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跟二皇兄一样好
等晚宴真的开始的时候,苏稣已经算是吃饱了。
不远处传来太监的那不男不女尖声音,她知道主人终于来了。只见福婉皇后挽着当今皇帝的手,面带亲人的微笑一步一步走来,到主位上坐着。
在场的人都站起来行礼,苏稣和蒲天翊也不例外,只不过她心中对皇帝并没多大感觉罢了。
在这期间她还想着流阳怎么没来,不过没多久应她所想,流阳的身影就出现在大殿门前。她拿出了公主的气势和那公主本该有的姿态。
“儿臣给父皇母后请安。”一字一句的说出这句话,有那么一瞬间竟有点不像她认识的那个流阳了。不过,也只是一瞬罢了。
皇帝挥挥手,让流阳起来。见她行的礼比前几次来的都要标准,笑着夸了她几句。
“流阳最近是越来用心学宫规了,这行礼都比前几次要标准了。”
流阳听到夸奖,不好意思的笑了下,“这还不是母后说只要流阳好好行礼,父皇一定会开心。
所以才找了宫里那刻板的嬷嬷来教的流阳嘛。”说完流阳还撒娇的摇了下身子,一举一动尽显少女风情。
福婉皇后责骂道,“你这孩子,倒是把母后怪上了。”可在场的谁都能看的出来,福婉皇后并没有生气,眼底全是对流阳的宠溺和笑意。
皇帝也用纵容的语气对流阳说:“别管你母后说的什么,父皇看你开心就高兴,规矩难学就别学了,省的累着你。”
流阳乖巧的应下,皇帝叫流阳坐到挨着他那的一桌来。流阳原是想去苏稣那边的,但父皇这么说了,她也不好拒绝,往苏稣那边看了一眼,朝她点头问了好,便坐下了。
而皇帝安排完流阳的座位,便对在场的人说,“今日是家宴,不必那么拘束,开心就好。”
众人都谢道,苏稣看着主位上的皇帝,又看了下身旁正因为自己喜欢吃虾而安静地在那自己动手给她剥虾的蒲天翊。反复几遍后,蒲天翊也察觉到了。
一边把刚剥好的虾蘸料送进她嘴里,一边问她,“怎么了?”
苏稣嘴里嚼着蘸了料的虾,摇摇头,“没事儿,就是觉得你和你父皇挺像的。”
“哪里像了?父皇是皇帝,而我不过是个什么也不懂的‘傻子’而已。”蒲天翊自嘲的笑了笑,又继续夹起盘子里的虾,动手给她剥了起来。
“哪里不像,你们两个都会装啊。而且……
装的还那么像,叫旁人都看不出来。”
听苏稣这话,蒲天翊倒是来了兴趣,“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装了。”满是星辰的眼里时不时闪过的光芒和那若有若无的笑容,苏稣明白,蒲天翊这厮根本没把她的话当做一回事。
晓是如此,她还是张大了嘴等蒲天翊把虾喂进去,刚想开口,却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
“三皇嫂和三皇兄还真是恩爱呢,这看的本王只有羡慕了。”寻着声音望去,不是蒲天麟那个讨厌鬼是谁?
“明王既然这么羡慕,何不趁今日父皇在,让父皇给明王你指一门亲,你觉着如何呢?明王。”苏稣脸上乐呵呵的笑着,心里早已把蒲天麟骂了个狗血淋头。
喵的!每次找事都是这么一个开头,他蒲天麟不嫌烦,她都嫌烦了。而且她跟他有仇吗?蒲天翊跟他有仇吗?能不能不要每次一见着,就发神经好不好?
“本王还未有娶亲的意思呢,皇嫂。”
“哎呀,那可不行呀。明王你看你这几个兄弟里,到了成家的年龄都成家了,就剩你了。
俗话说的好,一个成功的男人背后总要有一个默默付出的女人的,所以明王还是要抓紧了,别什么都已事业为重。”说完这些话,苏稣长吸了一口气,累死了,一口气不喘地说了那么多,也不知道蒲天麟听进去没。
果然,如她所料,蒲天麟表情依旧保持原样,手中那拿来装X的扇子摇啊摇啊摇的,“这就不必三皇嫂担心了,本王自有打算。不过,三皇嫂的言论倒叫本王大吃一惊啊。
本王还从未听说过这样的言论呢,不知三皇嫂是从何处听来的呢?”
经蒲天麟这么一提醒,殿内关注着他们那边谈话的人们也发现了苏稣的说法是他们从未听过的。
苏稣也猛然惊醒,她刚刚竟然把现代的那些观点同这些古人说了出来,“不过是在一些古书上瞧见的罢了,无名无姓的作家,并不值得多说什么。”随便找了几句搪塞过去,众人见苏稣一副不肯多说的意思,也不再多问了。
蒲天麟本也没指望苏稣会真的告诉他什么,但的确是对苏稣的这些言论产生了兴趣,既然苏稣不肯说,只好回去让人查,毕竟没有什么事是他查不到的呢。
蒲天麟回到自己的座位后,从一开始就一直关注着蒲天翊的皇帝开口说了话,“天翊近来可好?”
蒲天翊孩子似地点了头,傻呵呵的笑着,“娘子对天翊可好了呢,就像当初二皇兄一样。”听见蒲天翊这回答,众人嘴角皆抽了抽,把自己的娘子比作那个已经不知去了符度寺待了多少年的二皇子,也就只有蒲天翊这个傻王能干得出来了。
不过说者无心,听着却有意啊。
殿内,有些于太子之位有意的皇子皆动起了心思。
父皇这么宠蒲天翊那个傻子,说不定哪天真就叫蒲天原回来了呢,毕竟这么久了,谁也不知道蒲天原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蒲天杰心想。
蒲天麟也稍微皱了下自己的眉头,眼底闪过一丝阴鹜,二皇兄要是回来啊,还真就有点不好办了呢。
苏稣当然知道蒲天翊这一席话会引起怎样的风波,没看见在场的皇子脸色都变了么。还有坐在上面的皇后也因为蒲天翊的一番话陷入的沉思,她的原儿,也该回来了吧。现如今,身子应该变好了吧。世人皆以为皇后娘娘对自己的儿子,东临国的二皇子并没有多大的关心,但只有她这个做母亲的人知道,她对这个儿子更多的是愧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