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事出突然(温柚篇)
劳拉瞧着温柚裁剪着布匹,赞美道:“温小姐一定是个蕙质兰心的女孩!追你的人一定不少。”
劳拉拉着温油的手,脸上有些不自然,温柚也没有多想,朝劳拉露出一个笑容,想了一下问:“加斯帕尔先生不住在这里吗?”
“我义父病重,回市里接受治疗了,我想他会在我的婚礼上出现。本来我和保罗打算在夏季办一场游轮婚礼的,义父担心他身体,让我早点成婚。保罗说,在你们中国古代有种说法叫做冲喜,我喜欢我们婚礼的喜庆热闹能够让义父好一点。”劳拉说着说着就有些伤感,抹了一下眼角说:“真是抱歉,我义父待我是极好的,我也是他唯一的亲人。阿门,上帝保佑他!”
温柚继续裁剪衣服,由于是在冬季成婚,衣服的厚度是基础,在厚度基础上要展示婚纱美丽和简约。
劳拉闭着眼睛,双手交握成拳,嘴里念叨着《圣经》章节。
马克走了进来,对温柚说:“我带你去见见加斯帕尔先生。”
劳拉诧异的说:“义父怎么来了?”
“是他要见温柚的,说在你的婚礼上会送上他的礼物。”马克解释道。
温柚放下剪刀就跟着马克离开了。
距离保罗夫妻别墅的几公里外,有栋独立的不起眼的旅馆,温柚有些不理解加斯帕尔有别墅不住,为什么要住这么远的还没有保障小旅馆。
温柚看着脸色红润有光泽,拄着拐杖的老人,精神铄奕的根本不像是劳拉说的病重之人。
加斯帕尔指了一下竹篾编制的椅子,示意两人坐下。
“温柚小姐,你好!”
“加斯帕尔先生,您好!我,我,好高兴能见到你!”温柚激动的有些结巴。
“嗯,你为劳拉准备的婚纱如何了?”
“绘制好了婚纱底稿,正在裁剪中,加斯帕尔先生,我一定会设计出让劳拉满意的婚纱。”温柚认真的说。
“算了,你不用给劳拉准备婚纱了!”
温柚很想问为什么,只是看着老人紧握着拐杖的青筋,有些迟疑。
“也是说,我们需要离开!”
“还是马克知道的多,不愧是贺云岩的兄弟。”加斯帕尔眼里的阴霾消散:“听说温柚小姐喜欢我设计的婚纱,这样好了,几日后我会把婚纱寄到S市。”
两人离开旅馆,温柚觉得自己就是稀里糊涂的来见自己偶像的。
温柚一回去就依着马克的说法去收拾东西。
劳拉端着一杯水进来,疑惑的问:“温小姐,你这是要干嘛呢?”
温柚知道有些话该说有些不该说,马克的神情告诉她,这件事不简单,也不应该去掺合。
“我找一个东西,对,就是这个。”温柚拿出一枚顶针,笑着说:“我做衣服离不开这个。”
劳拉把水杯放在桌上,问:“义父见到你,有说什么吗?”
“只顾着我说话了,他倒是一直在笑。”温柚说:“他是我们服装设计师的崇拜对象,我见到他很激动。还是他倦了,我们才回来的。”
劳拉把水杯推到温柚手边:“你也累了,喝点再休息吧!这衣服也不急在一时。”
马克敲了敲门,推开门走了进来。
对温柚说:“右右,我带你去看狐狸。”
“好啊!”温柚不知道怎么见了加斯帕尔后,面对劳拉心里就感到有压力。到底这里面有什么事。
劳拉字里行间是对加斯帕尔的祈愿,完全是女孝父好的模样;加斯帕尔对劳拉的婚礼的阻扰让她多想。
温柚走在前面,马克走在后面。
温柚回过头问:“这是为什么?”
“右右,我也是才知道的。劳拉和加斯帕尔其实是亲父女,但是,他们之间没有感情,只有埋怨很怨恨。加斯帕尔年轻时风流,留下情债,埋怨生下劳拉的女人。劳拉少时跟着妓女母亲东奔西走,受尽折磨,知道加斯帕尔是自己父亲后,威胁他让他资助自己。你也知道,劳拉只想要钱,加斯帕尔不愿给,所以,两人之间存在矛盾。”
温柚不解:“加斯帕尔不缺钱吧!给他女儿一些也不为过吧!”
“你真以为我嫂子的婚纱真的是他送的呀,而是贺云岩送了礼的。加斯帕尔人品不够,作品倒是独一无二。”
“我想加斯帕尔欠了债吧!毒品?赌博?还是什么?”
“这些都与我们无关,我们先去市里吧!倒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委屈了。”
温柚拉住马克的手说:“我们如果让两人和好是不是功德一件呢?”
“傻丫头,不撞南墙不回头。好吧!我们先回去看看情况,你也想把你的衣服做好的对吧!”
温柚和马克走在回别墅的路上,远处滚滚浓烟,突然一声爆炸声,吓得温柚躲到马克的身后。
马克把温柚的手拉住,笑着说:“你还怕这个呀?”
“我,我有阴影。”温柚想到小时候煤气爆炸的事,就后怕不止。
“有我在!”马克牵着温柚往别墅走去。
劳拉站在门口,见两人手牵手的走过来,淡淡一笑:“我想你们可以离开了。”
温柚想要说什么,马克先温柚开口:“嗯,替我告诉保罗。”
车子路过加斯帕尔住的旅馆,温柚看着救护车在搬动伤员。温柚不禁多想,会不会是劳拉做的。
马克拍了一下大腿:“右右,休息一会,到了我叫你。”
温柚靠着马克的大腿,有些伤感:“马克,我像是看见了保罗,他是你朋友,会不会……”也是参与其中的人。爆炸声的时候,劳拉没在现场,保罗不在家,如果旅馆的火灾和加斯帕尔有关,除了劳拉,温柚不做他想。
“不知道。睡吧!休息一下就好多了。”曾经的马克也是那种乐观开朗的人,但他走过太多的地方遇到太多事,慢慢的沉淀下来。
温柚是个意外,也是惊喜,从未有过的好奇对温柚产生了。他没理清来法国的事,就和温柚来了,这让温柚不开心,他也自责。
他向来不参与别人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他的座右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