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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先生,晚安

第一百三十章 又不是刑场送行酒

安婶琢磨着,老夫人不会因辞退小翠而怪罪自己的,毕竟自己在厉家呆了这么些年,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厉家。

只是小翠走后,后厨会缺个人手……

后厨。

小翠悄然走进厨房后,根据安婶指定的位置,果不其然找到了一瓶瓶纸箱发黄的陈年老酒。

就在小翠诧异的拆开酒瓶包装时,听到:“小翠,这么早就来烧饭吗?”

毕竟,后厨备菜的活是张姐的,她张姐还没备好菜呢?这小翠来后厨是何用意?

平时,一向不爱多说话的张姐,是眼里出气,心中更是有数。怎么看小翠也不是来烧饭的,哪有烧饭不戴围裙的?

“噢!张姐,我不是来烧饭的,是、是帮亲姨找点东西!”小翠看着张姐探着头朝自己问话,心中未免多了些紧张。

小翠接着话,张姐已看到小翠的手微抖,似在忙乎着拆洒瓶包装。

那箱老酒,张姐也相当然知道的,是安婶老家的人多年前送的,安婶自己也不舍得喝,怎么会让小翠去打开?

张姐皱眉,看来安婶也真被小翠一口一个亲姨给灌迷惑了。

“小翠,有需要我张姐帮忙的吭声!”张姐虽对眼前的小翠心生疑惑,可还是装着一脸的亲切问出声。

“没、没事儿!谢谢张姐!”小翠依旧弯着腰,看样子是忙乎不停,好整以假的应着声。

闻音,张姐心中多少觉着点蹊跷,可还是轻描淡写的“嗯”了声,向厨房外踱去。

约一分钟后,小翠见身后没了张姐的动静,忙关紧门。

这个张姐也真是,不好好刷你的盘子洗你的碗,管那么多事破事干嘛。

真是闲吃萝卜淡操心。

再说,这厉家的后厨,也不是你张姐一个人的,我想怎么进就怎么进,还用得你问话?

这酒是安婶的,又不是你张姐的,你张姐又看什么看,真是太平洋的警察多管闲事!

小翠带着一抹抹不耐烦朝身后瞅了又瞅,又不敢轻易把门从里面反锁。

可又唯恐这个多事儿的张姐再次回到厨房。

小翠一只手插在口袋里,纤指如揉捏泥巴般在口袋里揉了一圈又一圈。

直到确认张姐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彻底的没了动静,小翠谨慎把手伸出衣口袋。

箭快之速把手心的白色粉沫顺着手心抖到酒杯里,轻轻倒了一小杯酒,纤指娴熟的摇晃几圈酒杯,只见白色粉沫化为虚影。

小翠运筹帷幄般哼了声,这下我看素晓靖这个扫把星还怎样呆在厉家。

若是把这个扫把星赶出厉家了,也给师姐和主子出口恶气,不枉费我小翠挺身走险!

此时,张姐已从厨房出来悄悄躲到离厨房较远的花坛边。

猫身在花坛的角落,按下一个手机号码。

很快电话接通。

张姐悄声:“素小姐!小翠在厨房里!!”

“小翠?”晓靖听着张姐的嗓音,顿觉怪怪的,问:“在厨房里?”

不论晓靖还是张姐脑海不约而同的闪现着一个画面,小翠曾亲手炖的汤,还没喝到一口,只是抖出来烫到了手背,就起反应的挨了几针,还有……

这次小翠进厨房又是什么事儿?不会也是想假慈悲的炖汤吧?

“张姐!小翠在做饭吗?”晓靖忍不住问。

晓靖虽未从安婶口里问出什么,但必竟觉得小翠的身上有太多的嫌疑。

亲自设计的一个绝密文件竟不易而飞了,而张姐是个择菜洗碗的粗人会对什么文件感兴趣?

所以,此时对一个人更是多了份警惕。

张姐显然也听出了晓靖的话意,“不是做饭,是找酒!”

“酒?”晓靖听的云里雾里,难道小翠也爱上喝酒?想着晓靖忍不住“呵”的笑出音!

想不到小翠这个小丫头竟深藏不露,对酒竟还有研究,“谢谢张姐!”

挂完电话,晓靖疑惑不解的向后厨跑去。

晓靖跑到后厨的大厅时,小翠正恭敬的端着一个木制轻巧托盘,托盘里有两个银绿色的精致酒杯和一个款式新颖、色泽亮艳玉翠雕饰的晶莹锡透的酒壶。

小翠看着晓靖慌张朝这边跑来,惶惶躲闪,加快步子,向电梯口踱去。

还没踱到电梯口时,听到:“小翠!你端着酒壶酒杯如此雅兴的是要去哪儿呀?”

话落,晓靖的身子已立挺的立在小翠的面前,也相当然的挡住了小翠的去路。

“我!”小翠还未吐出下音时,身后传来安婶的嗓音:“是我让小翠给少爷敬酒的!”

敬酒?!

这平平常常的日子,又不是过节又没有庆宴,为何要敬酒?

就在晓靖还没来得及问个为什么时,又听奶奶:“靖靖!小翠家里有急事,催她回老家。在离开我们厉家之前,给海告个别!!”

急事儿?我怎么没听说小翠家里有急事?还一口一个靖姐呢,分明是没把我晓靖当姐看!

再说临行,干嘛要给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告别敬酒?

可眼下晓靖再多的疑问,听着身后安婶和奶奶两位老人的回音,禁不住身子向旁斜侧,退了半步。

生生给小翠让出条通道。

晓靖清秀的眉宇紧蹙,奶奶一向视那个该死的臭男人为心肝宝贝,刚刚还喊着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海’,既然奶奶都已经发话了,那么。

我素晓靖是不是患疑心病了?

晓靖咬唇,眼怔怔的看着小翠在眼前经过,可一双清眸还是不甘心的死死盯住小翠的背影不放。

半晌,收回视线,往回走。

看来自己的担心是多余的,不就是敬个酒嘛,我干嘛要为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提心吊胆?真是没出息!

又不是给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敬刑场送行酒!

晓靖撇了撇嘴,进厨房倒杯水。

目光掠过刚刚小翠拿酒的酒柜位置时,脑海莫名浮现出刚才小翠看见她的表情。

这个女人,每次……

不对劲,肯定哪里不对劲!

晓靖咬着唇,端着水杯从厨房里出来。

脑海一直闪现着刚刚小翠撞见她时,眼神不断游离的躲闪,凭女人的直觉,明明是夹杂着一丝丝难以隐匿的慌神,似在故意隐瞒什么。

晓靖忍不住皱眉,告别?给那个该死的臭男人敬酒?这是什么逻辑?

脑海闪现一个大胆的想法,难道小翠她根本不是来厉家做佣人的,她的目标是、一直是……那个该死的臭男人、厉陆海!

晓靖将水杯往茶几上一放,转身就往楼上跑。

一口气冲到厉陆海的门前,刚要抬手敲门时,竟发现房门开着。从半敞开的房门里,清晰看到屋里一个夺目的人影。

男人慵懒的陷在沙发里,他的手里端着一个清绿色酒杯,正漫不经心的摇晃着……

从男人的姿势和神情看,晓靖瞪大眼眸亦无法判断这个男人喝过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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