉一巴掌扇向苏冰右脸,赤红到清楚的留下了五指掌印。苏冰抚了抚自己脸庞,两手系上腰带,口中缓缓道,“姑娘,此事难以言尽。但毕竟是你中那阴阳合欢散在先,在下为救人别无他法。愿乞恕罪。”

纳兰红玉紧裹玉峰,慌忙间却是还没来得及穿好衣裳,口中羞骂道,“淫贼!你还不出去!”

语罢举起手旁玻璃盏便打,骇的苏冰忙不迭跑出屋外。

夏姬见苏冰衣衫不整,不禁惑道,“公子为何如此匆忙。”

语罢左手指了指那胡乱系在一起的黑衫纽扣。苏冰对付一句天气炎热难耐,为方便施针这才褪去长衫。

夏姬闻言微微点头,口中再道,“那位姑娘可是解了毒去了。”

苏冰点头应道,“阴阳之毒已去,性命无虞矣。”

夏姬闻言心中更添几分崇拜,苏冰见状干咳两声,口中再道,“稍安。待那姑娘出来,我还有话要讲。”

夏姬恭声应了一个“是”字,静伫门前。

半晌,纳兰红玉终是出了那厢房,脸上是羞怒交加。苏冰见状作无奈状,摊了摊手,口中道,“公主身子可曾好些了。”

纳兰红玉心中有怒,却也终是无处可发,最终落了个咬牙点头,强颜欢笑。

“的卢。”纳兰红玉口中唤道。语罢只见一白衣男子顿时破门而出,口中恭声应道一句,“公主。”

纳兰红玉看了眼苏冰,扭头再 看向的卢,嘴里寒声道,“杀了他。”

的卢闻言明显一愣,口中忙问道,“公主,这位是您救命恩人,此时杀他是否欠妥。”

苏冰闻言忙开口道,“此言是了,自古哪有病愈先杀恩人之说。”

纳兰红玉闻言顿时红了半面脸,秋眸楚楚,泪从心中生出。总不能说出来自己早被这淫贼破了贞洁之身,不然还怎的见人。

正在苏冰愁于此事之时,楼下突然传来阵阵惊叫声,苏冰功至紫府,已然开了七窍,耳窍之灵可闻一里之外声响,此刻却是分明听到些马蹄之声。

若是寻常商马,定然不会走的如此之急,思来想去便唯剩一个可能,此乃军马!

“多半是玄帝追来了,姑娘好生照看好自己。本人行医不计得失,金银之类便不必了,早些寻个去处躲这虎狼之师方为上策。”苏冰口中道,语罢运气而行,飞下客栈,朝街巷处藏去。

的卢常年随邓中征战,岂会认不出这铁蹄之声,面色凝重,口中沉声道,“公主,的确是玄帝龙字营铁骑。此地不宜久留了,吾观此医虽是年少,却深谙医术。其修为在此等年纪却是尚可。”

“行医不计得失,医德甚厚。逢此乱世,此人可相结伴。”

纳兰红玉闻言沉默半晌,自思若是让这淫贼跑了,自己再去何处可寻,顿时口中笑道,“依你。看看那神医在哪,莫让他走了。”

的卢闻言微微点头,忙使那千里眼神通,一双凤目怒睁,但见苏冰朝东门奔去,此刻已是快要跑出城外了。

“公主请。”的卢口中道,语罢再用那变化功夫,显了的卢白驹原形。

纳兰红玉一步飞身上马,但见这的卢马顿时腾云而走,须臾已至城门之外。

“神医,你这两条腿怎跑的过我天马龙驹。”纳兰红玉在空中喊道。苏冰见这姑娘追来,心中暗叫不好心中急中生智,口中道,“追兵将至,姑娘还使这腾云之法,莫不是怕旁人不知道你在此处。”

一百零五回 阴阳交泰化龙气,移花接木藏秘辛

纳兰红玉闻言自思苏冰所言亦有几分道理,令这的卢解了腾云之法,缓缓落下地来。

正欲开口责问时,忽然听得身后有人高喊道,“黑河之女落逃此地,可曾有人见过。”一官兵说道,语罢翻手召来一副画像,苏冰循声望去,只见那画上正是纳兰红玉。其画师技艺之高,眉目栩栩如生,已然有九成九的逼真了。

那官兵语罢,四周百姓纷纷默然不语,官兵口中再道,“我帝有好生之德,不愿平添伤亡。但倘若有一人敢欺瞒于我,定教十万铁骑血踏祖涯城。”语罢还指了指身后那龙字营三百将士,的卢望去口中沉声道,“龙字营将士自古便雄镇一方,吾观此三百人,其间修为最低者尚与吾不分高下。公主,如今还是先走道好。”

纳兰红玉微微点头,转身看向苏冰,口中笑道,“江湖路远,人心难测。小女愿与神医结伴同行,不知神医意下如何。”

苏冰闻言一愣,就是打死他也不会信纳兰红玉能突然变了主意不想杀他了,八成是其中有诈。

“跟上吧,这小妮子身上有极其雄浑的龙气加身,倒是世间之奇也。”龙鸿口中突然道。

苏冰不止一次听过“龙气”二字,心中有惑不禁问道,“龙伯,何为龙气?”

“所谓龙气,便是承乾坤交泰之气。大凡江河湖沼之地皆有此龙气,人族中能得一方天地之气眷顾者,大多称帝,最次为王。”龙鸿缓缓道。

“看来黑帝尚未满盘皆输,这九州山河最终归属,恐怕还有变数。”苏冰道。

————

却说苏冰听闻龙鸿此言豁然开朗,朝这纳兰红玉口中亦笑道,“姑娘盛情难却,自当同行。”

纳兰红玉微微点头,含笑不语。

却说三人一路避开官兵,行至一茶楼前坐定,点了一壶碧螺春正品茶时,只听得身旁两人絮语,其中短发者道,“听说了没,麦城都被攻破了。依我看,这黑帝的天下算是完了。”

长髯者闻言面色一变,低声道,“贤弟慎言,咱们这地方偏远是偏了点,毕竟还算是黑帝九州之内,万一被官府听到可是要杀头的罪过。”

短发者口中叹,“还算甚么黑帝九州,兄长可曾听闻镇国将军战死麦城一事。如今这虎狼之师正在城外,指不定哪天便打进来了。”

纳兰红玉听闻镇国将军战死一句,浑身一颤,靠上前问道,“二位,麦城战死的镇国将军可是黑帝麾下第一将邓中那个。”

“可不就是他,只是惜了一代将才。你是从外地来的吧,听口音像是北方的。北方现在可不太平,连那汜水帝都也躲不过,这世道啊……现在正是兵荒马乱的年月,早些回家,免遭灾祸。”长髯者口中道。

纳兰红玉闻言神色黯淡,低头默念“汜水”二字,心中酸楚,不禁又滚下泪来。

两茶客见状也是一愣,想不通哪句话惹哭了这姑娘。

“愚妹自幼好落泪,乃是心病。二位莫怪。”苏冰上前拽过纳兰红玉又瞥见那幽怨至极的眼神,口中轻叹一声。语罢连推带拽的把纳兰红玉这妮子撵出了茶楼,看的的卢两眼发愣,半晌才反应过来跟了上去。

“你敢推我。”纳兰红玉气道。

“敢啊,连那什么我都敢推,推两下背算什么。”苏冰笑道。

纳兰红玉自然心知苏冰所指,顿时俏脸通红,口中道,“你知道我是谁吗。”

“知道啊,不就是黑河独女,九州小公主。”苏冰回道。

纳兰红玉见他这副吊儿郎当的样子气的又是攻心。

要知道,在这黑帝九州中敢直呼黑帝原名的,几乎没有一个。

今天遇见此人,非但直呼君主姓名,更不把她这个公主放在眼里。

纳兰红玉自幼深居宫闱,过的是金枝玉叶的日子,怎受过此等委屈,顿时眼中又含泪道,“怎么有你这等人。”

苏冰见这妮子又要落泪,心中暗叫不好,忙道,“别哭了。我这人最见不得女人哭。纳兰小公主,在那汜水宫闱深院中你永远是父王的小公主,可到了外面便不好说了。”

的卢闻言顿时上前拔剑,口中喝道,“是何人派你前来,真要赶尽杀绝才肯罢休不成。”

“这便是你们误会了,我可不是什么玄帝麾下。此番前来,非但不是害她,反倒要救她。”苏冰口中道。

“少狡辩,我看你就面恶,指不定便是玄帝藏在人间界的刺客。”的卢沉声道。

苏冰无奈摊手道,口中又道,“你们信也好,不信也罢。总而言之,你们两个今天遇到我就是命不该绝。”

语罢只见天穹之上两条金龙抬轿缓缓落下,荡起尘土千丈。

其间一人扶拐一步一顿,细看去不正是玄帝!

惊得三百龙字营将士忙开口道,“恭迎陛下。”

“众爱卿平身。”玄帝郎声道。

“谢陛下。”将士齐声应道。

语罢官兵之中为首一人上前问道,“陛下,可靠消息,纳兰红玉定在此城,只是难寻。”

玄帝微微点头,口中道,“纳兰红玉善会易容之术,的确不好抓。你可带人封住此城,朕有感纳兰红玉仍在此城之中。”

“遵命。”那人应了一声,语罢吩咐封城去了。

苏冰抬头望向那三百龙字营将士朝四方大门而去,心中亦是猜出其意图,口中叹道,“现在可是都走不掉了。”

纳兰红玉见状突然笑道,“他们怎得能抓住我。”语罢手上灵气运转,朝至脸上一抹,那如何似玉般的脸颊顿时苍老了许多。额前更是生出了几道淡黑色尸斑,一副垂暮老人的模样。

苏冰见状大惊,口中颤道,“这不会是你真正的样子吧。”

纳兰红玉没好气瞥了苏冰一眼,冷哼一声,口中道,“怎么,你还嫌吃亏了不成?”

“此乃我黑帝世传易容之术,能老变幼,美变丑,男变女。其中变化如似周天星辰,神奇的很。”

龙鸿突然惊诧一声,“莫非是移花接木。此等秘术也能舍得,不愧是黑帝亲闺女,确实阔气。”

一百零六回 人命古来与天齐,三分功德生涟漪

却说这纳兰红玉使出移花接木之法,苏冰闻言不禁问道,“龙伯,何为移花接木之法。”

“此法乃是易容至高术,便是鸿蒙初始级的人物也辨不清个真真假假。”

苏冰恍然,口中道,“可是移花接木之法?”

纳兰红玉闻言倒是轮到她惊诧了,此等秘辛按理来讲绝不是一个紫府期修士能知道的,想到此眼光中不禁多了几分好奇,口中再笑道,“不错,正是移花接木。”

“那便好办了,咱们找个鸡窝狗窝之类的,往里面钻上个三五载春秋。任那玄帝如何神通,又岂能抓的到咱们两个。”苏冰口中笑道。

纳兰红玉闻言含笑不语,又看向的卢。的卢微微点头,口中道,“此计可行。”

————

却说苏冰四人在鸡巢犬室之中待了足有半月之秋,教那三百龙字营将士成了个无头苍蝇。

“陛下,足有半个月了。”青面供奉恭声道。

玄帝端坐冰心紫檀龙椅之上,满面愁容,沉默半晌方道,“教这一城百姓全到城南荒地来。”玄帝沉声道。

“陛下,您的意思是...”青面供奉问道。

“开始杀吧,直到纳兰红玉出来为止。朕观兵书,此乃围魏救赵之计也。”玄帝道。

“陛下,若是这纳兰红玉死活不出来呢。”青面供奉再道。

玄帝微微摇头,口中再道,“朕曾闻纳兰红玉心性至善,此人断然不会教一城百姓为她而死。倒是不必费力寻找,她自己便送上门矣。”

那青面供奉听罢恭赞一声陛下圣明,转身径出帐外,吩咐属下去了。

————

却说这祖涯城中四处响起,“所有人到城南荒地集合,违令者斩。”

苏冰一行人自然听在耳中,顿时面色一变。纳兰红玉满面愁容,开口问道,“去,还是不去。”

苏冰闻言沉默半晌,心中缓缓道,“若是不去,恐那玄帝威逼利诱,我们四人终归是藏不住。不如用你那易容之法出去且先一看,见机行事。”

纳兰红玉身周不语,片刻口中道,“好。你们靠过来些。”

苏冰四人闻言靠上前来,只见纳兰红玉身周灵光一现,下一刻这四人竟是都变了模样。

整个过程毫无感觉,惊得苏冰心中再叹这移花接木之法高明。

“谨言慎行,走。”苏冰口中道,语罢朝茅屋之外走去,夏姬紧随其后。

“走吧公主,不会有事的。”的卢轻声说道。

此刻城南荒地之中,有那青面供奉迎风伫立,口中道,“到齐了吗。”

百姓无人应,青面见状冷笑一声转身对属下再道,“点人数,少几个杀几个。”

那属下应了一个是字,片刻回来报告,“少了五个。”

“动手。”青面淡淡道。

语罢只见这龙字营将士上前拉出几个病的、老的、女的、小的,然后龙刀出鞘,便是五颗人头落地。

一时间哭声震动天地,有孝子哭母者,恨今生尚未尽孝。有耄耋老翁者,大哭白发送黑发。

那青面供奉看在眼里,心中却无一丝波澜,可谓冷血至极也。

只见青面口中朗声道,“今天少来了五个人,所以这五人便替他们死了。你们可能还不太了解我,是该自我介绍一下。”

“可以叫我青面大人,吾乃玄帝麾下供奉堂中天字供奉。今日主要是为了让你等明白我供奉堂规矩,从今天开始,每个人都必须到这城南荒地之上,少来一个,我就杀一个。”

青面闻言语罢朝第一排最后一位小姑娘走去,俯下身来,口中笑道,“小姑娘,你见过这个姐姐吗。”语罢翻手召出纳兰红玉画像来比划两下,吓的这孩子浑身俱颤,脑袋摇的像拨浪鼓一般。

青面见状口中再道,“没见过那就算了。”语罢起身,右手一挥,身后那老纹刀便再出鞘,下一刻这小姑娘亦是人头落地,最后的表情永远定格在了惊恐之上。

“我想听到的不是没见过。必须给我找到她,明天我再来问一遍。找不到的话,恐怕还要有人死。”青面口中喝道。

“你们有两个选择。要么,找到画像上这个女人。要么,杀了我。有人想选择第二个吗。”青面再道,语罢一城百姓之中顿时有一道者御剑凌空,口中厉声喝道,“你枉杀无辜,自造杀孽,此乃日月不可容也。吾今对天地立誓,誓斩此贼!”

语罢提剑来取青面,百姓见状纷纷议论道,“是一气道长!有他出手定能斩此恶贼!”

“是啊,想不到竟然连他老人家都出山了,咱们可算有救了。”

青面见来人不过天仙之境,六道轮回劫都尚未渡过的蝼蚁居然敢挑战他,心中顿生出一股怒火,隔空一掌全力打出,那一气道长连人带剑便化作一团血雾在空中爆开,惊得满城百姓无言,配上那遍地血尸,显得死寂许多。

“还有想杀我的吗。”青面淡淡道。

一城百姓无人出声,一时间静的骇人。

一切暴行皆是看在纳兰红玉眼里,此时早已泪湿眼底。若非苏冰死死抓住,恐怕早就出来承认了。

“先回去,明天再做打算。”苏冰沉声道,其心情亦是沉重,似青面这等视人命为鸡犬者,自苏冰出山以来,还是头一回见。

————

却说一城百姓纷纷自发寻找纳兰红玉,他们岂知还有易容换面这一秘辛术法,一日一夜却连个影子也没找到半个。偶闻纳兰红玉曾到过红绣堂,满城百姓正好以此泄愤,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红绣堂掌柜见状面色阴沉如水,对着门外百姓朗声道,“诸位父老乡亲,若是来喝酒吃饭的,我陆某举手相迎。若是想找我红绣堂的麻烦,恕不招待了。”

“陆雨,你不用装蒜,我们就是想来确认一下这纳兰红玉到底在不在你这。”一老者开口道,顿时有千百人附和。

“她上个月便走了,我岂知道在哪。”陆雨阴沉道。

“谁知道是真是假,让我们进去看看!”一人高喝道。

“对,让我们进去搜!”立马有人附和。

“你们,你们简直是强盗!我要报官,我要报官。”陆雨口中怒道,真气的须发倒竖起来。

“谁要报官啊。”城主缓缓从人群里走出,口中淡淡道。

“大人,他们私闯民宅,您得为小民做主啊。”陆雨急道。

城主闻言轻声叹道,“陆雨,不是本官不帮你,你也看见了,一天找不到这纳兰红玉,咱们就得死上好几个百姓。还是得分个轻重缓急啊。只是搜一下而已,你若问心无愧,又有何惧呢。”

一百零七回 斡旋造化开太乙,划江成陆镇九州

陆雨面色一阵变化,半晌口中方道,“好,便依大人所言。”

语罢那千百人顿时冲破红绣堂大门,东翻西摸,真如土匪下山一般,一时间瓷碗摔碎之声,锅盆相撞之声不绝于耳。

只是找了许久,也不曾见到纳兰红玉半个影子。唯独是找到了一大袋子黄粉,其味如甘露,百姓无人能识,递与城主一看,只见其顿时面色一寒,口中大怒喝道,“陆雨何在!”

“小民在。”陆雨忙上前谄媚道。

“此乃何物,你自己看看。”语罢掷于地上。

陆雨见状面色大变,顿时汗如雨下,口中颤道,“按律当斩。”

城主厉声道,“准你安置后事,明日午时处斩!”语罢扬长而去。

百姓心中倒是不关心什么阴阳合欢散,见寻不到纳兰红玉,也自行散去了,唯剩陆雨一人愁眉不展。

“老掌柜,小的有一计可保你性命。”小二低声道。

陆雨闻言大喜,口中忙道,“速速道来。”

“可此时投玄帝麾下,一则保全性命,二则加官受禄。此乃两全之举,掌柜意下如何。”小二问道。

陆雨闻言沉默半晌,口中方道,“也罢,只怕玄帝不肯纳我红绣堂。”

小二闻言笑道,“非也。我红绣堂经营百载,城内外奇闻秘辛了如指掌,玄帝此时正欲用我等。掌柜莫再犹豫,天明官兵来时,为之晚矣。”

陆雨闻言沉吟半晌,终是一咬牙,口中方道,“也罢。你收拾一下,咱们今晚便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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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陆雨二人六百里快马连夜投玄帝去了,只是尚不知此去未来又生多少变数。

而苏冰一行人还在为城南荒地屠杀一事争辩着。

“明天我去承认了吧。”纳兰红玉沉声道。

“不可。”的卢突然开口道。

“为我一人而杀一城百姓,于心不忍。”纳兰红玉口中道。

“非也。昔黑帝临终,曾托孤邓将军务必保全公主性命。公主如今若执意要去,徒送性命,此乃一不孝也。九州大仇无以再报,此乃二不忠也。”的卢口中道,说得纳兰红玉无言以对。

龙鸿闻言暗自对苏冰传声,“教她明日去认了。有孤在此,可保性命无忧。”

苏冰闻言不禁眉间一蹙,口中惑道,“前几日劫天牢大狱时并未见到一个高手,想来也是那三百供奉皆被调来此处。恐怕城南并非青面与那玄帝二人,更有三百供奉藏在暗处,专待援兵也。”

龙鸿冷哼一句,口中道,“那玄帝算孤的孙子,青面算孤玄孙,有何惧耶?如今孤纳了九州龙气,修为已回巅峰,让那三百供奉齐至又有何妨。何况孤昨日起一卦,此番更不需与他纠缠,自由一路兵伐玄帝。”

苏冰闻言默然,半晌口中方道,“明日城南荒地前认了也好,一来救黎民之命,二来积万世阴功。此乃两全之策也。”

的卢闻言勃然大怒,顿时拔剑直指苏冰眉心,口中骂道,“一派胡言!教公主出来认了,岂不是徒送性命。还要那功德有何用。”

苏冰见状微微一笑,口中再道,“何至亡命,明日有吾师保你二人性命,莫要忧也。”

的卢闻言竟被气笑,口中问道,“玄帝麾下三百供奉个个皆是出入云烟的仙人尊者。似你这等黄毛小儿有何神通,敢夸下如此海口。”

苏冰闻言面色一正,回道,“我善五行之术,有断臂重生之法,水火不侵之能。吾师更是神通盖世,能斡旋造化、颠倒阴阳、移星换斗、回天返日、唤雨呼风、振山撼地、驾雾腾云、划江成陆、纵地金光。其静时,如老松盘根。其动时,如潜龙出涧。我有一首,你二人且静听。”

语罢口占一首道,

“太乙景象不凡同,开化乾坤几万秋。

官封天尊居龙府,倚剑兴云镇斗牛。

十万金仙难敌手,满天星宿心中愁。

龙渊施威盈三界,太阿剑走龙蛇宫。

东方果正皈释门,名贯灵山大道修。”

那的卢听闻“龙渊”一句,口中惊道,“莫非是神州龙渊尊者龙鸿也。若有此人相助,得命不难。”

苏冰闻言笑道,“你还算有些眼力。”

的卢又道,“尊师有移星换斗,担山逐日之能,我不疑也。古人云:远水难解近火,不知龙渊尊者今在何处?”

龙鸿闻言当即传声道,“臭小子,教孤与他讲上几句,方得功成。”

语罢只见苏冰双眸一闭,再睁时已是应龙金瞳。

“孤居鸿蒙灵宝之内,可借这小子身躯一用,尔等勿虑。”语罢又合眼,成了个黑瞳。

这龙鸿一语惊得纳兰红玉二人无言,半晌纳兰红玉口中方道,“我曾在两界之战中见过龙渊尊者,只是当初极为小心,未见其人,只闻其音。今天所言者,多半是真尊者也。”

的卢闻言亦是微微点头,没了言语。

“两界相争,自太古以来便常有狼烟漫漫,烽火连天,可谓血海深仇。晚辈不疑尊者身份。只是好奇,非亲非故却为何要解吾二人必死之局也。”纳兰红玉问道。

苏冰闻言答曰,“今日遇我,乃冥冥中天数所致,你二人命不该绝也。尊者命吾上顺天意,救你一救。”

纳兰红玉闻言低头沉思,不知在想些什么。

————

次日天明,祖涯城阴风凄凄。又有老人见天地异象,意为不祥之兆,一时间城里人心惶惶,食不甘味。

忽然听得城中锣响,接着便是城南集结之音。百姓听罢人皆变色,慌忙朝城南荒地赶去。

纳兰红玉一行人以移花接木之法混在人群中,亦随大流而去了。

城南荒地之中,青面正襟危坐,面目冷漠,口中喝道,“纳兰红玉在否。”

人群中闻言皆是不语。

“查查来了多少人。”青面低声吩咐一句。

那属下应了一声喏,去而复返,口中道,“祖涯城共五万三千三百人,昨天斩了的也算上,如今还缺两人。”

青面微微点头,口中道,“挑个人出来杀了。”

然古人云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只见那属下僵在原地,半晌无言。

青面见状顿时大怒,口中斥责道,“为何迟迟不动!”

属下闻言顿时跪道,“将军何必枉杀无辜,徒添杀孽也!”

一百零八回 开神威金光六丈,斗恶鬼尊者显能

青面听罢毫不改色,手中龙纹刀出鞘,口中喝道,“你不愿动手,吾亲自来!”语罢飞身而下,一把夺下妇人怀中啼童,那妇人顿时痛哭不止。孩提哭,妇人亦哭,天地间唯剩这母子二人之哭声,真乃悲惨至极也。

“国有国法,规不可破。今日又少到两人,本将慈悲,斩一人替过。”青面口中道。殊不知,这未至二人正是陆雨和那小二,此刻已投玄帝麾下,将红绣堂并入御膳房中了。

青面语罢正欲落刀斩了这孩子,忽闻人群中一人高喝,“刀下留人!”

青面闻言手上一停,循声望去,正是这纳兰红玉。

“你乃何人,敢来拦我。”青面淡淡道。

“我便是纳兰红玉。”红玉口中道,语罢再使那移花接木之法,变回了原本模样。

龙鸿见状心道不好,忙传声苏冰道,“借孤身体一用。”

苏冰亦是心急,更无二话,魂魄往那青丝玉龙令中去了,让出一个肉身来。

只见苏冰周身顿时金光六丈,青面正心中暗喜得来全不费工夫时见人群中一道金光直冲斗牛,心中大惧,忙喝道,“哪方人士敢来犯吾。”

龙鸿缓缓走出,抖了抖那本不染尘的黑袍衣袖,口中笑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龙鸿是也。”

这青面其实是后起之秀,自然是认不得龙鸿,顿时口中怒道,“从未听过什么龙鸿,哪里的无名小辈前来送死。”

龙鸿闻言再笑道,“连你爷爷的名号都没听过,还在此作什么凶神,早回娘胎避灾为好。”

青面闻言大怒,手提龙纹刀御气便朝龙鸿砍来。龙鸿见一刀攻来,倒是面不改色,脚下迷踪一晃,闪过一刀,右手猛拍刀背,竟把这龙纹刀震的脱了手,反倒被龙鸿夺了过来。

“真乃末法时代了,二元洪荒也敢叫嚣。”龙鸿口中叹道。青面见自己宝刀被夺,面色陡然大变,往回夺路而逃。

龙鸿见状口中笑道,“刀还算尚可,就是认错了主。”语罢手上御气而出,把那龙纹刀当作飞刀甩了出去。那龙纹刀真如刀切豆腐般,瞬间洞穿了青面心肝。只见那七尺高的身躯轰然倒地,没了生气。所谓菜无心可活,人无心即死便是此理。

那龙字营将士见主将已死,自知不是敌手,忙四散夺路而逃,龙鸿倒也不曾追赶,径去玄帝那金龙辇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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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玄帝此时正在车内舞文弄墨,吟风赏月。忽然毛笔无故而折,惊得玄帝三尸神大乱。要知道此乃银月狼毫制笔,貔恘正骨为杆,哪怕万载亦是不腐,怎的今日无故而断也?

“报。陛下,外面有个自称龙鸿的人要打进来了!”一书童口中道。

“是那个使枪的龙鸿吗。”玄帝口中不经心问道。

“正是此人,现在指名要见陛下呢。”书童口中急道。

玄帝闻言顿时笑道,“久闻此人之名。取我披挂,今日便会会这龙渊尊者。”语罢径出金龙辇。

“朕闻青面便是死于你手,不知前辈乃何方人士,青面又有何等过失,致使命丧黄泉也。。”玄帝与龙鸿隔空相望,口中朗朗道。

龙鸿闻言口中大笑,“此子枉杀无辜,自做杀孽,乃天地日月所不容也。孤代天斩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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