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章:得知隐情
叱干晴与千元幺那边,他们已经继续他们的旅程了,但是倒霉的他们从一开始就走错了岔路。
“不对啊,这条路不对,这里开始要下山了。”叱干晴看着地势逐渐降低的路开始紧锁眉头。
千元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刚刚我就说是那边吧,你非要走这里。”
叱干晴翻了个白眼:“我又没让你跟着我,你自己要来的怪谁。”
她转身,原路返回。
两人回到原先岔路口,千元幺想着这样不行。
之后还有许多岔路口,这样靠着胡乱猜怎么能行。
他闭上眼睛,冷静的思考了一下。
他以前有一段时间是在山上生存的,对山上什么地势能住人,什么地势适合住人再熟悉不过了。
现在这条路是西北方向。
西北方向向来气候恶劣,寒冷且干燥。
水相对来说会少一些,那那些暴民应该不会选择住在西北。
他正向领着叱干晴往东北方向走。
叱干晴在路上突然说了一句:“那些暴民抢值钱的不好,为什么要抢盐。”
这一句倒是点醒了千元幺。
他猛地一个激灵。
对了!那群暴民好像很缺盐的样子。
缺盐的人本就会水肿,更不能呆在潮湿的地方。
所以,西北方向应该才是正确的。
他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然后又拉着叱干晴的手原路返回。
走错了,在另一个岔路口。
叱干晴原本听千元幺这么说还想多说他两句的。
但是千元幺突然拉住她的手,她有些被惊到了。
她到底是皇家的女儿,再怎么没有规矩从小也是养尊处优的。
她还从未与男子有过肢体接触。
千元幺也是随机的一个动作,当时没想这么多。
等真正握上她的胳膊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
她的手臂怎么会这么细,这姑娘脸虽然圆圆的十分可爱,但是为什么手腕那么细。
不像是握着手臂,倒像是握着一根稍微粗一些的烧火柴干罢了,似乎只要稍微用力,就能折断似的。
千元幺有些别扭的放开叱干晴的手腕,他本以为叱干晴会说什么话来骂他一顿。
但是叱干晴这次倒是淡定的很,什么话都没说,只是大步大步的向前走。
在千元幺看来叱干晴虽然十分淡定。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在前面走的叱干晴的脸上早就布满了红晕。
山洞中,人们都在忙碌着各自的事情。
透过竹竿可以看出,在山洞中的,只有小孩与女人。
陈令言问看守的人。
“这里的男人都去哪里了。”
魏景和轻哼一声,他在心中默默的回答陈令言,定是又去街上抢东西了。
“自然是去劳作了,不然我们吃什么。”看守的人漫不经心的回答到。
陈令言疑惑:“劳作?”
看守的人回答:“外边都是地,有劳动力的自然都去帮忙了。”
这守卫的回答也是令魏景和微微惊讶,他们难道不是靠偷东西生活的吗?
看守的人注意到魏景和的目光,他十分不屑的说道:“呵,我们有手有脚,要是有办法自己劳作,还需要去当暴民抢这抢那吗?还不都是你们逼的。”
陈令言的眸子深了深:“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被逼的?谁逼你们了,官府吗?”
看守的人叹了一口气,“算了,不说了,告诉你们也没用。”
陈令言双手抓着栏杆,眸子中有着看不透的光。
到了换岗的时候,这次换岗的是昨天那个生病妇人的女儿。
她相比于刚刚的侍卫来说,态度算是特别好的了。
“小女子还没问先生大名。”姑娘温和的开口,她的眸子清澈见底。
满是透彻与清纯。
很难想象这样的姑娘会是人们口中罪无可恕的暴民。
陈令言下意识回答陈令言,但是好在话出口的瞬间意识到了,急忙改了口。
“原来是陈睿先生,小女子谢过陈先生救了家母的命。”姑娘笑笑,再次道谢。
“不必多礼,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性。”陈令言笑了笑。
“对了,你母亲之后可要好好调养,多给她吃些补的东西,最好每天能喝一杯盐水。”
陈令言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沉思了一下,“最好每天给你母亲喝一杯盐水,我看她水肿的现象有些严重。”
听陈令言说道这个,那姑娘的眸子一下就暗淡了下来。
“现在我们是有盐了,可是等这些盐都吃完了,不知道下一次能得到盐是什么时候。”
姑娘在说这话的时候,整个脸都透着憔悴与心酸。
陈令言沉默了,叱干族西部的管制竟然如此,连最基本的盐都不能保证。
虽然她与她们是两国人,但是到底人都是有心的,有心感情就能互通。
“你们的首领,我要见他。”原本坐在地上默不作声的魏景和突然起身,走到栏杆前与姑娘说。
姑娘注视着魏景和的眼睛。
他的眸子像是一个黑洞,不自觉的把人的灵魂往里头拽。
姑娘还是第一次见这么有魄力的人,魏景和身上散发的不输帝王的浩大气势让她不得不臣服。
她沉默了。
陈令言无奈的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自家丈夫怎么失了个记忆,连性情都变得这样的不开窍。
她们现在还是犯人哎,这样逼迫着人家一小姑娘让他带首领来,谁会愿意啊。
这个姑娘还算是脾气好,要是刚刚那个侍卫,早就把他骂一顿了。
陈令言无奈的摇了摇头,她放轻自己的语气:“姑娘,你能跟我们说一下你们这里的具体情况吗?”
姑娘的双手紧紧的抓住自己的衣角,她看着陈令言和蔼的目光,缓缓的开口。
原来,住在这个山洞的人,原来都是西部的原住民。
他们最早成为暴民的是以前西部卖盐的商贩。
自从现在这个知县上任之后,官府就开始管制盐的售卖。
刚开始只是提价,后面价高到商贩们压根就没那么多钱进货。
他们十分厌恶官府这样的做法,于是团结起来,一起去抗议。
结果被知县全部抓起来了,没收了全部的家产,还不准任何人卖东西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