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兄弟、君臣
两日后，王城，早朝朝堂之上。
“众卿可还有事呈上？”大盛王往下瞥了一圈儿，目光落在一处。
盛南羌轻笑出声，上前一步道：“王上，臣弟还有一事禀告，只是这事关重大，还望王上听过后不要动怒。此事前日已经向王上讲过，是迎香宫毒茶一事。”
“可是有了眉目？安王爷当讲无妨。”
“不止有了眉目，还已经知晓了这背地里想要谋害王上之人！”盛南羌故意顿住，目光灼灼看向身旁之人。
官员纷纷瞧去，盛南万被盯得心里发毛，“七弟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我谋害亲兄长？”
“所言极是。”
盛南羌毫不含蓄，一针见血。
“七弟，我平日待你不薄，你何必这样陷害。若真要说我谋害亲兄长，你有什么证据？”盛南万眼睛瞪得极大，仍是不依不饶。
这种掉脑袋的事儿，哪怕到了最后一刻他也不会认！
官员目光有色，私声议论。
大盛王见状，眸中闪过一丝狡黠，“肃静！如何证明是宁亲王所行？”
“臣弟自有证据。”盛南羌泰然答道，随后从袖袋中掏出凤七早早备好的验药单。
廖公公瞧见他的动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赶忙识趣地上前接过，三两个小碎步便呈到了大盛王的跟前儿，细细展开。
白纸黑字，记得明明白白。
“如果臣弟没记错的话，这所下之毒中，有一味药整个中原都不曾生产，西域异产粟毒散，此药乃西域独产，每年西域王进贡之时才会有，年年御药房里都会收到进贡的粟毒散，唯独今年没有，而管西域之事的正是六哥盛南万，如此，还不能说明什么吗？”
宁亲王张扬跋扈目中无人，如今一行，恰恰为他除去了眼中钉肉中刺。
大盛王趁势怒道：“宁亲王，你还有什么好解释的？”
“王上！这事儿一定还有什么内情，请您一定要相信臣弟，臣弟哪有什么以下犯上的心思，一直都是忠心伴随着王上啊！”
盛南万明白大势已去，依旧辩解。
只可惜，大盛王暂缓之言不过做戏，略过他的话问向一旁官员，“谋害君王，该当何罪？”
律官上前一步，颤颤巍巍道：“回王上，按律当斩。”
话音落下，朝堂上满是寂静。
另一处，宁亲王妃心有不安，早早地来了贤淑宫。
只消得一会儿的功夫，便传来宁亲王被当众揭穿之事，朝堂上局势严峻。此时若是王上一声令下，便会人身两分离。
“王后娘娘，六王爷只是一时间迷了心智，您想想办法保他一命吧！”
瞧着哭跪在地上的可人儿，宁兰湘无奈摇头。她并不觉得事情会发展到那般难以收场的地步，语气淡淡吩咐道：“汐儿，把亲王妃扶起来。”
一旁的大宫女得了令，却是死活拉不动地上的人儿。
“亲王妃，你嫁入王室已有些日子，怎还不知道王上的脾性呢？他虽说是家国为重，但也重视着兄弟情谊。今日之事，想必不会大动干戈。”宁兰湘面色如水。
亲王妃抬头怔怔瞧去，小脸上已有几行泪痕，“此话当真？”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