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难以痊愈
“宴总,你现在身子骨虚弱的很,还是不要随意走动比较好。道谢这种事情将来去也来得及,完全没有必要现在就去。”
罗依依一边挡在宴清河面前,一边对着宴清河说着。
不过说实在的,她之所以不想让宴清河去道谢,并不是因为担心宴清河的安危。
而是不希望宴清河和苏羽翎有所交流。
与此同时,她也是出于一种古怪的嫉妒心理,根本就不想让宴清河在这样的情况下去给苏羽翎道谢。
因为她根本就见不得苏羽翎好,更是不希望宴清河在对苏羽翎产生半点感情。
这一次自然而然的也要拦着他,不能让他跟苏羽翎见面。
宴清河此时此刻已经有一些不耐烦了,但是他还是皱着眉头,并且厉声呵斥。
“让开,没有人可以阻止得了我。我现在就要去跟苏羽翎道歉,她可是救了我命的人。”
说完之后他就要绕过罗依依,然后去给苏羽翎道谢。
可是罗依依居然变本加厉,再一次阻挡了宴清河的去路。
看来是心里着急,头脑一热,也就决定彻头彻尾的挡住宴清河,不让他去找苏羽翎。
这一次宴清河可以说是被罗依依给逼得忍无可忍。
于是他就再一次用冷冰冰的口吻对着罗依依说道:“不要再挡住我的去路,当年的事情我已经不跟你计较了,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是在一直给你面子吗?不要让我的耐心降为零。”
听到宴清河已经气到提起当年的事情,罗依依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起来。
并且他这话也是说到了一定份上,如果自己再出于自己的那些龌龊的小心思,而不让宴清河去找苏羽翎的话。
那接下来他很有可能就再也没有好日子过了。
并且如果逼得宴清河跟自己翻脸,那么现在自己很有可能就会一无所有。
甚至连现在这份宴清河施舍给自己的体面的工作也会直接荡然无存。
不过其实罗依依心中更多的还是对自己的小心思被宴清河给戳穿而感受到的尴尬。
她确实是因此而倍感尴尬的,因为当初如果不是自己的话,苏羽翎的确就不会遭遇那么多的不幸。
按理来说自己就是那个罪魁祸首,并且也是罪有应得。
甚至都不值得宴清河为利用自己而感到愧疚。
但是她罗依依就是这个样子的,因为太过于嫉妒自己的闺蜜,所以勾引了她的一个又一个男人,又做了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
但即使是这个样子,罗依依却又并不因此而感到内疚,甚至还觉得这些是理所当然的。
可是不管怎么来说,现在听到宴清河亲口提起以前的事情,她还是觉得这样的场面让自己的颜面荡然无存。
与此同时,她也觉得自己在这样的情况下再也没有理由拦住宴清河了?
自然而然的她也就这样愣在了原地,再也不敢出手阻拦,不然的话后果一定不是她能够担得起的。
宴清河面无表情,并且非常冷漠地一把推开了罗依依,没有丝毫的温柔可言。
即使他现在非常的虚弱,力气也说不上是大,但是却足以把依旧在愣神的罗依依推的向后倒退一步。
看到这一幕,宴清河却根本就没有理他,而是头也不回的出了病房。
结果刚出病房就直接与要到这边来的苏羽翎碰面。
正好看到苏羽翎来到这边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宴清河毫不犹豫地直接跪了下去,然后冲着她非常真诚的道谢。
“谢谢你,苏羽翎,非常感谢你不计前嫌的救了我一命。”
看到这一幕苏羽翎心酸不已,并且她直接鼻头一酸,甚至眼眶都有些发红,有种马上就要哭出来了的冲动。
她没有想到自己勉勉强强的逼迫着自己救了宴清河一命,但是对方却用如此真诚的态度。
甚至一个大男人还在这样的公众场合上直接跪下来跟自己道歉,这是苏羽翎无论如何都没能够想象得到的。
同样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点苏羽翎也清楚的很。
没有想到宴清河竟然愿意为了救了他一命的自己而做到这个地步,这又怎么能让苏羽翎不动容呢?
毕竟无论怎么说,苏羽翎也不是铁石心肠。
苏羽翎就这样和跪在地上的宴清河对视。
同时她也没有想到就这样刚刚醒过来的宴清河,在身子骨最弱的时候想到自己救了他这一点,就连忙来给自己道歉。
并且还是这样笔直的跪在地上的,这样的姿势非常的诚心诚意,但同时又让苏羽翎有一些接受不了。
因为她也知道,这是宴清河在非常脆弱的时候,做出来的真心实意的动作。
但是却也无时无刻不在挑战他现在非常虚弱的身体。
要知道他也是手术刚刚要痊愈的阶段,像这样笔直的跪在自己的面前,也一定要接受不少折磨。
但是他却还是毫不犹豫的直接跪在这里,这当然足以让苏羽翎为之而动容了。
可是他随即又冷下心来,因为三年前自己所经历的一件又一件事情,不管怎么说,罪魁祸首依旧是宴清河。
这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所以苏羽翎无论如何也不能够做得到轻易的原谅宴清河。
自然而然的,她也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而没有再继续去看宴清河充满了真诚的眼神。
点头之后,她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这里,并且走出了医院,看样子对此没有丝毫的触动和留恋。
宴清河就这样始终的跪在地上,看着苏羽翎离去的背影,久久无言。
其他人看着他这副样子又都不敢上前打扰场面,一度非常的安静。
而宴清河此时此刻心里面也再清楚不过,之所以苏羽翎会变成这个样子,也肯定是因为三年前的那件事情。
那些事确实是自己做错了,这是无可厚非的。
现在苏羽翎不愿意原谅自己,这也是理所应当的。
宴清河没有资格为此而拒绝,同样他也没有任何资格对此发表任何看法。
他知道三年前的那件事情,每一件事都伤她至深。
这些伤口是没有那么容易就痊愈的,即便自己像现在这样真诚的道歉,却也只是九牛一毛而已,弥补不了那样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