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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门贵妻

第一百七十四章 查一点真相

赫连衍一双眼睛红的暗沉,蕴藏着狂风暴雨,像极了一头野兽叼在嘴上都猎物,要被别人抢走了。

“为什么非要去那里?”赫连衍死死的压住自己的声亮,让自己的声音带着可怜兮兮。

“北王府可以叫太医。”司祀子说着对外面的马夫道:“快一点去北王府。”

赫连衍攥紧成拳的手骤然间一松,“那就听你的,去北王府。”

司祀子揪着的心,慢慢的放下。

马车平缓行驶,半个时辰之后停在了北王府。

赫连衍是北王府的熟客,通报了一声就被引了进去。

北渊彻正在家里看美人跳舞。

漂亮的美人穿着薄纱,站在高台之上,吹着冷风跳着舞,脸上还挂着甜美的笑容。

北渊彻手中拿着折扇,随着那丝竹声敲打在腿上,见到赫连衍被扶进来,吓了一跳,随即触及了他的眼神,他又放下心来:“赫连家大公子大驾光临,真是令寒舍蓬荜生辉,快来快来,本王新得了几个美人,跳舞可是一绝。”

“美人等会再看,劳烦王爷派人去宫里,请个太医出来。”司祀子扶着赫连衍道。

北渊彻目光再一次落在赫连衍脸上:“他这是病了?”

司祀子翻了一个白眼:“王爷何必明知故问,难道您不知道他受伤了吗?”

北渊彻一时语塞,敛去玩世不恭:“来人,去宫里请太医, 你们跟我去客房。”

他们去了后院内在客房。

司祀子出去打水,北渊彻凑过来压着声音道:“你把你的小猫儿调/教好了,变得这样听话了?”

赫连衍一双眼睛红的惊人:“她是我的。”

“没人跟你抢,本王只是觉得不可思议。”北渊彻觉得太不可思议了,前些日子,他们还要死要活,今日却十分亲近,还为对方着想。

“有什么不可思议?”赫连衍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是我的妻子,一心一意为了我,不是很正常吗?”

为什么听出来炫耀的意味?

北渊彻眨了眨眼睛:“你的猫,对任何人都不信任,随时随地都会撂爪子挠人,你确定这不是她又一项阴谋??”

赫连衍冷哼了一声,“这是她爱我的阴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随便她撂爪子,怎么能怀疑她呢?”

好吧。

北渊彻伸手摸上赫连衍额头,重重的点了一下头:“你果然是烧傻了,这种话都说出来了,没救了你。”

“滚。”赫连衍伸手打掉他的手:“离我远点。”

北渊彻气结,想他堂堂一个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就不受他待见了?

明明是为他好,他却一副狼心狗肺,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的样子。

不行,必须要让他认清现实,那只猫儿不爱他,只是为了利用他。

北渊彻刚要开口在说什么,司祀子端着一盆凉水匆匆的进来,水里还有冰块。

赫连衍都没来得及拉她的手,她的手已经钻进了冰冷的水中,拧起了帕子,盖在了他的头上。

紧接着用干布把水里的冰块包裹起来,压在他的头上,代替了原本的湿帕子:“太医院的太医大概是一个时辰到,现在这样跟你降温,会不会冷?”

冷不会冷,就是心疼她的手红了。

赫连衍滚烫的手握着她的手:“伤口没有裂开,只不过是发热,没有多大的干系,我能忍。”

北渊彻忍不住的大翻白眼,他当然能忍,就是现在把他扔进雪地,再砍他两刀,他都不会死。

“忍什么忍,你这样再出去,下回死了我都不问你。”司祀子没好生气的说道,拿着冰块的手冰凉,都快没知觉了。

“我听你的,你不让我出去,我再也不出去了。”赫连衍目光黏在她脸上,力表忠心道。

北渊彻看的牙酸,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一个多余,可是就是挪不开脚,没出去。

一个时辰过后,赫连衍体温没降下来,太医院的太医来了,司祀子不是不给他看,就她那三脚猫的医术,她怀疑赫连衍之所以发热,是因为她缝合的原因。

太医把完脉之后,把他的伤口重新上了药,抓了药,叮嘱,一定不要有大的动作,要好好的细养。

冬天不像夏天,伤口容易溃烂,冬天伤口好的慢,不易溃烂,但也不能像今日一样,到处乱跑。

司祀子拿了药,一个一个的检查,不是她不相信太医院,是赫连衍身份很敏感,谁知道会不会有人借机对他下手。

检查好药,她和赫连衍说回去。

北渊彻张口道:“来来回回,也不怕麻烦,休息一夜,明日再回吧,反正天快黑了。”

他们之间的院子就隔了两个,也就几步路的问题,司祀子本来就是借他的道,去皇宫里请太医。

不然凭他们的身份,哪里请得了太医。

“不……”

“多谢王爷了。”赫连衍截住了司祀子的话,“那我们就叨扰了。”

“不客气。”北渊彻冲他咬牙道,刚刚要不是他冲他挤眼,他才不会留他们在这里过夜。

司祀子嘴角动了动,没有执意要回去,出去煎药了。

赫连衍目送她出去,扬起的嘴角,怎么也落不下来, 看得北渊彻开始冒酸水:“你为了她,可真是连脸面都不要了。”

赫连衍得了便宜还卖乖,“不服气,你也选一个,哦,不,你没得选,你的妻子,是掺杂了利益的。”

这些话就像一把利刃,一刀捅在了北渊彻心窝里,让他难受,让他生气:“你以为本王是你,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

“本王万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什么叫利益,那是娶大家闺秀,一般的街道平女,毫无身份的百姓之女,纵然她再美,本王也是瞧不上的。”

“你就嘴硬吧,最迟后天,皇上就给你赐婚了。”赫连衍凉凉的说道。

“什么玩意儿?”北渊彻一屁股坐在他的床沿,要不是看着他受伤的份,能拎起他的衣襟:“你刚刚说什么?”

“我说,你会娶一个大家闺秀,还是皇上赐婚。”赫连衍落井下石般的说道:“恭喜你啊。”

北渊彻瞬间燥起来,没好生气的说道:“没关系,不管是谁,只要本王不娶,皇上奈何不了……”

我字还没说出来,赫连衍眼中闪过精芒:“白老将军家的女儿,皇上奈何不了你,但是你拒绝不了。”

北渊彻一噎,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气的甩袖而去。

赫连衍嘴角缓缓勾起,往床上一斜,今日可以和自己的妻子,同床共枕了,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住在这里。

然而他的期待落了空,司祀子把药煎好瞅着他服下,叮嘱了外面伺候的人,没跟他吱一声,就走了。

赫连衍喝完药有些犯困,迷迷糊糊等,等到天黑都没见到人,就知道自己被抛下了。

司祀子离开北王府,马不停蹄的派人去了定北侯府,让人告诉定北侯夫人,司沁儿回来了。

司沁儿把他们一家子当猴耍,让她抱不了孙子,这个仇,定北侯夫人绝对会报。

翌日清晨。

司祀子睁开眼睛,吓了一跳,噌的一下翻身而起:“你干什么?”

赫连衍穿着昨天的衣服,眼睛下面发青:“没睡着,就回来了。”

司祀子拍了拍胸脯,从床上跳下来:“床上给你,你接着睡。”

赫连衍缓缓一笑,俊朗的面容,生动起来:“好。”

脱掉了外袍,钻进了被窝,还带着她身体香味的被窝,让他的身体瞬间暖了起来。

司祀子浑身一抖,拉开了门,入眼帘的是忍冬,她愣了一下,什么话也没讲,侧了身子让忍冬进来了。

忍冬伺候她洗漱,除了没有曾经话语多,跟曾经没有任何差别。

她越是这样,司祀子心里就不好过,连饭都没吃,就带着夏无去了赫连家。

夏无在路上告诉了她,霜妈妈是从青/楼里来,还是赫连侯爷替她赎的身。

司祀子心中纳闷,问出口来:“是哪家的楼,还有人存在吗?”

夏无忙忙说道:“楼还在,具体人,在的没几个了。”

司祀子总觉得这里头有事,脚下的步伐一转,去了夏无口中所说的那个楼。

找到了花妈妈。

花妈妈上了岁数,浓妆艳抹,身上全是胭脂水粉的味道,扭着粗壮的腰身,手中的帕子差点弹在司祀子脸上:“哎哟哟,这是谁家的美娇娘,怎么来到我这里来了,是来抓相公的吗?”

跟楼里的妈妈打交道,首先得银子,司祀子把千两银票放在了桌子上,推了过去:“您看这些银子,够买您几个问题?”

花妈妈眼睛都直了,一把搂过银票,确定的是钱庄的银票,往怀里一揣:“两个问题不能再多了。”

“妈妈痛快。”司祀子问道:“妈妈年岁不轻了,见多识广,楼里的姑娘想来都记得,不知妈妈是不是记得,有什么姑娘进了高门大户,还是被高门大户的公子亲自接走。”

花妈妈嬉笑道:“咱们楼里的姑娘,都是又美又娇,身段又好,进高门大户的,多的事儿,而且个个都是高门大户公子接的。”

“姑娘这样问,太广泛了,妈妈我,可是想不起来哦。”

“二十年前。”司祀子提醒道:“大约在二十年前,你楼里出了几个姑娘去高门大户。”

二十年前的事儿,花妈妈笑容微微一僵,“你得再多加一千两,不然妈妈想不起来,那么久远的事。”

会讨价还价被钱收买的,都不是事儿。

司祀子再次拿出银票,拍了过去。

花妈妈把银票一收,塞进胸口,挥了挥帕子,淬了一口,满满的鄙夷:“二十多年前,我这楼里的一个姑娘,那可是有顶天的本事,不但生下儿子,让相好的带回去名正言顺的养在了正室的膝下,还让相好的给她赎了身,进了府,过上了富贵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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