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 夫妇同葬
晓靖安葬完小黄狗,杞人忧天的担心起奶奶会不会有一天,也会如小黄狗一样老去,离开自己?
腻巴在奶奶怀里,如个磨人的小妖精给奶奶左右摇晃着撒娇:“奶奶,我要你长生不老!”
“傻孩子……”
“不、不嘛!奶奶!!”晓靖如一个三岁的孩子,扒在坐轮椅的奶奶怀里。
连她自己都不曾想到这左右摇摆着曼腰身姿有多迷人!”
“傻丫头!”
“靖靖就是愿意永远傻的长不大,永远在奶奶的怀里!”说着,晓靖扒在奶奶的怀里,掉了几掉金豆豆。
为了不让奶奶发现,用小手胡乱的吧啦下脸颊潮湿的液体,可还是鼻尖一酸,抽泣一声。
奶奶倏地扶起怀里的小人儿,怎么说来就来呀!这个小靖靖真是个活演员,连奥斯卡金奖,是不是都欠她一个小人?
“有俺的靖靖在,奶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
奶奶说着,朝身旁的安婶使了个颜色。
安婶看着眼靖晓靖入戏的淌着清泪,总算是彻底明白了老夫人为何对眼前的小人儿如此宠爱了。
想着,安婶随声附和:“是、是是!老夫人说的对!!”
晓靖唯恐奶奶看出破绽,故意道:”奶奶,我看张姐有没有备我爱吃的菜!“
‘去吧!”
晓靖朝后厨走去,奶奶不放心的朝安婶:“去让张姐多备几个靖靖爱吃的菜,只要靖靖爱吃,我这把老骨头就高兴!”
“老夫人!您就放心吧!!”安婶没有随老夫人的旨意去后厨’。
安婶拧眉,毕竟老夫人岁数日增,不能由着性子了,应该让老夫人多休息。
想着,安婶便推老夫人向卧室的方向。
“唉!安婶,我怎么没看见老黄狗呢?那可是我孙子海的宝贝!”
安婶知道老夫人一向疼孙子,那条老黄狗可是少爷抱着长大的。
“说不定躲在哪儿睡瞌了吧!”安婶给老夫人打着哑谜。
“嗯!也是!!”奶奶应着声,当然也深知那条老黄狗这几天行动越来越不便了。
安婶把老夫人放到床上,亲眼望着老夫人缓缓闭上双眼,打起呼噜声时,才放心的向客厅悄声离去。
安婶刚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屁股还没暖热,张管家脚步沉重的来到。
“安婶!” 张管家沉着喊出两个字。
“哎呦!吓我一跳,张管家你咋像瘟神似的,来无形!”安婶刚底头打开手中的手机微信,不觉蹦出的微信图片还没来得及瞅上一眼,听到一向很少来到客厅的张管家,能不吓一跳?
张管家静伫在原地,一言不发。
“张管家,你怎么来了?”安婶知道后花园的那一帮子人和那一大堆的事都是由张管家亲自料理,她安婶只是伺候老夫人,比起张管家的活显然自然轻松很多。
所以,禁不住再次的朝张管家发问:“你是大忙人,今儿个是什么风把你吹到客厅来了?”
面对安婶的第三次发问,张管家依旧是不言不语,面色忧虑的静伫在原地。
安婶看着张管家的神情,隐约感察到发生了什么?
但一向知道张管家尤如少爷的私人保镖,只要少爷一切安好就行,便禁不住套问:“张管家,少爷他没什么事儿吧?”
“没事!”
听着张管家惜字如金简短的两个字,安婶禁不住拧眉拧得更紧了。
这个张管家也真是,再是习武之人也不能老摆着一幅臭架子吧。
好似别人欠他二百钱似的,耷拉着一幅苦瓜脸,都问了几遍了,是个哑巴也该啊呀几声呀。
安婶不屑的白了张管家一眼,别没事儿找事,来到客厅,让我安婶这把岁数了看你的木鸭蛋脸,我安婶吃着厉家的饭,又不欠你张管家的!
张管家也大抵从安婶的眼神里看出了一抹不耐烦,便沉着声说:“xiao’jing!”
“晓靖怎么了?”闻张管家所言,安婶神色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顿时紧张关切的问。
“xiao’jing它走了!”
“走了?”安婶一脸质疑:“不可能,刚刚晓靖还说去后厨,看看张姐又木有备她爱吃的菜。”
安婶越说越激动,“我看你张管家的脑子进水了吧,唯恐天下不乱!
上次,素小姐离开厉家的日子,你知道老夫人有多担心吗?天天念叨着靖的名字,日思夜想;还有少爷,魂都没有,整个人瘦了一圈儿,你知道吗?”
张管家静伫在原地,一言不发,安婶是继续给张管家上批斗课:“再说了,素小姐想走,也不能学上次玩失踪呀。你前天是亲眼目睹她被狗咬的,这一瘸一拐的路都走不稳,还能?”
被安婶发了那一通脾气,张管家才从一头雾水里听明白,原来安婶把素小姐当成了xiao’jing!
也难怪!
素小姐的名字谐音就是xiao’jing!
张管家一幅心事重重的样子,觉得还是有必要让安婶知道。
因为安婶扶持老夫人这么多年,厉家上上下下的事儿没有一件能瞒过安婶的。
这万一哪天,安婶知道了,在老夫人面前大呼小叫的,老夫人再突发其想,岂不是更伤心?
“我说的是老黄狗,今天走了!我和少爷,还有素小姐亲自给安葬的,素小姐还用小木板亲自刻个木墓碑:爱犬 ”
“啊?原来是这样呀!”安婶闻张管家所言,吃惊的瞪着大眼,“怪不得,刚才素小姐在老夫人怀里撒娇,让老夫人一定要长生不老……”
张管听着安婶的回答,一脸的疑虑。
”张管家,还有什么事儿吗?“
”少爷!少爷他!“
安婶听着张管家吐了一半,吃了一半的急道:”别给我这老婆子卖关子!“
毕竟,在厉家,张管家和安婶是老元首的老人,论起辈分和资格无人能比,那对于厉家上上下下,大大小小的事儿,张管家和安婶更是无所无知。
所以,此刻,张管也就拿安婶当问话筒了,”安婶,你说少爷为什么要把小黄狗葬在生母的坟旁?“
”什么?“安婶吃惊的张着嘴问,”真的?“
张管家没有接话。
安婶也知张管家这个人是习武之人,向来是直性子,没有半句玩笑话,对于眼前这样容不得开玩笑的事,更是没得掺假。
所以,虽不是安婶亲眼所见,那既然出自张管家之口,那定是有真无假!
默了半天,张管家开口:”居我所知,少爷的生父刚去世不久!“
安婶也听出了张管家的意思,按照当地风俗,应该夫妇同葬,可少爷既然这么选择,那定当有他选择的道理,容不得我们下人去定论的。
”张管家,少爷的做法有他的理由!“
张管家听安婶这么一说,原本成浆糊的脑子好似开明了很多。
少爷自走进厉家,厉家视为己出,上上下下更是无人敢有疑问,那么少爷的养父为了少爷的母亲付出了那么多,按理说是不是……
张管家没敢把下话说清,朝安婶:”少爷也是苦命人,但愿有一天,他能从仇恨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