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奶奶的忌日
“苏羽翎,三年了,你终于舍得回来林江市了。不过我要说的不是别的,而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婚约到现在为止依旧有效。”
本来苏羽翎还把自己伪装的很好,依旧是那副清高的样子。
可是一听宴清河的话,她的神色瞬间就崩塌了,再也没有了在外人面前一贯的冷静。
她有些难以置信的拍了一下桌子,紧接着就对着宴清河说道:“怎么可能?三年之前我离开的时候,可是把离婚协议书签的完完整整的留在那里,之后我才离开的!”
然而宴清河仅仅是点了点头,就像是这件事情理所当然,
但是紧接着他的话却如同把苏羽翎打入了十八层地狱。
“你以为一张破纸就会具有法律效益吗?当年连手续都没有办理成功就直接离开,又有什么实际意义呢?所以我们两个的婚约自然是有效的。再者说了,我又没有同意离婚。”
宴清河说完就淡然的冲着苏羽翎笑了笑,然而苏羽翎却觉得他的笑容更加像是对自己的嘲讽。
因为他说的话一针见血,的确是这个样子的。
前面的那些话或许太过于专业化,但是最后一点却是苏羽翎都不得不承认的。
只有一方同意了离婚,另一方并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而自己又不能跟他当场对峙的话。
那自然是对离婚的这件事情也产生不出任何有效益的举动。
再者说来,自己当时的离开的确是头脑一热,而宴清河也没有心思搭理自己,更是没有寻找,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按照当年他们所签的协议,自己的确还会和宴清河有着婚约效益,这是无可避免的事情,就算是想挣扎也没有什么用。
但是苏羽翎气急了,即使没有反驳宴清河所说的话的权利和借口,但他还是忍不住对着宴清河破口大骂。
“宴清河,你也太无耻了吧!”
“所以呢?”听了苏羽翎的话,宴清河笑得一脸理所当然。
而苏羽翎完全没有想到宴清河对此没有任何的反驳,甚至还是像现在这样十分的理所当然的态度。
这让苏羽翎没有任何准备,并且同样的他也不能够接受这一点。
所以她当场愤然离去,拍了一下桌子之后站起来扭头就走。
袁绍本来想要上前拦住她,但是却被宴清河伸手挡了下来。
袁绍带着探究的目光看向了宴清河,并且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宴总,不拦着她点吗?难不成就任由着她这样跑了?”
“拦着有什么用?如果能够拦得住的话,三年前我就让你拦了。”宴清河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无奈地说道。
袁绍这才收回了即将去寻找苏羽翎的步伐,然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状态,看似毫不在意的沾到了宴清河身边。
任由着苏羽翎离开之后,宴清河看着她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
刚才她并没有对这件事情发表任何看法,同样的,他在和苏羽翎谈话的时候的那些话题,他都好像根本就插不进去嘴一般。
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说些什么,在这样的时候说更多的话,反而像是显得自己强词夺理。
所以他自然也没有必要把那些话说出口,倒不如给苏羽翎足够的反应时间,让她明白自己也不是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的。
虽然知道这可能也没有什么用,但是宴清河却再也没有勇气去阻止苏羽翎什么。
不过这也不能说明宴清河此时此刻已经变得十分胆小,更不能说明他已经没有了拦住苏羽翎的勇气。
倒不如说是他现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处理。
更何况最近的事情很多,没有必要始终好费在苏羽翎的身上。
如果苏羽翎的事情非常的好解决的话,那么过不多时就一定会得到解决的方法。
所以宴清河暂时也没有解决这件事情的打算,自然也不能够把这件事情放到第一位。
倒不如直接放苏羽翎离开这里,这样也能够给她思考的空间,让自己也同样的冷静一下。
就在宴清河思考着的时候,袁绍再三犹豫,还是把之前的行程的一部分告诉了宴清河。
意在提醒,防止宴清河把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宴总,您别忘了今天是宴老太太的忌日,我们是要赶紧回去的,千万不能耽误了时辰。”
听了袁绍的话,宴清河叹了口气,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与此同时他也不由得的要努力的从苏羽翎的那件事情中缓过神来,而不能始终沉溺于这件事情。
并且永远想着这件事情的解决方法,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
那就是袁绍刚才提醒自己的,今天是奶奶的忌日,他是无论如何也要去的。
更何况作为她的长孙,这一次他可能还要主持奶奶的忌日。
这是他必须到场并且也要提前到场的原因,自然也没有为其他事情而发呆的时间,再去供他做更多的事情了。
现在赶紧赶到宴老太太忌日现场才是最重要的。
“知道了。”宴清河最终淡淡的回答。
原来当年苏羽翎不告而别之后,宴清河也弄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想起了自己之前的所作所为,他也理解苏羽翎现在心智崩溃,一心一意想着离开的打算。
所以自然也拦住了袁绍想要前去寻找的步伐。
并且同样的他也没有去怪袁绍,因为这件事情苏羽翎迟早都要知道。
并且这件事情在自己做的时候就想过,早晚会发生现在的这一幕,也早晚会遇到现在这一天。
只不过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时候的宴清河心智又变得不太一样了起来。
因为他想的不仅仅只有自己的那些复仇大计了,同样的他也开始为别人的人生有所考虑。
他觉得自己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已经没有必要再去瞒着其他人了。
更何况现在那个被自己造成了最大伤害的人已经离开了这里,也就是说自己已经少了一枚值得利用的最大棋子。
那么也就没有什么再值得他去担心的事情了。
他当然也就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全部都跟自己的奶奶,也就是宴老太太给坦白的说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