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三章 真该多病几场
进屋,厉陆海爱抚的摸摸晓靖的头,“睡吧!睡一会儿,手就不疼不痒了,腿也该好了!”
晓靖轻轻闭眼,大抵是背上烫的还未好透,只能青蛙扒的扒在床上。
“如果扒累了,也可以侧卧!”男人看懂晓靖的心思,温情叮嘱。
晓靖听着男人一改往日冷面的亲切,似有些不习惯。
禁不住微微蹙眉,刚刚出去,顾医生给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到底说什么了嘛?
为什么突然对这般温柔?
晓靖眨了眨蝶翼般长睫毛,管他们俩个大男人说什么呢?只要不是说我素晓靖快死了就行!
正当晓靖惆怅满怀时,男人一只手轻轻抚着眼前小人儿的香肩,轻声哼唱:“睡吧,睡吧!”
有我这个大男人守护在你这个傻丫头身边,没人敢伤害你!
转瞬男人忧郁的眸子夹着丝丝伤感,对不起!傻丫头!!都是我不好,没有尽到为夫的责任。
千方百计的设套让你这个傻丫走进厉家,没想到会让你这个傻丫受那么多的苦。
在男人轻轻拍抚下,晓靖不觉睡着了。
醒来,看着男人依然在身边,睡眼惺忪的抿了抿红唇,享受着眼前的幸福。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怎么还没走?
调皮的翻眼瞅了下身旁坐着的男人,看来我素晓靖真该多病几场呀。
不然,这个整日冷着脸的冰疙瘩臭男人怎会……
“我想下楼!”晓靖朝男人喋喋娇气。
“下楼?”
“我想去看看奶奶做没做我爱吃的!”
原来是想找吃的呀,真是馋猫,男人白了眼身旁的小女人,不容分说打横抱起。
“我可以走的!快、快放我下来!!”晓靖一边捶打着男人劲实的胸膛,一边摆着花样绣拳不停踢着小脚。
男人充耳不闻冷着脸继续迈着大长腿向电梯口踱去。
待把怀中的小人儿抱到楼下时,男人才缓地俯身放下。
此时,一只小黄狗在眼前经过。
男人看着小黄狗步履蹒跚的样子,明显的消瘦了许多,不觉心疼的叫了声,“xiao’jing!”
xiao’jing?在喊我晓靖吗?
晓靖诧异的抬头看男人的脸,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从来没听过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如此亲切的喊着自己的名字。
刚刚在楼上深感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对自己温柔体贴,没想到,到了楼下,这个该死的臭男人还是这般温柔。
晓靖内心的幸福感在膨胀!
从未想过如此的幸福,看来真没白白病几场。
因为晓靖患失忆症未痊愈,更无从得知自己患失忆症前与这只小黄狗有过邂逅的!
男人看着身旁的小女人一脸温情的傻愣在原地,不觉,脑海闪现着曾经的一幕!
安婶做的酸辣土豆粉,这个傻丫头口馋的上前想一口气独吞时,阿离牵来了“xiao’jing!”
傻丫看着“xiao’jing”这条小黄狗一口气吃完香喷喷的酸辣土豆粉,气急的鼓起腮帮子,小脸窘的通红,想想就觉得好笑!
男人忍不住“噗嗤”偷笑一声。
“笑什么?”晓靖傻傻的仰着脸问,完全忘了这只黄狗给自己同名。
因为男人刚刚想起的那一幕,是在晓靖失忆前。
“我在想有没有一只馋猫想吃酸辣土豆粉了?!”男人侧颜挑逗。
“?”晓靖瞪着圆眼。
“想吃就直言呗,别傻傻的流口水!”男人耸了耸肩,摊手道。
“你才想吃呢?”晓靖倔犟的朝男人翻白眼,:“刚刚顾医生安排了,不让吃酸辣的!”
说完,晓靖的脸顿时晴转阴,假哭卖豆腐的“嘤嘤”哼唧了几声。
还以为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对自己好呢?没想到是自己自作多情,禁不住朝男人凶着:“想吃你吃,某人不是成心的想害我吗?”
“呵!”男人冷笑一声,自讨趣味的朝向远方走的小黄狗喊了声:“xiao’jing!”
晓靖又禁不住抬头疑惑的“嗯”了声,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又在给自己卖官司,如此给自己灌着水蜜桃有何贵干?
当晓靖一脸懵懂时,只见向远处缓慢行走的小黄狗正调头,接着向这边步履艰难的缓步走来。
走到男人身边时,小黄狗泪眼汪汪的看着男人“汪汪”叫了几声。
然后作揖磕头状的前腿扒地、头部触地。
男人踱到小黄狗前轻轻俯身,用手捋了捋小黄狗的不太柔顺的毛,“乖!”
得到主人的这般爱抚后,小黄狗才吃力的缓慢起身,接着向远处步履蹒跚的走去。
大抵晓靖也不知,眼前的小黄狗与这个男人的故事。
当年,厉陆海和母亲生生被一个女人赶出家门时,母子俩孤苦伶仃流浪街头,唯一从生父那里带走的家产就是身后跟着的一只小黄狗。
后来,只到一个男人的出现,也就是厉陆海现在的养父,把女人和孩子领进厉家,小黄狗也就随之走进了厉家……
厉陆海看着小黄狗,眼前如过电影般闪着一幕又一幕!
想到母亲所受的苦,生父之仇,还有为了报仇让阿离所做的一切!
想着想着,男人禁不住长叹一口气,阿离有一次问自己:病危,见不见他?
男人紧蹙眉头,那个男人不配做自己的亲爹,在九泉之下的母亲也不会原谅他……
晓靖不懂男人的心思,只是看着男人伤感的眸子,小黄狗恭敬地朝主人作揖,禁不住感动的潸然泪下。
男人的喉咙只觉堵的慌,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是不能对眼前的这个傻丫头说的!
比如,自己和母亲、生父、厉家,还有小黄狗的故事!
“这只小黄狗跟着你多少年了?”
“记不住了!”
“记不住了?”晓靖傻傻的问男人,不会得了痴呆症了吧。
如果我挣了Money,一定第一时间还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提前支付的工资。
让你这个该死的臭男人Money好好治治脑子……
“少说也快二十年了吧!”正在晓靖以为男人脑子有病时,男人带着一抹淡淡的忧伤缓缓吐口。
话毕,厉陆海清俊的眉头紧锁,矛盾的想起是不是狗的生命最长二十年,那个男人或许也已不在人世了,只是至死我厉陆海也未能喊出一声爹!
在我厉陆海的眼里,只有养父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个男人不配做我的父亲。
“啊?二十年?”晓靖一脸的惊诧。
男人白了眼身旁的小女人,禁不住拧眉,看来自己对“xiao’jing”这个名字真的有缘分,何止是一般的缘分?这条狗当初母亲给它取名叫“xiao’jing”。
如今小黄狗即将离去时,自己身边竟多了个叫“xiao’jing”的女人!
晓靖傻呆看着男人不对劲的眼神,总觉得怪怪的。
男人一潭深不可测的眸子一直目送着这条小黄狗离开视线。
“这条小黄狗你给它取名了吗?”晓靖抬眸傻傻问男人。
“起了!”
“叫什么?”
“xiao’jing!”
“啊?”晓靖的小脸顿时阴转晴的撅着小嘴,原来是自己老孔雀开屏!
刚刚不是这个该死的臭男人喊自己“xiao’jing”!
气不顺道:“我去找奶奶了!”
晓靖一瘸一拐的朝奶奶的卧室艰难踱去。
男人看着眼前小女人任性淘气的倔犟背影,不觉轻轻蹙了蹙眉头。
人们都说女人的脸如善变的天,说变就变,看来一点不假!
又哪句话得罪了这个软萌丫头了,瞧那一幅赌气样儿。
半晌,男人禁不住纳闷,“不会吧?”
不会刚刚那个傻丫头给狗还争风吃醋,真是个傻的不透气。
男人一阵笑颜过后,转瞬,眼眸夹着丝丝哀伤看向不远处。
试图欲从刚刚给自己作揖叩拜的小黄狗经过的路线里探寻什么。
若是这个傻丫头能一直任性的生小黄狗xiao’jing的气该多好,只可惜小黄狗xiao’j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