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谋定天下

第一百九十章:圈套

谢风离的猜测没有丝毫的证据,但是却被皇帝记在里心里,他将自己怀疑的人筛选了一遍之后,摇了摇头,“谢卿的猜测,更否具体一些?”

谢风离不答,反问道:“陛下,陛下可知前王朝隋氏的图腾。”

“自然。”

“那陛下又可知云氏一组的图腾?”

皇帝心中一骇,“谢卿觉得钧言可是与前王朝有关?”

谢风离苦笑,道:“钧言的身份臣尚且未有头绪,但是六皇子臣倒是有几分想法。”

“六皇子母族云氏,前几日臣的师傅给臣解了州址山的一个疑惑,让臣知道了云氏与前王朝隋氏的关联。之前,所有人都认为州址山那个被人特意弄出来的图案是云氏的图腾,可是细看起来更像是前王朝隋氏的图腾。而且臣的师傅说近年来有自称隋氏王朝的子孙出现,陛下假设一下,若是,这些人是幕后凶手摆出来的幌子,他的根本目的是在州址山山,针对六皇子殿下呢?”

“殿下是陛下的亲自教养长大的孩子,自然是知道殿下的秉性,可是外人不知啊,州址山关于六皇子关于云氏的细节被陛下压了下来,背后的人知道钧言与六皇子的关系,借此机会下套,掳走钧言,又故意引诱贼子们躲在京城,再安排凶手将这些人全部杀害,在盛京城弄出大动荡来,如此紧张的时候,只要是坊间出现了六皇子是凶手一丁点的猜疑,陛下就不得不将六皇子摆在明面上,接受审查。”

“若是查出六皇子不是凶手,他们又当怎么办呢?”

谢风离跪下来了,“六皇子是不是在真的凶手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是百姓觉得六皇子不清白,陛下在心中埋下了怀疑六皇子的种子,这对他们来说就足够了,足够有时间掰倒六皇子,甚至是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六皇子暴毙在府里。”

“为何?”

谢风离道,“因为人心,因为欲望。”

皇帝叹了一口气,抬手让谢风离起来,“谢卿按照你的猜测行事,朕给你先斩后奏的权利一如既往的算数,只是,还望谢卿能够承诺朕一件事,一定要保六皇子的性命无忧。”

“臣领旨,定不负陛下所托。”

谢风离抓紧时间让底下的人对坊间的传闻进行引导,但是也还是抵不过幕后人的安排。

春日暖风,正是学子们游湖赏玩,吟诗作对之时,盛京城的学子们纷纷前往未名湖或者山上应约,人一多便自然而然的会说起这段时间盛京城的事情来。

“也不知道这等惨绝人寰的凶杀案已经查到什么地步了,近年来盛京城发生了不少的事情,闹得是人心惶惶的。”

“可不是吗,而且啊,听说钧言公子到现在还没有找到呢?”

“不过我倒是好奇,那些人抓钧言公子做什么?难不成是为了让钧言公子不出席咱们的风月评?”

“钧言公子的点评犀利,句句切中要害,六皇子的主持温和儒雅,更多的是给人鼓励,前年的风月评这两人的辩论那可真叫人过瘾啊,若是今年的风月评也有他们二人在,那可就好了。”

“是吗,前年我还身体抱恙,错过了风月评的盛华,未能亲眼所见那场辩论,真是太可惜了。”

听闻,前年有在场的人,纷纷给他讲述当年两人辩论的的情形来,说的那些未曾到场的人是心向往之,连连叹息,“我怎么就未能亲眼所见呢!”

这边还在讨论着,那边饮酒作对的人有眼尖的看到水里漂浮着一个什么东西,忍不住的擦了擦眼睛,“诸位,快看水上那飘着的,可是一个人?”

众人听闻,纷纷围了过去,看着越飘越近的褐色点点,有胆小的人吓得退了两步。

“我,我去报案,报案……”说完,就连滚带爬的跑了。

剩下的人也是心中恐惧,但是看着自己身边的人又不敢向刚才那人一样逃跑,是能是面露菜色的,“咱们,把他先救起来?万一,还有气呢?”

于是会水的连忙脱下外袍,不会水的也去附近农家借船,席子等用具,还有人怕刚才那人没有去报案,特意借了马赶忙去找大理寺的人。

好不容易把人捞起来之后,谢风离也带着仵作等人赶了过来。

学子们面面相觑着,心想,都泡的这么肿了,想必已经没有气了吧?

谢风离拨开人群,挤了进去,刚蹲下准备去查看死者身份时,就听到有人小声地道:“我怎么觉得这人很是眼熟啊?”

谢风离直接拨开散在尸体脸上的头发,一张被泡成了猪头的人脸映入眼帘,脖子上一道很明显的伤疤,也已经被河水泡的外翻了,上面生了不少的虫子,有些心理承受能力弱的,在看到之后,一个没忍住直接吐了出来。

“这不是钧言公子吗?”

一个人大喊一声,谢风离抬头看了那人一眼,那人忍不住退了两步,磕磕绊绊地道:“学生曾在钧言公子座下听书月余的时间,对他很熟悉,这才,这才认出来了,不管我的事,真的不管我的事。”

谢风离看着都要吓得尿裤子的书生,冷笑一声,料他们也不敢做出这种谋杀的事情来,但是被当刀子使的可能性就很大了。

让人把钧言公子的尸首收好,谢风离对着学子们拱手把道:“此事有些严峻,想必诸位都是读书人,有报国效忠陛下的决心,因此还望诸位随我回衙门做个笔录,也希望诸位能够保证不要将此事说出去,免得京城中又人心惶惶的。”

“这是自然,只是,钧言公子一案,还望谢大人多多上心,还死者一个公道!”

“这是我为臣子也为官,更是为学子的指责所在。”

谢风离连哄带威胁地让所有的学子们都妥协之后,看着他们跟着衙役们走的背影,忍不住的皱了皱眉头,若是他没看错的话,钧言脖子上的那个剑痕,很像是皇家影卫的手法,而唯一能在外行走的皇家影卫可就只有莫甄一人啊,莫甄又只听命容祁。背后的人到底想要什么呢?非要置容祁于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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